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葉然的解釋,對於南宮婉兒來說,著實是沒有一點可信度。


    隻見那南宮婉兒不但沒有半點要放下手中匕首的意思,反而一臉譏笑道:“哼,葉掌門可是連那帝妃都能強行擄去之人,可見已是淫邪不堪到了色膽包天的地步,那葉掌門覺得你這番話,我會信麽?”


    葉然被嗆到了。


    一時間隻能愣愣杵在原地,呆若木雞,硬是一時半會說不出一個字來。


    畢竟南宮婉兒的話,說得那叫一個有道理啊。


    秦茹漂亮吧?


    可誰不知道人家是帝妃呢?就算再漂亮,也沒人敢有什麽想法啊……


    偏偏葉然為了擄走秦茹,而與那天宮靈月坊坊主大大出手的事情傳開後,那在所有修士眼中,雲瀾穀掌門,可不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的家夥了麽?


    所以嘛,一時間葉然可不由得生出了種沒臉見人的感覺,不由的捂著臉哭笑不得道:“可……可咱們這才第一次見麵吧,你真就這麽自戀到說覺得自己光憑長相,就能讓我有什麽要把你也一起擄走的想法?還提前準備了自刎的刀子,是不是有些過份了呀!”


    隻見那南宮婉兒冷笑道:“哼,還想狡辯麽?在你剛剛踏進這踏春樓的那一刻,你們雲瀾穀的人,可就已經提前好意提醒我,讓我避免落入你的魔掌之中了!”


    聽到這話,葉然忍不住嘴角一抽,隨後不禁就咬牙切齒起來,心裏倒是更加篤定了如今躲在這踏春樓中的那個雲瀾穀弟子是誰了,最後免不了茫然四顧,朗聲就對周圍喊道:“葛小小!你這個混蛋,給老子滾出來,我知道你躲在這裏!”


    這下著實是跳進黃河洗不清裏也洗不清了呀……


    好嘛,在雲瀾穀所有外出曆練的弟子中,可不就一個葛小小如此腹黑而已了麽?


    偏偏葉然這一身叫喚,壓根就沒有能把什麽葛小小給引出來。


    反倒是惹得那南宮婉兒冷笑一聲就道:“小小知道你的真麵目後,可絕對不會再見你了,葉掌門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如今若是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最好還是乖乖離去吧!”


    一時間,葉然不由的尷尬笑了笑,可哪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人啊?


    不免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姑娘,你真的誤會了,要不你先把刀子放下,我再跟你好生解釋一番如何?”


    卻見這南宮婉兒滿是譏諷道:“嗬,以葉掌門的修為,恐怕我這刀子但凡稍稍離開脖子,此生都將沒了任何自行了斷的機會,隻能任由葉掌門玩弄了吧?”


    葉然嘴角又是一抽,訕訕就笑道:“你這玩弄一詞,用得……用得實在是……”


    偏偏沒等葉然說完呢,卻見那南宮婉兒脖子上流出的血跡立刻就更濃了些,隨後就聽其朗聲喝道:“葉掌門!請你離開吧!否者我真的隻能用自己的性命讓葉掌門付出代價了!”


    滿臉可都是一幅決然的模樣,看得人不會有任何懷疑下一刻那寒光冷冽的匕首是不是直接就會貫穿她的脖子……


    葉然還能怎麽樣呢?


    著實是無可奈何,不免慌忙擺手道:“行行行,我這就走,我這就走!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也隻能一邊說著,一邊往那門口方向退去了不是?


    不得不說的是,這一招可還真是十分管用的。


    隨著葉然不斷後退,南宮婉兒脖子上的匕首,也的確隱隱有了鬆口的意思。


    也不難看出這南宮婉兒本是一臉決然的神情上,有了一絲放鬆的意味。


    還真就妥妥把葉然當成了什麽色魔了……


    隻是已經退到門口的葉然腳步一停,看得那南宮婉兒不由神情有是一緊。


    好在葉然隻說了句,“姑娘,你可千萬別聽那葛小小胡扯啊,她可最喜歡在別人背後說我壞話了,有些事情呢,眼見都不一定為真,那就更不用說隻是靠耳朵聽到的事了。”


    南宮婉兒直接冷笑一聲,不屑道:“倘若眼見的都不是真的了,那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是真的?”


