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癡看向瀲灩醫,瀲灩醫一個恍神便被冷凝癡打開了手,等再回神,已被冷凝癡長劍相抵。


    「何必呢?」瀲灩醫揣著手,戀戀不舍的移開視線低聲笑著,女孩子家家的直覺就是準,他還隻是打算沒有行動呢,果然美色誤事啊。


    隻是掃了一眼水淼淼便喊道,「冷凝癡。」


    「他有歹心。」冷凝癡解釋著,非瀲灩醫剛才那輕浮失神的一眼,頸項上鮮紅的吊墜閃爍著光芒,預示著此人的下一步就是對水淼淼出手。


    水淼淼想笑卻沒有力氣,手蹭著聞人仙的臉頰真是一點溫度都沒有,她抬起頭盯著瀲灩醫鄭重的說道,「不需要,他若想,瞬間就能放倒我們,醫毒雙修瀲灩醫很感謝這些時日你所做的一切,若認為就這樣了,自行離去就好,反正賬早已結了不是嗎?」


    所以想直接迷暈眾人,帶走水淼淼的路是行不通了嗎?瀲灩醫仍可以選擇強製執行,隻是看著水淼淼的舉動還是心軟的說道,「他不是靈力失控,不要在妄圖融入他的靈力了,以前的方法沒有用,他虛弱的靈氣都無視他了,你又逞什麽強!」


    防備著瀲灩醫的冷凝癡心一驚,手中的劍便掉落在地,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望向水淼淼,她在這冰天雪地裏待了十多年,卻頭一次體驗到的寒徹心扉的窒息感。


    靈力,交融,瀲灩醫的話是這個意思嗎?或許可能是她理解錯了,畢竟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旁觀著水淼淼將聞人仙摟的越發的緊。


    冷凝癡俯下身撿起劍,逼著自己穩住顫抖的手,十年光景何其漫漫,她又該如何欺騙自己什麽都沒有變。


    水淼淼仍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是朋友是知己是親人,而對於水淼淼來說,自己怕是要退了又退,將訂婚的九重仇,靈力交融的聞人仙,似乎誰都比她重要她成了插足的……


    瀲灩醫搓著自己的雙手,四周陡然速降的溫度,讓他眼前一亮,毫不顧忌的打量上冷凝癡,緩緩扯出一抹興奮的笑但轉念一想時間似乎晚了點,隻能歎口氣最後道一句,「放棄吧,我見你對古仙宗也沒有太大的歸屬感,裝嫏權宗的人裝的挺像的,不願跟我走也可以去找嫏權宗。」


    水淼淼置若罔聞,抓著聞人仙的手運轉著靈力,她不相信這就是結局,明明他的靈力還在回應自己。


    「你就算把自己的靈力全搭他身上也無用!」瀲灩醫惱火的吼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對苦命鴛鴦,但本該雙方都受益的靈力交融,對你來說卻是煎熬痛苦的,所以何必堅持你不可能讓靈氣發現聞人仙的存在,你若能成功讓聞人仙在燒上一個晚上,我瀲灩醫就敢用命起誓,保他無憂!」


    「好。」水淼淼答道,抬起頭注視著瀲灩醫,「誓就算了,記得你說的話。」….


    這都是什麽屁話!他這番話的重點在最後嗎?瀲灩醫氣的想發笑,果然還是應該直接打暈帶走,一步邁出,濺起的卻是水花朵朵,‘滴答滴答,的聲音給人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周遭寒雪淅淅瀝瀝的化去,瀲灩醫看著腳下蕩起的漣漪,倒映著他震驚的神色,水淼淼到底是從哪來的怪物,看起來不像是能在界裏活下去的人,偶還會有一種錯覺不過都是靠著聞人仙冷凝癡他們護著,但此時此刻她所有的行事,就算聖元老祖在世怕也隻能道一句慚愧了。


