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曼麗與應姝麗出了房門,公孫清雪冷眼看著林子羽:“哼,死淫賊,本姑娘猜的果然沒錯,你果真在這裏。”


    忽而,喚出明雪劍,指著林子羽,質問道:“快說,你這死淫賊為何出現在我師尊的書房,想做什麽齷蹉事?”


    也不知是何原因,公孫清雪也壓低了聲音,怕聲音太大會被吸引來外人。


    我尼瑪,這死女人怎麽一開口就是小爺要齷蹉事呢?小爺是這樣的人嗎?不過…偷竊好像還真的是齷蹉事?


    怎麽辦?總不能老實交代自己就是來偷安芷茹的小金庫吧,這要是說出來了,這女人就定會給他打上一賊名。


    思緒飛轉間,林子羽眼前一亮,有了注意,這所偷的東西不一樣,那偷竊的性質可就不一樣,當下便道:


    “好好好,我說,公孫師姐,我說還不行嘛,可您就別用劍指著我呀!”


    “我怕!”


    林子羽裝出一副害怕模樣,咽了咽口水,撥開離他喉嚨不到三寸的劍尖。


    “那你快老實交代。”見此林子羽竟然如此無恥,公孫清雪冷哼一聲,卻也將明雪劍收回了起來。


    “好,我交代,都交代。”林子羽認命道:“這不是我家那個老東西,又饞芷茹師伯的褻衣了嘛,他讓我來偷一件回去,我也不得不來呀!”


    雲層中。


    “我勒個去,這小兔崽子胡說八道些什麽呢。”聽著身前靈鏡中的林子羽


    說出的話,雲塵道人瞬間就炸了毛。


    他什麽時候又讓這小兔崽子去偷褻衣了?這不謊話連篇嘛。


    還有,他牧雲塵玉樹臨風,個性十足的,怎麽就是老東西了呢。


    袖子都挽了起來,若不是怕今夜的計劃敗露,讓林子羽知道那密室中的東西,都是他放的,他都想動手打人了。


    一旁,安芷茹卻是咯咯笑了起來,甭提多開心了,怪不得,她總覺得林子羽這小家夥,似曾相識,在哪裏見過。


    就這信口胡謅的本事,簡直和一二十歲時的雲塵道人,是一模一樣。


    師尊坑徒弟,徒弟坑師尊,一個叫對方小兔崽子,另外叫對方老東西……


    不愧是師徒倆!


    書房內。


    “你說的…是真的?”思量了一下林子羽說出的話,公孫清雪將信將疑問道,冷眸中閃爍著抉擇之色。


    “當然是真的!”


    林子羽將胸膛啪得悶悶作響:“公孫師姐,別看我總是叫老東西,可他畢竟是我師尊,我總不能誣陷他吧?”


    “我看……”


    公孫清雪的“會”字還未及出口,林子羽又說話了:“再說了,就算我會誣陷那個老東西,總不能騙你吧。


    我們是什麽關係呀,請相信我,我騙誰,也定然不會騙你的。”


    眼見公孫清雪一副的不信,林子羽忙又玩起了別的套路,亂她心神。


    果真,這套路起效了!


    公孫清雪一聽,心下就亂了,眸子中的清冷也少了一分。


    緊張地四下環顧一眼,確定無人,又見著林子羽笑嘻嘻的表情,慌亂下,明雪劍再度劍指林子羽的喉嚨。


    “死淫賊,我告訴你,若是你敢將冰雲澗的那件事,給說出去,屆時,就算我會被逐出玄雲門,就算有著並蒂一體的效果,我也定會一劍殺了你。”


    聲音冰冷,帶著幾分殺意,林子羽知道這死女人不是在開玩笑,當下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嚴肅保證道:


    “公孫師姐,您放心,我就算刀斧加身,也定然不會將那事說出去的。”


    說完這話,不待公孫清雪說話,他又躬身行了一禮,道:


    “公孫師姐,您呢,來得很及時,我這還沒動手偷芷茹師伯的褻衣呢,您就來了,這事兒,我算是失敗了呢。


    此刻,夜也深了,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了,您早些休息,師弟告辭。”


    話落,也不待公孫清雪作出發應,林子羽再度用了一張隱身符,就走了。


    如今的他,可不是那個剛拜入逍遙峰,身體弱得隻能承受一張隱身符的使用限度的那個小菜鳥了。


    如今的他,聚靈下境,就算接連用個十來張隱身符,都不會有任何的事。


    房間裏,公孫清雪立在原地,回味著今夜發生的事與林子羽的話,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想了一會兒,實在沒想明白,她也不再多想,在房裏尋了自己白日裏遺落在房內的玉佩,就走了。


