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命並沒有拒絕聖光書院的好意,直接收下了這筆靈石,雖然這點靈石對他來說並不算多。


    “不過,韓師兄,你為何要裹著棉被進行煉器,莫不是得了傷寒?我剛才一走進你的店裏,頓時就感覺陰風惻惻,可是現在明明都已經是炎暑天氣了。”


    熊苡苡剛才一走進來就見韓長命包裹得嚴實,此時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其實她會感到奇怪是正常的,因為別人煉器都是光著膀子,而韓長命煉器卻是一副要凍死的感覺。


    看著韓長命嘴唇都凍得有些發紫的樣子,熊苡苡也緊了緊身上的裙子,總感覺這間雜貨鋪裏有些不對勁。


    她甚至在心中暗想:“不會是鬧鬼了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這屋子的牆麵選用的是特殊材料,所以冬暖夏涼。”


    韓長命這時把爐火給熄掉,並把氣溫降低的原因推給了建築材料,不然若是說煉器爐引起的,肯定沒人相信。


    畢竟煉器爐裏麵燒的可是熊熊烈火,按道理是會烘熱屋子的,而不是降溫。


    然而熊苡苡還是有些不相信:“可是整條街都是一樣的屋子……”


    “苡苡啊,你這裙子是不是偏大號了一些?”


    韓長命隨口找了個話題,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豈料他這讓話熊苡苡的反應很大:“還不是前日的夜裏遭賊了,被毛賊偷走了我原先穿的那件裙子,所以我昨日臨時找了裁縫做了一件同款的,由於趕工,所以有些不大合身。”


    韓長命有些好奇:“竊衣賊?聖光書院內居然有此人才,敢偷你的裙子?可有將那賊人抓獲?”


    “沒有,長老們使用監控陣法裏的回放石進行回放,可是都沒有看出曬在晾衣場的裙子是如何消失的,好端端裙子不翼而飛了,後來我還使用了追蹤陣法,對著此陣輸入了我身上的氣息,想知道裙子還在不在書院中,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昨日我爹還請來了一名元嬰期前輩在書院中調查一番,還是沒有結果。這賊人真是太可惡了,那可是我去年過生辰的時候,我爹送我的。”


    熊苡苡的臉色一暗,顯然裙子失竊對她影響很大。


    她已經將靈石給了韓長命,起身就打算回去了,但她的身影卻忽然停住。


    “韓師兄,這詞為何人所寫?字雖不怎麽樣,詞卻不錯,可否將這把扇子賣我?”


    原來熊苡苡看到了貨架擺著一把已經打開的扇子,那扇子上麵有題字,於是她隨口讀道:“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燈和月就花陰……”


    “此詞乃數萬年前一凡人所作,我前幾日煉製此扇時,見扇麵空白,便將此詞題寫於扇麵,此扇子不過是一個低階法器,你若喜歡,盡管拿去。”


    “那就謝過韓師兄了。”


    韓長命見她得到此扇後心情不錯,便隨口問她:“苡苡啊,你可知最近帝丘城局勢如何,又為何封城了?”


    “你還真宅,現在帝丘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所有城門及港口已經被大陣封閉。”


    “人心惶惶我是看出來了,來我這破店裏買東西的修士都是憂心忡忡,我最近但凡煉製出來的法器都被搶購一空了,除了這把扇子因為低階太低,我沒同意賣,才留了下來。”


    “韓師兄有些妄自菲薄了,我雖然甚少踏出書院,但你這韓記雜貨鋪的名頭可是響當當,哪裏是什麽破店,常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韓長命笑讚:“你的儒學文化倒是進步了不少。”


    “師兄莫笑我,其實關於夏國的局勢,聽我爹說,是東征派和北伐派在火並,這雙方的精英已經聚集在帝丘城中,估計很快就要決出勝負了,這將影響到未來的國運走勢,主要是因為定星羅盤成了壓垮夏國局勢的最後一根稻草,加速了夏冬海與夏水道之間的火並。本來是夏水道在半年前占據優勢,打算溫水煮青蛙的慢慢蠶食夏冬海的勢力,但隨著夏九釵帶回了定星羅盤,夏冬海的支持者就多了起來。最近又傳出風聲,說東征的那片大陸最近忽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幾千名元嬰期修士,因此實力大減,因此夏冬海與夏水道的支持者基本持平了,他們在對元嬰後期大修士的拉攏爭奪中,已經處於持平,誰若能再爭取到那些中間派,自然就能最終執夏國之牛耳。”


    “失蹤了幾千名修士?”


    韓長命心中一咯噔。


    熊苡苡疑惑道:“怎麽,韓大哥也聽過?”


