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呲…哢呲…”聲傳來,就在大型陣法破碎前一刻,‘蔚洋境’眾修士紛紛服下了一枚提高修為的丹藥。


    他們的境界運轉之際,藥力將修為提升至數倍,那熱血湧上使目紅間,一名名修士騰空而起。望向那城牆陣法外,已然就要過來的妖獸大軍,一一祭奠起了手中的法寶。


    忽然,城牆外的戰場上,妖獸大軍中,卷起一陣旋風。


    這巨大的旋風扯碎著眾多妖獸的身軀,一名白衣修士也不知何時出現。


    隻見,他手持一柄長槍,正將一名化神期妖獸的身體刺穿。那妖獸身體內噴出的藍色血液,在其佩戴的白色麵具上,灑上了一道驚鴻後,便間長槍一轉,其妖身與元嬰都化為了肉泥……


    戰場上,眾多的妖獸發現了此幕。頓時,便有數十名化神期的妖獸,修為爆棚間展開著遁術,向著白衣修士衝去,欲將其斬殺。


    但,這些化神期妖獸剛一靠近,就神氣般的齊齊被禁錮在了半空之中。隻見一條條禁術絲線浮現而出後,一名紅衣女修同樣手持一柄長槍,向著那些被禁錮在半空中的修士掃去!


    一時間,戰場上混亂起來,而‘蔚洋境’內,那十隊紅色修士也在紅衣修與白衣修出現後,飛出了高聳的城牆。


    他們手中的飛劍整齊的脫手飛入半空,環繞之間排成了一種圓形的陣法。


    這劍陣方一成型,眾修士便齊齊手掐法訣,使得修為凝聚在一起後,劍陣內爆發出了駭人的劍氣。


    戰場上,一排排的飛劍夾雜著無形的劍氣向著大軍掃射而去。其所過之處,片甲不留!即使是元嬰期妖獸強悍似法寶的肉身都在這些飛劍麵前似成了薄紙……


    這一刻,那些還未動身的‘蔚洋境’眾戰修士氣大振!他們望著那群紅衣修士,和已經斬殺了數萬名妖獸的飛劍,紛紛將修為之力注入到法寶中,飛身向著戰場衝了出去。


    ‘蔚洋境’在這一日迎來了一場惡戰,數十萬妖獸被斬殺,近三十萬妖獸不得不在撤退的戰鼓聲中逃走。


    眾多的修士失去了生命,但卻守住‘蔚洋境’,使得活下之人還有暫時的安生之所。


    至於那前來支援,猶如天降神兵一般的紅衣修士。他們沒有任何的逗留,在妖獸退卻後,便用著‘蔚洋境’的傳送陣法離開了……


    他們自始至終沒有去說什麽,如同他們一直沒有摘下的麵具,表述著其孤傲與冷酷。仿佛,來自‘常塘關’的他們就是這般的不近人情。但真正有幸去過那兒的修士,都知曉,能身在‘常塘關’的修士,每一個都是熱血修……


    魔海戰啟,第十七年,寒冬。


    ‘常塘關’這一整年都過的不太平,妖獸大軍輪番襲擊之下,雖連城牆都沒碰到一下,卻始終不肯放棄。


    總盟那裏雖然按照壴雨的要求,一直提供懂的禁術的修士和擁有‘劍修’造詣的修士前來‘常塘關’。但以妖獸大軍這種瘋狂之勢,‘常塘關’每年死亡的元嬰期修士也多達十萬眾。


    若非壴雨大力推行‘劍修’之道,使得劍陣之法在與妖獸對戰中起到了決定性的貢獻,恐怕這‘常塘關’也早就失守的了。


    十七年的歲月光陰,隻能讓一個孩童長大,卻無法讓一名凡人到達元嬰期!但妖獸,卻能!


    大部分的妖獸,一出生便有了靈動期的境界。隨便修煉幾年,便可以邁入基礎期。而有“萬古妖域”的丹藥扶持,這些妖獸想在十幾年歲月邁入元嬰期很難,但邁入金丹期,參加此戰,便是極為輕鬆的。


    並且,這些金丹期的妖獸,雖然靈智未能全開,但卻極為的服從命令。以自身妖力和堅硬的身軀卻攻擊大型陣法,或衝前探險都是無往不利的。


    這場修士與妖獸的持久戰役,從這一點上便能看出結果。


    但,很多的修士還在保持著幻想。他們不會願意相信有嬰變期大修士帶領的修士大軍會被妖獸大軍擊敗。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現在戰守的戰線,會在某一天成為妖獸的領地,修士再也無法踏入半步……


    ‘常塘關’,大雪飛揚。


    梅花樹下,壴雨半坐城頭,她一手搭在粗壯的樹枝上,一手握著酒壺,望著那代替黃沙的茫茫白雪,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她的身旁,一襲白衣的迎長風半靠在城牆邊。一尊紫色的精致玉酒杯,握在手間時,從不與壴雨碰杯。


    而他身後的那柄長槍,也始終背在身後,不願放下!


