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韓長命在綏山除了開壇講課之外,剩下的時間就偷偷跑到綏山附近的其他門派邊上,偷偷的丟下一些子盤龜殼,讓不同門派的弟子去撿到。


    韓長命已經故意扔了十幾個子盤了,他昔年在卜仙門的時候煉製的子盤還剩下很多,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每次弟子意外撿到,都會覺得是天降機緣,會以為上天送了一個‘金手指’,他們有些人偷偷的留著這個天降的機緣,還有些人則將子盤獻給了自己門派的長老。


    另外,韓長命由於害怕東窗事發,暗中購買了非常多的用於逃跑的符篆和丹藥,反正他現在不缺靈石,於是韓長命的儲物袋裏麵已經囤積了非常的保命物資。


    這一日,韓長命的左眼忽然跳得厲害,葛由同樣也有不妙的預感,於是兩人大驚之下,便收拾好東西,以防情況不對的時候及時跑路。


    然而他們才剛收拾完,一股元嬰期修士才有的恐怖威壓從天而降,這讓韓長命與葛由二人有了大禍臨頭之感。


    他們走出屋子一看,隻見半空之中,有一位僧人手持一根禪杖,渾身散發著金光,在這僧人的身後還站著兩位有著結丹初期修為的弟子。


    此刻這名元嬰期僧人的修為毫不掩飾的散開,讓虛空中梵音陣陣,也使得四處彌漫著強烈的元嬰威壓,在此恐怖威壓之下,那些桃白派的煉氣期弟子紛紛腳下一軟,竟全部的顫抖的匍匐在地。


    現在綏山之上,隻有韓長命與葛由兩人能勉強抵擋住這股驚人的威壓,他們兩人此刻也飛到半空中,葛由直接憑空飛起,而韓長命是禦劍飛行在半空。


    “兩位施主,我接到一名俗家弟子的舉報,說花光了全部積蓄買了你們的課程,結果修為卻毫無寸進,今天貧僧到處一看,原來是你們在我佛宗的地盤上麵裝神弄鬼,坑蒙拐騙!”


    這個僧人雖然是來上門找事的,但卻麵帶微笑,滿臉慈祥的樣子。


    “我道是誰,原來是樂山東邊的‘射郡’的寶光和尚,這裏是佛宗地盤不假,但此地乃是樂山郡管轄的,與你們這些射郡的和尚沒有關係吧?況且大師身為出家人不好好修習佛法,打打殺殺的火氣這麽大,你這幅模樣,佛祖知道嗎?”


    葛由的老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在說道。


    “阿彌陀佛,地獄未空誓不成佛,今日貧僧來此,隻為能渡化你們!”


    寶光和尚說罷,一隻手從衣袖中伸了出來,對著下方的那些匍匐不起的桃白派弟子結了一個佛印,同時口中念道:“十裏陽光渡!”


    話音剛落,頓時下方陽光普照,桃白派的煉氣期弟子們都來不及抵禦,就全部被這陽光的恐怖高溫給照射得人間蒸發,屍骨無存,連同底下的草台與幾間屋子全部都化為齏粉。


    “十裏陽光渡?想不到你這妖僧居然還萬年前的大蛇妖的秘術?你今天對我桃白派實施滅門,該下地獄的人是你才對,你就不怕得罪樂山郡的全體修士嗎?”


    童顏鶴發的葛由有些強裝鎮定的說道。


    “哼,貧僧乃是出家人,隻會佛門功法,你說的大蛇妖我根本聽不懂,不過你居然企圖栽贓嫁禍於我,再吃我一記大招‘吼哇恰’!”


    隻見寶光和尚右手握拳,輕輕向自己腳下的虛空處輕輕一擊,頓時兩道光柱自韓長命與葛由的腳下衝天而起,兩人雖然已經拚命避開,卻仍然受到創傷,皆噴了一口血。


    “韓師弟小心,這妖僧使用的功法根本就不是佛門功法!”


    葛由對韓長命說道,兩人此刻都已麵露駭然之色,這元嬰期強者果然不可力敵。


    不過,寶光和尚這時候並沒有窮追猛打,因為他覺得自己隻需一根手指就能戳死麵前的兩人,於是他倒也不急著結束戰鬥,而是慢悠悠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壺靈茶,仿佛已經口渴了一般,輕飲一口,然後在閉上眼睛回茶香。


    葛由看著寶光和尚喝茶的樣子,老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副惡心的表情。


    “這是什麽情況,莫非是他喝的茶有問題?”


    韓長命見葛由流露出這種表情,有些不解,心中暗自警覺了起來。


    這時葛由傳音過來道:“韓師弟小心了,這妖僧是個瘋子,昔年他還沒剃度出家之前,與其妻子是一對雙修的結丹道侶,在一次吵架後,由於他拒絕先向其妻子認錯,他妻子一時想不開便自碎金丹自殺了,後來他將其妻屍體火化後,把骨灰裝進儲物袋裏,每次想念妻子的時候就取出一小搓骨灰泡茶,仿佛喝一口茶就能感受到其妻的溫柔,而後來此人也變得暴虐嗜殺,終於引起了一名元嬰老怪的出手,追殺得此人走投地路,居然逃到射郡的佛宗大寺,自稱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於是佛宗便收留了他,後來此人在佛宗資源的幫助下,成功進階到了元嬰期,然而此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依然是罪惡多端。韓師弟,我們分頭逃,我往北逃去靈山郡,你往南逃,我們日後有緣再見!”


