“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不會姑息,我一定要找尊主說清楚,讓他給你主持公道。蘇蘇你就安心養傷,百花穀那裏自然有我和尊主你不可放心。”


    “夫人,奴婢跟了您幾千年,從未受過這般侮辱啊。”蘇蘇把頭埋在婉月神女的肩上,痛苦又屈辱地痛哭著,哭的婉月心如刀絞。


    “蘇蘇,你且安心睡著,有我在,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


    安頓好蘇蘇之後,婉月交代好顏藻宮上下各事,叫翠兒看好蘇蘇,自己便一個人出去了。


    此刻顏滄宮內,顏薰兒正拿著一本賬簿,有模有樣地看著,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沒見書頁翻動,自己倒是拄著下巴打起了瞌睡。


    “六月十七,風來山入五千擔滴露...”顏薰兒一邊打著瞌睡,一邊還在夢裏念叨著這些賬簿事情,。


    夙止從外麵走進屋子,見顏薰兒睡著還在念叨,便不忍打擾,隻覺十分好笑。


    “哎我問你,她在這幹什麽呢?”夙止壓低了聲音,向著飛影問道。


    飛影笑道:“尊主,顏姑娘說她要為您分憂,不辜負您的寵愛,便從庫房拿出幾卷賬簿,說是學著婉月神女一樣,為您料理家務,情理雜事,替您分憂呢。”“這個小貓崽。”夙止輕笑,搖了搖頭,輕輕俯身將她抱起。


    顏薰兒一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在夙止的懷抱裏,嘿嘿一笑,便攀上了他的脖子。


    “青梧,我在學著看賬簿替你分憂呢,我棒不棒!”顏薰兒一邊在夙止的懷裏舒舒服服地靠著,一邊還撒著嬌。


    夙止輕輕刮了一個顏薰兒的鼻子,寵溺道:“你呀,隻要吃好喝好,開開心心的,就是解了我最大的憂慮啦。至於這些,那都是婉月的事情,這是她的職責,實在是不勞你費心啦。”


    “可是人家隻是想為你分憂嘛。”顏薰兒輕輕地蹭著夙止的下巴,蹭的夙止心裏直癢癢。


    “為我分憂?為我分憂不是有很多方法嗎?”夙止挑了挑眉,手指輕輕勾起顏薰兒的下巴,壞笑道。


    顏薰兒俏臉一紅,夙止抬手便打落了床邊的帷帳。


    本來是郎情妾意,春宵苦短,可是飛影卻不識時務地闖了進來。


    一見屋內的情景,飛影不覺幹咳兩聲,扭過頭尷尬地道:“尊主,您先等等。”


    “怎麽了?”夙止聲音有些不高興,畢竟好事被人打斷,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他挑開帷帳,裏麵的二人皆著襯衣,飛影不敢直視,隻聽得夙止清冷的聲音。


    “尊主,夫人來了。”


    “婉月?她來做什麽?”夙止皺了皺眉,“就說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吧。”


    “尊主,怕是您不得不起來了啊。屬下也是這麽說的,可是夫人她看起來怒氣衝衝,不得不見啊。說實話,屬下還從未見過夫人這副模樣...”


    “青梧,若是有事您且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就好啦。”顏薰兒倒是很善解人意,輕輕親了一下夙止的嘴唇,嬌羞地說道。


    夙止沉思了一下,繼而轉頭道:“那你就乖乖等我哪裏都不許去,等我回來自然會來找你。”


    夙止披衣而起,他本不喜被人打擾,而今夜深露中,又是婉月來找他。往日裏麵婉月是最不在意他與顏薰兒的,如今這是怎麽了。


    夙止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可是心裏隱隱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門外,婉月神女身披羽翼薄衣,看起來與平日裏麵有些不同,也是他從未在這樣的環境下好好看過她。


    月色朦朧,卻也無法遮掩婉月神女臉上的怒氣和滿是殺意的雙眸。這雙眸本來是極其美豔的,可是今日卻與美豔絲毫不沾邊。


    夙止心下一驚,怪不得飛影一定要進來稟報,這樣的婉月,別說是飛影,就連他自己也不曾見過。


    “怎麽了


    ?這麽晚了...”夙止話還未說完,隻見婉月已經一掌打了上來。


    婉月的掌力用了七分力,打的夙止措手不及。他堪堪然避開,順勢握著她的手腕。


    “你要做什麽,你瘋了嗎?”夙止低嗬道,有些不敢相信,向來溫婉賢淑的婉月,怎麽會突然怒氣衝衝。


    “***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尊主吧。”婉月冷笑著,陌生的語氣和態度讓他有些不認識,這竟然就是自己的妻子。


    “本尊怎麽了?你把話說清楚。你無故打人這是什麽罪你身為風來山的主母應該清楚吧。”


    “尊主為何要如此作踐蘇蘇,為何要把她送到百花穀那等惡地吃苦受罪,險些搭上性命!”


