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隕丹田內的寒月劍身龍紋亮起,神龍的虛影纏繞,遊走全身的靈脈,將鱗獸的神識全部拽入星河空間之內。


    炙熱的灼燒感很快便降了下去,天隕繼續運轉著星辰決,將體內的靈脈穩定下去。


    隨後他的雙手掐訣,寒月劍隨意念飄浮在身前,天隕邁步就踏入星河空間之內。


    剛進入空間內,一道炙熱的火焰驀然撲滅襲來,天隕伸手祭出星辰護盾,將烈火擋下。


    “星焰,這是”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已經不足一米高的鱗獸全身赤色鎖鏈纏繞,龍頭不斷的掙紮噴出火焰。


    血月下的星焰全身龍紋亮起,借助著星河空間的鎖鏈將鱗獸的龍嘴死死纏繞。


    “唔唔”


    鱗獸的身體直接被星焰的神龍之力壓製的癱軟在星河空間之上。


    星焰空靈道:“千年前我們亦能斬你,千年後亦是如此,魔鱗獸你就在這裏,成為血月的祭品吧!”


    說話間,虛空中萬千血刃凝聚緩緩向著鱗獸的心髒位置刺落。


    鮮紅的血液順著血刃流光融入星河之上的皎月內。


    鱗獸的瞳孔猛睜,痛苦的哀鳴,出於求生的本能,它不斷的掙紮著想要拜托束縛。


    驀然,它的目光再次望向遠處的白袍少年,神識傳音道:“天...隕,本座可以臣服與你,讓燭龍族的丫頭收起血刃吧!”


    天隕聞言,目光依舊淡然,並沒有阻止星焰的打算。


    這個魔鱗片對自己的怨氣太重,就算是短暫的臣服,日後若是有機會,絕對會瞬息奪舍我的意識。


    它絕對不能再有任何複活的機會,必須徹底抹殺掉魔鱗片的存在。


    鱗獸見少年依舊沉默,心中焦急傳音道:“喂!本座以生命起誓,絕對不會對你生出不軌之心,否則萬劫不複,永不入輪回!”


    還未等天隕開口,就聽星焰絕然道:“你以為我們會再次上當嗎千年前,你不就是如此偷襲了天隕嗎”


    神龍的咆哮響徹星河空間,星河之上的血月愈加明亮。


    鱗獸感受到越來越虛弱的身體,道:“那次是因為有遊族的威脅,我才選擇的妥協,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我可以將鱗核交與你,也可以保你們踏入再次踏入星空之外的世界!”


    說話間,它的背部羽翼烈火灼燒出一道裂痕,散發著七彩光芒的鱗片漂浮在星河空間之上,這是它最後的保命機會。


    若是如此都打動不了眼前的兩人,那麽失去核心的自己就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星焰的虛影凝聚在虛空之中,她的目光望向鱗獸的核心,心中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殺掉它。


    思索間,她的雙眸望向遠處的天隕,以我的實力不足以保證他麵對千年前的那些敵人,或許目前的鱗獸可以暫時抵達那些人!


    想到此處,星焰的玉手揮起,虛空中血刃化為粒子流光消散,她裸足輕踩過星河將七彩鱗片托入手中,向著天隕的身前走去。


    瞬息,星焰火紅的虛影出現在白袍少年的身前,玉手將鱗片放在他的身前,道:“天隕,現在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你!”


    天隕單手伸出感受到鱗片散發的熾熱溫度,目光望向星焰柔情的目光,心中知曉她已經有了答案。


    他道:“既然如此,那就融合它吧!”


    星焰頷首,纖細手指伸出輕點少年的眉心,頓時七彩的鱗片向著他的眉心融去。


    天隕的意識仿若進入混沌的虛空之中,一隻赤色的鱗獸散發著不同屬性的光芒將世界初開,順著他的眉心融入全身的靈脈,最終向著丹田湧去。


    驀然,他的雙目深處,鱗片的虛影浮現,背後碩大的烈火羽翼伸展,鮮紅的羽毛散落在身下的星河之上。


    “這是”


    天隕感受到背部癢癢的感覺,意念揮動間,羽翼扇動將他的身體托入虛空之中。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被鎖鏈纏繞,身體已經縮小到和雪玲差不多的正常狐狸身體,顯然鱗獸已經虛弱到極致。


    天隕扇動著火焰羽翼,數息就落在它的身前,伸手撫摸著鱗獸的龍頭,道:“星焰,解開他的鎖鏈吧!”


    星焰玉手揮起,纏繞魔鱗獸的身體化為粒子流光消散,道:“天隕,接下來我要沉睡一段時間,切記不可與星空之人過多接觸!”


    說罷,她靈步輕踩,融入自身的龍體之內,隨即意識開始逐漸沉睡過去。


    天隕的目光望向皎月下的龍身暗淡,知曉她最近悄然為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心中暗下決心,勢必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不讓她再受傷害。


    “呼!得救了!”


