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命與梁純真在北闐(tián)城停留了半個月的時間。


    在此期間,韓長命幾乎花光了所有的家當,從其它商鋪購買了大量的銀罡礦石。


    因為這隻無價之蛆仿佛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斷的吞噬著礦石,似乎像是在拿礦石當糖果吃。


    韓長命不知道無價之蛆的肉身究竟有何奇異之處,居然能直接消化吸收如此堅硬的礦石。


    而梁純真亦沒有閑著,她采購了大量的野外生存的物資,從護具類的法寶到武器類的法寶,還有各種丹藥,甚至還采購了一些糕點美食,雖然元嬰期修士早已經辟穀不知多少年了,但在極北之地這種充滿蠻荒氣息的地方,沒事做的時候還能吃吃糕點,顯然也是一種不錯的消遣時間的方式。


    有些東西在人族的勢力範圍之內並不稀奇,但若是進入極北之地,這些人族的物資就變得非常重要了,對於許多妖獸來說,來自人族的許多平凡的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這便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可以說,出了這座北闐(tián)城,可能就無法補充物資了。


    這一日。


    韓長命與梁純真一起攜手離開了北闐(tián)城,往北而去,踏入了這一片廣褒無垠(yin)的極北之地。


    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的麵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帶著強烈有蠻荒氣息的冰原地帶。


    這裏非常寒冷,許多地方都是冰封了起來,而地麵上的樹木都是寒帶針葉林,根本沒有看見長著闊葉的樹。


    韓長命能夠感受到這極北之地存在著許多可怕的危險。


    因為他與梁純真即便都是元嬰期修士,但在這極北之地仍然要謹慎萬分。


    此刻他們二人一起站在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無價之蛆的背上。


    這隻大蛆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拖著一條長尾巴,但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是,此蛆從頭到尾覆蓋了一層銀白色的鎧甲,這些鎧甲與它的肉身生長成了一整片,這顯然是因為它吞噬了太多的銀罡礦石,從而體表長出了這種奇異的鎧甲。


    其實剛才梁純真對於騎蛆的態度是拒絕的,但眼見韓長命站上去就像登陸了一座鋼鐵巨島之上,倒也威風凜凜,梁純真終於妥協,也飛了上來。


    他們驅使這無價之蛆,小心謹慎的穿梭在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樹林之中,他們的行進路線都是避開一些強力的妖獸,盡量不跟這附近的妖獸以及其他修士起衝突。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正在行進中的無價之蛆忽然急停了下來,發出了一陣低鳴聲,這聲音之中帶有明顯的警報之意。


    韓長命當即會意,從口中取出了四合劍,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在這種荒無人煙的無人區,不論遇到什麽敵人都要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梁純真更是麵露凝重之色,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


    如果無價之蛆的感應沒有錯的話,那麽便說明有敵人在靠近,但他們二人的神識卻感知不到敵蹤。


    這隻能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敵人的實力太強了,已經達到了化凡期,所以元嬰期修士才感知不到。另一種可能便是對方有特殊的法寶能夠隱藏行蹤。


    若是第二種,那還容易對付一些,他們二人都是元嬰期,與同階修士交手一點都不怕,縱然不敵也能逃生。


    但若是遇到第一種情況,那今日就麻煩大了,化凡期修士對於元嬰期來說,根本是無法戰勝的存在,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在這荒郊野外,背景再大都沒有用,若是技不如人,但便會死在此處。


    他們身為元嬰期修士,即便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化凡期修士的對手,如同煉氣期修士在築基期麵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就在兩人心中念頭快速轉動之際,從無價之蛆的前方,發現了兩道浮誇的笑聲,隻見有兩個人影走了出來。


    這是一高一矮兩個身著奇裝怪服的男修士,他們都是元嬰後期大修士。


    這兩人不知用什麽方法隱蔽在前方,隻是沒想到兩人因為大笑而泄露的蹤跡,所以不得不現身。


    見到這二人,韓長命與梁純真齊齊鬆了一口氣,看來今日的運氣還不算太背。


    眼前的這兩個怪異修士即便修為再驚天,那也是屬於元嬰期的範疇。


    韓長命與梁純真,一是元嬰中期,另一個是元嬰後期,真要與對方打起來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這時那高個修士的笑聲終於先停了下來:“真是活久見,這世間居然還有人拿蛆當坐騎,我馬六丁活了這麽久都沒看見過這麽逗的畫麵。”


    “弟弟,我們不能大意,這倆人的修為雖然不足為懼,但是這隻蛆剛才居然能感應到我們的蹤跡,我們可是使用了‘六丁六甲符’才隱藏住的。”


    這時矮個修士謹慎的開口,提醒那個高個修士。


    但從他的稱呼來看,這個矮個修士是哥哥,而高個的是弟弟。


    站在無價之蛆背上的韓長命忽然開口:“敢問兩位道友何方人士?在此所為何事?”


