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很氣惱,經過幾天的休養後,雖然已經是可以稍稍下床走動了,可當日蘇荃為他修複全身碎骨時的疼痛感依舊曆曆在目。


    丫的,以後打死也絕對不用那種強行施展術法的手段了,代價也忒大了一些!


    葉然滿腦子想的,可都是在蘇荃麵前慘叫如何如何丟臉,所有風範可都丟了。


    而蘇荃卻也沒有時時刻刻守在葉然身旁,隻會在給他療傷時到來而已。


    可葉然卻覺得自己這位師叔在這幾天裏臉色愈發凝重,滿滿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偏偏怎麽套話也無法問出個所以然了。


    也不去多想,把一切根源都歸結到了那位突然回來的建寧師叔頭上。


    這幾天,葉然倒是沒有在看到那位建寧師叔,而這剛剛恢複到能有下床走動的資本,就實在忍不住顫顫巍巍的從床榻上起身,想著去尋那建寧師叔問個清楚,看她都對蘇荃說了什麽,才害得她這幾天裏心事重重。


    “你這小子,恢複得還倒挺快。”


    葉然才堪堪將雙腳挪到地麵,本是房門緊閉的屋內就莫名出現了那老樵夫的身影。


    “前輩,您沒走?”


    葉然倒是驚了,幾日不見其蹤影,本來覺得萬獸山的人退去之後,他應該是離開了的,實在是沒想到此時突然又出現在了自己屋內。


    老樵夫淡然哼了一聲後,幽幽道:“你們雲瀾穀的幫手回來了,老夫本來是該走的,可有些事情沒弄明白,實在是難以就此離去啊……”


    葉然訕訕笑了笑,一向滿臉驀然的老樵夫此時冷著臉,不免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連忙就道:“這是誰招惹了前輩,讓前輩如此冷著一個臉?您跟我說說,我幫前輩出氣去!”


    隻見老樵夫冷哼一聲後,幽幽便道:“你覺得呢?”


    葉然立刻拍著胸脯道:“反正不可能是我吧?我可自認沒什麽地方惹前輩不高興呀。”


    說話時,不免呲了口氣,顯然是用力過猛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偏偏就是你小子讓老夫很是不爽!”老樵夫沉著個臉,緩緩就朝著葉然走了過去,一邊幽幽道:“不然你小子覺得,若真是其他人惹了老夫,就憑你現在下床都難的樣子,哪來的資本幫老夫出氣?”


    葉然嘴角一抽,訕訕笑道:“幫前輩出氣,又不一定得用力氣,腦子沒壞不就行了?而且前輩可真會說笑,我這段時間可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怎麽就惹您生氣了?”


    隻見老樵夫深吸了口氣後,悵然歎道:“老夫懶得與你胡扯了,你老實說,太一門各峰的功法,你是否全部知曉?”


    這種事能隨隨便便亂說嘛?要我承認了,可不知道你們這些前輩會用出什麽樣的手段逼問出來呢!


    葉然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後,連忙幹笑道:“前輩別說笑了,我要會什麽太一門的功法,我還至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嗎?”


    “哼,偏偏就是因為你會那些功法,且一個勁的瞎用,才會落得如今這幅田地!”


    葉然可一下就慌了,心裏也是知道修煉的事情,想要瞞住老樵夫這樣的前輩著實是有些異想天開,可偏偏還是眼珠直轉,飛速的思索應對的策略。


    畢竟一旦承認,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呀……


    卻見老樵夫悵然一歎,坐到葉然身旁後,徑直就拿出一個小瓷瓶,幽幽道:“這是老夫都舍不得用的歸元散,對治療經脈損傷有奇效。現如今你經脈受挫,哪怕有蘇荃那丫頭每天用真氣修複,可龐大靈氣侵蝕下,總會是有無法挽回的損傷,你若用了這個,配合蘇荃丫頭的醫術,全身經脈才有恢複如初的可能。”


    雖然老樵夫已經擺明一副要把這瓶要贈出的意思,可葉然愣愣的看著老樵夫手中的那個瓷瓶,並未伸手去接,而是訕訕笑道:“這藥這麽神奇,我師叔怎麽可能沒有?所以你手裏的這瓶,不會其實是一些什麽毒藥吧?”


