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出了點狀況。”
祁天趕緊拿過穿梭鏡，鏡子裏的景象讓他微微變了臉色，他道：“大小姐怨念頗深，擾得她心神不寧，無法專心致誌，這入魔也就需要費些時日。不過有四護法和化獄在，雖要晚點，卻也無大礙。”
說罷他將鏡子還與骨蝕，道：“倪灩呢？”
“倪灩姑娘已經到了古達鎮，季漸將軍跟了她許久，已經打了照麵，應是交代了不少東西。”
祁天思慮一會兒，道：“不知道會說些什麽，保不準會不會發生衝突，你盯緊了她，我盡快調理內息，把一月時間縮為三個周期。若是她有危險，不用管我是否周期結束，打斷我。”
骨蝕一點都不想答應，半路終止調息對祁天沒半分好處，相反一個不小心就會反彈重傷，尤其是祁天體內的力量不止一種，如果出現交叉互攻的情況可就糟了，可是祁天的命令，他不得違抗。因此他也就不情願的回道：“是。”
——
古達鎮珍香樓裏。
“你看接下來要咋滴。”
倪灩一副“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全說完了”的樣子，讓季漸心裏也有些打鼓，如果事實真是她說的那樣，那也隻能歎一句造化弄人。
她有可能說謊嗎？可她有什麽理由撒謊呢？她要是大小姐也該恨透了楚皇，不屑與他這個楚皇的將軍費口舌，她若是魔頭，殺他也是輕而易舉，又何必繞這麽大一個圈子。
“你要去王宮，楚皇應是不會讓你活著進去。”他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不太相幹的話。
“我去不去是我的事，能不能活著進去是我的本事，這都不是你該操心的。現在咱都互相攤牌了，信則不疑，疑則別信。你說過隻要我不是本尊，你就放我走一次。堂堂這麽大一男人，說話……”
“當然算話！”季漸經不得激，當即道：“今日我定不會為難你。”
“關鍵是你為難我也沒用，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我也沒見過你們的魔頭啊，我知道的還沒你多，抓我也沒用。除非你因為抓捕無能，又想打腫臉充胖子，拿我去頂包。”
“燕姑娘越說越離譜了，這樣講你把我季漸當什麽人了。”
“行了，你找你的魔頭去，我進我的王宮，陽關道和獨木橋各自不相幹。最好永不再見了。”倪灩拎著自己的采購的一堆東西從季漸麵前走過，後者也真的沒有跟上來。
她其實也還防備著，走的路上一直是防禦狀態，隻要季漸反悔，她能第一時間迎戰。
直到走出老遠，身後一直如常，她才微微放下心，繞了幾個圈才進居住的客棧。
——
四大護法費力穩住了倪瀲的暴躁情緒，經這一斷，倪瀲需要更多努力才能讓進度條往滿分衝。
化獄見倪瀲恢複如常，也收了自己的形態，化為小小的一隻，鑽進倪瀲的懷裏，進入了睡眠。
四大護法也從壓製轉化成平常的守衛。
旱魃道：“帶著這股怨，爆發力倒是驚人，關鍵時刻也不全是壞處。”
山魈淡淡道：“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聽從魔王命令。”
“切~”旱魃傲嬌道：“要你說。”
——
季漸在珍香樓坐了很久，直到小二小心翼翼的對他道：“客官，需要小的為您再添壺熱茶嘛？”
季漸搖頭，“不用，我吃好了。”
小二就等著季漸說這句話，忙道：“客官這邊一共消費三金十六銀，您看……”
季漸還沒反應過來，隻“嗯”了一聲，等思緒回歸，他才詫異道：“剛才那位姑娘沒有結賬？”
“沒有呢。”小二訕笑，“那位姑娘直接離開了。”
季漸有些無語，這個女子，還真是……有些一毛不拔。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大小姐的影子。
他努力回想著和大小姐相處時感覺，越想越覺得這二人之間其實有很大的不同，大小姐在倪善英身邊長大，倪家在整個楚國貴族裏都算得上是一個優等的家族，哪怕是在楚國成立之前，因倪善英擅經商，早年間積了不少錢財，富甲一方，在有流民時，也給了那些底層人民不少幫助，因此在人民心中，倪氏一直為人津津樂道。
倪善英待人平和，對倪瀲是眾所周知的寵，家風良好也為她樹立了榜樣，她單純善良，活潑機靈，什麽都好，大概這一生最不應該做的就是與楚子羽有瓜葛。
她滿心滿眼都是楚子羽，隻是造化弄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倪灩太不一樣了，她的身上有種無法形容的，難解的魔力，吸引著人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可能是缺錢，所以在錢麵前，有些沒臉沒皮。
