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仙”?


    “仙”之一字,從字麵之上理解為,一人一山謂之仙。意為人往高山登,不畏懼困難。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之意。


    可在我看來,“仙”往往是凡人所向往,卻觸摸不到的存在!“仙”路之難,難以想象!”


    “皇城大陸”‘楚國’國境之中,一白衣男子,手提酒壺,有些醉醺醺的說著此言。


    此刻的酒館之中,坐滿了人,各自品酒之中,望著白衣男子,有些搖頭,有些露出輕蔑之色。


    在‘楚國’中,經常出現仙人降臨等奇事,但卻少有人真的瞧見!故此,酒館中人,對這名白衣男子的言論,隻當是其醉酒胡言罷了。


    “那如何才能成為仙人?”酒館一角,一名頭戴高帽,一看就是做生意的中年人,獨自飲酒少許後,終於開口問道。


    見有人搭話,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卻在用眼掃看酒館眾人後,露出了輕蔑的笑容。而與此同時,他也淡淡然的開口道:“哼!要想成為仙人,那就得修仙!所謂修仙,就是通過某種途徑鍛煉自我,不斷改造自我。你可以煉丹服藥,或是安神養性,或是煉天悟道,以求達到自身強大,最後修成無上法術,成為仙人與天同壽!”


    白衣男子說出的話,有板有眼,但卻引來一陣笑罵聲。


    有人道:“酒鬼,你說的到像真的一樣,難道成天喝酒,成天在家幻想就能修成無上法術,成為仙人與天同壽嗎?像你這麽說,我也是仙人啊!喝你的酒吧,別說瘋話啦……”


    聞得此言,白衣男子冷笑一聲,提起酒壺喝了一口,麵上出現紅暈,好似有些醉意難擋的開口道:“哼!告訴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也無妨,這修仙可是有等級之分的。一開始修仙,吸天地中的靈氣,讓靈氣淬煉自己的身體。稱之為,靈動期。


    而後修煉到一定的境界,靈力罐體,脫胎換骨,到達基礎期!


    這基礎期可就不一樣咯,不僅可以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壽命更是可達二三百年之久……”


    說道此處,白衣男子高舉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口。他將酒壺放下,默默看著酒館內聽的肅然起敬的眾人,一本正經的繼續開口說道:“基礎期之後,便是金丹期了。這基礎期之所以叫作基礎期,便是為之後的金丹期做準備。


    通過修煉不斷的淬煉自己的身體,讓身體更加的適合去修仙。讓身體可以吸收容納更多的天地靈氣。為自己打下基礎,以便修仙!


    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在丹田之內凝聚一枚金丹。


    當金丹凝聚而成,便到達了金丹期。那可不得了啊,翻山倒海,撒豆成兵啊。活個五六百年怕是不成問題,就算這楚國的皇帝,讓你當,你都不屑去當咯……”


    白衣男子的話說完了,明顯也醉上心頭。此刻,酒館之內,一大漢,忽然起身,很是不服氣的開口質問道:“是不是真的啊?老子在這聽你信口開河!老子長這麽大,就沒見過你所說的仙人!”


    言語過耳,白衣男子臉上浮現濃濃笑意,似不想去爭論什麽。但在下一瞬,他的神色忽變,轉看那大漢厲聲嗬道:


    “哼!你告訴我,你是怎麽來的!你告訴我這世界是怎麽來的!你再告訴我這天地萬物,這芸芸眾生是怎麽來的!


    如果你回答不出來,你就給我閉嘴!”


    經此一嗬,這大漢無言以對,所很氣惱,但也隻得乖乖的坐了下來,端起酒碗,喝起了悶酒。


    瞧此一幕,酒館之中再無半點聲響。醉上心頭的白衣男子大了個酒嗝,拎起了酒壺,圍著木桌轉了幾圈。


    險些跌倒的他,將手搭在了一名紅衣女子的肩膀上,繼續開口道:“這金丹期之後了,便是元嬰期了。顧名思義啊,就是在丹田之內,讓金丹破碎,化為養分,凝聚出一個迷你的嬰兒!


    隻要是這嬰兒凝聚而成,便可到達元嬰期!


    這元嬰期可不得了,一人之力毀滅我們楚國那可是輕而易舉。壽命更是可達千年之久,十足的千年老妖啊!