    一時間搞得葉然啞口無言,嘴中隻能無奈歎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想來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情況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著實是被這麽一個青樓女子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隻是剛剛退出南宮婉兒房間的葉然,卻也沒來得及多想,在察覺到身後彌漫著一股殺意後,可不由的連忙轉身。


    隻見一夥各個神情肅然的男子,宛如樹樁一般站在那庭院之中。


    為首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錦衣華服說不出的氣宇軒昂,唯一可惜的就是,顯得過於細皮嫩肉了些,否則在一身緊致的華服襯托下,非得能說得上一聲血氣方剛不可。


    稍稍打量這夥人之後,葉然可不由的神情一凝。


    不用多做接受,單憑那少年華服上繡著的龍形圖案,葉然倒一下可就猜到了來人身份。


    隻是這大皇子臉色青得跟頭上頂著什麽大草原的樣子,倒是稍稍提醒了葉然。


    就見葉然幹咳了一身後,愣是擺出一幅整理衣物的模樣來,最後愣是摸著嘴巴不斷咂嘴,好想再回味什麽似的……


    好嘛,葉然這一副舉動想要表達一個什麽樣的含義,那自然是懂得人都懂了。


    所以就見這大皇子身後跟著的那群護衛臉上可都是古怪的神情,當然,其中也有不可置信的意味。


    顯然怎麽也想不通,麵前這麽一個身上沒有修士宗門印記的家夥,如何能夠有如此膽大包天的舉動。


    畢竟啊,隻要不屬於修士宗門,那再厲害也不過是世俗界裏的修煉者而已,那麽哪怕修為再高,名義上也可是歸這皇族管轄的呀。


    而那大皇子呢,本來見這葉然從人家南宮婉兒閨房走出來的那一刻,可都是臉色鐵青了,見葉然擺出這麽一幅模樣後,一時間可就不去想什麽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眼眸中透出的凶光,可直接就詮釋了什麽叫眼神也能殺人的含義了。


    偏偏本就是要激怒這大皇子的葉然,咂嘴過後,還不忘裝模作樣的嘀咕一句,“什麽嘛,我說怎麽怎麽著急趕我走呢,原來是該輪到別的客人了呀……”


    說著,可徑直就朝著這夥人走了過去,與那目露凶光的大皇子插肩而過時,可免不得對其投去了一幅意味深長的眼神。


    顯然這樣的事情,但凡隻要是個男人那可都忍不了的呀。


    就見那大皇子握緊的雙拳可都發出一陣疙瘩疙瘩的響聲了,咬牙切齒就喝了句,“站住,我讓你走了嘛!”


    好嘛,這話一出,這大皇子身後的七八個護衛,可就跟收到了什麽信號了似的,嘩嘩的就抽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刀。


    一時間,可謂是寒光冷冽,長刀反射出的光亮,可沒少打在葉然臉上,搞得葉然一時間有種睜不開眼的意味。


    偏偏在這種刀光閃爍的陣仗下,沒法使用半點修為的葉然,愣是沒有一點的慌亂。


    畢竟啊,葉然心裏可篤定得很,這大皇子哪怕再怎麽想殺了他,都絕對是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動手的。


    於是,就見葉然滿是戲謔道:“喔,大皇子這是要殺我麽?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大皇子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


    一時間,那大皇子隻咬牙切齒道:“何來笑話一說?”


    葉然直接聳肩,緩緩便道:“那可不是麽?大皇子一擲千金,都博不來美人一笑,非得用這種把競爭對手全都殺掉的手段的話,就算最後抱得美人歸,恐怕別人也會覺得南宮姑娘最後是迫不得已,才委身與殿下的呀,嗬嗬,堂堂龍躍國大皇子,愣是得靠這種手段,才能得到一個風塵女子,那要沒人恥笑,可真就有鬼了。”


    這麽一番話,倒是讓這位怒不可遏的大皇子尋回了些理智,在心中很是篤定眼前這個混蛋絕對沒有跟南宮婉兒發生過什麽後,眉頭一皺,幽幽就問了一句,“所以,你是要故意激怒於我?”


    好嘛,葉然那有敢在自己沒法使用修為的情況下真的把這位大皇子徹底惹毛了呢?


    不過總歸是想著讓這位大皇子深刻的記住自己,好把關於自己的消息,傳到小建寧耳中而已。


    所以呢,在這位大皇子看出了他的意圖後,可直接就是坦然一笑,幽幽就說了句,“既然我也是要爭奪南宮小姐芳心,那對於殿下這位強有力的競爭者,自然是要下一番戰書的。否者大皇子要以為我怕了你,高枕無憂的覺得自己一定能抱得美人歸,可最後那南宮小姐跟了我的話,豈不是會記恨在下?”


    說完,可壓根就沒有要理會麵前那閃爍的刀光,擺出一幅很是灑脫的模樣,伸手就從一大群護衛的包圍中,掰出一條出口後,直接就揚長而去……


    看得那大皇子著實是不免臉色格外的陰沉,緊緊握拳,葉然可都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後,才自言自語似的沉吟了一句,“可笑!不管你是誰,都沒有活著與我爭搶什麽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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