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愛上這個死淫賊


    不!


    這絕對不可能!


    公孫清雪在心中連連否定。


    對,一定是她不願看到般若峰與碧落峰的師姐師妹們,受了這個死淫賊迫害,她擔憂她們。


    這樣,她心裏才不舒服的。


    對!


    一定是這樣的!


    看著反應很大,連連說不的公孫清雪,林子羽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說她吃醋,他那話也隻開玩笑而已。


    不過,現在看到公孫清雪這麽大的反應,一副極力掩飾的模樣,就連他心頭也不由泛起了嘀咕:


    難道這女人對小爺真有點兒意思?可是不應該啊,這死女人可是口口聲聲要宰了小爺啊,難道是欲蓋彌彰?


    可是,也不對啊,自己憑什麽讓她喜歡上呢?林子羽這就搞不懂了。


    在冰雲澗相遇之前,他上山四年,可就隻見過公孫清雪一麵,也就是在般若峰後山,萬花還,初見的那次。


    那次,與杜宇澤那家夥去偷看這死女人洗澡,差些被她一劍給殺了。


    按照道理來說,她應該沒有理由喜歡上他才是,想到這一層,對於公孫清雪反應這麽大,林子羽就有些懵了。


    他喜歡,進而暗戀上她,是因為見色起,呸,是一見鍾情,難道這死女人也對英俊帥氣的小爺一見鍾情了?


    想到此處,林子羽偷偷瞥向身旁的冰山美人兒,卻不料,正適逢公孫清雪也看過來,兩人登時四目相對。


    這一刻,空氣瞬間沉寂了下來,兩人也停下腳步,立在了原地。


    轟!


    看著那深邃黑眸,公孫清雪隻覺腦中一陣轟鳴,心頭一亂,但,下一秒,隻見她麵上一寒,冷道:


    “看什麽看,本姑娘讓你看了嗎?準許你看了嗎?哼!”


    公孫清雪冷哼一聲:“本姑娘是看在你為了救我,傷了壽元,也自損了修為,心裏過意不去,提一句而已。


    別隻想著賺錢,分發銀錢與靈石給般若碧落兩峰的師姐妹,你這死淫賊好歹也是修真者,還是專心在的好。


    當然,你若是不聽,就當我沒說,反正本姑娘該說的,也說完了。”


    一番連珠炮完,公孫清雪一甩藍紗衣袖,便向著紅娘客棧,快步而去。


    林子羽站原地,愣了愣,隨即失聲搖頭一陣苦笑,跟了上去。


    心中卻是無語。


    這死女人,還真會整事兒,你不看我,又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然後,他就笑了。


    她說的話雖不怎麽好聽,但這其中的關心,他卻是真切感受到了、


    回到紅娘客棧,還是原來的房間。


    “明日滅妖!”


    公孫清雪冷聲擠出四個字來,“咣當”一聲,將門關上。


    “女人啊!”


    看著被重重關閉上的房間,林子羽苦澀一笑,走向自己的房間。


    “女人的的心思,男人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明白啊!”


    哼著輕快的曲調,林子羽搖了搖腦袋,推門進入屋內,也關上了門。


    折騰到大半夜,他也的確累了,轉進內室就要休息,可看到床榻之上的情景,好家夥,林子羽直接好家夥。


    他完全傻眼了。


    床榻之上滿是灰塵,整整鋪砌了近一毫米厚,而且,連一床被褥都沒有!


    這尼瑪,哪能睡人啊!


    想想也是,趙紅娘在這裏作怪,這月水城四年都沒客人了,要說,這座客棧,基本是荒廢了,也沒錯。


    心思翻動,林子羽猛地想到了客棧後院裏,屬於趙紅娘的那間房。


    哪裏絕對是能睡的,就在一個多時辰前,兩人還在床上,抱著滾了幾圈,那種滋味,他現在可都還記得。


    打定了主意,林子羽便出了門,在經過公孫清雪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死女人這邊怎麽樣,能不能睡下去。”看著關閉的房門,林子羽低聲自喃著,頗有幾分關心。


    內定的孩子親娘,雖然現在她的態度惡劣,但作為男人,胸懷大度,關心一下她,還是應該做的嘛!


    “咚!咚!咚!”


    在房門前徘徊了幾步,林子羽最終還是厚起臉皮,選擇了敲響。


    很快,房門被打開,露出一張絕美冷臉,臉上帶著的不耐煩。


    “死淫賊,你幹嘛?”


    公孫清雪並沒有將房門敞開,而是隻打開了一個身形,警惕著林子羽。


    這模樣,林子羽看得苦笑不得啊!


    “我說,大姐啊,您有必要這樣,像防賊似的防著我嗎?好歹,咱們也是同門師姐弟啊,還是般若與逍遙峰的。


    再者說了,您如今可是結丹初入之境的修真者,靈力也可以用了,我敢亂來嗎?您還不得一劍活劈我了呀。”


    公孫清雪想了想,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也對,這死淫賊哪裏是她的對手啊,隨後,她就將房門敞開了。


    林子羽見此,邁步就要進去。


    突然。


    “啊!”


