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在大小姐管理自己的兵的時候,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銅牌上的身份所屬地?”


    “那個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去得了的竹木狼馬山?”


    “你果然是個小機靈鬼。”


    “可是你不是說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去得了嗎?”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熟悉的摟腰,腳離地,起飛。


    到了竹木狼馬山後,越往上飛越感覺氣溫越來越低,而且漸漸地她有些感覺缺氧,呼吸不暢,倪灩打了個冷顫,祁天感受到後,對倪灩道:“記住你現在冷的感覺。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話畢,祁天揚手做推掌狀,自他手掌向外便出現了一陣金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大,形成了一個球狀包圍住了他們二人。


    奇妙的是,在球內的溫度是令人舒適的十八度,而氧氣量也充足,倪灩感到不可思議,她看著祁天,道:“你是怎麽做到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厲害吧,做我的妻子不虧吧?”


    倪灩明知道祁天隻是類似於玩笑話,畢竟兩個人之間在領銅牌的時候就都默許了這一關係。可她還是沒忍住內心小興奮了一下。“可是我剛才明明都已經感受到了空氣稀薄,明明溫度基本上已經零下了,怎麽會保溫,還能有氧氣?”


    旁邊的人崇拜他,祁天心情大好,道:“你應該知道太空艙?”


    “這我知道啊。”


    “你可以這麽理解,雖然原理不一樣。你看啊,太空中沒有氧氣吧,沒有人能不穿太空服在宇宙中存活吧,但是太空艙不一樣,雖然裏麵沒有重力,但是有供生存的外界條件。你可以把現在這個金光球想象成太空艙。這樣就好理解了。”


    “原來是這樣。”


    金光球裹著兩個人直直上了竹木狼馬山,後又沉入了青雲湖底,上山倪灩理解並接受了,可下水時著實又讓她驚訝了一把。


    骨蝕等在湖底,因為穿梭鏡的原因,他知道祁天到了倪灩回來,所以早早的候著了。


    “王,魔後。”


    “嗯?”倪灩見自己沉底,沉底後居然視野不受影響,在水底還有一個巨大的洞,洞內還有一個門,門前還有一個人。這一輪震驚還沒過,門前那個人居然叫她“魔後”。


    她是誰?她在哪?她經曆了什麽?


    “這句魔後你聽得習慣嗎?”沒等倪灩說點什麽,祁天溫柔地看著倪灩,問道。


    倪灩也說不好自己會不會習慣,還沒想好怎麽答,祁天繼續道:“不習慣也沒辦法,骨蝕會叫到你習慣的。我一開始也讓他們不要叫我王,可是你看這叫了一段時間,我都懶得糾正了。”


    “那你還問啥問。”倪灩丟了個白眼給祁天。


    骨蝕看這兩人鬥嘴,隻站在一旁禮貌的微笑。它在穿梭鏡裏都看見了,倪瀲中了楚子羽的計,被未辛用穿魂箭射傷,若想活命,祁天必定會渡魔丹給她。


    既然魔丹已渡,倪瀲就是個如假包換的魔王,它留在祁天身邊想用細節讓祁天登基為王的計劃就實現不了,隻是一時間,它還沒辦法接受倪瀲為魔族王。


    它是骨蝕,作為最早跟著魔王的永生魔,在第一任魔王登基的時候就存在了。這千萬年來,每一任新魔王的成長它都未曾缺席,輔佐了性格各異的十屆魔王,見了那麽多年的世界,在這以千萬年為計數單位的時間長河裏,其實魔族經曆的大事,也就那麽幾件。


    一是開天辟地之初,魔族的衍生。


    二是自魔族地位被神族壓製後,到六道時,決定反擊,當即在六道開始創了結界宮殿,開始練魔煞功。


    三是九越破了魔族規矩,娶了人類女子言媞為魔後。在這之後不久攻擊人族,挑起與神族的戰爭,後兩敗俱傷。


    也是從九越開始,魔族開始越來越不受控製。


    四是十易比九越更加叛逆,竟與天下最不應該愛的神族主宰星矢相愛,還不顧一切地為愛犧牲,置魔族於不顧。


    五是祁天。祁天可以算是目前為止最讓骨蝕頭疼的繼承者。但是在前兩任魔王的鋪墊下,它基本上可以懷疑以後的魔王會一代不如一代。


    祁天小到名字,大到分割出去有千年積累的魔煞功給倪瀲。都讓骨蝕時常不知以後要怎麽做。


    跟隨倪瀲,可以說是名不正言不順,她沒有前任魔王的血統,沒有想要振興魔族的想法,她還是一介女子。


    可就是這樣的倪瀲,登上了魔族之王的寶座。


    那個象征著權利的寶座,化獄在祁天之前的魔王享眾魔之盛寵,性格是僅次於魔王的乖張任性,都隻敢趴在扶手上。她一個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子,怎麽就那麽熟練的坐了上去。


