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的萱兒遽然加重箍在水淼淼腰上手的力,“破鏈子拴著,鬆開你也掉不下去。”


    水淼淼吃痛微皺眉,隨後恢複雲淡風輕的神色,嬉笑道,“聰明了,但還是不太靈光,你可以先捅我一刀的啊。”


    “別試圖激怒我。”萱兒的聲音似野獸的低吼,“有契約在,我可不敢傷你。”


    “但我已經感到疼了。”


    萱兒麵露挑釁,“那你還手啊!不要在這假慈悲,我就想等上麵所有人都死絕了在上去,你擔心,那你就控製我送你上去啊!”


    “這話題又繞回去了不是?”水淼淼無奈的翻著白眼,深知萱兒聽不進去,但想著或許呢,“那是擔心,那是我手頭唯一聯係上你的方法,我沒有操控他人的愛好也不喜歡這契約,我不是慈悲隻是有底線,我不會用這契約做出傷害你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很想解除的。”


    “切。”萱兒滿是不屑一顧的打斷了水淼淼的話。


    幽靜的坑中陡然也就安靜了下來,兩人都隻聽的到對方的呼吸聲。


    水淼淼失望的長歎一聲,不再言語,望向上方,萱兒似乎在逼自己操控她,為何?


    她們二人是徹底撕破臉皮。隻是中間夾雜著九重仇,但不知九重仇轉到什麽地方去了?


    真希望九重仇找不過來,萱兒情緒乍看起來穩定,但處處透漏著瘋狂。


    呼吸聲都是尖銳的,聲聲似在嘶叫,讓水淼淼都跟著心情煩躁起來,上麵情況到底如何了啊!


    “這刀,平平無奇啊,還有點破,都卷刃了。”最後雋器師還是自己去撿起了鍘刀,刀剛入手他便下了結論,掂量著刀,敗興的自言自語著,“嘖,還以為幸運一回了呢,所以自己剛才的猜測也全是錯的咯?這刀與黑影無關?”


    揮出刀,沒有吸引來更多黑影,到是撞上了不可窺視之物,令他手一麻。


    就在此時,水淼淼掛在萱兒身上出了坑塹,萱兒厲嗬道,“髒手拿開,別碰我的刀!”


    水淼淼望向雋器師,就說萱兒怎麽突然就帶著自己躥上來了。


    “哎?”失望又被襲擊,還莫名其妙被罵的雋器師脾氣立刻就上了頭,一邊閃避著不可窺視,一邊道,“一把破刀,還鈍的很,看我給你溶了。”


    “你找死!”萱兒扔下水淼淼。


    瞄見萱兒勾起的嘴角,水淼淼失聲喊道,“三哥放開刀!快!”


    黑氣自刀上冒起,灼燒了雋器師的掌心,同時間,不可窺視之物染成了黑色,像是退化一般,雋器師手起刀落便得了個安寧,除了掌心中還在擴散的傷。


    “有點意思。”雋器師看著地上的刀,這應該不是它本身的能力,那應該有一把正統的才對,僅一瞬,雋器師已經想到了許多。


    “別發呆了!”水淼淼朝雋器師喊著,被穆蒼拉起,她便催促推著穆蒼,“快幫他去。”


    雋器師此刻已經被黑影包圍,但他卻研究起了刀,到底算是搞科研的,一專心都容易不要命。


    ‘咚!’水淼淼轉頭望,竟然是掉下來的九重仇,從哪冒出來的?她倒吸了口氣,連忙上前去,自己今日這運氣,算是好的嗎?


    “你怎麽了?”水淼淼扶上九重仇關切的問道,“傷哪了?”


    九重仇捂著心口一言不發的搖著頭,水淼淼眨了眨眼睛,剛才是不是有黑氣從九重仇指縫間溢出來了。


    她回頭望向萱兒,萱兒竟然罕見的站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上來將她擠開。


    做錯事了的心虛?


    瞧著不像。


    萱兒低頭垂目,緊握雙拳,全身散發著不情願的意圖。


    誰逼她站原地了?


    黑影攻擊都不動的。


    九重仇抬頭順著水淼淼的視線看到了萱兒,隨後艱難的吐出一字,“她。”


    水淼淼也望著萱兒,萱兒於是走了過來,站在水淼淼身側。


    “多謝。”九重仇按上水淼淼扶著自己手臂的手,多謝她幫自己找到萱兒。


    水淼淼很想說,其實她是自己爬出來的而你是自己掉下來的,與她幹係都不大。


    雋器師扛著刀,帶著穆蒼,不受攻擊的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他將刀丟到地上,一腳踩住,毫不客氣的道,“有點意思,我想看看其它的刀,肯定有的吧,這鍘刀上的力量可有些不配位,恰好,我可能在找一把刀。”


    話落,雋器師收獲了三道心思各異的視線。


    穆蒼扶額低頭不語。


    “你誰?”九重仇一臉警惕,萱兒眼露凶光,而水淼淼訕訕揉搓著臉,她都忘記雋器師來魔域還有他自己的目的了。


    搞科研的腦子就是好使啊。


    這是怎麽關聯上的呢?


    自己也隻是有點懷疑,而且九重仇自己都搞不懂刀從何來,不符合雋器師最終的目標。


    不能說,水淼淼在心中下了結論,若是兩碼事,事情可能會鬧大。


    “咳咳。”穆蒼幹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人齊了,我們該想如何出去了。”


    水淼淼忽而想給穆蒼一個擁抱,他成功轉移了雋器師的注意力。


    “出去?是個問題。”雋器師回頭望。


    黑影似乎已經被消滅,但結果是一地的負傷者,能站立的除了水淼淼他們五人,寥寥無幾。


    黑影相對比不可窺視好對付,但黑影下的都是死手,眾人早沒有一開始想將穆蒼一行人生吞活剝的氣勢,他們此刻自身難保。


    雖然不可窺視似也有半晌的時間未曾出現戲耍眾人了。


    但它願意,眾人怕是擋不了幾息。


    可穆蒼起作用的範圍按理沒有這麽大。


    “你說,全城的活人,是不是都被驅趕到這了?”雋器師忽而道,這是一個可怕的聯想,“要包圓啊。”


    “沒,這麽糟糕吧。”水淼淼覷著四周,荒涼無助,沙塵不在漫天飛揚,好像沉重了許多,似凝固一般全聚集在眾人大腿的高度緩緩沉浮著,沒有風,冷絲絲的寒意卻隻往骨頭縫裏鑽。


    雋器師攬過穆蒼將他推到中間,壓低聲音,“若真是要包圓,那就是不留活口了,貼著你會保平安嗎?”


    “想來不可能。”雋器師自問自答一臉的嚴肅,“你不能阻止它們,你隻是被無視的,這東西殺戒一開,你可能繼續被無視,我們卻不一定,所以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真不知。”穆蒼掀開雋器師的手,“但大家肉眼都可見的黑影是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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