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真的會是碧晨嗎?這件事真的不會有危險?”。其實風柯內心很懷疑,雖然和她隻見過一麵,可他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青衣男子就是風柯口中的皇兄,就如清幽所猜想的:他就是當今的皇帝——風夜溪。風夜溪二十三歲,除了後宮嬪妃和幾位皇親國戚,朝中重臣見過,很少有人見過他的長相,傳聞他妖魅俊逸,冷酷無情。


    他在朝三年,把搖搖欲墜的弱小國家,愣是變成了軍事強國。隻是傳言他的性格暴虐,殺人如麻,文武百官上朝麵聖,總是膽戰心驚,就怕一不留神,丟了性命。更有傳聞後宮美女如雲,環肥燕瘦,至今皇後之位懸空,傳說是為一神秘女子所留。


    此時的風夜溪微蹙眉頭,冷冷的看著風柯:“怎麽,難道真如秦蕭所說,你對她動了心。”


    風柯感受到風夜溪強烈的冷意,埋著腦袋悶聲不再說話。


    風夜溪歎息:“去年你已經過了成人禮,你和禮部尚書的千金的婚事也該舉行了。這次回去後,你就好好準備吧。”


    風柯心底發涼,自己終究躲不過命運嗎?就像幾個皇兄一樣,娶一群不認識的女人嗎?


    不等他多想,風夜溪對風柯說:“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知道嗎?”


    過了好一會兒,風柯才猶豫的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那女子你不覺得有古怪嗎?隻身一人,拋頭露麵,你有查過她的身份嗎?”待風柯走後,一男子從屏風後出來,不正是秦蕭嗎?此時的他不複往日的懶散,隻有無盡的冰冷。


    “師傅說過,卦象顯示的就是那女子,至於是敵是友就不得而知了,你隻要知道她能救婷兒就可以了。”風夜溪其實在清幽上山之時就已暗中調查,結果是什麽都沒查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她對南宮家的幾位小姐有興趣。


    ”好,婷兒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和師傅說的完全吻合。”女子,戒指,會醫術,時間也正確,不是她還會是誰。


    “要不要問問南宮嵐,我不希望出岔子,婷兒是我的妹妹,你要好好待她。”秦蕭望向風夜溪,他不確定風夜溪對他妹妹是不是真心的。畢竟最是無情帝王家。


    “為什麽這麽問。”風夜溪的聲音有著無盡的煞氣,他是帝王,他不需要別人對他的質疑,隻需要服從。即使是他的朋友也不例外。


    聽出風夜溪的不悅,秦蕭低頭,閃過初次見到她的時候,那雙灼灼耀眼的雙眸:"她很漂亮。“也很有性格,至少能在他的麵前如此鎮定的女人就很少見。


    風夜溪蹙眉:”漂亮的女人我有很多。“在她上山後,有很多男子總是偷偷看她,她的確很美。就連他有時也會失神。若是她真的能救婷兒,他可以破例讓她進宮。否則她的下場不會好過。再說比她美的女子,皇宮還少嗎。


    若是風夜溪曉得碧晨的麵具下是何等絕色,會不會剛才所言呢。


    清幽回房後,叮當還在休息,真是個貪睡的小家夥,便抬手把叮當收進了空間。


    待修練了兩個時辰後,天色已晚。她盯著空間戒指,今天他總是不自覺地看向她的手,眼裏有喜悅,若是沒瞧錯,他看的絕對是戒指。不過他為什麽會認得?


    他們的交易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各有各的目的。秦蕭和他兩個人,絕不如表麵那麽好說話。可她也不是軟柿子。也就風柯那小子還不錯,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


    清幽換了夜行衣,趁著夜色,駕馭著魔法,整個人飛一般的急速前行,來到幾裏外的京城。雖說南宮清幽有時很迷糊,可好歹還記得家,循著記憶,清幽翻牆進了南宮府。


    此時的南宮府寂靜無聲,隻有走廊內昏暗的燈光。偶爾會有幾聲狗叫傳來。清幽聽出了幾道微弱的呼吸聲,顯然這是暗衛。清幽嘀咕,做暗衛的真敬業,大半夜的都不睡覺!


    這時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向後院走去,看身形是個男子,左拐右拐的,躲過不少的明睄暗崗。看來這人對南宮家很熟悉,功夫也不弱。


    清幽跟著這人來到一個漆黑的院子。好像是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愛依的房間,那人對著窗戶輕輕的敲了三下,裏麵亮起了燈,接著把門打開。那黑影進了房間,清幽才現身。接著裏麵便傳來嬌喘的**聲,不用說,自己好歹有過幾任男友,自是知道裏麵的情況,清幽依稀聽見幾聲’依妹,‘果真是南宮愛依。


    其餘的什麽也聽不見。也看不清裏麵的情形。南宮愛依出稼多年,嫁給京城首富王家。聽說那王家隻有一個獨子,且體弱多病。想來她是欲求不滿,打著省親的旗號,跑到娘家來**了。若是被家族知道,不得氣死。


    南宮愛依可沒少欺負她,記得有一次,就被她推進湖裏,得了風寒,差點死掉。


    這筆賬她早晚會清算,不過清幽很好奇,那奸夫是誰?直到一個時辰後,這對奸夫**才完事。那男子離開院子,清幽自手中彈出一粒花粉,那花粉味道清淡,不易覺察,那花粉悄無聲的融入男子的頸項。這味道在一個月內都不會消失。


    清幽沒有繼續跟著,而是返回了山寨。時間太長,不能讓他們發現。看來隻能下次了。到了寨子,換下夜行衣,差人準備熱水。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穿著自製的內衣內褲,仰頭就倒在床上。


    今天的床怎麽不如昨日的舒服,臉頰上還癢癢的,還有呼吸聲。不對,清幽猛地一躍而起,卻忘記了古人的床都是有床頂的,不似現代的席夢思。可憐的清幽,就這樣碰到了床頂,整個腦袋嗡的一聲,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淚直流。


    清幽火大了,她從沒有這麽狼狽過,除了被貨車撞的那一次。


    即使在空間內被機關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也沒像現在這樣,被一個小小的床頂弄得氣質全無,狼狽不堪。腦袋被撞的暈頭撞向,鼻子也發酸,眼淚如斷了線的珠簾止不住,也不看那個床上的罪魁禍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其實在空間內有一段時間,清幽快要發瘋了,沒有人煙,隻有無盡的寂寞。在現代她的無情冷漠,被熱心的安娜捂化了。到了古代,來不及熟悉,就被關在了空間,近百年的生活,內心是渴望有人陪的,所以當看見風柯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戲弄他。


    如今這一撞,把清幽百年來的鬱悶發泄出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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