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這事若是成了,我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好了,蕊兒,給玉壺送去吧,你知道該怎麽做吧?”鈴蘭笑道。


    “不對,花使,要先給百合仙子過目,讓她經手看一看,以證我們的清白啊。”蕊兒諂媚地說道。


    “好丫頭,不錯,心思還算是夠細膩。”鈴蘭滿意道,有了這個丫頭在身邊,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鈴蘭忘了,蕊兒就像是一頭餓狼,遲早會吞噬掉她,取而代之。


    蕊兒出去吩咐著,讓人摘了茯苓的根莖葉全都研成粉末混合著,然後給百合仙子送去了。


    百合看到蕊兒拿著一副藥來了,很是奇怪:“你是鈴蘭的貼身婢女麽?這些小事怎麽還來給我看,難不成我要她一個管事的是來給我添麻煩的麽?”


    蕊兒被百合仙子嗬斥一頓,心裏麵雖然十分惱怒,但還是道:“花使就是想讓您過目一下,這畢竟是從咱們百花穀出去的東西,還是給尊主最寵愛的女人送去的...”


    “你給我住口,鈴蘭怎麽這麽愚蠢,身邊有你這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什麽話都敢說,什麽時候尊主最寵愛的女人是你說了算了?不做好自己的事情,反而來置喙主子的事情,我看你真是在風來山待夠了!”.


    百合仙子一聽到這話,便厲聲嗬斥道。她生平最恨這些背後嚼舌頭的女婢,挑唆主子生事。


    蕊兒被好一頓罵趕了出去,頓時是十分惱火,但是想了想自己心裏的算計,說不定以後還有百合仙子來求自己的一天呢。


    百花穀口,玉壺派來的婢女水碧正在等著蕊兒,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早就有點厭煩了。


    水碧遠遠地見蕊兒過來了,有些不耐煩道:“怎麽才送來,不知道這是顏姑娘治病的藥嗎?你們家花使怎麽回事,做點事情磨磨蹭蹭。”


    蕊兒剛在百合仙子那裏挨了一頓罵,再聽到這話時火氣一下子便上來了:“你以為百花穀是你們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茯苓可是百花穀獨有的藥材,你私自拿走難不成不跟百合仙子稟告一聲?”


    沒等水碧開口,蕊兒便一扭頭就走了。心裏惡毒地想著,茯苓有毒的莖和治病的葉根都已經一同磨成了粉末,繞是他們也分辨不出來。


    等到顏姑娘出事了,再一個一個地收拾他們也不遲。


    玉壺見水碧去了那麽久,抱怨道:“你這丫頭,怎麽這麽磨蹭。”


    水碧卻道:“藥使,你是不知道,那個婢女蕊兒好生張狂,原本是她吃了,非要推脫說是因為給百合仙子過目才耽擱了時間。”“好啦好啦,傻丫頭,不要和百花穀的人起衝突了,藥穀和百花穀向來無甚交集,隻是各謀其事,不要鬧得太僵為好。


    快把茯苓給我吧,顏姑娘還急著要呢。”百合仙子接過水碧帶回來的茯苓,便要去入藥。


    “對了藥使,這茯苓用不用給夫人看一下?畢竟這是從百花穀拿來的,不是咱們藥穀的東西,沒有登記在冊。若是日後賬簿對不上了,夫人還好向我們問罪呢。”


    水碧想到蕊兒都給百合仙子看了,那他們是不是也要給夫人看一下呢?


    玉壺頓了一下手裏的動作,想了想道:“還是你這丫頭機靈,這樣做也好萬無一失,省的日後有麻煩。好,你先去給夫人看一下吧。”


    水碧領了命,便去了顏藻宮,說明來意。婉月見這是玉壺身邊的人,便是格外的客氣,也沒有為難她,這讓水碧心裏不覺暗想,同樣是主子,怎麽鈴蘭的素質和夫人的素質就差別這麽多。


    “藥使,都妥了,可以給顏姑娘入藥了。”水碧不敢耽擱,趕緊回去複命。


    “好,我這就去。”玉壺急匆匆地熬了藥,便給顏滄宮送去了。


    顏滄宮內,夙止片刻不離地守著顏薰兒,生怕顏薰兒有一點閃失,更是對玉壺的藥心急如焚


    。


    “飛影,你去找一下玉壺,看看那茯苓藥什麽時候才能來。”


    “喏。”飛影剛出門口,便撞上了急急趕來的玉壺藥使。


    “藥使,您可算是來了,尊主正讓我去找您呢。”飛影道。


    “醫者父母心,我自然是跟夙止一樣著急救人的。不多說了,我這就去給顏姑娘送去。”


    進了屋內,夙止抬頭一看正是玉壺,連忙起身讓玉壺看看顏薰兒,“她這樣神誌不清地發燒已經兩天了,這藥真的有用麽?”


