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雲霧翻湧起伏,一片白色的霧氣,看不清前方,周圍是形色各異的鮮花,


    每往前一步,清幽就感覺心髒“撲噗通噗通”的亂跳,好似有人在呼喚她,指引她。


    陡然畫麵一轉,漫天紅色,壓抑的心好似就要跳出來,無數淒慘恐怖的聲音直衝雲霄。


    那紅色讓清幽窒息,汗水一滴滴落下浸濕了白色的睡衣,緊貼著皮膚,臉頰多了蒼白,痛苦嘶啞好似窒息,緊閉的雙眸,隱忍的不斷撕咬嘴唇,一抹紅染上。


    驀然睜開雙眼,那雙眼好似空洞的讓人心疼,沒有生機。


    忽聽耳邊微小的聲響,窗欞外透著月影,連帶還有兩個猥瑣的人影,真不知該說這人真會挑日子,那月光折射的人影清晰的都趕上皮影了。


    清幽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她們這是憋不住了嗎,比預期的要早,若不是南宮覺突然改變對她的態度,恐怕還要等上一段日子。


    窗欞被人扣出一個小洞,一根竹管冒著青煙,清幽屏住呼吸,好一會床邊出現兩個身影,四道直視的目光不確定的在清幽臉上流連。


    “月,這藥真霸道。”年輕的聲音確定女子已經昏迷,暗道今日的任務好沒難度,早知就不爭搶了。


    “趕緊走。”另一人的嗓音有著深秋的涼意,當下也沒細看,扛起清幽自窗戶飛下,輾轉幾路在一個荒涼的道上停下,遠遠瞧見一馬車,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馬車上,那叫月的男子也跟著上了馬車,餘下一人架起馬車就走。


    清幽真的很後悔,先是一路顛簸差點都要吐,再後來撞上馬車,早知就直接解決,現在先看看再說吧。


    姬月看著馬車一側的女子,透過窗戶的月光,長發淩亂隨意鋪散,微側著身子,掩蓋了真容,一身短衣短袖更顯身材凹凸有致,裸露的皮膚閃著瑩瑩的光澤。


    姬月隻覺移不開視線,一雙修長的手覆上清幽的額頭,溫熱的觸感,撥亂調皮的發絲,平凡的容貌,冰涼的手指描繪她的眉眼。過電般的愣住,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調戲一個陌生的女子,這不是毀人清白嗎,雙頰紅暈悠悠。


    馬車在一條胡同停下,驚醒還在沉思的男人,磨蹭好一會,才伸出雙手抱起,蓮花的體香,姬月恍惚沉醉。


    冰涼的手指,帶著紫苑花的香氣,清幽肺腑這男人在吃她的豆腐嗎,不能睜開雙眼,那手指不安分,在她臉上摸索。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反感,不會是腦袋撞壞了吧。


    置身於紫苑花,香氣怡人,這是那個叫月的男子的臥室嗎,和她院子裏一樣的氣息,一樣的香氣。


    此時她的感覺是分外靈敏的,她能感覺那男人火辣的目光,還有不遠處男人女人的調笑聲,唉,一聲輕輕地歎息,她知道這是哪了?


    睜開雙眼就看見那坐在床邊的男子,眼底是那男人被抓包驚愕的眼神,一個極美的男子,細長的桃花眼,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淡薄的嘴唇,宜男宜女的陰柔氣質,堪稱絕色。上身純白的裏衣,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祁長有形。三千青絲僅用淡紫發帶綰起,外罩白色衣袍,袖口是金絲繡製而成的紫苑花,腰間紮條同色紋帶,綴著一枚白玉佩,豐神俊美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飄渺氣質。


    腦筋一轉,就想起了花梅閣的強勁對手——*,既有歌姬又有伶人的特殊的存在。那這個人就是與*花魁齊名的頭牌伶人----姬月,果真如傳說中美豔動人。


    原以為猜測是南宮家得某人搞的鬼,現在看到這手段,她更加確認了。


    姬月見她清醒,幹咳著嗓子,尤其是在瞧見她瑩白的肌膚,閃著耀人的光澤,心下一緊,緊張的躲閃那靈動的眸子。


    她很麵容平凡,卻有一雙璀璨星光的眼睛,玲瓏有致的身材。默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頓時斂下傷痛的美豔雙眸。


    他沉默不語,氣息紊亂,清幽沒糾結他的情緒,柔嫩的嗓音響起:“姬公子,您三更半夜把我擄來,所為何事。”


    姬月壓下驚訝的思緒,這女子怕是已經知曉他的身份,沒有慌亂,一語中的。想起那個男人的命令,反而慌張起來,他想救她。放在平時,他從不敢忤逆他,隻是今天他想反抗,反抗命運的不公,命運的不堪。