就這一點，是作為大家閨秀的大小姐無法做出來的事。
想通了這些，季漸也就不再糾結她到底是不是魔頭，就當她所說的都是真的，他丟了個四個金幣在桌上，道：“都拿去吧。”
而後起身離開了珍香樓。
倪灩有些功夫底子，而且很不錯，這一點他在歸來客棧看到她與七人幫交手時就看出來了。這樣一個人如果與魔頭相遇，二人聯手，無異於如虎添翼，到時候和楚皇一方打起來會更加麻煩。
這就更不能讓這兩姐妹相聚，季漸信守今日當作未曾見過的承諾，所以就算他已經知道倪灩的住處，也沒有過去蹲點。
他決定先一步回王宮。
以前的思路是想著先一步出擊去找魔頭，占據主動優勢，但是忽略了從魔頭的視角去看，她的進攻方向是什麽。
這個燕姑娘倒是提醒他了，與其蹲守在魔寧山等著哪方勢力找著魔頭，不如守好魔頭必定會找的人，備好天羅地網等她來。
倪灩真要來了王宮，必定讓她再也出不去。
見到倪灩的事情可以向上一報，具體事宜還需向楚皇請奏，而且魔頭不出，始終是個禍患，回王宮需要越快越好。
打定主意後，季漸就立即上馬往王宮方向行去了。
——
另一邊的倪灩卻開始了糾結。
這王宮可不是那麽好去的啊。
就算對自己還挺有自信的，可是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對方可是一國之王啊，護衛隊也是數一數二的，要她去硬剛，怕是太狂了。
隻是看季漸那樣子，保不準會不會在下一回見到她的時候把她拿下，保險起見，還是先逃離這個大將軍的視線好了。
倪灩並不知道季大將軍決定先回王宮去等著她，她認真考慮了一下換裝的問題。
帽紗還不夠，別人一掀開，臉暴露出來，人家一看，嗬，魔頭，一大砍刀就過來了。
整點是要把臉給換了。
梳一個男性發髻，貼兩條小胡子，再穿個男子衣服，就能搖身一變性別男了？這怕是糊弄觀眾的。倪灩記得曾經看過仿妝，一個普普通通的素人，通過改眉形，改眼周，改膚質，改發型，不僅相貌會有很大的改變，整個人的氣質都會完全變了，尤其那些仿明星妝的，一個比一個像真人。
她也不求像真人了，隻要不像自己就行。
說幹就幹。
當晚倪灩趁著天黑，在床上藏了一個枕頭，做出床上有人熟睡的樣子，然後翻出窗戶，潛進了胭脂水粉鋪。
各式各樣的“古代化妝品”都拿齊全了，倪灩留下了一個錢袋，轉而離開。
她時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提防著季漸那家夥有沒有跟蹤她，小鎮向來沒有出大事，晚上更夫也偷懶，夜半三更時，漆黑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倪灩腳步放得很輕，連狗都沒有驚動到。
第二日一早，在開窗之前，她試著用那些“化妝品”往臉上抹，半個時辰下來，像如花是真的，改妝以失敗告終。
倪灩也不氣餒，萬事開頭難嘛。她洗掉如花的妝麵，化妝品不是隻管朝臉上抹就能完事的，得想想從哪裏下手。
既然是仿妝，總得有個參照物，而她從小到大與小姑姑在一起，小姑姑的臉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
兩個世界的人，總不會再撞臉了，那就把自己化成小姑姑吧。
倪灩認真回想著小姑姑的眉眼，一遍遍的去嚐試，清水打了一波又一波，臉洗了一遍又一遍，胭脂水粉明顯的被用了好多，當一日光景過去，直到太陽都下山，倪灩看著鏡子裏的那個人，粗看下來一點也不像自己。
雖然也不是很像小姑姑啦。
但是隻要不像自己，那就是成功。
倪灩伸伸懶腰，自己居然化了一整天的妝，也是蠻不容易的，她掌握了改妝的技巧，至少不會被別人一眼認出來，這不是那魔頭嘛。
最後一次清洗，倪灩看鏡中的臉，都發紅了，她感覺有些委屈，怎麽都換了個世界，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呢。
算了，季漸說的魔化後的老姐不怎麽出手都能滅一個隊，這可是真的厲害啊，一個人相當於一個熱武器了都，趕緊找著人抱大腿吧，有了靠山，到時候她穿吊帶都沒人敢拿她怎麽樣。
現在看來，去王宮也不是必須要做的事，季漸知道了她的打算，保不齊會不會在王宮設陷阱等她呢。
要不去到王城，在王城等著魔頭姐姐殺進王宮，等她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再去認親？
倪灩打得一手好算盤，這些都再議啦，不過古達鎮是不能再待了。
休息一晚，明日出發。
祁天趕緊拿過穿梭鏡，鏡子裏的景象讓他微微變了臉色，他道：“大小姐怨念頗深，擾得她心神不寧，無法專心致誌，這入魔也就需要費些時日。不過有四護法和化獄在，雖要晚點，卻也無大礙。”