    就在此時,躺在星河之上的魔鱗獸驀然從昏迷中驚醒。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再次進入冰冷漆黑的空間之內,鎖鏈刺穿身體的劇痛讓她此時才緩過神來。


    然而接下來一個少年的聲音,讓她的心情不由跌入穀底。


    隻聽天隕冷聲道:“魔鱗獸,若是你有不軌之心,那就休怪我無情,將你抹殺在這個世界之上。”


    魔鱗片沉默好久才選擇接受現在。


    她反身短小的四肢將身體撐起,抬起龍頭赤色的瞳孔與少年對視,道:“魔鱗獸也太難聽了,本座也是有名字的,就叫鱗裳吧!”


    天隕輕笑,彎腰摸了摸魔鱗獸的龍頭,調侃道:“鱗裳也不好聽,既然成了我天家的人,就叫天裳吧!”


    “哈本座什麽時候與你簽訂了如此契約你不要欺人太甚!”


    鱗裳說話間,短小的四肢彎曲躍起,龍牙猛張就向著少年的胳膊咬去。


    天隕不慌不忙,步伐微退半步,意識想向她被一道火球砸中頭部,頓時鱗裳隻感覺頭頂劇痛,身體跌落在星河之上,痛苦的抱著頭顱打滾。


    “天家的混蛋,你..啊,好痛,本座錯了,就叫天裳吧,隨你!”


    最終在天裳的不斷哀求下,天隕將意識逐漸平複,也不在欺負魔鱗獸,道:“天裳,你也盡快恢複自身的傷勢吧!三個時辰之後,我們就離開星河空間!”


    天裳獸爪抱著腦袋,赤色的瞳孔淚流滿麵,仿若被欺負的小姑娘,委屈的躲在星河角落開始恢複著自身的傷勢。


    跨越千年的間隔,我終歸還是沒有為自己複仇,活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就這樣,在天裳不斷的歎息聲中,三個時辰的時間一晃而過。


    天隕體內的傷勢已經全部恢複,現在他的火靈脈,已經到了九萬三千條。


    接下來就是修煉剩下的三條靈脈了。


    想到此處,他的目光緩緩睜開,道:“天裳,引領我走出這熔岩洞窟!”


    遠處趴在星河空間之上的魔鱗獸頓時化為火焰流光落在天隕的肩膀上,道:“天隕,說不定外界的洞窟已經塌陷,寒月劍處在岩漿的深處!”


    天隕聞言,忍住想要揍魔鱗獸的雙拳,道:“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在星河空間待一輩子!”


    魔鱗獸昂首,赤色的尾巴搖晃,嘚瑟道:“放心!本座天生就在混沌世界中行走,這點火焰對我來說並無多大障礙!容我出去給你探路!”


    天隕聽到此處,單手抓起她的身體,就向著星河空間之外丟去,道:“那就拜托你了!”


    “喂!不要這麽突然...”


    天裳隻感覺身體一陣眩暈,身體已然出現在滾燙的岩漿之內。


    果然如同她猜測的一樣,熔岩洞窟已經塌陷,寒月劍現在就處在熾熱的岩漿之內。


    若是天隕出來,恐怕瞬息就會被燒成灰燼。


    但眼下她來不及多想,生怕自己動作慢了會被天隕責備。


    想到天隕那恐怖的笑容,天裳就感覺全身一哆嗦,轉身獸爪抱起寒月劍,羽翼與尾巴輕甩,控製著身體向著岩漿上方遊去。


    一刻鍾後,她終於察覺到上空中的一塊碎石,羽翼猛然伸展,推動著身體落在其上。


    寒月劍順勢放在漆黑的礁石之上,天裳閉上雙瞳給天隕傳音道:“可以出來了!”


    星河空間內,天隕靈步邁起踏出星河空間,身體平穩的落在碎石之上。


    他的目光掃向四周流淌的熔岩,道:“天裳,連接熔岩巨樹的海族靈脈已經全部被斬斷,為什麽還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天裳趴在礁石上,道:“那是因為這裏就是靈脈的核心,根本不需要任何陣法作為連接,那些陣法隻不過是人類想要更好的控製資源,才布置的!”


    天隕聞言,驀然望向遠處的熔岩巨樹,發現它的萬千樹葉已經開始枯萎,熔岩翻湧著逆流向著海麵之上飄去。


    “看來這就是星空聖者留下的殺手鐧,斬斷了海族的修煉靈脈,那麽就隻能去往月影大陸或者唯一的水青州!”


    思索間,他不由輕歎,最終還是被星空之人暗中擺了一道。


    能夠修煉到他那種境界之人,根本就沒有愚蠢之人,隻有他會不會想要殺掉你!


    沉默些許,天隕伸手收起寒月劍,道:“天裳,走吧!我們去外麵看看!”


    天裳點頭,獸爪揮起一道赤色的靈氣護盾凝聚,隨即緩緩漂浮至虛空,向著海麵之上飛去。


    靈氣護盾撞碎時不時掉落的岩石,很快便衝出海麵。


    此時的海麵之上,岩漿沸騰著海水,森森白骨飄然,讓天隕也不由倒吸口涼氣。


    短短數天,就多出了如此多的犧牲,他們顯然都是未及時逃跑的海族修士。


    天隕強壓下心中的思緒,目光望向遠處,發現水流傳送陣法此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顯然因為失去靈氣的支撐,化為了虛無。


    現在也隻有先去往水青州看能否回到月影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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