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會移動的雪景,在漫天飛沙的荒漠之中詭異的移動著,而壴雨則是站立在原地,除了不停的望嘴中塞著靈氣丹,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片會移動的雪景不一會兒便來到壴雨麵前,四周的風沙被雪花代替,無盡白雪緩緩落下,讓壴雨有那麽一刻仿佛失神一般。


    “姑娘,若不嫌棄,白夢願送姑娘一程。”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前方緩緩傳出,伴隨著一位身穿白色長衣的男子一同出現。而唯一不襯托這種情景的,便是這白衣男子身後,居然跟隨著兩位病怏怏的女子……


    “多謝公子美意,小女子不想取巧與這場試煉……”


    說完此言,壴雨便轉過頭去,打算繞開這片雪景,獨自前往虛無之地最深處。對於這白衣男子,壴雨心中一直有著隱隱約約的危險之感,所以根本就不打算與之共處。


    站在壴雨前方的白衣男子,看著拒絕了自己美意的壴雨,嘴角微微一抽,麵容之上看不出表情。隻見他單手抬起,一股巨大的怪力瞬間出現在壴雨身上。


    伴隨而來的是一種酥麻的感覺,一時間,壴雨忽然提不起半點的抵抗之心,任由這白衣男子將自己強行的拽上白雪之中。


    當壴雨已經置身在白雪之中後,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淡然開口道。


    “白夢所過地,雪花飄落處,若問白夢誰,請看雪花落……


    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


    花非花霧非霧,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


    …………


    ”


    伴隨著白衣男子的聲音,雪景在荒漠之中前行著。直至片刻後,壴雨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這白衣男子強行帶上雪景之中的。但是她看著四周緩緩飄落的雪花,微微沉醉其中,便再次忘記了被擄一事,完全沉靜下來。


    如今這白衣男子對自己沒有什麽敵意的樣子,而待在這雪景之中也完全沒有了威壓與排斥之感。自己一路走來也消耗了不少的靈力和精力,如今倒是正好休整一番……


    一天之後,這片會移動的雪景再次在荒漠之地遇上了一位修士。這修士是一個男子,青衣白靴,打扮清爽,尤其是手中一把拂塵,給人一副超凡脫俗的模樣。


    此人五官頗為精致,一看之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然而此人雙目之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讓人心中驚呼,他非凡者!


    白衣男子看見這位手拿拂塵的年輕修士之後,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轉瞬之間便向著這年輕修士走去。


    這片雪景伴隨著白衣男子的腳步,一步步的向那位年輕的修士而去。


    當這片雪景來到年輕的修士身邊之時,白衣男子輕笑一聲,淡淡開口道。


    “若道友不嫌棄的話,白夢願送道友一程”


    說完此言,這叫白夢的男子身子望後退了一步,右手抬起,向後一擺,輕言一聲“請”。


    這位手拿拂塵的年輕修士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夢,猶豫片刻之後,縱身一躍來到雪景之中。


    這年輕的修士來到雪景之中後,雙目忽然放大,一副驚訝萬分的模樣,開口道。


    “為何進入這片雪地之中後,小道沒有感覺到靈力的流失,更沒有感覺到先前一直存在的威壓與排斥之力?”


    白夢站在雪景正中,一步步的向前走著,而壴雨此時盤膝而坐,身形已然被大雪淹沒一樣,若非身體跟著雪景在緩緩飛行,這年輕的修士,也許無法憑借肉眼發現壴雨。


    “因為道友正處於白夢的世界之中,在這裏白夢為主,道友為客,白夢自然不會讓身為客人的道友,感覺到不適……”


    聽完此言,這位手拿拂塵的年輕修士對著白夢抱拳開口道。


    “小道一佛子,此次前來虛無之地,渴望找到突破元嬰期的契機,不知道友與這位女道友的名諱……”


    “在下白夢,白夢的白,白夢的夢……”


    說完此言,白夢好似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忽然忘我大笑起來,給人一種詭異之感……


    而此時壴雨正在盤膝打坐中,雙眼緊緊閉著,心中不停計算推演著白夢的雪景之謎。對於這一佛子的話語,壴雨可以聽見,不過卻完全不想理會與他。


    在壴雨被白夢擄上雪景之中後不久,她便進入了這種推演的狀態,無論是此處雪景的詭異之處,還是她來自女人的第六感,都告訴自己,這白夢大有問題……


    這一佛子站在雪景之中,身體隨著這片雪景緩緩移動,好似正在等待著壴雨回答自己的問題。


    等待片刻之後,隻見這被大雪淹沒的女子依舊不言不語,好似對自己不感興趣一般,一佛子也算識趣之人,獨自坐下,閉目恢複起靈力來了。


    對於這種尷尬之事,一佛子也沒有多去在意。畢竟先前這一佛子獨自在這荒漠之地行走之時,很是疲倦了。如此休息的良機,自然是休息為主。


    第六日,這片雪景再次遇見一位修士,此人長相魁梧,赤裸著上身,脖子上掛著一個奇特形狀的掛墜。下半身一件布衣做的褲子上,掛著一個黃色的葫蘆。


    這名大漢獨自走在荒漠之中,時不時的將腰間別掛的葫蘆拿起,喝上一口之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當白夢發現這魁梧的大漢之後,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向著這名魁梧的大漢而去。