    “尊主別急,所謂擔心則亂,我是醫者,醫者父母心,自然是比您更要掛懷顏姑娘的。”玉壺一邊安撫夙止的清緒,一邊給顏薰兒喂藥。


    顏薰兒喝了藥,神智立刻恢複了幾分,身體也有了些力氣,整個人不似前幾日那般昏沉。


    玉壺見藥效上來了,不覺寬心一笑。


    夙止趕緊將顏薰兒擁入懷裏,關切地問道:“薰兒,你怎麽樣,好些了麽?可真是要擔心死我了。”


    顏薰兒看著夙止滿臉的擔憂,本來英朗的麵龐上麵盡是疲憊之色,一看便知是因為這兩天擔心自己沒睡好覺。


    “我沒事了,我已經好多了,不似前幾日那般昏昏沉沉,覺得身上都爽利了不少。玉壺藥使可真是聖手妙醫,這藥真是立杆見影。”


    “顏姑娘謬讚了,這本是屬下的本分,顏姑娘不用這麽客氣。倒是尊主這幾日擔心你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是清瘦了不少呢。”顏薰兒臉紅一笑,將頭埋進了夙止的胸前,玉壺和飛影相視一笑,知趣地退了下去。


    “對不起,害你擔心了。”顏薰兒撒嬌道。


    “你還知道我擔心呢!以後可不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知道麽?你難受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是刀絞一般心疼。”夙止歎氣道。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顏薰兒的話還沒說完,隻覺胸口內一陣鬱結,一團熱火似乎在燃燒,中氣上湧,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薰兒,你怎麽了?飛影飛影,快去把玉壺叫過來,快啊!”剛才還好端端地說著話,怎麽一下子便吐出口血來?


    夙止頓時方寸大亂,趕緊讓飛影趁著玉壺還沒有走遠的時候差人把她叫回來。


    玉壺其實並沒有走,她正在門口與飛影說著話,忽然聽見屋裏麵傳來的聲音,趕緊飛也似的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尊主,顏姑娘怎麽了?”玉壺飛快地到床邊給顏薰兒把脈,一邊詢問道。


    “她剛才還好好地與我說著話,還說身子已經爽利了不少,可是隨後便吐出一口血來。”夙止著急道。


    玉壺給顏薰兒把了把脈,隻見她眼眶發青,嘴唇發白,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毒的表現。


    “尊主莫要著急,屬下會盡心為顏姑娘醫治的。”玉壺拿起藥碗,聞了聞,登時便變了臉色。


    “屬下該死,屬下熬藥時太過於心急,竟然忘了這藥的異樣。平時可以入藥的是茯苓的根和葉,可是這裏麵卻摻雜了磨成粉麵的茯苓根,茯苓根可是毒物啊。”


    玉壺不顧形象,跪在了夙止的麵前,扣首道:“尊主,是我的失職,才讓顏薰兒中了毒,請尊主恕罪。”


    “你快起來,先不要論是誰的罪過趕緊想辦法給姑娘解毒啊。”夙止皺著眉,鐵青著臉。


    “飛影,給我去查,我看是誰這麽大膽子,敢魚目混珠,給在顏姑娘的救命之藥裏麵放茯苓根!”


    “喏。”飛影領了命令,一刻也不敢耽擱,徑直便去了百花穀。


    玉壺翻了翻顏薰兒的眼皮道:“還好顏姑娘食用不多,且發現及時,在加上顏姑娘身體素來強壯,靈力強盛,並不會危害到性命。


    隻是這背後搞怪之人著實可恨,竟然故意把茯苓磨成粉末,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莖還是根


    ,其居心叵測,實在是可懼。”


    玉壺說著,一邊寫下一個方子,查人回去拿給水碧,讓水碧按著方子抓藥,好好給顏薰兒調理身子。


    經過這件事情,玉壺誰也不敢相信了,唯一還能相信的也就是自己的這個貼身的婢女了。


    夙止點點頭,“我同你想的一樣,我也認為不是弄混了那麽簡單,定是背後有人在搞鬼陷害薰兒。隻是薰兒素來不露麵,又有什麽可陷害的呢?”


    夙止皺眉,百思不得其解,希望飛影可以查出來個所以然來。


    旁邊的小廝上前道:“尊主,顏姑娘的確是沒有什麽,可是她擁有的,是您的寵愛呀,風來山上想要得到您寵愛的人,必然會陷害顏姑娘啊。”


    夙止一聽到這種挑撥離間的話,第一想到的便是婉月神女,眼底的怒火不覺湧了上來。


    “混賬東西,誰準你在背後妄議夫人的。來人,把此等多嘴多舌的人給我拉下去杖責八十!”


    那小廝連忙磕頭求饒道:“尊主饒命啊尊主饒命,奴不過隨口一說,怎麽惹得尊主這般惱火!尊主...”


    小廝眼看著被拖了下去,重重地打著,屋外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玉壺閉了閉眼睛,於心不忍,可是又仔細想想這小廝的話,想來想去還是開口問道:“尊主,屬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這小廝並沒有說是誰,可您卻自動想到了夫人,隻怕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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