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剛剛明悟這南宮婉兒之所以能三言兩語嚇跑玄甲軍的原因,卻見這南宮婉兒悵然一歎後,緩緩便要起身。


    “時候不早了,我也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了。”


    葛小小見狀,可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起身便要相送道:“那行,剩下一些細節,我與他再聊聊就行。”


    偏偏這兩女剛剛從椅子上站起呢,屋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喝。


    “殿下,你這樣未免太沒風度了些吧?”


    聽到這話,屋內的三人可都不免一驚。


    第一時間倒也聽出了說話的人是那趙思凡。


    隨後,就聽到那大皇子的嗓門喊了句,“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一時間,葉然可沒功夫再聽屋外那趙思凡與大皇子爭論什麽了,而是匆匆也跟著起身後,脫口就問了句,“咱們現在這樣,被那大皇子看到,沒有什麽不妥的吧?”


    本來嘛,葉然可覺得就算那大皇子直接就闖進來了,也沒有什麽關係。


    屋裏麵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畫麵不是?


    可偏偏葉然這才剛剛問了一句呢,葛小小與南宮婉兒全都是眉頭一皺,愣是一起微微搖了搖頭。


    一下可就把葉然看懵了,不禁訕訕就笑道:“你們不會要跟我說?我還得躲起來,免得那大皇子撞見吧?”


    隻見葛小小沒好氣道:“躲起來有用麽?剛剛那個吳征鎰既然是這個大皇子唆使來找你麻煩的,那他現在肯定知道你在這的啊。”


    卻聽那南宮婉兒也幽幽說了句,“你現在難道想不通,方才我與那吳征鎰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麽?”


    這話一出,倒是讓葉然愕然了。


    好嘛,南宮婉兒剛剛確是可跟那吳征鎰說了一番前幾天龍天遇刺時,葉然整天都跟這南宮婉兒待在一起的。


    要表達的意思,可不就不言而喻了麽?


    無非就是想借著她背後能夠讓龍躍國忌憚的事情,讓葉然不至於再動手之前被玄甲軍先來尋麻煩。


    畢竟南宮婉兒說得都那麽明白了,誰倘若還質疑要說能跟她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的男人與什麽刺客有關,可不就是赤裸裸的在為難於她了麽?


    顯然,要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葉然就是當初刺殺龍天的那個刺客,玄甲軍必定不會再來尋葉然的麻煩了。


    可偏偏,倘若大皇子一來,葉然這就立刻一幅與南宮婉兒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的模樣,方才的努力,可不就白費了麽?


    想通這些,葉然偏偏還是忍不住尷尬笑了起來,結結巴巴就道:“可……可現在咱們要怎麽忽悠那個大皇子嘛。”


    畢竟,葉然現在在另外一個女人的房間裏,還衣衫不整的,要硬說與南宮婉兒有什麽,大皇子能信就有鬼了……


    “趙思凡!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要再不讓開,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偏偏,屋外的大皇子,叫喊聲可已經是咬牙切齒,不用看也知道是青筋直冒了,妥妥一幅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的樣子了。


    好在趙思凡倒也十分將義氣,明明麵對的是未來極有可能繼承國君之位的大皇子,已久是一幅不依不饒的模樣,擋在房門前,抱著手臂冷笑道:“殿下這話可真就是開玩笑了,此踏春樓隸屬教坊司,而教坊司又歸戶部管轄,殿下未曾繼任大典,貿然便要參與各部之事,想來聖上若是知道了,必定也是龍顏大怒的吧?”


    這麽一番話,倘若換在平時,說不定還真能唬住這位大皇子。


    偏偏此時此刻的大皇子啊,臉色可都氣綠了,根本沒有任何顧慮的模樣,隻一個揮手,便對身後的侍衛喝道:“來人,將這混賬給我弄走!”


    而大皇子身後的侍衛,那可絕對是說對大皇子唯命是從的,根本沒有太多猶豫,一個個瞬間就朝著那趙思凡大步邁了過去。


    等趙思凡回過神時,整個都已經被那些個侍衛給架住了。


    搞得這趙思凡不由眼珠一瞪,滿是不可置信的就罵了句,“你真敢這麽對我!”


    而那大皇子隻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有要理會這已經被架住的趙思凡,大步就衝到了那房門之前,根本沒有一絲的猶豫,抬轎整個可就直接往那門板狠狠一踹。


    就聽噴得一聲,這麽一道可憐的木門啊,可差點沒被這位大皇子給搞散架了。


    然而,等這位大皇子急匆匆的奔進屋內後,整個實在是眼珠不由一瞪。


    別說是這大皇子了,就算是屋外的那些侍衛,或者是那被架住的趙思凡,也是第一時間瞪大了眼珠,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有直接揉起眼珠來的,也有直接咽了咽口水的。


    畢竟嘛,屋內的一男兩女呢,此時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葉然靠在正中,一左一右的摟著兩個傾國傾城的女子的架勢,的確是不得不讓這些人目瞪口呆。


    當然,這麽一種陣仗,無論的對於大皇子還是趙思凡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麽好驚訝的,畢竟這兩位身份不一般的家夥,誰知道有沒有真的什麽過呢。


    所以嘛,這些人震驚的更多的還是因為那南宮婉兒此時此刻正小鳥依人的靠在葉然懷裏而已。


    要知道,這上京城可不知道多少人對南宮婉兒真正的身份心知肚明呢。


    雖然說是淪落風塵,但身份地位,使得壓根可就沒有誰敢真把她當成什麽風塵女子看待。


    甚至是說,靖安國雖然亡了,可隻要龍躍國一天沒有消化靖安國的底蘊,那這南宮婉兒就還是一位實打實的公主殿下。


    所以,誰見過一位公主殿下,靠在一個男人懷中,而這個男人懷裏,還摟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嘛!


    隻是葉然還沒等這些家夥回過神來呢,可就已經是怒氣衝衝的罵了一句,“幹嘛呢!”


    好嘛,可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他現在看上去是在跟享受什麽齊人之福。


    可實際上呢,杯子下可有兩雙手死死扭著他的腰,偏偏疼得不能自己,卻又不能表露分毫,隻能把心頭的怒意直接撒到了那闖進屋來的大皇子身上了。


    畢竟剛剛這葛小小壓根就沒打招呼,可直接就拉著他跟南宮婉兒往床上躲的。


    搞得葉然可不由不滿心腹誹。


    拜托!這也不是我的主意啊,你們兩個都衝著我置什麽氣?


    而在葉然一聲怒喝之下,那驚駭萬分的大皇子,倒是勉強回過了神來,可還是免不得結結巴巴道:“婉……婉兒,你……你……”


    看得葉然不由直接翻了個白眼,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我現在比你還難受好吧,你丫的再不走,我腰上的肉都要硬生生被扭下兩坨來了!


    於是乎,葉然可一點也沒有要跟這位大皇子客氣的意思,開口又罵道:“你什麽你,我說殿下,就算你你父皇,也不好意思隨隨便便打攪別人閨房之樂吧?怎麽的你臉皮就這麽厚的,還杵著幹嘛?非得要我親自動手把你轟出去才行是吧?”


    然而,大皇子要真能被葉然一兩句話就給罵走那就有鬼了。


    隻見這大皇子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閉上雙眼,不去看眼前這一幅讓人怒火中燒的畫麵,隻仰著頭,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南宮婉兒!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當成青樓女子了是吧?你……你對得起靖安國那些為你丟了性命的人嘛!”


    然而這大皇子沒有被氣得扭頭就跑,倒是讓葉然眼珠一亮,隱隱有種僥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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