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聽到耳邊響起那聖使的聲音後,葉然稍稍沉思了一番,捋了捋眼下的情況。


    才後知後覺,原來這個聖使一開始說的什麽會幫他追上他那個師叔,壓根就沒有借他曆練,讓他自己飛著去追的意思。


    完完全全就是想著讓葉然去跟那個高手搭上關係的意思。


    可葉然又能有什麽選擇的權利呢?


    甚至是說,倘若真能先一步蘇荃到達那青蓮劍宗,那葉然也是十分高興,願意為此全力以赴的。


    於是乎,葉然臉色堅毅,便下定了決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攀上關係,借住那神乎其神的傳送陣,讓自己能阻攔蘇荃去送死的行徑。


    可轉念又是一想,葉然忍不住脫口就說了一句,“不對啊,前輩你剛剛不是說那個玉虛子雖然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可用不了多久也能從那個高手手裏將我要走的麽,那我該怎麽應付玉虛子那個家夥啊?”


    偏偏葉然耳畔可沒再聽到這個聖使的半點聲響。


    可把葉然搞的忍不住嘴角一抽,滿頭黑線。


    畢竟他現在可還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要那玉虛子一掀開馬車窗簾,簡直就是根本不用費勁,就能將他給逮住的呀。


    雖然說葉然知道這個聖使突然沒再說話,恐怕是那個讓她忌憚的高手正在靠近了,可完全不知道馬車外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的他,一時間可不由召集了起來。


    滿是急迫的就想著趕緊鬆綁。


    畢竟這要真的被玉虛子給逮走了,那要去追蘇荃的事情可不就落空了麽?


    雖然說那個聖使的目的就是讓葉然跟此時的這個高手搭上關係,可葉然心裏清楚,倘若自己無法做到這個聖使心裏預期的效果,那麽他這樣的小人物在這些大佬眼力,可著實就是沒什麽用處了。


    還妄談得到別人的幫助,那可就時分可笑了。


    於是,此時的葉然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就想著強行調動體內真氣掙脫身上的繩索。


    偏偏還做好筋脈刺痛的心理準備了,可葉然隻覺得身體周圍頃刻間再次湧現了那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滂沱靈氣來。


    雖說葉然可被這股靈氣給搞得很是狼狽過,可此時倘若隻是想用這股靈氣擺脫身上繩索束縛的話,可絕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隻見念頭剛起,葉然身上的麻繩就啪嗒啪嗒直接炸開。


    一時間,葉然可不由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滿是狐疑。


    奇怪,為什麽這回使用這些靈氣,筋脈沒那麽疼了?


    偏偏葉然可還沒來得及試探性的詢問出聲,就已經是聽到了馬車外漸漸逼近的聲響,其中可不乏那玉虛子的聲音。


    於是,葉然神情一凝,飛速就在腦海中思索其對策來。


    有如何應對這玉虛子的,也有如何才能搭上那個高手的……


    萬全沒再多想他為何適應了很多由那個聖使提供的靈氣。


    畢竟這樣的疑惑隻需轉念一想,倒也解釋得很是通透。


    那聖使可說了,葉然隻要能在那種靈氣加持下自如的邁出十步,可就能夠讓自身體魄達到能自如操控如此龐大靈氣的地步。


    雖然說葉然還沒能做到吧,可好歹也是拚著老命達到了一半的效果。


    那麽又經過充足的修習後,身體機能可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壓根就不是先前能夠相提並論的好吧。


    恐怕此時葉然能夠發揮這些靈氣一半的功效,那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可都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隻不過可惜這樣的力量,並不屬於葉然自己的而已,若非那個聖使暗中出手,他可還是那種同級別裏誰也打不過的貨色。


    也不用多問,葉然也明顯的知道,這個聖使必然是與自己對話有被發現的可能,偏偏暗自借靈氣給他又能隱藏的悄無聲息。


    畢竟靈氣這種東西嘛,本就是所有修煉者都能感應到的,並且沒有什麽差別之分,隻有被煉化的真氣,才可以說修士們能夠通過特定的真氣判斷釋放這些能量的修士具體是誰。


    可若是靈氣,那無論怎麽流動,任何修士都隻能察覺到靈氣湧動而已,根本無從查詢來源。


    這可不就是那個高手能夠毫無忌憚在眼下馬車外的人近在咫尺時還能出手相助的願意麽?


    “你……你不能這樣!”


    眯眼沉思了片刻,葉然大致想到了些許可行對策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馬車外傳來一句滿是焦急的話語聲。


    一下可就讓葉然時分肯定說話之人是那個小麻雀無疑。


    可這就讓葉然不由有些迷糊了。


    怎麽的,這個小丫頭,還有那個阻攔玉虛子的膽量的?


    葉然可都不需要看,就能清除的猜到,小麻雀此時阻攔的人,除了玉虛子還能有誰?