    雲層之中。


    雲塵道人與安芷茹對望著,兩人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


    “雲塵,子羽和清雪都去過冰雲澗了?”安芷茹是公孫清雪回峰之後,才知道公孫清雪去過冰雲澗的。


    公孫清雪的冰雲澗之行,都是段芸湘在背後一手策劃,安芷茹起初,可謂是半點兒不知情,卻沒有絲毫的生氣。


    畢竟這一趟冰雲澗之行,她發現公孫清雪收獲頗豐,破入了結丹之境。


    對於自己這修煉資質最為傑出的徒兒的情況,安芷茹了解得很清楚。


    公孫清雪雖然有著天靈根七品的強大靈根資質,還是覺醒了變異的靈係力量,冰係靈力,身體卻有問題。


    體內有很強的陰寒之氣,也就是這股陰寒之氣,每到到圓月之夜,就會作祟,將公孫清雪折磨得死去活來。


    而且隨著公孫清雪修為境界的不斷提升,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越痛苦,安芷茹都會為其加持靈力,減輕痛苦。


    也正是這股陰寒之氣,讓本可以在兩年前就突破結丹境的公孫清雪,遲遲不敢進行突破,修為也就停滯了。


    若沒有天下至陰至陽的寶物,一旦突破結丹境,公孫清雪就會被那股陰寒之前所反噬,被徹底冰封,進死掉。


    而涅槃之心,就是至陰至陽之物。


    這趟冰雲澗之行,不僅讓公孫清雪解決了這股陰寒之氣,修為境界還一舉突破了,安芷茹生這個氣幹嘛呢。


    “是啊,這小兔崽子的確去過,大約半個多月前吧,為了涅槃之心去的,這不,去了回來,就聚靈下境了。”


    雲塵道人隱約知道安芷茹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也就老實回答了。


    兩個娃娃都是為了涅槃之心去的,定然是碰頭了,過程中定然還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才有了靈鏡中的這段對話。


    “清雪和子羽都去過冰雲澗?清雪還這般模樣?”安芷茹低聲呢喃著,黛眉微皺,心思也隨之活絡了起來。


    公孫清雪這趟回來,她就是發現自家這徒兒身上多一絲絲的人情味,不再像以前那麽冷冰冰的了。


    起初,她還想不明白:“如今看來定然和子羽這小家夥有關啊!”


    至於到底是何事,安芷茹還不會傻到去尋根問底,自家這清雪徒兒,都劍指林子羽不讓說了,去問這些幹嘛?


    自找沒趣?


    再說了,都是後輩之間的事,還是般若峰與逍遙峰的,她去過問幹嘛,沒必要的,還是選擇靜觀事情發展的好。


    穿過玄雲廣場,走在通向逍遙峰的懸空橋上,林子羽摩挲著下巴,回想著今夜的事情,她愈發覺得不對勁兒。


    今夜除了公孫清雪這個意外,都太過順利,除了懸空橋那兒,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巡邏的弟子。


    這…順利得他有些心底發毛。


    “何時,般若峰的巡邏如此稀鬆平常了?讓輕易就完成了今夜的行動,還是說,今夜真就是小爺運氣逆了天?”


    還有,這密室裏的東西,剛好就價值一百萬上品靈石,這更讓他的心裏打鼓,這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


    “怎麽了,小冤家,今夜行動都圓滿成功了,還想什麽呢?”段芸湘親膩地挽著林子羽的手臂,任由其臂彎磨蹭著自己飽滿的胸脯,好奇問道。


    行動完成,楊曼麗與應姝麗各自回房睡下了,段芸湘自是不肯,剛與林子羽又了實質進展,自然要膩在一起的。


    就好比新婚的小夫妻,起先的幾日定是要日日夜夜都纏在一起的。


    “哦,沒什麽,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吧。”那些懷疑都是無根據的,林子羽也不好說出來,就隨口打個了哈哈。


    見林子羽明顯不想多說,段芸湘也不會纏著男人追問,這樣隻會惹得男人煩的,當即轉移了話題,問道:


    “小冤家,咱們這樣辛苦地進入密室,你取了價值多少的錢財?”


    在她想來,最好是多取一些,反正自家師尊的積蓄絕對是海量的,多取一些出來花花,也是極好的嘛。


    再者說了,在她看來,以自家這小男人的性子定然會多取一些的,不說多了,十萬上品靈石的東西是要多拿的。


    這樣,她也會多有一份兒,她就可以賣更多的珠寶首飾,胭脂水粉咯!


    再買些單薄的衣裙,把這小男人迷得死死的,讓他對自己多一些疼愛。


    安芷茹要是知道了段芸湘此時的想法,估計都該哭了:養了這麽多年,怎麽就養了這麽個白眼狼徒弟。


    卻隻見林子羽伸出一根手指,笑著道:“剛好價值一百萬上品靈石。”


    “你……”段芸湘滿目驚愕地看著林子羽,啞然失聲,自家這小男人何時變得如此實誠了?還真就隻取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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