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築基中期的周皇子,居然折戟於韓長命的手中!


    周皇子因為遠程用‘虎符印’進行攻擊,被韓長命輕易的破解,所以才想近身與韓長命戰鬥,想不到卻正中了韓長命的下懷。


    因為韓長命不僅移動不了,更是無法對木德劍進行禦劍攻擊,這木德劍的品階之高,是築基期無法禦動的。


    沒想到最後這位周皇子居然自己送了人頭過來,韓長命甚至都不需要讓神人二八出來相助。


    韓長命手握著木德劍,感覺自己如同血牛一般,如此神兵利器,更堅定了他保護好此劍的念頭,以後除非性命相關,他絕不拿出此劍。


    他右手向著地上的周皇子屍體隔空一指,隻見一個繡著龍紋的金色儲物袋向韓長命飛來。


    這個儲物袋的樣式一看就是皇族的,韓長命為避免惹禍上身,打算把儲物袋的東西都取出來後再燒毀它。


    周皇子的儲物袋裏,除了有巨量的靈石,還有兩株‘三紋草’,而丹藥和武器防具都非常少。


    “秘境外圍若有三紋草,早被人采空了,而他身上居然有兩株,看來他是去過中心區域了,同時他的物資稀少,應該是在中心區域與妖獸搏殺時都消耗掉了。”


    韓長命若有所思的想道。


    這兩株‘三紋草’,加上他上次撿到那個被狂風宮所殺的葉家之人的儲物袋,裏麵也有一株三紋草,所以韓長命現在手上已經有三株了。


    韓長命放了一把火,把龍紋儲物袋和周皇子的屍體一起焚化掉。


    然而,韓長命並沒有發現,他剛才在打開龍紋儲物袋時,有一股透明的煙霧,無色無味,像毒蛇一樣,從儲物袋中激射進韓長命的手指中,他竟沒有絲毫察覺。


    周皇子的屍體在幾息時間內就被焚化掉了,但是灰燼中不僅剩下一把劍,還剩下一件內甲。


    此劍如同儲物袋一樣,上麵都有皇族標誌,是不宜在外界使用的,以免引起皇族的追殺。


    於是韓長命便把劍給埋了,然後他仔細的端詳起了這件內甲。


    “這件內甲,看材質像是用了特殊的布料,居然能在築基期的火球術下,毫發無損,不過可惜被木德劍給斬成兩半了,這還怎麽穿?”


    韓長命有些遺憾的自言自語道。


    “沒關係,我最近在學女紅針線,打算給龜寶縫一件小衣裳,我可以幫你縫上。”


    神人二八中性的聲音從靈獸袋裏傳出來。


    於是韓長命便把內甲扔進靈獸袋中,讓神人二八試試能不能縫上,結是沒過一會兒,便從靈獸袋裏扔出了一件完整的內甲。


    “可以穿了,我厲害吧!”神人二八得意的聲音傳來。


    “不愧是神族之人!”韓長命漫不經心的敷衍誇獎道。


    他把這件內甲穿上之後,嚐試著注入了一些靈力,發現居然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和靈根屬性,於是他這時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看不透周皇子的修為和靈根屬性了,想必就是因為這件內甲的緣故。


    此時天色發黑,夜幕開始降臨,這是韓長命進入秘境後的第九天的晚上。


    夜幕之下,有些不同以往,那天上的星宿全部顯得支離破碎了起來,秘境內的禁製也變得非常紊亂狂暴,各種妖獸早已經驚慌失措,哀號聲不斷。


    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作為秘境裏土生土長的妖獸,它們早已有了不詳的預感。


    但以韓長命現在實力,足夠在秘境中自保了,他隻需小心注意那些危險的禁製,同時不去中心區域的話,秘境內何處去不得。


    他本可以在此地打坐一個晚上,然後靜等明日被傳送出去。


    隻是他現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殺了柳玉白!


    不論是周師姐的囑托,還是他與柳玉白的私人恩怨,他遲早都要解決掉柳玉白,而在這秘境中,正是一個了結恩怨的好地方。


    韓長命打算先一路往南走,一直走到秘境的西南角,然後就再往東去尋找,也就是按照逆時針,環繞著秘境來找一圈。


    為了爭取時間,韓長命開啟了‘五行疾風靴’,而沒有禦劍飛行,因為貼地飛行還沒有‘五行疾風靴’的速度要快。


    因此這一路上,他像一陣風一樣疾馳著,已經是築基期修士的他,可以提前感知到一些危險禁製的存在,因此一路上倒也安全。


    韓長命一路上自稱是狂風宮的胡墨斯,但凡有遇到修士,韓長命就會將人攔下,詢問柳玉白的下落。


    所有人都看不穿韓長命的真實相貌和修為,就算他身上沒有那件無名內甲上,以他築基期的實力,若是刻意隱藏修為,則煉氣期的弟子根本看不穿。


    而那狂風宮的胡墨斯本身是個難纏的角色,因此各派弟子都挺配合的回答問題,隻是遺憾的是,沒有人見過柳玉白的蹤跡。


    他隻剩下一個晚上的時間了,若是在秘境中殺不了柳玉白,那麽就隻能等到離開秘境後再尋找機會了。


    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就在秘境的西南角,韓長命雖然沒有找到柳玉白,卻在此處遇到了三個熟人。


    “仙人板板的,真背時,我們兄弟居然陷入了禁製中了?”