說罷他將鏡子還與骨蝕，道：“倪灩呢？”
“倪灩姑娘已經到了古達鎮，季漸將軍跟了她許久，已經打了照麵，應是交代了不少東西。”
祁天思慮一會兒，道：“不知道會說些什麽，保不準會不會發生衝突，你盯緊了她，我盡快調理內息，把一月時間縮為三個周期。若是她有危險，不用管我是否周期結束，打斷我。”
骨蝕一點都不想答應，半路終止調息對祁天沒半分好處，相反一個不小心就會反彈重傷，尤其是祁天體內的力量不止一種，如果出現交叉互攻的情況可就糟了，可是祁天的命令，他不得違抗。因此他也就不情願的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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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達鎮珍香樓裏。
“你看接下來要咋滴。”
倪灩一副“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全說完了”的樣子，讓季漸心裏也有些打鼓，如果事實真是她說的那樣，那也隻能歎一句造化弄人。
她有可能說謊嗎？可她有什麽理由撒謊呢？她要是大小姐也該恨透了楚皇，不屑與他這個楚皇的將軍費口舌，她若是魔頭，殺他也是輕而易舉，又何必繞這麽大一個圈子。
“你要去王宮，楚皇應是不會讓你活著進去。”他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不太相幹的話。
“我去不去是我的事，能不能活著進去是我的本事，這都不是你該操心的。現在咱都互相攤牌了，信則不疑，疑則別信。你說過隻要我不是本尊，你就放我走一次。堂堂這麽大一男人，說話……”
“當然算話！”季漸經不得激，當即道：“今日我定不會為難你。”
“關鍵是你為難我也沒用，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我也沒見過你們的魔頭啊，我知道的還沒你多，抓我也沒用。除非你因為抓捕無能，又想打腫臉充胖子，拿我去頂包。”
“燕姑娘越說越離譜了，這樣講你把我季漸當什麽人了。”
“行了，你找你的魔頭去，我進我的王宮，陽關道和獨木橋各自不相幹。最好永不再見了。”倪灩拎著自己的采購的一堆東西從季漸麵前走過，後者也真的沒有跟上來。
她其實也還防備著，走的路上一直是防禦狀態，隻要季漸反悔，她能第一時間迎戰。
直到走出老遠，身後一直如常，她才微微放下心，繞了幾個圈才進居住的客棧。
——
四大護法費力穩住了倪瀲的暴躁情緒，經這一斷，倪瀲需要更多努力才能讓進度條往滿分衝。
化獄見倪瀲恢複如常，也收了自己的形態，化為小小的一隻，鑽進倪瀲的懷裏，進入了睡眠。
四大護法也從壓製轉化成平常的守衛。
旱魃道：“帶著這股怨，爆發力倒是驚人，關鍵時刻也不全是壞處。”
山魈淡淡道：“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聽從魔王命令。”
“切~”旱魃傲嬌道：“要你說。”
——
季漸在珍香樓坐了很久，直到小二小心翼翼的對他道：“客官，需要小的為您再添壺熱茶嘛？”
季漸搖頭，“不用，我吃好了。”
小二就等著季漸說這句話，忙道：“客官這邊一共消費三金十六銀，您看……”
季漸還沒反應過來，隻“嗯”了一聲，等思緒回歸，他才詫異道：“剛才那位姑娘沒有結賬？”
“沒有呢。”小二訕笑，“那位姑娘直接離開了。”
季漸有些無語，這個女子，還真是……有些一毛不拔。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大小姐的影子。
他努力回想著和大小姐相處時感覺，越想越覺得這二人之間其實有很大的不同，大小姐在倪善英身邊長大，倪家在整個楚國貴族裏都算得上是一個優等的家族，哪怕是在楚國成立之前，因倪善英擅經商，早年間積了不少錢財，富甲一方，在有流民時，也給了那些底層人民不少幫助，因此在人民心中，倪氏一直為人津津樂道。
倪善英待人平和，對倪瀲是眾所周知的寵，家風良好也為她樹立了榜樣，她單純善良，活潑機靈，什麽都好，大概這一生最不應該做的就是與楚子羽有瓜葛。
她滿心滿眼都是楚子羽，隻是造化弄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倪灩太不一樣了，她的身上有種無法形容的，難解的魔力，吸引著人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可能是缺錢，所以在錢麵前，有些沒臉沒皮。