    高個修士不耐煩:“要死還問這麽多,我們是來‘李家坡’的修士,我名叫馬六丁,這旁邊是吾兄馬六甲。


    “馬六甲?這名字怎麽讓人看著就感覺出戲?”


    梁純真小聲的嘀咕,她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究竟奇怪在何處。


    這時身材矮小的馬六甲解釋:“我們的母親懷我們倆的時候都夢到有九天之上的神人,手持一張‘六丁六甲符’,醒來之後屋內憑空出現了這張符篆。”


    梁純真掩口笑道:“所以就給你取名馬六甲?你弟取名馬六丁?”


    “住口,我們為何要跟你解釋這麽多?不過你這小娘子長得真不錯,你來伺候我們兄弟倆吧,讓我們兄弟倆玩得盡興了,我們便放你一條生路,我們兄弟倆可是夜禦百女槍不倒。至於你旁邊的這個男的,今日必死無疑。”


    身為弟弟的馬六丁顯然脾氣有些暴躁,話音才落,便忽然猛得一掐訣,然後隔空一指無價之蛆。


    頓時隻見一件成年人的巴掌形狀的銀白色的法寶飛出,往無價之蛆身上拍去,無價之蛆感受到這巴掌的勢大力沉,它可以不想挨上一擊,想閃爍開,然後這個巴掌法寶忽然一個閃爍,下一息便結結實實的拍在無價之蛆的身上。


    “啾!”


    無價之蛆發出了一聲吃痛的聲音,它感覺自己被一座比它大了無數倍的大山給撞擊了一下。


    身披鎧甲的無價之蛆,如同小山一般的肉體,當場被這個不起眼的小小巴掌拍得倒退了一丈的距離。


    不過幸好無價之蛆已經進化出了鎧甲,不然若是這一巴掌直接轟在肉身之上,那還不得重傷。


    而站在無價之蛆背上的韓長命與梁純真二人竟然被剛才的劇烈震動給震得掉落了下來,兩人摔在地上,竟齊齊昏迷了過去。


    而隨著主人的昏迷,無價之蛆忽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無人指揮的它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


    “哥哥,我們這次收獲不小呢,這個漂亮的女人就先不說了,就說這隻大蛆怎麽會有如此強的防禦力,在‘奪命鐵掌’的攻擊之下,居然沒有受什麽傷,看來此獸若是加以培養,必能成為強大的靈獸。”


    高個修士的眼睛盯著一動不動的無價之蛆,他的眼中此刻已經是滿滿的貪婪之色。


    “弟弟莫要大意,我總感覺有古怪。”


    矮個修士身為兄長顯然非常謹慎,然而高個修士此刻的視線已經從無價之蛆轉移到梁純真的凹凸有致的身上,他看向倒地不起的梁純真,眼中滿是淫邪之意,竟急不可耐的往前走去。


    “哥哥你莫怕,我們走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們元嬰後期大修士全力戒備之下,難道還怕兩個人昏迷的人偷襲不成?”


    眼見弟弟已經走了過去,矮個修士隻能跟上。


    韓長命與梁純真昏倒的地方在無價之蛆的後方,因此這兩個修士要經過無價之蛆的身邊。


    高矮兩個兄弟已經打算好,等再走近一些的時候,先對倒地不起的韓長命補刀,然後再將梁純真給擄走,順便也帶走無價之蛆。


    然而當他們走進無價之蛆十步以內的時候,原本如同木頭一般靜止不同的無價之蛆忽然動了,它身後的那條披著白色鎧甲的巨大的尾巴忽然猛得橫掃向了這兄弟二人。


    “轟!”


    高矮兩兄弟雖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畢竟是人族,又沒有煉體過,因此肉身極為脆弱,在無價之蛆的這狂暴的一擊之下,兩人肉身竟齊齊炸碎,爆成了兩團血霧,連體內的元嬰體都沒能幸免於難,可謂是徹底的身死道消。


    隨著這兩兄弟的身死,原地隻留下了一張古老的符篆,以及一個銀白色的手掌狀的法寶。


    這時韓長命與梁純真竟齊齊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是夫君你聰明,想到了這個誘敵的方法,我們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消滅了這兩個劫匪。”


    梁純真看向了無價之蛆,忽然心中對蛆這種東西不再那麽抵觸了。


    韓長命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長歎:“這兩兄弟身為元嬰後期大修士,竟然就這樣被無價之蛆給消滅了,人族的肉身還真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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