    這又怎麽能讓葉然不驚訝呢?


    畢竟一個小小的普通人啊,阻攔修士都已經是膽大包天了,那可就更不用說阻攔的是玉虛子這種元神期的高手了。


    偏偏又一道冷哼傳入馬車之內,隻聽是,“你可別不識好歹,還不趕緊讓開?”


    葉然又是一陣錯愕,不對啊,這說話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有些耳熟,可明顯不是玉虛子那個家夥嘛。


    實在是按奈不住心頭好奇的葉然,伸手就朝著那馬車窗簾掀去。


    隻是過程中,又聽那小麻雀很是堅定道:“他……他是我找到的,拚什麽我要無緣無故的將他交給你?”


    “你真的是找死是吧?”那對於葉然來說有一點點熟悉,又很是稚嫩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冷聲就哼道:“仙師大人要找的人,其實你這樣的凡人能夠阻攔的?你要再不讓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而且到時候可還會因為你的這不識好歹,而連累好心讓你搭車的這隻商隊!”


    這人話音還未落下,葉然已經是掀開了那馬車窗簾,入眼隻見那小麻雀攤開雙手擋在馬車麵前,而這小麻雀前不遠處矗立的是一幅卓然出塵的玉虛子。


    玉虛子旁邊站著的是一個一臉諂媚的少年。


    看清這少年的長相後,葉然可一時間就滿是愕然了。


    畢竟此時這少年臉上的諂媚,與當初在孤風城城主府中遇到時滿臉的傲然有著鮮明的對比,可一時半會讓葉然差點沒敢認。


    又見小麻雀在這個看門小弟的威脅之下,弱弱撇了一眼周圍那些商隊夥計們一眼後,眼眸中閃過一時愧意後,沉聲便道:“仙師就能隨隨便便從他人手裏搶人了麽?”


    這麽一副阻攔到底的模樣,可一下就把這個看門小弟給激怒了,一個踏步上千,伸手就要去揪那小麻雀的衣領,一副要整個直接將小麻雀丟到一邊的模樣。


    可在葉然掀開馬車車聯的瞬間,那玉虛子的注意力可早就不在這兩個凡人身上了,隻目光直勾勾的頂著葉然,一臉的邪魅之意。


    幾乎就跟獵物到手的獵人沒什麽區別。


    葉然可一下就在這樣的目光當中被盯得心神一晃,畢竟玉虛子可是實打實的元神期高手啊。


    僅僅隻有金丹期實力的葉然,被這元神期的高手刮上一眼,可都能夠有種被猛虎注視的感覺。


    可偏偏葉然卻也很快就穩住了心神,眯眼打量了一眼馬車外之後,很快就大致摸清了現在的處境,便沒有猶豫,一個抬手,提起真氣便揮出一道罡風,直直朝著那玉虛子甩去。


    這剛剛露麵,上來一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動手的行徑,可著實是讓玉虛子有些始料未及。


    甚至是元神期的他,一瞬間竟然都沒能反應過來。


    好在葉然這揮出的這一道罡風卻也不是對準的這玉虛子,而是朝著那正伸手抓向小麻雀的看門小弟就哄了過去。


    隻聽嘭的一聲,這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整個一下就被震飛了出去,速度之快,可著實讓剛剛還與這看門小弟近在咫尺的小建寧有些始料不及,隻覺得眨眼身前的人就不見了,好像大變活人似得。


    偏偏那玉虛子卻一動未動,隻有衣物隨風而舞,明明是沒能反應過來,可不知道的人,必然會覺得這家夥是有著那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然不可。


    待著玉虛子回過神來時,壓根就沒有與其他人那般,目光下意識的就隨著剛剛飛出去的看門小弟挪到了那灌木叢之中,反倒一臉凝重的打量著剛剛從馬車內探出頭來的葉然。


    畢竟葉然這隨手一揮,可與自身身上攜帶的那氣息明顯不符合。


    是的,葉然這一手,除了本身的真氣之外,可還是使用了環繞身體周圍的那些靈氣的。


    顯然那個聖使借給葉然的這些靈氣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消散了,勢必會圍繞葉然一段時間,隨意讓葉然抽取使用的。


    所以,葉然試探性的出了一招,頓時心頭的慌亂直接就被履平了,哪怕是元神期的玉虛子站在自己麵前,可一點也都不帶慫的。


    畢竟啊,在葉然看來,不就是元神期嘛。


    他又不是沒交過手,雖然說那一次被打得很慘吧,可好歹也是跟元神期的高手過過招了呀。


    並且那還是因為隻有一枚靈晶,無法盡情發揮的緣故。


    可現在不同了,周圍的靈氣濃厚得簡直有十幾枚靈晶也不見得能夠擁有的程度。


    那在這樣的狀態之下,葉然會怕了這玉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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