    “姑娘,你隨我來。”姬月不知她是什麽時候醒來的,還是一直就清醒,若是這樣,那在馬車上,他做的事情她會不會知道。


    一想起是這樣,他的臉頰就羞澀起來,偷偷的看著她,她的臉色無任何變化。失望和希望互相交織,一時羞澀,一時害怕,臉色頓時嬌豔媚人,生動許多。


    清幽微楞,這男子好生有趣,不知想起什麽,這麽糾結,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遺,輕蹙的眉頭,月牙的眼睛,嬌媚可愛,讓人心底升起漣漪。


    “這是去哪?”尖銳的嗓音,一肥胖中年女子邁著短粗的大腿擠進門,臉上的褶子一層一層,豆丁般的小眼睛,一張鮮紅肥厚的嘴唇一張一合,令人生厭。看見姬月,滿臉堆笑,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條小縫。


    “姬月公子,您好好休息,待會還有人要見您呢!”


    “把她帶下去。”老鴇打量清幽的裝扮,滿意的點頭。雖然容貌不怎麽樣,身材卻不錯,這樣的女人床上更得人歡心。那身強力壯的打手推搡清幽,她不著痕跡的遠離那打手,姬月剛要出手,老鴇那豆丁眼閃過陰暗。


    “姬月公子,這可是主子要的人。”老鴇傲慢的眼神在看向姬月的時候,嘲諷一閃而過。


    清幽捕捉到姬月顫抖的手指緊抓著衣衫,眼神黯淡無光。奇怪,他怎麽了,莫不是老鴇口中的“主子”才讓他情緒失控。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姬月為何如此害怕?她現在不想連累姬月,也不看那落寞的男子。


    “等等”姬月拿起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清幽沒有拒絕,裹緊外衣,也不看那老鴇惡心的樣子扭頭就走。


    姬月臉色蒼白,仿若無骨倚在門扉,兩眼看著清幽已經走遠的背影。


    “怎麽了,對她很感興趣嗎?”來人一身華麗錦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淡雅如霧的星光裏,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仿佛希臘神話中的美男子,微翹的嘴唇,寧靜地望著姬月,眼底是卻是暗含波濤洶湧。


    姬月掩下驚慌失措,那男子走進姬月的臥房,整個人躺在床上,呼吸著蓮花的清香,還有紫苑花的香氣。抬手攬住姬月,無視他僵硬的身軀,整個人緊挨姬月的頸項,淡淡的紫苑花香氣。


    “我怎麽聞到蓮花的香氣呢。”姬月無言,隻是閉著眼睛,直到感覺衣衫盡落,微微歎氣。


    後院的破落柴房,清幽被帶來這個房間後,就陸續進來幾個男子,那些男子身穿布衣,眼神充斥著欲望,把清幽當成氈板上的肉,清幽無視這些男人*裸的情欲,一個黝黑的男子踉蹌撲過來,看見出現在那男子後麵的黑衣少年,清幽燦然一笑。黝黑的男子咚地一聲摔倒在地。


    黑衣少年把一個麻布袋扔在地上:“小姐,綁架您的就是南宮秋水。”


    “南宮秋水???”她一個官家小姐,怎會認識這頭牌伶人。


    “那南宮秋水來頭不小,好像和南蠻有來往。還有百花節上有人行刺,幕後的人還在調查。”看出清幽的疑惑,叫暗霄的黑衣少年解釋。


    南蠻之地竟會和南宮秋水有關,早年就聽說她認一個神秘人當師傅,莫不是那神秘人和南蠻有關,南蠻不就是當今太後的娘家。


    “那百花節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調查清楚。”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事情不太簡單。那日開幕式,她知道有不少人在觀望,還有當日的歐陽玄宇,就那麽輕鬆放過侮辱自己妹妹的人,她不得不奇怪。


    麻袋裏的有細微的動靜傳來,清幽和暗霄相視一笑,拿出幾粒藥丸一一放進那幾個男子的嘴裏。敢綁架她,就要有死的覺悟。


    兩人消失在原地,麻袋裏爬出一個漂亮的女子,那女子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這不正是南宮秋水還會有誰。她的眼睛渙散無光,腦袋暈暈沉沉,下腹一股股的熱流,全身熱欲襲身,饑渴而又空虛。隻覺熱浪陣陣湧來,在地上輾轉反側,驀然身上一重,那幾個男子的蜂擁而來。嬌喘聲,*聲不絕於耳。


    柴房外一輪明月高高掛起,忽地烏雲掩蓋,大地一片漆黑。


    兩個黑影也各奔東西,清幽出現在姬月的房間門前,陣陣隱忍喘息聲,她不知為何很生氣,也很氣悶,她聽出那*聲就是姬月。她不懂那男子為何自甘墮落,他不是有功夫嗎,為什麽不反抗還是根本無力反抗?


    房間內確實有聲有色,姬月趴在桌上默默承受錦衣男子給予的欲望,他不知道有一個女子帶著莫名的失望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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