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盛感受到對方手中的劍已經割破了自己的脖子處的皮膚,當即嚇得魂飛天外。


    在死亡的恐懼麵前,他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叛出狂風宮,被這胡墨斯窮追不啥,是因為我無意中聽到了‘渡劫寶鑒’的下落。”


    “這‘渡劫寶鑒’是什麽東西?”


    “是一麵鏡子,出自上古的一位王姓的古修士之手,隻不過此寶沒有全部煉製完成,大約煉製到八成左右,便‘太監’了,因為這個古修士跑到蠻荒去了。”


    蔡盛在對韓長命心生畏懼之下全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那這件法寶有何作用?”


    “渡劫寶鑒可以投影出很多超出修仙界的不可思議的內容,比如與修真文明並存的科技文明,什麽原子渡劫。更對我輩修士來說,最重要的是此物能抵消一部份萬象天劫之力!”


    “萬象天劫?這個韓某略有耳聞,據說是高階修士在渡劫時容易遇到的最頂級的雷劫,另外,所有違背‘天地法則’之人,也有可能受到萬象天劫的懲戒,想不到這位古修士居然能煉製出這種驚天法寶,不知法寶下落何處?”


    “這個,前輩能否先發個誓言?我再……”


    “住口,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韓長命架在蔡盛脖子上的劍又用力了幾分,劍鋒割破了他脖子的皮膚,讓他鮮血直流。


    蔡盛當即嚇得魂飛魄散:“住手,我說我說,就在真一門!”


    “若是在真一門,那你們狂風宮又是如何知道此寶的下落?你莫非在誆我?”


    韓長命佯裝憤怒,其實他心中倒是不怎麽在意,他本來就是要去真一門找小畢方,此行本來順路,所以即便不能得到此物也無所謂。


    “我不敢欺瞞前輩,就在半年之前,真一門的那隻鎮靈獸畢方鳥,在門派附近遊玩的時候,遇到該派的弟子被蠻荒修士給偷襲了,畢方鳥當即憤怒的出手援助,豈料那蠻荒修士雖然也是結丹期,但是愈戰愈勇,竟然以肉身與此鳥相搏,將畢方鳥打得半死,結果此鳥剛逃回到門派中便一命嗚呼,真一門大怒當即派人追殺,這件事在當時鬧得全周國都知道。”


    “什麽?憑借肉身之力將畢方鳥打得半死,莫非根本就不是人族?而且畢方鳥居然被打死了?不過,這一切與‘渡劫寶鑒’又有何關係?”


    韓長命雖然麵無表情,但心中卻十分震驚,想不到他要找的小畢方已經身死道消了。


    “本來是沒有關係,但是真一門為了表彰因解救弟子而犧牲的畢方鳥,給它修建了一座名叫‘畢方塚’的墳墓,在修建的時候,竟意外的發現在墓下方居然有一座古修士的洞府,那洞府很小,能一眼看到整個洞中的所有情況,那洞府中隻有一麵銅鏡。”


    “這銅鏡便是渡劫寶鑒?”


    “是的,不過守護洞府的陣法光幕卻厚實無比,所以真一門這半年來一直在破解陣法,本來這件事的保密性很好,但偏偏參與破解陣法的一個陣法師與狂風宮的一名弟子是親戚,於是這個秘密便無意中傳到了狂風宮之人的耳朵裏,於是狂風宮顯露出來了極大的興趣,打算偷襲搶劫此寶,這消息被我聽到之後,我便打算將這個秘密告訴給蠻荒修士,結果才被狂風宮派人追殺的。”


    “原來如此,你這人倒也識相,我可以讓你走得少一些痛苦!”


    韓長命滿意的點了點頭。


    “前輩你……要食言?!”


    蔡盛已經嚇得麵無血色。


    “你起先是不是想殺我?韓某我從來不喜歡占人便宜,一定要禮尚往來。再說我自始至終都沒承諾說會放你一馬。”


    ……


    幾日後。


    韓長命來到了畢方墓的地宮之外。


    他此刻站在畢方墓這座豪華的陵園之中,周圍重兵把守的低階弟子們都沒有發覺韓長命已經偷偷的混了進來。


    韓長命看到這種陵園,再聯想起他父母的殘破孤墳,想不到這人還不如一隻鳥再死後的風光,而一隻靈獸能被這麽風光的大葬,不知道這是不是真一門在‘千金買馬骨’,為了籠絡人心。


    就在這時,韓長命似有所感,身子從原地消失。


    在這墓碑的後方有一處洞口,通過墓下的地宮,此刻忽然從洞口飛出了五道身影,居然都是身穿道袍的真一門的修士,有男有女,而且五人都是結丹期修士。


    這真一門的實力比卜仙門不知要強多少倍。


    這五人一從墓穴地宮回到地麵之後,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喜色。


    “諸位師弟師妹辛苦了,想不到奮戰了半年終於破開大陣,拿到了這件曠世奇寶,丘師叔他老人家一定很開心!”


