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輩已經購得渡劫之寶,現要離開。晚輩在此,也恭願前輩早日嬰變……”站起身來,壴雨彎腰一拜,未敢抬首的恭敬說道。


    話音已落,本以為不會有太大反應的鄭冬浩卻是睜開了眼眸。


    這一次,他將記載有嬰變期修士心得體會的玉簡收入了儲物袋中,默默的望著拜首不動的壴雨。


    “小友,不再購買一些渡劫時所需的靈丹妙藥了嗎?”手中多出一杯靈茶,鄭冬浩好似頗為關心的問道。


    “多謝前輩,晚輩為渡劫準備了多年。此次有前輩成全,邁入化神期已是十拿九穩了……”未敢起身,壴雨恭敬異常的回答道。


    “說來也是……但不知小友是否找到了渡劫所需的福地。若小友不嫌棄,本尊在城外有一座府邸,可借小友暫住。”茶入幾口,鄭冬浩點了點頭後,如此說道。


    話已說完,可壴雨卻沒有回應,仿佛木楞住了。


    見此,鄭冬浩放下了手中茶,頗為感慨的長歎了口氣後,才對著壴雨繼續開口道“本尊久困化神後期,此次幸得小友祖上修煉之心得體會,自不是一件法寶可以報答的。若小友願意,本尊的衣缽……”


    話未說完,壴雨趕緊重重的彎腰一拜,並打斷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不日便會返回仙都,族內有長輩守候,實在不敢多麻煩前輩了……”


    見此,鄭冬浩也不再多說什麽,他隻是用著修為將彎腰拜禮的壴雨扶起。


    二人對視間,各存心思,卻都不再去說。


    鄭冬浩的話,壴雨怎能不明白,他想收自己為徒!有一位化神後期境界的師尊,指導修煉,自是美哉。可壴雨卻並不相信鄭冬浩……


    少許的沉默後,鄭冬浩見壴雨並沒有多說什麽的意思,便伸出了手。


    見此,壴雨微微一愣,不明其意。


    可下一瞬,鄭冬浩的手中忽現一枚墨綠色腰牌。壴雨這才知,其意並不在自己。


    鄭冬浩將修為注入腰牌內,頓時其外綻放出濃濃靈光和極難察覺的禁術之光。


    靈光漸漸開始刺目,最終一凝之下,似化為了實體,向外擴張而去。


    與此同時,壴雨身處的這件大廳出現略微的顫動,就連四周的空間都有些模糊扭曲起來。


    腰牌所散發的刺目靈光,與廳中的禁術之光相互呼應,使得廳外靈光似水般蕩漾。


    此時的壴雨,很想施展“禁術之眼”,去參悟一番這陣法的奧妙。卻是礙於鄭冬浩,隻能保持不動。


    幾息之後,“不枉閣”內恢複如常,可廳內的禁陣卻打開了一道口子。


    “小友,本尊還要坐鎮“不枉閣”四十七年。若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本尊!”鄭冬浩如今站起了身,異常認真的望著壴雨說道。


    “多謝前輩厚愛,晚輩若再來魔海,定會前來拜見前輩……”抱拳一拜,壴雨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二人未再多語,在鄭冬浩的注視下,壴雨退出了大廳,一拜後轉身向著“不枉閣”的走廊內走去。


    悠長的走廊內,燈火昏暗,深吸著那可以使人靜心的靈香,壴雨步伐很慢。


    “臨別時,還要試探於我,化神期沒有善者……”心中默默想著,走廊內隻有壴雨沉重的腳步聲。


    當壴雨出現在“不枉閣”外時,用手摸了摸裝有“三寶玲瓏塔”和“渡劫妖珠”的儲物袋,心情越發的美麗。


    白鼠麵具再次戴在了臉上,壴雨回首去看那“不枉閣”,心中暗語道“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休怪無情……”


    白霧遮擋的朦朧天空,好似永不會變。壴雨就這樣邁步而走,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雖然已經購買到了渡劫時的兩件利器,可壴雨卻還需要不少靈丹妙藥的輔助。當然,以壴雨的性格,自然不會在“不枉閣”內購買。雖然如此,顯得有些麻煩,可修仙路上,哪有修士不懂小心謹慎的……


    向內而行,修士好似變得越來越多。可走不了多少的距離,修士又變的稀少起來。此地的熱鬧,沒有常態,讓人無法琢磨。可來過幾次“通天閣”的修士就會知道,往往修士聚集較多的地方,都會有物美價廉的好店鋪。反之,則聽天由命了……