    “沒,隻是我一直沒出門,所以忽然聽到這種消息感到震驚而已。我已經好久沒見過熊院長,今天正好無事,便與你一同回去。”


    韓長命收起了萬妖爐,關上店鋪的門,兩人便往聖光學院走去。


    這時熊苡苡才想起來問:“師兄你這半年都去了哪兒,怎麽沒向書院提前說一聲,你可知你失蹤了這半年,我爹經常掛念你,就怕你遭歹人之手。”


    韓長命聽完後心中感到溫暖,這熊初墨也算是待他不錯了,這種關懷在爾虞我詐的修仙界實屬難得。


    “我出了趟遠門,去尋找煉器材料了,途中趕路耽擱了不少時間。”


    韓長命對此沒有解釋太多,因為驚徨秘境之行是一項秘密行動。


    兩人一起進入聖光學院後,熊苡苡忽然說想再去晾衣場看看她的裙子是否掉落在某個角落裏。


    韓長命隻好陪同,同時亦有些興趣,心想那竊賊莫非有戀物的癖好?或者是熊苡苡的哪個愛慕者?


    沒多久,兩人便走到一個木門麵前,木門的頂上還有陣陣法陣光芒閃爍,顯然這個陣法應該就是熊苡苡所說的監控法陣。


    此時已經下午申時,熊苡苡打開了木門,打算帶韓長命一起進去看看,這裏麵是專門用來晾曬女弟子的衣物。


    “且慢!這女子晾衣場豈是男子可以入內,苡苡你的裙子已經被偷,萬一要是竊賊借此機會再次進行偷竊,那可怎麽辦。”


    一陣陰柔的聲音從韓長命背後傳來,他這話影射韓長命就是竊賊。


    韓長命回過頭一看,隻見一白衣男子,油頭粉麵,下巴很尖,年紀輕輕,修為居然已經是結丹中期。


    此人身後居然跟著三名妙齡女修,相貌皆是上品,但她們的修為更是了不得,其中修為最高者已經是結丹後期,隻是不知這三女與白衣男子是什麽關係。


    站在這群人最後麵的是一名老者,韓長命居然認識,是書院裏主管治安戒律的馬長老。


    看樣子,應該是馬長老帶著這一男三女前來此處,剛好碰到自己與熊苡苡了。


    韓長命正欲開口還擊,隻見熊苡苡搶先開口:“這是我們聖光書院內部的事情,關你什麽事?我帶著本院長老進入裏麵調查,還需要你這個外人同意?”


    白衣男子邪惡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但他身後的一名女修目光一閃,略帶不滿的開口:“熊小姐請慎言,什麽叫外人?你父親已經與同意我師弟與你的交往,這可是雙方家長都認可的事情,你進黃家是遲早的事情。”


    “哼!我們進去!”


    熊苡苡生氣的率先走了進去,韓長命也趕忙跟上。


    站在外邊的馬長老則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是裏外不是人了,若是站在熊苡苡這邊,會得罪了這白衣男子,若是反之,則又得罪了院長之女。


    韓長命一邊跟上,一邊傳音問:“這人是誰?”


    “還能是誰,黃家的大少爺黃玉梁,這是一位走‘姐姐流’的強者,他爹可是修士聯盟高層裏的中間派,如今已經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夏冬海與夏水道兩派都想拉擾他,所以我爹也不敢得罪,就同意了他來書院纏著我。”


    “姐姐流的強者?說的可是外麵那三名女修?恕我孤陋寡聞,這又是一個什麽新修仙流派?”


    “帝丘城的權貴都喜歡窮養孩子,小時候都是被送到窮鄉僻壤進行磨練,所以這黃玉梁原來是個窮小子,在他回歸家族的那一天,有三個自稱‘絕世無雙’的師姐,出來迎接他,大師姐掌權,二師姐掌財,三師姐掌命,據說這三位師姐聯手可以對抗元嬰初期強者而不落下風,從那以後,這三位師姐便與此人形影不離。其實這是他爹安排的,因為有一位大能之輩研究發現,‘姐姐流’可以讓修士極速的提升修為,成就無上大道,但這需要有好幾個不同本領的姐姐守護著他,不過修煉者與姐姐的關係隻能是單純的姐弟關係,不能有逾越不軌的行為,否則便會遭天地法則抹殺。”


    韓長命正要再問什麽的時候,那黃玉梁已經帶著他的三名師姐,以及馬長老一起走了進來。


    “若是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對苡苡小姐存在不軌的想法,那就是跟本公子過不去,跟我們黃家過不去!”


    黃玉梁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流露無遺。


    這時馬長老見到黃玉梁臉色不對,知道不能得罪這名公子哥,於是打圓場:“黃公子莫要誤會,韓長老怎麽可能會有不軌的想法,隻是幫助我們熊小姐來查線索而已。”


    “沒有想法最好,不過此裙子丟失一事,連元嬰期前輩都沒能查出結果,我勸有些人知難而退的好,莫要自取其辱,區區結丹初期還能比元嬰期前輩還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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