    林子羽一聲痛呼,一股熱流就從鼻息間湧了出來,他連忙捂住了鼻子。


    攤手一看,他流鼻血了!


    連忙仰起頭,林子羽含怒看向又將房門關得隻剩一個身形的公孫清雪:


    “我說,大姐,你幹嘛呀,你瞧瞧你幹的好事,我都流鼻血了都!”


    看著林子羽仰著頭,鼻子中流出一股腥紅的鼻血,公孫清雪低聲不語,冷臉之上帶著一絲隱隱的內疚。


    她之所以突然又關上部分房門,是因為她突然發現,林子羽說得不對,兩人有並蒂一體,她殺不了他的。


    “哼,誰叫你不經我允許,就想往我屋裏走到的,你這死淫賊,活該。”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公孫清雪思緒翻湧,馬上就找到了這個借口,麵上再度如寒霜,內疚完全不再。


    臥槽,這特娘的……


    為了不讓鼻血流得那麽快,林子羽仰著頭,一聽公孫清雪的話,他是隻想罵娘啊,他怎麽就活該了?


    當即,林子羽微怒道:“你都將房門打開了,不就是準許我進去了嗎?


    再說了,我進去也沒有惡意,就是先想看看,你這裏的床榻有沒有很多的毀,你今晚還能不能睡!


    小爺,是一片好心啊,你這死女人卻說我活該,這可真是……”


    怒聲說著,林子羽突又忍下小暴脾氣,道:“也罷,就當我活該吧。


    後院能睡,你的房間若是也不能睡的話,就來後院,好了,我走了!”


    說完,林子羽捂著鼻子,仰著頭就走了,背影顯得極為蕭索,那是一種受了極大委屈的蕭索。


    還有不被理解的孤獨!


    望著離去的林子羽,顯得極為淒楚的背影,公孫清雪頃時,冷臉變得有些複雜,幾絲內疚夾雜其中。


    但她公孫清雪是誰,很快就將那內疚丟掉了,再度冷著一臉。


    想了想,公孫清雪還是選擇出了房門,跟著林子羽,往客棧後院而去。


    她房間裏的床榻也無法睡,都是灰塵,也沒有被褥,其餘的房間,她也早就看過了,也都是如此。


    還有四間更盛,裏麵的桌椅等都是爛的,像是很久前,經曆過一場打鬥。


    仰著頭,走在前方,林子羽嘴角悄然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心道:


    小爺的演技不錯嘛,瞧瞧那份受了委屈過的淒楚與落寞,那是惟妙惟肖,連這冰坨子,都內疚了一下。


    兩人很多來到了後院,一進屋,就嗅到了檀香味,房間裏還是那麽整潔。


    進去在溫泉裏,打了一盆水,林子羽就躺在了榻椅上,叫道:“死女人,來給擦擦鼻血,這不過份吧?”


    “我……”公孫清雪聞言,立時俏臉一寒,就要拒絕,可想到林子羽終究對自己有恩,付出了壽元和修為。


    這鼻血,還是因為她而流的,心思輾轉,出於內疚,也就沒忍心在拒絕。


    “好!”


    公孫清雪將盆裏帕子的水,擠出一些,走到榻椅近前,帶著雲戒的左手一翻,出現一顆淡黃色的丹藥。


    “這是止血丹,吃了吧。”


    林子羽立馬張開了嘴,也不說話,但意思不言而喻:喂我!


    “死淫賊,你……”


    公孫清雪一氣,把她當什麽了?真把她當丫鬟婢女了不成?但看到那鼻子上的鮮血,她還是貝齒一咬,忍下了。


    左手停在林子羽嘴巴上方,兩根纖纖玉指一鬆,止血丹掉了進去。


    吞咽著止血藥,林子羽不禁撇了撇嘴,這女人有這麽嫌棄他嗎?連喂個丹藥,都是隔空掉下,生怕挨著了似的。


    娘希匹的,這死女人是真會整事,讓人不舒服,明明兩人都那般過了。


    見林子羽吞服了止血丹,公孫清雪就為他擦拭起了鼻血。


    要說這死女人,是真不會伺候人,那手勁兒可真大,鼻血剛止住不少,差些就就讓她又擦得汩汩流出了。


    “大姐,你輕點兒!”


    林子羽實在是受不了那麽大的手勁兒,推開了她的手:“還有啊,去將帕子洗洗,重新又來擦拭一遍,才行!”


    左手頓時成拳緊握,公孫清雪眸泛寒意,牙關緊咬,而林子羽卻像是全然沒有感受到她,即將要爆發了似的。


    “快去呀!”


    林子羽跟個大爺似的。


    “好,我去!”


    這三個字,就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似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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