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站起身來,壴雨看著這座隱藏在地底的小洞穴,再次的歎息了一聲。


    “幸而自己謹慎,又擁有“太古訣”這樣的秘術,否則即使想金蟬脫殼,也非如此容易的事情……”


    心有餘悸之中,壴雨再次戴上了白鼠麵具。


    感受著麵上傳來的冰涼之感,壴雨隻覺得是上天在提醒自己,時刻小心!畢竟自己身處在這同樣冰涼的修仙界……


    禁天尺再次出現在了手中,壴雨利用著修為,將此地所有的禁術痕跡和氣息都抹除了幹淨。


    洞穴之中再無半點自己的氣息後,壴雨向上遁去。


    她的身影化為遁光離開時,身後的洞穴也一同崩塌。


    半月之後,山脈之中忽現驚鳥飛林。


    身穿著一件黑色長袍的壴雨戴著白鼠麵具,飄浮在半空之中。


    她的身下,一片狼藉,先前的洞府也再尋不到蹤跡。


    雖然此次有些驚險,但總歸來說沒有出現什麽意外。盡管自己花費了兩億枚極品靈石,卻也購得了需要的靈材靈寶。尤其是那“三寶玲瓏塔”,讓壴雨驚喜無比。


    這座山脈的確不錯,勝在隱蔽,但卻非久留之地!畢竟需要渡劫衝擊化神期的福地,靈氣的要求絕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況且,壴雨心中也早就決定好了去處。


    轉首看著北麵,壴雨手中多出一小節雷神木,默默運轉起了太古訣。


    瞬息之間,雷電之力蔓延至壴雨周身,如同一個光球,瞬間炸裂開來。


    “古相城”中,“通天閣”內,一座屹立不倒的高樓被宮殿紅牆所襯托著。


    高樓之外,本是修士不絕,今日卻變了模樣,閉門謝客了起來。


    一襲白袍的紀靈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樓中,彎腰拜首的他,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本是由他來坐的木椅上,如今卻是坐著一名黑袍的中年男修。


    這名中年男修,穿著一襲精致的黑色長袍,用著玉簪別住了一頭的黑發,氣宇不凡間,威嚴之感絲毫不減!


    若是壴雨見了此人,必定拔腿就跑,捏著“雷神木”,毫不猶豫的施展出“太古訣”……


    畢竟一位想將自己圈養的嬰變期修士,壴雨終是畏懼的!


    日升日落間,中年男修始終穩坐主椅之上,閉目不言。


    而那紀靈鬆也始終保持著拜首的姿勢,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無聲的高樓內,靜的瘮人,而一枚被靈光包裹的玉簡,也從遠方向其飛來。


    當玉簡飛入高樓內,紀靈鬆單手一伸,修為運轉間,將玉簡抓在了手中。


    玉簡之上的靈光未曾消散,因其外有一張符紙將其封印,即使紀靈鬆化神後期的境界修為,也無法將其破壞。


    神識一動,紀靈鬆手握玉簡的無名指上,儲物戒指內飄浮出一道靈光。靈光剛一出現,便依附在了符紙之上。


    “咻”的一聲,玉簡之上的符紙沒入了儲物戒指內,而紀靈鬆也將神識探入了玉簡之中。


    細看少許,他的麵色便開始陰沉下來。


    雖然很不情願,但紀靈鬆還是帶著不安,將玉簡用雙手捧起,小心翼翼的向主位之上的中年男修開口道“前輩,現已查明,那名保護李夢的修士,乃是大型商盟勢力“永經坊”的一名長老,並且也有“凝獸宗”內門長老的身份背景……”


    聞言半刻,中年男修沒有回答什麽,他隻是隔空接過紀靈鬆手中的玉簡,神識入內的查看了起來。


    望著這名中年男修,紀靈鬆心中暗罵自己,更是後悔不已,卻是隻敢表現出恭敬和膽怯的神情。


    “本尊開啟族內大型傳送陣,傳送來這“古相城”,本是要來謝你。可如今,連本尊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少許的光陰後,中年男修放下了手中的玉簡,望著紀靈鬆緩緩的說道。


    與此同時,中年男修手中的玉簡化為了飛灰,他的麵上也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見狀,紀靈鬆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跪拜在地的急聲開口道“前輩!請您放心,晚輩隻需一年時間,便定將那李夢帶來!若無法做到,晚輩引咎責躬,不奢苟活……”


    “本尊對你失望過一次,但絕對不會再失望第二次。”站起了身,中年男修大有深意的說出了此言。


    話說完後,他的身影也開始模糊起來,最終消失不見。


    隻是在消失的瞬間,紀靈鬆的腦海中,回蕩著一句話“一年後,本尊再來時,不見李夢,你會死……”