    老樵夫立刻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蘇荃那丫頭雖然醫術了得,又有一身出神入化的煉丹本事,可巧婦總歸難為無米之炊,單是煉製這歸元散的五色金蓮,就已經是萬金難求了,便更不用說其他需要到的奇珍異寶。”


    五色金蓮的名號,葉然倒也略有耳聞,說是什麽百年一色,隻有在靈氣格外充裕的地方才可以種植,而五色金蓮必然需要五百年的時間才能形成,著實珍貴,可遇不可求。


    “不過你小子倒也警惕,不肯輕易相信他人的話,反倒是一件好事。”老樵夫緩緩將手中瓷瓶放到床頭櫃上後,悠悠便道:“那老夫便放在這,你若不信我,總該是信蘇荃那丫頭的,等她再來給你療傷時,見到了這歸元散,你自然就知道該不該用了。”


    葉然訕訕笑了笑,弱弱便問道:“前輩贈與如此珍貴的藥物,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雖然無法確定這老樵夫說的是真是假,可葉然卻也不吝嗇與其客套一番。


    隻見老樵夫眯了眯眼,悠悠便問道:“你可知我家小姐為何要來這雲瀾穀拜師?”


    葉然一愣,不由幹笑道:“以前師妹說是什麽為了逃避戰亂,現在看來,好像別有隱情?”


    想起殷柔原先說的那些拜入雲瀾穀的借口,葉然一直都沒有什麽好懷疑的。


    畢竟他也知道,修真界因為有著無數王國的存在,連年征戰之下,導致民不聊生的事情比比皆是,尋常人為了躲避戰亂,要麽躲到深山裏,要麽就隻有拜入修仙門派,才能幸免了。


    可殷柔離開前,又是壯體丹改頭換麵掩人耳目,又是一堆萬獸山都無法招惹的高手護送離去的,葉然怎麽可能還不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呢?


    老樵夫突然長歎道:“雲瀾穀是當初太一仙門的分支,別的外門弟子不知道,可你卻也應該清楚的。”


    葉然好像恍悟了什麽似的,試探性問道:“所以前輩的意思是,我那師妹之所以會來雲瀾穀拜師,其實是為了尋找太一門的某樣東西?”


    老樵夫淡然道:“對,原本我家小姐就是想著得到太一仙門《三昧練火決》的傳承,才來到這雲瀾穀拜師的,隻可惜那方強也好,雲瀾穀其他內門弟子也罷,都沒有一個是傳承這門功法的,反倒是沒想到當初導致太一門覆滅的原因玄牝珠居然在你們這。”


    三昧練火決?


    葉然一下就疑惑了,他的腦海裏確實是有這門功法的秘籍,烈火掌便也是其中記載的術法,可他就是不解,為何殷柔會想要學這門功法了,於是弱弱笑道:“前輩不是說,太一門裏最厲害的功法是七煞劍訣麽?”


    老樵夫苦笑道:“可我家小姐有火屬性的靈根,若能修煉三昧練火決,在修仙一途上必然事半功倍。最重要的是,當初太一門真火峰的至寶幾經周折,落入了我們手裏,若我家小姐成功得到三昧練火決的傳承,加上那真火峰至寶,可以改變很多很多的事情……”


    葉然卻驚了,脫口便道:“靈根這種東西,真的存在?”


    要知道,隻要煉化真氣,將全身經脈打通便可以達到築基期,再有能夠有成功學習功法的悟性,任何人都是可以踏上修仙道路的。


    而靈根什麽的,完全是傳中那些天縱奇才們才有的東西。


    比起修煉要從外界吸收靈氣轉化為真氣的普通人,有靈根傍身的天縱奇才,可就是多了一個隨身攜帶的靈氣泉眼,哪怕到了靈氣枯竭之地,也能自如修煉,更不用說同時處於靈氣濃鬱的地方,修煉速度可以甩尋常修士不知多少條街。


    最逆天的還是經脈可以免疫靈氣的侵蝕,隻可能受到物理創傷,先天的魔法免疫呀!


    偏偏也沒聽說過修真界哪個成名人物是有靈根的,故而大多數修士隻覺得靈根什麽的隻是傳說而已。


    可如今葉然聽到老樵夫說殷柔身上有傳說中的靈根,不免直接就在心裏吐槽起來。


    丫的,那樣的體質真的存在?哪到底誰才是主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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