    再說這化神期,哎!人所不能極啊!若是此生可以修煉到如此境界,也不枉這人世間走一遭了……”


    說完此言,這白衣男子,大笑起來,看著酒館之外,步履闌珊的邁步走去。


    當其走到酒館門口,他回首看了一眼眾人,輕蔑一笑,好似在嘲笑這些人的無知一般。


    然此刻,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白衣男子“嗖”的一聲憑空消失不見,留下酒館種人,一片驀然……


    當所有人都呈現呆滯目光,盯著酒館門口張大了嘴巴時,無人注意到的是,一名紅衣女子也消失不見了……


    ‘楚婷樓’,‘楚國’之中有名的高樓。


    遠處觀望,猶如一柱擎天,高入了雲,簡直不像人間景。


    如此龐大的高樓,已然不知何人所建。而此樓多年以來,都無人看管,也不經營任何的生意。隻立在城中,算是一景。


    此景,因其高有三十三層,可俯瞰‘楚國’皇城,故而每一個外來之人,都會登高一望。


    但‘楚婷樓’之高,從一層登上最高層,需近一個時辰的光陰。故此,沒有相當好的體力,也是無人登上最高層的。


    如今,在‘楚婷樓’的最高層,一名醉意濃濃的白衣男子坐在憑欄處,一臉享受的吹著風。


    在他的身側後,一名樣貌略顯冰冷的紅衣女子,將手搭在憑欄上,也默默的感受著風拂麵頰的舒適……


    二人不語,一人看似醉,卻不醉。一人看似清醒,卻意想醉。


    無聲許久後,天色已漸晚。這白衣男子咳嗽了幾聲,回頭過來,對著那紅衣女子開口問道:


    “你這小丫頭,跟著我也不說話,你想幹什麽?”


    這紅衣女子自然不是她人,正是來“皇城大陸”剛滿一年期的壴雨。


    “皇城大陸”一萬國,壴雨沒有去他處,隻找了一個和自己故鄉一樣的國度,“楚國”!


    但是在楚國逗留了一年光陰,壴雨想要思索清楚的事情,卻始終沒有思索清楚……


    直到今日,酒館之中,見到了這白衣男子。又從他的話語中,明白了一些事情,故此跟了上來。


    以壴雨的謹慎,是萬不可能如此冒險的。但白衣男子的話語,讓其不得不冒險一來……


    “晚輩隻是好奇,跟來一瞧罷了……”壴雨出聲回答了白衣男子的問題,但卻沒有將心中話全部說出。


    見此,白衣男子“哦”了一聲道:“這樣呀……”


    “嗯……”


    應了一聲,壴雨選擇了沉默。


    她有心想問出心中猜想,但還是選擇了再等上一等……


    三十三層高樓之中,至此再無聲響。


    壴雨漸漸閉上了雙目,將腦海放空。而那白衣男子就這樣瞧著壴雨,臉上出笑容。


    “我在找徽宗,小丫頭你可曾見到?”


    一語問出,白衣男子也算道出了他的意圖。


    徽宗,就是“皇城大陸”之主,那名‘仙境’修!


    據說,徽宗建成“皇城大陸”後,就失去了蹤影。將自己藏在一萬國中,享受帝王樂。


    但也有人說,徽宗是在印證自己的道。這一萬國和帝王樂正是他的道……


    對於‘仙境’修,很多修士都選擇避而遠之。但有些特別的修士,卻不斷的在尋找‘仙境’修!這些特別的修士,各有各的目的。但幾乎所有前來“皇城大陸”尋找徽宗的修士,都是無功而返……


    ““皇城大陸”不過就一萬個帝王。前輩若真想找,還有找不到之理?”看著白衣男子,壴雨笑著回答道。


    壴雨自然沒有見過徽宗,但她能看出來,這名白衣男子境界修為遠遠高於自己。很有可能是‘求仙境’,甚至是‘仙境’!


    麵對這樣的修士,壴雨本該避而遠之。但如今,她卻反其道而行……


    “徽宗有令,不得騷擾此地國度,更不可窺探任何一位帝王。我若真用神識去找他,定會被請出去的……”無奈一笑,白衣男子不再去看壴雨,而是看著遠處的楚國皇城,雙目漸眯。


    見此,壴雨若有所思起來。


    從白衣男子的表現來看,徽宗還有可能藏在楚國。若真是如此,壴雨也想瞧一瞧,那正在印證自己道的徽宗。


    “那就逼他現身。想必也唯有徽宗本人,可以請前輩離開的……”站起了身,壴雨走到白衣男子身後,同白衣男子一樣凝望著遠處的皇城,慢聲的說道。


    其實,壴雨的話不無道理。但這種餿主意,和明顯的試探,卻換來了白衣男子的笑聲。


    這笑聲之中,不參雜怒意,也讓壴雨漸漸明白了什麽。


    “你這小丫頭,也就看著乖巧……”笑聲過後,白衣男子回頭望著壴雨。


    二人對視之中,似一切都在不言中。


    “晚輩壴雨,拜見前輩……”一語中,壴雨彎腰重重一拜,說出的話,卻是家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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