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然看來,倘若那青蓮劍宗真就講些規矩,那麽蘇荃搞的這麽多事情,絕對可以說是解決這個躲在暗處家夥最好的辦法。


    畢竟青蓮劍宗現在的實力可不同以往了,倘若有這樣的靠山,那也不是什麽人都還敢隨隨便便打玄牝珠主意的。


    那麽就算這個眼下這個高手實力對於雲瀾穀來說萬全不可戰勝,可也隻能在青蓮劍宗的影響下知難而退。


    可偏偏葉然心裏卻也知道,這個世界啊,將規矩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規矩是什麽?


    不正是強者製定的規則麽?


    那在這個世界裏,誰的實力強,誰說出來的話就的規則。


    別說什麽情同手足了,哪怕是親兄弟,這當兄長的若是看中了弟弟的寶貝,以武力搶了去。


    在這個世界的人來看,都隻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甚至會鄙夷那反抗的弟弟不識好歹。


    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了啊……


    葉然哪能不清楚,把希望寄托於什麽青蓮劍宗的絕世高手身上,的確是天真的過於可笑了些呢?


    在這個世界裏,青蓮劍宗的人要真不覬覦玄牝珠這種至寶,還不遺餘力的庇護蘇荃,不計成本代價與那些覬覦玄牝珠的高手們為敵,那可真就的童話故事裏才會出現的情節了。


    可偏偏,葉然多麽希望自己那些天真的期盼是能夠實現的啊……


    就在葉然陷入茫然之態時,那靠坐在窗邊的高手不屑笑了笑後,幽幽便道:“那又如何,我是無法取得玄牝珠了,可我也說得很清楚了,青蓮劍宗不可能為了兩個無足輕重的人,與我為敵。而你,也沒有任何與青蓮劍宗討價還價的資本,難道你心裏不清楚麽?就算青蓮劍宗因為麵子上過不去,在你奉上玄牝珠時,嘴上是說會幫你們雲瀾穀,可隻要等到他們拿到玄牝珠,雲瀾穀與他們,又還有什麽關係?你不會真覺得,自己有可以什麽時候奉上玄牝珠的選擇吧?”


    蘇荃隻是啞然一笑,輕聲便道:“前輩說的是,可前輩既然知曉這一切,還願意出麵聽我嘮叨,不是還抱著一絲希望麽?”


    隻見那高手立刻眯了眯眼,幽幽問道:“我不過是好奇,你既然已經通知了青蓮劍宗的人,還要如何說動我,讓我交出解藥而已。”


    蘇荃笑了笑,緩緩便道:“倘若晚輩與前輩談判的籌碼,是那些黎族呢?”


    窗邊靠坐的那高手眉頭頓時一皺,整個人甚至都沒再能保持那種慵懶的姿態了,開口便沉聲質問道:“你說什麽?”


    隻見蘇荃依舊一臉的淡然,好像勝券在握似的,緩緩便道:“晚輩知道,天宮靈月坊的聖使,毫無理由的庇護黎族,每當黎族遇難,必定會全力搭救。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卻又不是前輩親自露麵。”


    聽得這高手眼眸中滿滿的狐疑,忍不住脫口便問了一句,“這種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聽語氣,可就是那種怎麽都都沒想到的感覺,就好像蘇荃說的一點沒錯一樣。


    在這個高手看來,她每次搭救黎族的事情都會做得十分隱秘,事成之後呢,那些被她操控出麵搭救黎族的人,可都消失了一幹二淨了,按道理來說,人們隻會覺得每次黎族遇難,都會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前來搭救,根本不會聯想到她才對。


    偏偏蘇荃說的就如此鄭重其事,實在是讓她不驚都難。


    可蘇荃卻淡然笑道:“我自然有知曉的途徑,前輩放心便是,這等事我絕不可能對任何人提起。”


    隻見這高手眉頭頓時一皺,直接就扭頭看向一旁插不上話的葉然,幽幽便道:“你不會泄漏,可現在也得知這些事的他,就說不準了是吧?”


    葉然頓時嘴角一抽,可忍不住滿是驚訝的打量著蘇荃,心中滿滿的狐疑,這還是我那個平日裏恬靜的過份的師叔嗎?


    怎麽現在看起來,她心機咋就這麽了得呢?


    好嘛,為了逼這個高手交出解藥,拿出了這樣的籌碼來,妥妥的就是再說,你要不把解藥說出來,那麽你極力隱藏的秘密,可就不一定還是秘密了。


    可突然間,卻見這個高手仰頭就是不屑一笑,幽幽便道:“你莫不是覺得我是那種輕易能夠相信別人的人吧?你知曉我的秘密,活不了多久也罷,可現在這小子同樣知曉了這些事,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他活太久麽?”


    對嘛,師叔,你這個籌碼好像不頂事啊!


    這家夥可是覺得你被玄牝珠的事情困擾著,反正交出玄牝珠就死了,沒有多少時日。


    而我要是得到了解藥,那對這家夥來說留下了隱患嘛?


    恐怕你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之後,她是更不願意把解藥交出來,然後從哪來就回哪去了吧?


