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然嘛,倒是免不得嘴角一陣抽搐。


    可在秦茹對魔氣的解釋下,後知後覺的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顯然是那麽解了毒,好像也是隨時可能變成怪物啊……


    好嘛,在葉然看來,自己若是突然就變成了人參精變身後那種相差無幾的怪物,可是比死了還要難受的。


    於是乎,葉然怎麽可能不在第一時間思考起對策來呢?


    可思來想去,葉然還真就愣是隻想到了一個能改變他現在處境的人而已。


    畢竟啊,蘇荃雖然說醫術了得,又有那奪天地造化的偷天訣傍身,葉然倒十分肯定,蘇荃絕對是能解除他如今被魔氣藏身的困境。


    偏偏如今葉然心裏,卻十分篤定的認為,自己眼下若是著急去見蘇荃,隻是會將她至於一個無法挽救的局勢而已。


    所以啊,那落實名揚雲瀾穀聲望的打算,可是在葉然心裏格外的堅定。


    想著無論如何,也要給蘇荃爭取到那修士大會的舉行,然後成功搞到能大幅度提升壽元的至寶再說。


    於是乎,現在對於葉然來說,能救他的,可不就剩那個聽說修為僅次與那位不敗仙帝的聖使了麽?


    念想至此,葉然反倒對自己如今的處境,一點也不著急起來了。


    心裏隻想著,既然那個聖使肯定有辦法解決自己現在的處境,那麽在她大計未成之前,肯定不會讓自己這個被她看作代言人的家夥輕易就死了。


    所以嘛,葉然心頭一鬆,臉色一下就舒展了起來,開口又問道:“就因為這個,好想也沒能到可以讓修士們閉口不談的地步吧?”


    好嘛,葉然可不免又思索起來。


    倘若那魔氣隻是說修士粘上之後就會變成怪物的話,那好想也遠遠沒到可以讓修士閉口不談的地步。


    而秦茹見葉然轉瞬如此坦然,心裏可更是沒有半點狐疑說什麽葉然有可能沾染到那魔氣了。


    雖然說這秦茹在蛇窟時,哪怕昏迷了,也是知曉周圍發生了什麽吧。


    那麽葉然被魔氣整個吞沒的事情,她也是知曉的。


    偏偏這秦茹終究不是修士啊,免得不會將修士看得格外神秘一些,可少不得一種修士們哪怕掏出什麽樣的底牌,都不足為奇的心態。


    所以嘛,在這秦茹看來,葉然哪怕曾被魔氣吞沒,但也是用了什麽奇特的手段,避免了自己被魔氣侵蝕的下場。


    畢竟葉然跟她都一樣,安然無恙的從那魔氣中活著走出來了不是?


    再說了,秦茹可也隻是覺得,那些魔氣莫名其妙的全都消失了而已,完完全全沒往那魔氣全跑到葉然身體裏去想好吧……


    所以啊,葉然滿是寬心的模樣之下。


    這秦茹倒也跟著一同放寬了心態,莞爾一笑後,緩緩便回答道:“葉掌門難道連數千年前,修真界差點因那魔氣不複存在的劫難也不知曉麽?”


    這話一出,可直接就把葉然問得又免不了滿是尷尬起來。


    可秦茹好想已經習慣了葉然明明是個修士,卻比她還不了解修真界的設定,不免啞然笑了笑後,柔聲又道:“很久以前,曾有過魔氣大舉泛濫的事情,以至於修士十不存八,哪怕已經過去了很久,依舊是讓修士們談之色變,故而沒有誰會輕易談起那魔氣……”


    葉然幹笑了一聲,隱隱有種豁出去的意味,也不管自己這副什麽都不懂的模樣,會讓眼前這個女子是何著想了,匆匆就追問道:“那當初魔氣泛濫的前因後果是什麽?”


    好嘛,葉然可隱隱察覺到,如今魔氣再現,顯然有種要上演曾經那些事情的跡象。


    那在這樣的情況下,葉然可不就得早做準備,以免碰到什麽意味了麽?