    婉月逼問著,手裏的力氣不覺大了幾分,趁著夙止愣神的時候掙脫出他的鉗製,掌心化力,聚了一身的修為靈力,朝著顏滄宮奮力一擊。


    夙止沒等反應過來,隻見顏滄宮外麵的屋簷便齊齊掉落,響聲驚了眾人一跳。


    “婉月,你瘋了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夙止有些怒氣,她不由分說,話也不說明白就來顏滄宮撒潑,實在是有損風來山主母的顏麵。


    屋內的顏薰兒聽到了外麵的響動,嚇了一跳,飛影皺著眉道:“顏姑娘你且保護好自己,外麵夫人和尊主似乎在爭執。”


    “爭執?婉月神女最是溫婉,怎麽可能會與人起了爭執,還是與尊主?不行,我要出去看一下。”顏薰兒說著就要下床,卻被飛影攔了下來。


    “顏姑娘,你就不要跟著一起添亂了。聽他們的談話好像是涉及到了夫人身邊的大婢女蘇蘇。反正您就不要跟著一起添亂了。”


    顏薰兒聽了飛影的話,也不再出去了,隻是擔憂著,在屋內靜靜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今日若不是我不請自來去了百花穀,本來是要看看蘇蘇,因此便沒有與百合仙子提前打好招呼。可是你知道嗎,我一進穀內,便看到蘇蘇被人毒打侮辱,隻因她不願與他們一起同流合汙。


    今日是我碰上了,若不是我噴上了,蘇蘇早就已經喪命在了百花穀。對於你和百合仙子來說,這隻是一個婢子而已,可是對於我來說,她不是一個奴婢,更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什麽?我隻是讓她去賠罪,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她,這些我都不知道。”夙止好像知道了怎麽回事,冷靜下來。


    “是啊,你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呢,你隻是知道,和顏薰兒一起廝混,她就是你的命你的天,你的愛,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命都是不一樣的,你愛她可以為她犧牲一切,可是蘇蘇也是我的命啊!”


    婉月神女有些聲嘶力竭,眼淚泯泯而出。


    “尊主,我不為別的,隻想討回一個公道。既然這風來山這麽容不下我們,拿我們也不必多待,走就是了。


    從此以後,這風來山便是你們的天下了,我不過就是個外人,再也不用留在這裏礙你們的眼了。”


    婉月神女說完,拂袖而去,頭也沒回。


    夙止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可是他從未後悔,蘇蘇犯錯就應該接受懲罰,百花穀疏於管理,這才輪到那些***奴婢作威作福。


    “尊主,夫人不能走啊,她是風來山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們課斷不能傷了和氣啊。”


    飛影看著婉月走了,心裏十分著急,趕緊勸道。


    “她走邊走,我也對得起她。秦豐的事情我給她解決了,也遂了長老們的願。”


    “尊主,不可啊!夫人若是走了,且不說長老那邊會怎麽樣,而且風來山也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啊。到時候不論是不是顏姑娘的錯,恐怕都是怪到她頭上。您就算是為了顏姑娘考慮,也要壓下這件事情啊。”


    飛影在一旁低聲道,生怕被旁人聽見。夙止眼下是被氣昏了頭,


    可他沒有。既然沒有,那就自然比夙止看的通透。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便就是這個道理了。


    夙止冷靜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飛影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的,況且此事也是因為自己而起,是自己罰蘇蘇去了百花穀,這才發生了這些事情。


    若是這樣說起來,自己也是有不對的地方,也不能全都怪婉月神女無理取鬧。


    婉月神女素來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此番這般鬧,還不是因為被氣急了,逼到了絕路。


    夙止頓了頓道:“百合仙子事務繁忙,不可能照顧到所有人,定然是不知道那些賤婢如此大膽之事。


    飛影,你立刻去找百合仙子,跟她說明情況,讓她到顏滄宮回話,帶著那個犯事的婢女。還有把所有曾經欺負過蘇蘇的人都帶來。我要好好正一正這些為非作歹的風氣。”


    “喏,屬下這就去。”飛影領了命令,一刻都不敢耽誤邊起身去了百花穀。


    夙止吩咐一旁的婢女,告訴顏薰兒今晚他有事先走了讓她自己先睡吧。


    婉月神女一路飛快地回到了顏藻宮,蘇蘇已經醒來,正在殿內等著婉月神女回來。


    “夫人,您去哪了,可莫要因為我的事情跟尊主起了矛盾啊。你可是尊貴的神女,千萬不要因為我和風來山發生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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