    一句讓韓長命感到熟悉的話語從前方傳來。


    “這是餘氏三兄弟?”


    韓長命走到近前,才看到這三個和他有過衝突的人,此刻正陷入了禁製中。


    這餘氏三兄弟的個子都極矮,修為都是煉氣期九層,當初韓長命在大家一起被傳送進秘境的時候,他們三人與柳玉白、劉伶合謀,要一起廢了韓長命。


    “韓長命你娃兒,快來救我們,隻要我們得救,以後誰若是欺負你,我們兄弟幫你出頭!”


    這三人看清了是韓長命後,不禁大喜的說道。


    然而,韓長命並沒有動手,隻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以他現在的築基期修為其實可以拉他們一把,但是他並不想去救這些對自己有敵意之人,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


    韓長命想了想,模仿他們的口音說道:“你們三個果雜好有寶氣,秘境這麽大,你們硬是要碰到禁製才罷休。”


    “你個砍腦殼的龜兒子,等老子兄弟出去後,不打錘死你!”


    餘氏三兄弟見韓長命軟的不吃,便想來硬的,出言威脅道。


    韓長命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以他如今的築基期水準,是不會跟三個將死之人一般計較的。


    雖然餘氏三兄弟罵得很凶,但他們卻再也沒有機會收拾韓長命了。


    就在韓長命轉身走後,此地憑空刮起一陣白色的腥風,這陣風是由一隻隻螞蚱大小的螞蟻組成,此風輕易的穿透了禁製,吹過那三兄弟的身上,居然讓他們屍骨無存。


    韓長命繼續在夜色下尋找柳玉白,隻是找了一夜都沒有線索。


    一夜很快過去,第十天來臨了!


    所有人都會今日的白天被自動傳送出去,大家留在秘境內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於是,今日上午,許多在秘境中的煉氣期修士都行動起來了,有人想殺人奪寶,有人想解決恩怨,總之都在自相殘殺。


    而韓長命隻想趁著在秘境的最後時間裏,找到柳玉白的蹤跡。


    結果在路上,聽到了說話聲,韓長命躲在暗處一看,居然又遇到了臉熟之人。


    這兩人是卜仙門的內門弟子,韓長命都有見過,隻是此刻他們之間在上演著一場劫殺大戲。


    “這人是卜仙門的內門弟子孫傑,修為是煉氣期九層了,另一位也是內門弟子,但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韓長命喃喃自語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傑師兄,你看我是不是很勇,從其他門派手中搶到了這株千年份的靈草,雖然不是三紋草,卻也價值不菲。”


    那位韓長命不知道名字的內門弟子在興奮的說道。


    “你果然很勇,師弟你的身材不錯哦。”孫傑居然伸手摸向了‘師弟’的肩膀。


    “不要啦,傑師兄,你這是要做什麽?”


    這位‘師弟’似乎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孫傑獰笑著說道:“讓我幫你看看這株靈藥年份正不正常啊?”


    “不要,這株靈藥是我的!”


    察覺到了孫傑的不軌企圖,這位‘師弟’斷然拒絕道,並且他想往後退,但是卻已經退不了了,因為他的肩膀已經被孫傑的五指給扣住了。


    孫傑忽然惡狠狠的說道:“聽話,把靈藥讓我看看!!!”


    隻見他那隻搭在‘師弟’肩膀上的五指猛然一捏,竟捏碎了‘師弟’的肩胛骨。


    “啊!!!”


    一聲慘叫聲之後,一切便戛然而止。


    韓長命見狀就離開此處了,他並沒有替那位‘師弟’報仇的想法,他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並沒有興趣。


    又走了幾十裏路,韓長命忽然停了下來。


    “嗯?前方又在上演什麽戲?”


    韓長命看到前方密林中,有一對仿佛要分手的道侶,正在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侯師兄,你昨晚春風一度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甜’的,今日為何喊人家……”


    一個哀怨的聲音徐徐傳來,卻被人打斷了。


    “住口,我已經犧牲了色相陪了你一個晚上,你還不知足?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我們今日就此相忘於江湖吧!”


    侯師兄甩開了那名嬌弱女修的手,絕情的轉過身,打算獨自離去。


    “哧啦!”


    這是劍剌穿了人的身體的聲音!


    韓長命看到那位女修居然一劍往那位侯師兄的背後刺去,這迅猛的一劍紮進了侯師兄的心髒中!


    這名女修此刻哪裏還有嬌弱的樣子,她惡狠狠的說道:“吃完就不認賬了?還說的冠冕堂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偷偷跟那個小賤人眉來眼去!”


    “女人果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躲在暗處的韓長命,看得是心驚肉跳,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無意中的給殺雞儆猴了,這也是他後來為何有些懼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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