    水淼淼是聽進去了瀲灩醫的話的,安撫已起不到作用那就刺激刺激,從紛雜混亂的靈氣裏獨將火剝離出來留下再驅逐其它的。


    這已經不是一句藝高人膽大能誇獎的了,未經煉化的靈氣怎麽可能如此聽話,瀲灩醫不知道水淼淼是怎麽做到的。


    可能是因為水淼淼的仙緣昌盛又或者是因為月杉所傳授的禦靈術可能還有其它種種的因果交織。


    反正水淼淼做到了,隻含有火的靈氣無比溫和柔順的刺激著聞人仙那越發沉寂的靈力。


    可被驅逐的總是不服氣的,越發的狂躁,瀲灩醫有些承受不住後撤了幾步,強迫自己穩住身形,不再去看水淼淼。


    他不過旁觀都倍感煎熬別提水淼淼了,視線無意掃過冷凝癡的背影,她已經收起了劍,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瀲灩醫沒有做任何阻攔,腳下雪水隨著冷凝癡經過而結冰,接著又破碎開來,‘哢嚓哢嚓,的聲音循環往複。


    冷凝癡自帶寒意,留在自此處,隻會給水淼淼添亂。


    瀲灩醫目送著冷凝癡,感受到視線冷凝癡停下腳步微側過身看去,「淼淼若出事,殺了你。」說罷,便乘風而去,消失在夜色裏。


    瀲灩醫隻能一人癡笑歎氣,多少年沒有的無力感了,雪融化的聲音,從淅淅瀝瀝變為了涓涓流水,降下的雪花還沒有靠近就被蒸發而去,重新上了天,空氣裏逐漸熱到人胸悶。


    瀲灩醫擦著額頭的汗珠,一瞬間的疑惑,他真的在雪原嗎?


    或許水淼淼真能創造出個奇跡,手背上突兀的一涼,瀲灩醫皺起眉抬起手,化了一半的雪花轉瞬不見卻又落下一片。


    真是作妖的天,雪不知何時大了起來,延綿成了一群一群的,瀲灩醫抬頭看,層層堆疊的雲。


    兀的,瀲灩醫眨了下眼,天上雲散月明,像一場幻覺。


    雪山之巔,冷凝癡執劍望天,斬殺盡層層雲翳,解救出天上那輪彎彎眉月。


    快壓製不住的靈氣,隨著灑下的月華似看到了月杉的舞姿,重新變的親和,纏上暖洋洋之感。


    彎月逐漸變為滿月,多麽不可思議,而萬裏之外有人憑這莫須有的感覺,便對月狂舞。


    風停雪盡,水淼淼微微笑著,她知道都有誰在幫助她,濕透的裙裳不在透出寒意。


    一聲痛苦的呻吟響起,吹奏起了衝鋒的號角,瀲灩醫劫後餘生般靠到一顆樹上,真成功了?這一夜過於玄幻了。


    瀲灩醫對上水淼淼看過來求助的視線,高溫從聞人仙體內迸發並不斷加劇,便帶出一個新問題,要燒,但又不能燒過頭。


    瀲灩醫提起精神終於成功走上了前,「交給我。」瀲灩醫將水淼淼懷中的聞人仙接過來,向著不遠處的房屋走去。


    在看到門關上的那刹那,水淼淼虛脫的癱倒在水中,看著天上碩大的明月,看著天上聚而又散的雲,癡癡的笑著,從不覺得這些是痛苦煎熬。


    周遭的雪依舊淅淅瀝瀝的化著,誰也不能保證,水淼淼收了神通不會出現意外讓一切都歸零。


    守在床前的瀲灩醫幾次看向窗外想喊些什麽,都放棄了,他知道保護水淼淼最好的方式就是確保聞人仙的無慮。


    這已經不能算是治病了,那盞摻了金烏血淚的茶,是在錘煉聞人仙,熬過去隻怕他會更加的厲害,古仙宗沒有了聖元老祖,但有聞人仙……


    背書的醫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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