就這一點，是作為大家閨秀的大小姐無法做出來的事。
想通了這些，季漸也就不再糾結她到底是不是魔頭，就當她所說的都是真的，他丟了個四個金幣在桌上，道：“都拿去吧。”
而後起身離開了珍香樓。
倪灩有些功夫底子，而且很不錯，這一點他在歸來客棧看到她與七人幫交手時就看出來了。這樣一個人如果與魔頭相遇，二人聯手，無異於如虎添翼，到時候和楚皇一方打起來會更加麻煩。
這就更不能讓這兩姐妹相聚，季漸信守今日當作未曾見過的承諾，所以就算他已經知道倪灩的住處，也沒有過去蹲點。
他決定先一步回王宮。
以前的思路是想著先一步出擊去找魔頭，占據主動優勢，但是忽略了從魔頭的視角去看，她的進攻方向是什麽。
這個燕姑娘倒是提醒他了，與其蹲守在魔寧山等著哪方勢力找著魔頭，不如守好魔頭必定會找的人，備好天羅地網等她來。
倪灩真要來了王宮，必定讓她再也出不去。
見到倪灩的事情可以向上一報，具體事宜還需向楚皇請奏，而且魔頭不出，始終是個禍患，回王宮需要越快越好。
打定主意後，季漸就立即上馬往王宮方向行去了。
——
另一邊的倪灩卻開始了糾結。
這王宮可不是那麽好去的啊。
就算對自己還挺有自信的，可是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對方可是一國之王啊，護衛隊也是數一數二的，要她去硬剛，怕是太狂了。
隻是看季漸那樣子，保不準會不會在下一回見到她的時候把她拿下，保險起見，還是先逃離這個大將軍的視線好了。
倪灩並不知道季大將軍決定先回王宮去等著她，她認真考慮了一下換裝的問題。
帽紗還不夠，別人一掀開，臉暴露出來，人家一看，嗬，魔頭，一大砍刀就過來了。
整點是要把臉給換了。
梳一個男性發髻，貼兩條小胡子，再穿個男子衣服，就能搖身一變性別男了？這怕是糊弄觀眾的。倪灩記得曾經看過仿妝，一個普普通通的素人，通過改眉形，改眼周，改膚質，改發型，不僅相貌會有很大的改變，整個人的氣質都會完全變了，尤其那些仿明星妝的，一個比一個像真人。
她也不求像真人了，隻要不像自己就行。
說幹就幹。
當晚倪灩趁著天黑，在床上藏了一個枕頭，做出床上有人熟睡的樣子，然後翻出窗戶，潛進了胭脂水粉鋪。
各式各樣的“古代化妝品”都拿齊全了，倪灩留下了一個錢袋，轉而離開。
她時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提防著季漸那家夥有沒有跟蹤她，小鎮向來沒有出大事，晚上更夫也偷懶，夜半三更時，漆黑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倪灩腳步放得很輕，連狗都沒有驚動到。
第二日一早，在開窗之前，她試著用那些“化妝品”往臉上抹，半個時辰下來，像如花是真的，改妝以失敗告終。
倪灩也不氣餒，萬事開頭難嘛。她洗掉如花的妝麵，化妝品不是隻管朝臉上抹就能完事的，得想想從哪裏下手。
既然是仿妝，總得有個參照物，而她從小到大與小姑姑在一起，小姑姑的臉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
兩個世界的人，總不會再撞臉了，那就把自己化成小姑姑吧。
倪灩認真回想著小姑姑的眉眼，一遍遍的去嚐試，清水打了一波又一波，臉洗了一遍又一遍，胭脂水粉明顯的被用了好多，當一日光景過去，直到太陽都下山，倪灩看著鏡子裏的那個人，粗看下來一點也不像自己。
雖然也不是很像小姑姑啦。
但是隻要不像自己，那就是成功。
倪灩伸伸懶腰，自己居然化了一整天的妝，也是蠻不容易的，她掌握了改妝的技巧，至少不會被別人一眼認出來，這不是那魔頭嘛。
最後一次清洗，倪灩看鏡中的臉，都發紅了，她感覺有些委屈，怎麽都換了個世界，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呢。
算了，季漸說的魔化後的老姐不怎麽出手都能滅一個隊，這可是真的厲害啊，一個人相當於一個熱武器了都，趕緊找著人抱大腿吧，有了靠山，到時候她穿吊帶都沒人敢拿她怎麽樣。
現在看來，去王宮也不是必須要做的事，季漸知道了她的打算，保不齊會不會在王宮設陷阱等她呢。
要不去到王城，在王城等著魔頭姐姐殺進王宮，等她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再去認親？
倪灩打得一手好算盤，這些都再議啦，不過古達鎮是不能再待了。
休息一晚，明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