    白夢的雪景來到這大漢身邊之後,淡淡開口道。“若道友不嫌棄的話,白夢願送道友一程。”


    一聽此言,這魁梧的大漢瞅了瞅白夢身後的幾人,便大步一邁,來到了白夢身旁。


    再次看了看四周,這魁梧的大漢,抱拳開口道。“在下沈驚天,多謝道友……”


    白夢此時緩緩向前走著,聽見大漢一言,回答道“在下白夢,白夢的白,白夢的夢……”


    說完此言,白夢好似又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忽然再次忘我大笑起來,讓身後的一佛子很是不解……


    “在下一佛子,與沈道友一樣,都是托白夢道友的福,可以順風前去虛無之地最深處……”


    二人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各自坐下,恢複起修為來。而這叫沈驚天大漢選擇了坐在壴雨身旁,時不時的會瞅一瞅壴雨。


    不過在與一佛子的對話之中,沈驚天不經意間認為這被白雪淹沒的女子,是個被活活凍死的倒黴鬼……


    當壴雨坐上這白夢的雪景之中的第十一天,前方再次出現了一對修士,這對修士一男一女。


    女子身穿一件顯目的紅色長裙,腰間別戴著一枚白色的玉佩,其上赫然寫著一個“雨”字。


    這紅衣女子一頭長發,走在荒漠之中,任由風沙吹過,卻被身邊環繞的幾道快速飛轉的紅色金牌抵擋,任由再多的風沙也吹不進她的身上。


    而紅衣女子身邊的男子,身穿一襲青衣,如紅衣女子一樣,身旁有幾道紅色金牌不停飛轉抵擋著漫天的風沙。不過,這男子的修為明顯低於這紅衣女子,抵擋的有些吃力。


    白夢看見這一男一女之後,臉上再次出現一抹淡淡的笑容,邁步之間朝著二人而去。


    而此時的一佛子,自然注意到白夢麵容之上那抹淡淡的笑容,不經雙目微微眯起,整個人好似謹慎了很多。


    不一會兒,這雪景便出現在這一男一女身旁。白夢小走幾步,淡然一笑下,對著二人輕聲開口道。


    “若兩位道友不嫌棄的話,白夢願送兩位道友一程。”


    這一男一女看了看白夢,再看了看白夢身後之人,隻見這紅衣女子微微一笑,便走上雪景之中。


    而身後的男子,也跟隨著一同進入雪景之中。這二人來到雪景之中後,都感覺到了此地與外界的不同,不過卻都沒有開口多語。


    二人感謝一番白夢後,便並排坐下,立刻恢複起靈力來。一炷香之後,這紅衣女子才開始打量起雪景之中的眾人。


    正在雪景中行走的白夢,還有身後兩位病怏怏的女子,這三人紅衣女子微微一掃之後,便不在關心。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魁梧的大漢沈驚天身上,看了又看,忽然抱拳開口道。


    “敢問這位道友,可是體修?”


    此言一出,沈驚天哈哈一笑,豪邁的回答道“哈哈……姑娘好眼力,在下的的確確是體修,如今一眼便可以看出在下是體修的人,已經很少了!


    這位姑娘好眼力啊……”


    紅衣女子遮麵一笑,淡淡開口道“哪裏哪裏……本尊有一位好友恰巧也是體修,所以了解一些罷了……”


    談話間,沈驚天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卻在心中揣測起來。畢竟同境界之內,用“本尊”自稱之人,並不多。看似閑聊之中,沈驚天也開始觀察起這紅衣女子。


    身旁正在打坐的一佛子聽見二人的對話之後,不經也湊了過來,用一副奇異的目光打量起沈驚天來。


    “體修!這世間上少有修士會去選擇體修這條路了,沈道友真的是體修嗎?”


    沈驚天再次哈哈一笑,開口道“我被師尊挑選而中,從記事開始便一直修煉體術。


    我沈驚天是體修一事,自然不會有假……”


    這“體修”,與修仙者一樣。都是通過修煉成仙,隻是修煉的道路有著一些不同,不過最後的路都是相同的,修煉成仙。


    “體修”修煉的是肉體,通過不斷的修煉,淬煉自身。最後肉身撼天,成為仙!


    而普遍的修士,修煉的都是元神,法術。一個是修內,一個是修外!


    “體修”修煉肉身,修煉自我!普通修士修煉元神,修煉法術外物!


    “體修”的修煉過程,比普通修士艱難太多。隨著時代的不停更換,這天玄大陸上,已經少有修士會去走“體修”這條路了!


    幾人再次寒暄了幾句,隻見沈驚天一笑之下,看了看身旁的紅衣女子,忽然抱拳開口道。


    “還不知這位姑娘名諱,在下沈驚天,乃是散修一名!”


    一聽沈驚天此言,這紅衣女子淡淡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驚天,不急不忙的抱拳回答道。


    “本尊姓壴名雨,來自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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