    “長風兄,你這柄長槍幹嘛一直背在身後,不能收入丹田嗎?”壴雨忽然望著迎長風,開口問道。


    城牆邊,背對著壴雨的迎長風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算是作了回答。


    見此壴雨雙目微眯,心中篤定這迎長風有問題。


    身為‘常塘關’唯一統帥,‘魔之盟’親封‘地尊’,掌管幾百萬修士大軍的壴雨,在這迎長風麵前,很少被“尊重”過。


    每次妖獸大軍襲來,‘常塘關’隻有三名修士會衝入妖獸大軍後方,斬殺化神期妖獸的同時,其目的也是讓這些妖獸大軍陷入混亂!


    能有如此神通,衝入妖獸大軍後方,與眾多的化神期妖獸廝殺之修。


    第一個,自然就是壴雨。


    她以超然的遁術,和事先布置好的禁術護體,‘一字禁術’出其不意的瞬殺之下,自是不懼這些化神期妖獸的圍攻。


    而第二名修士,乃是後加入‘常塘關’的男修,名叫包譽。


    這包譽雖然也是化神後期的境界。但其天賦奇高,身為‘劍修’不說,更是一名肉身撼天的‘體修’。強悍的肉身,配合其劍術神通,衝殺妖獸大軍內,少有受傷之況!


    這第三名修士,正是迎長風。


    他隻有化神後期的境界,隻憑著一杆長槍,便敢衝入妖獸大軍後方。


    在他與化神期妖獸廝殺時,壴雨少見他用過什麽神通,隻是手中的槍破萬法,出入萬妖群中,猶如無人之境!


    仿佛,沒有一隻妖獸,能擋的住迎長風一槍,也沒有任何法術神通,能破開他的修為護體,使他麵容改變!


    包譽本為‘仙都’一大型宗門的弟子,他會來‘常塘關’壴雨知曉原因。宗門的命令,有時候雖然身為修士,卻也得無條件的聽從。


    但迎長風為何會來‘常塘關’,壴雨卻是不知。‘魔之盟’沒有任何對此人的記載,隻有他在與妖獸一場場的惡戰中表現的神勇被記錄其上。


    也因此,壴雨對迎長風非常的好奇。但此人卻是出了名的冷酷,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愛搭不理的模樣使得壴雨時常會咬牙切齒。


    “長風兄,你身後的長槍是什麽來頭。也沒聽你說過。”烈酒入喉,壴雨盯著迎長風背後的長槍,再次開口問道。


    “‘戰魂槍’,祖上傳下來的。”這一次,迎長風回答了,卻是異常的簡單。


    見這迎長風居然搭話了,壴雨立刻來了興趣。隻見她嗯了一聲的回應道:“嗯,名字不錯。隻是…不知是否眼拙,我上次看你使這長槍時,好似槍身有些鏽跡……”


    紫玉杯內,酒入半口,迎長風輕輕點了點頭,便作了回答。


    見此,壴雨心中罵了幾句,但卻是站起身來。


    邁步靠近間,壴雨也笑著對迎長風開口道:“長風兄,這‘戰魂槍’可以借我使一使嗎?”


    說完此言,背對著壴雨的迎長風沒有接話,他隻是默默看著‘常塘關’外,罷了。


    “來,長風兄,我這把長槍也借你使一使,它可不似你的‘戰魂槍’,可是有神通的呦……”


    說著話,壴雨將自己的長槍拿了出來。


    壴雨手中的長槍,槍通體呈現出暗黑色的光澤,即使此時她沒有任何的催動,卻也散發出了不俗的妖力。


    正是當年在‘地劫小雷池’外,壴雨斬殺那名紅袍老者得到的法寶。


    腦袋微微一轉,迎長風看了一眼壴雨手中的長槍,忽然冷冷一笑道:


    “嗬嗬…仙尊大人,我常家使用‘戰魂槍’,隻有五招。刺!挑!斬!掃!破!但我常家列代先祖,使著‘戰魂槍’卻無半點招數……”說道此處,迎長風停遁住了。


    他的神色有些許的遲疑,卻最終還是將身後的黑布解開,抓住了那柄‘戰魂槍’。


    槍握與手,他的口中念叨著什麽,隻見‘戰魂槍’外靈光乍泄,浮與其手間快速旋轉起來時,迎長風一把將其抓住!


    一股法術波動傳來,梅樹顫抖間,迎長風已是半臂衣衫毀,整個手臂青筋爆湧中,也還是無法握住那‘戰魂槍’!


    “‘戰魂槍’不是沒有神通,隻是我不配使用他,我不配……”望著自動旋轉的‘戰魂槍’,迎長風眼內情深,低著頭喃喃的說著。


    其聲音越來越小間,‘戰魂槍’也平靜了下來,被迎長風用靈力操控之下,又包裹在了黑布內,背在了身後。


    此時的壴雨,望著半臂裸露在外的迎長風,從他的麵容上看出了落寞與悲傷。他不知迎長風經曆過什麽,但她能看出迎長風的執念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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