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是一出別致的庭院,姹紫嫣紅,很是雅觀,一水小池中,愣是還能看見幾尾錦鯉的影子。


    不過葉然的目光雖然落在這庭院中,卻也沒有半點欣景的意思,目光很是深邃,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麽的樣子。


    偏偏葉然還愣是一個人杵在這毫無人影的院子中思索了許久,壓根就沒有誰要來打擾的樣子。


    搞得回過神後的葉然,可不由的滿是狐疑的看向了身後的房門,免不得一臉抽搐,直接就在心裏吐槽了一番。


    我不會是被誰給耍了吧?


    而葉然正覺得有些等得不耐煩了,正想著敲門探聽一下動靜,這手剛要敲在那房門之上呢,卻聽咿呀一聲,房門倒是直接被打開了。


    隻見那老鴇款款從屋內走出來後,一臉慚愧道:“婉兒方才不巧正在沐浴,著實是讓葉公子久等了。”


    葉然可隻能連忙把舉在半空的手抬到腦後,撓著後腦勺就幹笑道:“無妨無妨,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就見那老鴇匆匆擺手道:“葉公子,請。”


    而葉然可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大步就朝著屋內走了進去。


    隻是免不了眉頭一挑,在心裏腹誹了句,這大白天的沐浴更衣,是不是有什麽深意呀?我是要裝作不知道呢,還是順理成章呢……


    當然,葉然進屋後,那老鴇倒也沒繼續跟進來了,妥妥就是一幅任由葉然與那位花魁單獨詳談的意味。


    而進屋後,葉然倒是看見滿屋的紅扶綢緞,配上那滿屋的熏香,不得不說,倒是讓葉然第一時間覺得這位花魁倒也是個講究的主。


    可偏偏葉然進屋後,卻壓根也沒見到什麽人影,不免茫然就在屋內探查起來。


    隻是剛剛張望呢,就聽一處屏風後傳來一句淡然的嗓音。


    “公子請坐吧……”


    一時間,可搞得葉然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裏直接吐槽了一句。


    你們說的見麵,不會就是你丫的躲在屏風後,我隻能聽見個聲音吧?


    那這算哪門子的見麵嘛……


    不過葉然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還真就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去。


    隻是這剛剛坐下呢,就聽屏風後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琴聲。


    一時間,葉然不禁啞然一笑。


    卻也沒有任何打擾的意思,畢竟啊,葉然心裏可就覺得,管她這個花魁倒地要搞什麽鬼呢,隻要自己與這花魁單獨相處的時間足夠多,那麽哪怕實際上就在這裏聽對方彈琴,可在別人看來,必然不可能不胡思亂想的。


    如此一來,葉然要熱鬧那位大皇子的目的,不已經是達到了麽?


    所以嘛,葉然倒也樂得自在,一點也不客氣的端起一旁的茶壺,就給自己倒起了茶水來,擺出一幅對抿茶聽琴聲很有興趣的模樣來。


    隻是嘛,這位花魁的琴音,聽在葉然耳朵裏,可就不免有種對牛彈琴的意味了。


    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很多東西可都有著不同的觀念。


    葉然著實是沒覺得這位花魁的琴音有什麽動聽的意思,反倒有種枯燥乏味的噪音之感。


    偏偏琴音啞然而止後,屏風後的那位花魁,開口倒是直接來了一句,“公子覺得我這首曲子如何?”