    這“通天閣”內,異常的龐大,卻沒有地圖!也因這“通天閣”明裏暗裏的幹涉,不允許販賣此地的地圖。


    雖然這樣,著實的麻煩。可卻能讓不少的修士,不斷的用敲門金,浪費著靈石。也能更好的留住修士和商鋪勢力,讓“通天閣”繁華異常。


    壴雨進入“通天閣”之前。也曾在暗地裏打探有沒有“通天閣”內的地圖販賣,卻是不得下文。


    “通天閣”內,購買寶物,必須要用敲門金不斷的購買教訓,才能真的做到對此地了然於胸。所謂的貨比三家,在此地完全的行不通……


    半個月後,壴雨再次瞧見了一座三丈高的小樓。


    樓門敞開,其內有一五彩屏風,連接陣法朦朧了其內的景物。


    邁步而來,神識向著樓上匾額掃去。


    “嘉寶長信坊,信字第一,靈寶第二,元嬰化神,皆可一入……”


    暗自點了點頭,通過神識查看匾額內的神識刻畫,壴雨明白了此樓乃是販賣法寶的存在。並且按這“嘉寶長信坊”所說,進入樓內的修士,就沒有敗興而歸的……


    來到樓前,看著其內的五彩屏風,壴雨興高采烈的將神識探入樓前靈燈內。


    “一萬六千枚東珠……”


    得到進入“嘉寶長信坊”所要交納的東珠後,壴雨並沒有多少的猶豫,直接從儲物袋內掏出了東珠,用靈力縮小後,送入了靈燈內。


    按照先前進入“不枉閣”的經驗,壴雨明白到,價格越高,店鋪內的靈材靈寶越是繁多,價格也是物美價廉……


    本是暗淡的靈燈,在迎來了壴雨的東珠後,散發出幽蘭的燈光。


    樓前無變化,可擁有“禁術之眼”的壴雨卻是知道,燈亮的一瞬間,樓前的陣法給自己打開了一道口子。


    帶著滿心的期待,壴雨向著大門對自己敞開的“嘉寶長信坊”內走去。


    幾炷香的時間後,壴雨快步離開了“嘉寶長信坊”。


    可是她並未走遠,而是背對著“嘉寶長信坊”,久久不動。


    街道上,四周有人走過,頓時感覺背後寒氣之冒,紛紛逃離……


    一個月後,一襲白衫的壴雨,憤憤不平的從一座小樓內走了出來。


    “六萬枚東珠,就這樣被坑了!真該死……”


    白鼠麵具下的她,嘴上罵罵咧咧的,顯然是對此次的交易很不滿意。


    用力的跺了跺腳,壴雨回頭望著這座小樓,再心中又叫囂了幾句,便轉身而走!


    雖然她很想動手將這小樓給砸爛!可坐鎮此樓的乃是一位化神期境界的修士,她也隻能忍氣吞聲了……


    但這種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委屈記憶,還是讓她一路上都罵罵咧咧的……


    兩個月後,壴雨又從一座小樓內走了出來。


    “該死的,十萬枚東珠的敲門金,該死的!這些商鋪都該死……”麵具下的麵容依舊冰冷,可壴雨的心中卻在咆哮著。


    若是可以,如今的她很想殺人!雖然她自持有理,卻偏偏要受委屈,這種事情,自她邁入金丹期後,就再未曾有過……


    這些日子,壴雨已經花去了近百萬枚東珠,卻沒有購買到任何的東西。每一次付了敲門金後,滿懷期待的踏入小樓內,等待她的都是一枚價格明顯很不公平的報價玉簡……


    百萬枚東珠,就是百萬枚極品靈石。當年在“全仙宴”上,一節“雷神木”也就價值九百萬枚極品靈石。現在想想,壴雨直接將十之有一的“雷神木”消耗掉了……這怎能不然她痛心疾首……


    但!這些小樓內,坐鎮的都是化神期境界的修士,且無一例外,都無法打探出是何等修為的存在!麵對這些修士,壴雨也隻能飲泣吞聲,不敢表現出什麽……


    又是一個月後,身穿白色長衫的壴雨,才麵帶笑容的從一座三丈高的小樓內走了出來。


    此樓有匾,名為“典時陣寶樓”。


    進入此樓,自己付了六千枚東珠的敲門金。雖沒有“不枉閣”那般昂貴,卻也是不便宜了……


    在這“典時陣寶樓”內,壴雨購買了不少的靈材靈寶,花費了四千餘萬枚東珠。


    “典時陣寶樓”,並不販賣法寶和靈丹妙藥。而是販賣布置陣法所需的靈材靈寶,和一些不俗的陣法圖。對於主修禁術之道的壴雨,自是不會放過這種店鋪。


    “不得不說,懂與不懂,就是不一樣……”心中感慨著,壴雨掏出白鼠麵具給自己戴上,繼續向著前方而走。


    在這“典時陣寶樓”內,壴雨可以說是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因壴雨乃是禁術大師,所以此樓內的化神期修士開的價格,壴雨是清清楚楚,還價時心中有底,老練異常!


    相比之前在“不枉閣”等幾座小樓店鋪內,可謂是天壤之別……


    總算是讓接連上當受騙多次的壴雨,心中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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