    講話之人是一個童顏鶴發的老道。


    “掌門師兄客氣了,這是我等份內之事,隻是沒想到這古修士的陣法都已經殘破不堪了,我們還花了半年,集齊多名陣法師之力才成功破開。依我看,為了防止夜長夢多,要趕緊交此物送到丘師叔的手中。雖然狂風宮派來的人恐怕此刻已經被王師弟率人在百裏之外給伏擊了,但我總覺得心中頗不踏實,這兒距離我派山門還有一些距離,我們要趕緊回去。”


    躲在暗處的韓長命目光一閃,若有所思:“莫非那個童顏鶴發老道便是真一門的掌門林更機?”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大喝聲從天而降:“你們以為你們現在還走得了嗎?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乖乖交出‘渡劫寶鑒’,否則你們全都得死!”


    隻見半空之中忽然冒出一個肥頭大耳的修士,此人身上散發著結丹後期的修士,但奇怪的是,這修士的鼻子竟然是圓柱形的。


    “掌門師兄,就是他!別讓他跑了,他就是殺害畢方鳥的凶手!”


    一名結丹期長老在震驚之下,立即認出了此人。


    原來半年前畢方鳥遭遇對方的毒手,幸好這長老及時趕到,掩護受重傷的畢方鳥逃回山門。


    他的話頓時讓真一門的眾結丹期修士睚眥欲裂,恨不得一擁而上的將對方剁成肉醬。


    “不要輕舉妄動!”真一門的掌門人忽然阻止的眾人的行動,他沉聲道:“來者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妖獸,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結丹期就能化成人形,但想必是某種容易化形的妖獸。”


    “蠻族妖修?”


    眾修士大驚不已,紛紛盯著對方看了幾眼,越看對方的圓鼻子越不像是人類。


    “十息已經過了,看來你們還沒認清自己的處境?你們這麽多人族結丹期,莫不是想利用人海戰術對付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縱使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今日要拱死你們。”


    “竟敢大言不慚!”掌門林更機一怒喝,同時對身旁其他幾位結丹期修士,“一起祭出‘天罡北鬥大陣’迎敵!”


    “哼哼,你們有膽,在我‘野豬佩琦’的麵前居然沒逃,而且敢與我一戰,等下我會讓你們這些討厭的人族修士死得痛快一些。”


    “野豬佩琦?”


    真一門的這些修士本來正要從儲物袋中取出布陣用的幡旗,但是卻愣在了原地。


    林更機的臉上顯然有些疑惑:“你這名字就不怕侵權嗎?”


    “別人是小豬,我是野豬,別人是‘奇’,我是‘琦’,請問我如何侵權了?再說了,你們都快馬上成為我的腹中之餐了,還管我侵不侵權?”


    這野豬佩琦對自己的名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它雖然看不起真一門的這幾個結丹期修士,但眼見下方的這些結丹期修士已經祭出了手中的陣旗,擺出了‘天罡北鬥大陣’。


    此陣閃爍著恐怖的靈力光芒,將野豬佩琦所在的半空也覆蓋在內,恐怕即便是元嬰初期陷入其中都要掙紮一番,更何況野豬佩琦隻有結丹期修為。


    因此,野豬佩琦的目光終於閃過一絲凝重。


    但它口中卻是對著下方的眾人嘲諷不已:“想用此陣困住我,進行拖延時間?好等你們真一門的那個丘老怪過來幫你們?”


    “你……”


    林更機的目中閃過驚駭之色,想不到這豬妖的靈智如此之高。


    “我勸告你們都死了心吧,那個姓丘的都自身難保了。”


    仿佛是為了響應野豬佩琦的話語,忽然在真一門的山門所在方向,傳來了急促的十二道鍾聲。


    整個真一門忽然開啟了護宗大陣,來應對敵襲擊,這大陣的白色光幕厚實如牆,像一個倒扣著的玉碗,保護著真一門的安危。


    而這白色光幕之外,隻有一個敵人,那是一隻體型異常巨大的猿妖,此妖腳踏虛空,光是身影就遮蓋住了小半個天空,然後它也不使用兵器,而是僅憑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的轟擊在光幕之上,讓陣法光幕如同狂風中的燭火,隨時會因為搖曳而幻滅。


    此猿的兩個拳頭的大小,如同兩座小山,輪番砸落,打得真一門的護宗大陣顫抖不已。


    而每一拳的威力,都散發著元嬰級的氣息,足夠轟殺結丹期修士好幾回!


    而真一門的元嬰期高手丘老怪竟不敢與此猿正麵交鋒,僅僅是坐鎮在門派之中,全力維持著護宗大陣的運轉。


    “那元嬰級的巨猿是洪荒異獸‘朱厭’?”


    童顏鶴發的林更機此刻臉色難看,他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眼見門派的援兵指望不上了,而他們幾個更是無法回到門派之中,現在惟有跟這隻豬精死磕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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