    搞得葉然實在是免不得嘴角一抽,可聽對方問得如此鄭重其事,最後也隻能試探性的問了句,“你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就聽那花魁幽幽道:“自然是真話。”


    葉然立刻就聳肩道:“那我隻能說,姑娘若是想尋什麽知音,怕是尋錯人了,你彈的曲子,我可著實是欣賞不來。”


    沒立刻聽到那花魁的回話,反而些細微的動靜從那屏風後傳出後,就見一個櫻紅長裙的女子,款款從那屏風後走了出來,柔聲說了句,“公子倒也算是得坦誠。”


    隻見這人蛾眉鳳目,盤起的長發聲攥這一株牡丹狀的珠釵,玉珠垂落白嫩脖頸外,著實是似的其五官透出一股濃濃的晶瑩剔透之意。


    特別是那剛剛出浴的肌膚,可謂是白裏透紅,不免讓人隻能想到一個吹彈可破一詞正是由此而來的緣故。


    美,確實很美。


    看得葉然一時間可也不免有些愣愣出神的意味,不過在稍稍咽了咽口水後,倒也很快回過了神來,砸了砸嘴後,訕訕就笑道:“想來姑娘琴彈得再爛,有幸聽到之人,可都免不得奉承一般,在下自然得反其道而行之,才能使得姑娘另眼相待了。”


    一時間,葉然可不免在心裏對自己吐槽了一番。


    丫的,別忘了正事啊!


    而這位花魁聽到這麽一番話後,精致眉頭的確一皺,眯眼就幽幽問了一句,“如此說來,公子是故意為之的?”


    葉然撇過臉去,聳肩就道:“這些事情重要麽?你不會覺得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跟你談這些事情的吧?”


    那花魁倒是緩緩走到了一旁椅子上坐下後,淡然就問道:“那不談這些,公子要談什麽?”


    你丫的這不就是在明知故問了麽?


    葉然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嘴上卻戲謔笑道:“你說呢?”


    隻見那花魁神情一冷,幽幽就說了句,“若公子要談那些事,恐怕我隻能就此送客了……”


    一時間,葉然可不由的眉頭一挑,咧嘴就笑道:“有意思,你不會是以為,憑借你那築基期的修為,還能夠強行將我攆走吧?”


    這話一出,聽得那花魁可不由得臉色一變,免不得很是茫然的問了句,“你……你如何知曉我的修為?”


    好嘛,這花魁雖然說有著築基期的修為,但可惜的是,似乎並沒有修習任何功法,那麽丹田中的真氣,可就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若不運轉真氣,可是很難被人察覺的。


    以至於這為花魁,壓根可就不知道葉然為何能斷定她是一個修煉者,畢竟她可很少有運轉真氣的時候,顯然不可能隨隨便便被人知曉這些事情才對。


    著實是這為花魁可怎麽也沒想到葉然還有那種洞察術的本事呀。


    好嘛,還不是因為人家著實是美得不可方物了些,葉然看了一眼就有種挪不開眼珠子的意味了。


    可不就得施展了一手洞察術,才能將注意力轉移,然後順利挪開眼珠子的麽?


    而進入元嬰期後,葉然的洞察術那可又是有了些升級的意思。


    雖然說沒辦法看穿高出他太多的修士到底是一個什麽境界,可與他差不多的,恐怕在怎麽隱藏修為,都隻能無從遁形了,那可就更不用說比他元嬰期還不如的修煉者了。


    隻是葉然可也沒有要跟這花魁多做解釋的意思,隻眯眼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這些重要麽?”


    一時間,那花魁可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打量了葉然一圈後,才啞然笑道:“可公子來這踏春樓,恐怕是尋錯人了吧?倘若公子非要談什麽贖身之事,那我實在隻能說,你我之間,著實是沒什麽好談的了。”


    這麽一番話,著實是搞得葉然不免有些狐疑的意思,愣愣就問了句,“喔,為何你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好嘛,倒是把人家這位花魁搞得隱隱有些置氣的模樣了,幽幽就說了句,“難道公子不覺得,自己應該尋那你要見的人去才對,而不是在我這浪費時間麽?”


    這下,葉然可著實是恍然了。


    原來那個雲瀾穀的弟子,的確是躲在這踏春樓裏的。


    並且,這個花魁,可還是作為知情人的呀,那可不就是隻能擺出一幅你要找的人不是我的模樣來了麽?


    偏偏,相通這些的葉然,隻是莞爾一笑,悵然就歎道:“可我卻覺得,我沒有找錯人啊,何來浪費時間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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