    偏偏葉然可都已經做好了從秦茹口中聽一個無聊故事的心裏準備了。


    可誰知這秦茹隻是自嘲一笑,幽幽便道:“對於那些事,恐怕我就沒辦法跟葉掌門解答了……”


    搞得葉然不免頓時一愣,匆匆就道:“為什麽啊?”


    “因為當初發生了什麽,知道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秦茹滿是無奈的搖頭道:“天宮的資料中,根本就沒有相關的記載。顯然不單是我不清楚,恐怕這天底下大多數修士,對當時都發生了什麽,也是一無所知。恐怕也隻有當初的人們,才知曉事情原由了……”


    葉然嘴角一抽,愣愣又問道:“這種大事,還能不清楚的?”


    好嘛,這可就是讓葉然很是不解了。


    畢竟哪怕說什麽數千年,在這麽一個修仙的世界裏,恐怕也隻是相當於全是普通人的世界數百年而已。


    那麽一件影響著整個世界安危的曆史性大事,後來的人怎麽可能會在這麽斷的時間裏,搞得記憶摸摸,弄不清楚了呢?


    卻見秦茹啞然失笑道:“可事實便是如此,我實在是沒辦法跟你多做細說……”


    一時間,葉然不由眯了眯眼,暗自沉思起來。


    倒是想到了那麽一種可能。


    但凡影響了曆史進程的大事,後人無法搞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唯一的可能,不就是人為的幹預了麽?


    就好比某個弟弟突然繼承了哥哥的皇位,哪怕隻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可後人終究是沒辦法清楚其中細節的。


    倒地是那個哥哥因病暴斃,還是弟弟弑兄躲位,誰又還能說得清楚呢?


    而後來的人啊,哪怕很想弄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麽,可在毫無辦法之下,終歸是隻能接受那種含糊不清的設定了……


    隻不過想要尋到一個活了幾百年的普通人,簡直是癡人說夢,可在如今這個世界,若是尋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修士,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偏偏,念想至此,葉然又不禁啞然失笑起來。


    心裏免不了就自嘲了一番。


    真是的,這些事情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我多做探究有什麽意義嘛?


    現在的我可都自身難保了,弄清楚魔氣倒地是個什麽東西,知道要怎麽應對被魔氣侵蝕不就已經足夠了麽?


    那魔氣怎麽來的,後來又是怎麽消失的。


    是我這個修為隻有元嬰期的家夥該操心的?


    於是乎,葉然無奈搖了搖頭後,直接就把那想著繼續探究的心思可一下撇出腦袋,開口便是話鋒一轉,“嗯,我知道了,這些事咱們現在就談到著吧,是該說說另外一件事了。”


    這話一出,倒是聽得那秦茹不禁腦袋一歪,愣愣就問了一句,“另外一件事?”


    好嘛,顯然這秦茹一時間被葉然如此生硬的轉移話題給搞得有些轉不過彎來。


    可見葉然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後,這秦茹才不免愣愣又問了一句,“何事?”


    隻見葉然眼睛一眯,幽幽便道:“我已經跟那位坊主談好了,她會配合我演一出戲,然後把我放走。”


    “這……”


    這話一出,可就把秦茹聽得滿心驚駭了,忍不住就匆匆又道:“這怎麽可能?”


    好嘛,顯然在秦茹看來,那靈月坊的坊主,都沒有一丁半點可以將葉然放走的理由。


    而且,心中可免不了狐疑起來。


    你不是跟那坊主第一次見麵麽,什麽時候與她談好的?


    總不能是方才那坊主先走一步,我還沒趕到的那一小會功夫裏吧?


    可如此重大的事情,是這麽快就能談好的?


    而還沒等葉然解釋呢,就見這秦茹好想突然想到什麽了似得,啞然一笑後,黯然神傷的就低下頭去,幽幽歎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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