    骨蝕想不通。但就是不願意回去。與其它幾個永生魔的想法不同,骨蝕不願意承認倪瀲,如果非要在祁天和倪瀲之間選一個,它寧可跟著整天啥也不是的祁天。


    最次最次,祁天的血統裏,至少還留了那麽一點點初任魔王的影子。


    “王和魔後好好休息,我出去瞧瞧。”骨蝕恭敬道,將穿梭鏡交回了祁天,也不多言語,自覺地出了青雲湖底。


    骨蝕出去後,湖底就剩了祁天二人。


    倪灩看著骨蝕的背影,又看看祁天手裏的穿梭鏡。她皺著眉,道:“這麽說的話,你們倆,你就是在這裏,讓骨蝕用這麽個東西偷窺我的?”


    “話也不能說這麽難聽吧,為什麽看你,你心裏沒點數嗎?要是你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要是戴月軍誓死對你進攻怎麽辦?要是那七個大壯漢有真實力怎麽辦?”


    說到“戴月軍”時,倪灩忽然有些感傷,楚子羽與老姐之間的仇怨,卻讓一個與這些事情完全無關的人失去了性命,柳絮一生何其悲苦啊。


    坐在曾經祁天調息的地方,倪灩半玩笑半難受的開口道。


    “這個世界上有這樣幾種人。


    你知道鬥/地/主嗎?就像鬥/地/主一樣。一種是尋尋常常的平民,手裏的每一張牌都普普通通,甚至連一個34567都缺個5的牌,而另一種是擁有滿手炸彈的地主。


    縱使第一種平民神機妙算有如當代諸葛,可是機關算盡,地主從來不care.你聲東擊西想引他出城,他操控導彈東西各一個,boom——


    你圍魏救趙想和隊友打配合,他坐在360°全方位無死角的發動艙裏,按下按鈕,艙外硬殼自動隱退,隆重登場的是一根根黑黝黝的槍管,對準你和你的隊友——噠噠噠噠噠噠~死得連渣都不剩。


    你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提著40米的大砍刀笑眯眯的對你說——“你跑呀,我允許你先跑39米~


    綜上所述,有的人就是牌好,怎麽走都會贏。有的人就是生在帝王家,自帶主角光環,一輩子順風順水不知人間愁苦、不知柴米油鹽貴。


    而有一種人好像生來就苦,不管自己有多堅韌,努力,執著,都會隻是個炮灰。”


    祁天似乎明白倪灩感歎的是柳絮,他伸手握住了倪灩的手,想給她一點力量,想說點什麽安慰一下,倪灩卻自己長呼一口氣,道:“我記得寫這幾段話的作者後麵那句是‘你是不是也是和弱小可憐又無助但特別能吃於是心裏藏了太多事瘦不下去的普通偏慘的我一樣,是那種牌差還沒技術,連補課的機會都沒有的瓜娃子?’”


    祁天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我還以為這段感悟是你自己參透的呢。”


    倪灩道:“不過話說回來,在最開始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以為我是那個地主,因為較之於常人,我也算會很多東西,不說特別厲害,也有一點厲害吧。隻是見到楚子羽那種呼風喚雨的帝王,你這種什麽事都能做到的子之後,我發現,我才是那個瓜娃子。”


    “也不用這樣想啦,”祁天故意等了一會兒倪灩會不會自己又想通,結果說完瓜娃子之後她就沒再作聲,他才道:“你怕什麽,你可是子的媳婦兒。”


    “啊哈哈哈哈哈哈,”倪灩果然笑得開懷,“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真是撿了好大一個便宜。”


    ——


    結界宮殿內。


    在化獄的焦慮中,倪瀲輕易進入了他的意識海。


    化獄的意識裏並沒有太多東西,但是倪瀲在它的記憶裏知道了從初任魔王以來的所有大事情。還有這幾個永生魔跟著她最主要的目的。


    倪瀲退出了化獄的意識,被入侵了的化獄無力的攤在地上。四大護法跪得更低。


    “讓我振興魔族,統治三界?”倪瀲問道。


    “……”無人敢接話,雖然這確實是它們心中所想的,但是真的不敢說。


    “若我不呢?”倪瀲輕聲笑了笑,“你們是會殺了我?還是推翻我,再找到下一個魔王?”


    “我等不敢。”化獄連說話得力氣都沒有了,旱魃見新魔王好像又要發怒,趕緊回道。


    “是不敢?還是不會?”倪瀲看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不敢,也是不會。”旱魃硬著頭皮回道,“既然王已經是魔族的王,通過化獄知道了這些事情,我也不妨說得更清楚一些。永生魔畢生效忠於魔王,是初任魔王下的死指令,我等根本就傷不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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