    葛由說罷,便放出一隻木鶴,這家夥平時喜歡雕刻山羊,沒想到還偷偷雕刻了一隻木鶴,用來當逃命工具。


    韓長命這時也全力的禦劍飛行,往南而去。


    “想跑?看來兩位施主是要自尋死路了,你們今日若不主動把靈石與丹方主動交出來,那就莫怪貧僧以大欺小。”


    寶光和尚睜開了雙眼,笑著對著葛由和韓長命的背影說道。


    “說了半天,你這妖僧還是忍不住說出目的了?恐怕就算我們將靈石與丹方都交給你,恐怕你轉眼之間就會滅了我倆!”


    正在亡命狂奔中的葛由說道。


    葛由身為結丹期強者,那木鶴的速度又風馳電掣一般,寶光和尚決定親自追擊葛由,他轉頭對身後的兩名弟子吩咐道:“阿難,迦葉,你二人去追那名築基期修士,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阿難與迦葉二人雙手合十對著寶光和尚一拜之後,便立刻去追韓長命。


    韓長命一直隱藏了自身的修為,縱使是元嬰初期都看不穿,但是這寶光和尚好生了得,他同樣身為元嬰初期修士,竟能能用佛家秘法能看穿韓長命的真實靈力修為是築基期。


    此刻逃亡中的韓長命,隻用了築基初期的修為,速度自然不快,阿難與迦葉逐漸的拉近了與韓長命的距離。


    三人一追一趕間,便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這時韓長命忽然臉紅喘氣,身子停頓了下來,說道:“兩位大師,我跑不動了!”


    “哼,你這種修士也配稱修士,這麽弱小,在我們佛修麵前真是不堪一擊!”


    兩位結丹期僧人不屑的說道,但是不屑歸不屑,這兩名僧人並不傻,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攻擊韓長命的機會。


    其中阿難和尚雙手結成一個佛印,就要趁機施法擊殺韓長命,但就在這個時候。


    韓長命忽然說道:“等一下,你是阿難大師吧?你是不是在出家之前,在道上見過一名少女,從此愛慕難舍?敢問你有多喜歡這女子?”


    “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隻求她從橋上經過,等一下,我喜不喜歡別人,關施主你什麽事?”


    阿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韓長命給帶偏了,不過阿難手上的出招動作也因此被打斷了。


    “我都已經束手就擒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竟然還打算痛下殺手?”


    韓長命示弱的說道。阿難與迦葉互視了一眼,同時邁步向韓長命走了過去,他們打算封住韓長命的全身修為。


    而韓長命此時一動不動,一副任憑對方發落的樣子,但這兩個和尚的警覺心非常強,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仍然謹慎的防著韓長命,就怕他臨死前反戈一擊。


    這兩人在距離韓長命大約十步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他們一人取出一個銅缽,另一人則取出一件金剛杵,兩人使用了這兩件法寶進行防身。


    在通常情況下,這十步的距離是非常安全的,甚至可以說是萬無一失,就算對方忽然魚死網破,他們兩人可以很從容的進行應對,他們現在是兩個結丹期修為去打一個築基初期,可以說完全沒有懸念。


    當兩人正打算隔空運用靈氣,徹底製住韓長命的時候。


    就在這時!


    這兩人忽然感覺有針刺進腦袋一般,他們頓時感到眼睛一黑,但是幸好這陣刺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竟隻持續了半息的時間,兩人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這兩人心知不妙,中了韓長命的計,趕忙用法寶護住胸口,他們對這兩件法寶頗有信心,這是佛門的至寶,與此同時,他們的口中還默誦著金剛經,頓時全身閃著金光,變成了金剛不壞之身。


    從韓長命突然發動神識攻擊開始,韓長命身上就同時爆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這是靈力與源力的同時爆發,韓長命身上有一股堪比結丹期的威壓衝天而起。


    韓長命將全身靈力通過《五行化靈訣》,一瞬間轉化成火靈力,然後從牙齒中取出了火德劍,拚命的將全身靈力灌注進火德劍中,頓時他的身影像一陣輕煙一樣飄渺不定,這是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才會有的現象。


    同時,他的紙丹初期的源力全麵爆發開來,磅礴的源力加持著韓長命的身體,讓他與對方處於同一修為境界水平。


    韓長命的身影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道殘影,他趁那兩僧人閉眼的那半息時間內,恰好欺身到這兩人麵前,很快,當半息時間過去的時候,這兩名僧人恢複過來,且用法寶護住胸口要害的時候,韓長命將手中的火德劍橫向一掃,像一陣風一樣,刮過這兩人的脖子。


    然後韓長命左手憑空一抓,竟摘走了那兩人腰間的儲物袋,緊接著身影一閃爍,韓長命竟然看都不看這一擊的結果,便收起火德劍,換成了另一把劍,然後禦劍飛行逃走。


    這時,阿難與迦葉二人,疑惑的看著韓長命跑到他們麵前做了這一連串的動作後,居然逃之夭夭,他們有些不懂韓長命是何用意。


    不過他們此刻感覺自己脖子處有涼涼的,兩人互視了一眼,正準備追擊時,他們兩人的頭顱竟然隨著這一轉頭,一軲轆的就從脖子上滾了下來。


    兩名結丹初期的佛修高手,竟然被韓長命給瞬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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