    就在葉然腹誹不以時,隻聽蘇荃柔聲道:“我相信前輩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人。”


    窗邊靠坐的那高手不屑一笑,幽幽便道:“你說這話是何意?”


    “前輩與我們並無仇怨,若非是覺得我身懷玄牝珠,遲早也是要丟了性命的,恐怕也不會出現與此。”蘇荃說著說著,目光緩緩轉向葉然後,柔聲又道:“而他因玄牝珠所累,傻傻的不願脫身,非把自己置於必死無疑的境地,前輩也正因如此才會找上他的吧?”


    這高手沒有說話,眼眸中滿滿都是一種驚訝的意味。


    就算是葉然,也忍不住滿是茫然的看著這個恬靜的女子。


    她的話中,好像明顯能看穿別人心思的意思啊。


    難道她會什麽讀心術不成?


    一時間,葉然與那窗邊的高手,可是生出了同樣的狐疑來。


    卻聽蘇荃緩緩又道:“並且,他幫前輩救過一次黎族,前輩不但出手住他應對龍且那些人,還不遺餘力的為他拓寬筋脈,可見前輩的確是恩怨分明,所以,孤風城中那些黎族,晚輩已經盡數救出,還請前輩看在晚輩這份誠意的份上,解除前輩在他們身上下的毒。”


    聽到這,葉然樣子直接一瞪。


    我去!孤風城裏的那些黎族,你已經救出來了?


    也就是說,昨晚你沒去找青蓮劍宗的那王慶誌,而是找龐子安去的?


    然後將那家夥揍了一頓,那家夥今天眼眶才跟熊貓一樣?


    葉然呆住了。


    還有,她什麽時候不遺餘力的幫我拓寬筋脈了?


    難道是就是昨晚,我莫名其妙睡了很久很久的過程中,這家夥對睡著的我,進行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舉動?


    可目光落到窗邊的那個高手身上時,隻見她隻是眯了眯眼,壓根就沒有要質疑什麽的意思。


    反倒是開口便道:“我說怎麽也想不通,你無緣無故為何要去把那些黎族救走呢……”


    “師叔,所以你昨晚是去闖了一趟城主府,把那些關押在孤風城大牢裏的黎族救走了?”


    葉然忍不住要再次確認一番,畢竟這種事,可實在是讓他過於出乎意料了一些。


    而這一回,蘇荃忠於是願意給葉然解答疑惑了,開口便輕聲道:“我可沒硬闖什麽城主府,通過打聽,得知他外出了,便在外麵等了一會,然後讓他帶我進去的。”


    不用多說,葉然可立刻就腦補出了昨天蘇荃都幹什麽去了的畫麵。


    好嘛,原來她獨自離開,目的本就是要去找龐子安救人的,隻是她才離開沒多久,那龐子安偏偏因為得到了守城小兵上交的那跟竹笛,到了這家小客棧找他口中的聖使。


    然後龐子安那家夥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蹲點的蘇荃,再然後,一個元神期的高手,對付龐子安那元嬰期的家夥,就算給他在加上兩個金丹期的護衛,也不夠蘇荃虐的呀……


    可葉然就想不通了,匆匆又問道:“可……可看守那些黎族的人,不是那什麽玉虛子麽?”


    要是兩個元神期的高手,在這孤風城裏打了起來,那葉然就算睡得再死,也應該聽到些動靜才對。


    隻聽蘇荃緩緩解釋道:“我的確沒想到玉虛子會在這孤風城,不過我隻與他說了玄牝珠在我身上的事,青蓮劍宗的人已經知曉後,他可顧不得那些黎族,連夜便往龍躍國都城趕了。”


    聽得葉然腦袋一歪,不是吧?


    玉虛子那家夥被你一句話就給嚇跑了?


    可這家活就算再怎麽擔心道珩真人會責備他辦事不利,那能不清楚青蓮劍宗現在的實力?沒看到眼前這個你那個師傅都不放在眼力的高手,得知青蓮劍宗盯上玄牝珠的事後,隻能知難而退了麽?


    怎麽著,那個道珩真人的底氣比現在這個高手還硬的?


    想不明白的葉然,隻能匆匆開口詢問道:“前輩,那道珩真人不會不怕什麽青蓮劍宗吧?”


    隻見那窗邊靠坐的高手眯了眯眼後,幽幽便道:“我若也以天宮的名義爭奪玄牝珠,青蓮劍宗就算多了一個隨時飛升的高手又能如何?”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葉然卻一下就明悟了起來。


    好家夥,那神神秘秘的天宮還是厲害啊,整體實力壓根就不輸現在的青蓮劍宗。


    而眼前的這個高手,一直以來都是在以個人名義在搶玄牝珠的,可道珩真人卻一開始就打著天宮的旗號,代表的是整個天宮……


    “對於前輩來說,玄牝珠落到青蓮劍宗手中,也比落到天宮手中的好,不是麽?”


    蘇荃隻是幽幽一句好像能洞察人心的話,直接又把窗台上那個本該不可一世的高手給說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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