    拜首在地的紀靈鬆慢慢的站起了身,他的拳頭緊握之中,轉首看著遠處。


    “那巫家的懸賞我是得不到了,恐怕這條命也要不保了!真該死啊…該死啊……”自笑自語著,紀靈鬆麵容漸漸如同死灰一般。


    幾息之後,高樓內傳出了一股強大的修為波動,和一聲怒吼之音。


    當一切歸於平靜之後,上萬道的傳音符和玉簡從樓中飛出,向著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


    一個月後,一襲黑袍的鄭冬浩回到了“古相城”。


    此時他的麵色陰沉異常,急速向著“通天閣”交易之地的宮殿群瞬移著。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幽暗的“通天閣”交易之地,輕車熟路飛到“不枉閣”時,風鈴聲正隨風悅耳,惹人流連。


    暗歎一聲,鄭冬浩帶著些許的不安,邁步向著樓內走去。


    未等他走到門前,“不枉閣”的樓門便直接打了開來,一股強大的修為之力也隨之傳出。


    運轉著境界,修為護體的鄭冬浩,咽了口口水。


    “唉……”再次歎氣一聲,鄭冬浩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當他穿過悠長的走廊,便見明亮的大廳之中,紀靈鬆正閉目不動。


    望著坐在自己木椅之上的紀靈鬆,和早已被破壞的禁陣,鄭冬浩抱拳開口道“紀兄,回來的晚了些,在此陪罪了……”


    “嗬嗬!不用賠罪了,我已準備了兩副上好的靈棺,可保你我二人屍身永垂不朽……現在想想,能和衛道友一同永世長眠,也算美哉了……”輕笑著,紀靈鬆閉目坐在木椅之上,陰陽怪氣的回應道。


    “紀兄莫要說笑,你傳信與我所說的那位嬰變期的前輩,到底是誰?”眼角抽搐了幾下,鄭冬浩愣了一愣的問道。


    “對…也對…死在誰的手上,我也應該告訴你!”點頭回應,紀靈鬆繼續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說出此言後,神識中見鄭冬浩麵色難看的不回音,紀靈鬆便冷哼一聲的說出了三個字“巫前輩!”


    “巫前輩!是坐落於魔海內海中部的巫姓家族嗎?”瞳孔不自覺的變大,鄭冬浩麵容一驚的向紀靈鬆追問道。


    紀靈鬆的回答很簡單,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罷了!


    見紀靈鬆如此模樣,鄭冬浩卻也不惱。用著靈力變化出一張木椅,對立而坐之間,向其開口問道“紀兄,那巫姓家族中有七名嬰變期的大修士,不知你所說的是哪一位?”


    “嗬…嗬…嗬嗬…”冷嗬著,紀靈鬆微微睜開了眼眸。他隻是看了一眼焦急的鄭冬浩,便側頭不語。


    見狀,鄭冬浩暗自咬了咬牙,卻是用手碰了碰紀靈鬆,小聲的開口向其問道“莫不是巫振歌前輩?那位已經可以化身真靈之體的魔海十三仙尊?”


    這一次,紀靈鬆沒有冷哼,而是搖頭笑了笑。


    這笑容之中,透露的苦澀之意,活了如此多年的鄭冬浩怎能看不出來。


    “紀兄!你們紀姓家族,應該和巫姓家族有些淵源。你看能否想想辦法?”深呼了幾口氣後,鄭冬浩急切的對著紀靈鬆說道。


    聞言後,紀靈鬆冷笑著站起了身,他沒有去看鄭冬浩,而是冷冷的開口道“衛道友,巫前輩已經很給紀某人麵子了,已經答應給我留全屍了!對了…衛道友,你們“凝獸宗”也有四名嬰變期的大修士,你要不要讓他們去找巫前輩求求情,看看能不能給你留個全屍……畢竟,我可不想讓你死無全屍,不入輪回呀……”


    “哼!紀道友,是你將那巫振歌招來的,此事說到底,與我並無幹係。你若有辦法,我二人還能商量一二。你若再這般冷嘲熱諷,就休怪衛某不客氣了……”在紀靈鬆提起“凝獸宗”時,鄭冬浩也是一怒之下,毫不客氣的怒吼道。


    “唉…沒錯!是我紀某人貪功,自以為找到了巫姓家族所懸賞之修,便請來了巫振歌前輩。但卻沒想到啊,讓你插足,驚嚇了那修,攪了我的美事!不過…也怪我,不應該離開“通天閣”,留一個廢物監視那修!但是,本尊錯了,願一死!更何況,有你衛道友相陪,也無怨了……”歎氣了一聲,紀靈鬆咬著牙說出了這些話。


    聞言後的鄭冬浩,也不再多說什麽,坐在木椅上,始終不動。


    雖然鄭冬浩覺得自己很冤枉,無故就被牽連進了此事之中。但他也知道,這紀靈鬆所說不假。得罪了一位嬰變期的大修士,本就難活。更何況這位嬰變期的大修士,還是魔海十三仙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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