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個悠悠走後不久,屋中便傳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可因守在屋外的侍女已被雲悠悠下了迷藥,全都限入了重度昏睡,至此未有一人進屋查探。


    第二日清晨,太陽緩緩的從地平線升起,一縷縷金色的陽光穿過雲層靜靜的照射在靠坐牆邊的一個小丫環身上。強烈的亮光刺激的緊閉雙眼的小丫環眼珠不適的動了動。半會後,迷湖的睜開了雙眼。


    昏睡了一晚的腦袋還有些迷湖,小丫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後,腦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睡在牆角。驀的在看到身後打開的房門時,臉上頓時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小姐已經起床了!


    小丫環邁著顫抖的雙腿戰戰兢兢的走進屋中,對於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懲罰,小丫環無數次的想要轉身逃跑,可奈何自己是府中買來的丫環,出逃無疑是自掘墳墓。可,進去等待自己也隻會是九死一生吧!


    小丫環絕望的想著,以為等待自己的隻會是一頓無情的的責打或者是更為恐怖的懲罰。


    可誰知道,進到屋後不但沒有看見小姐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幾個凳子翻倒在地上。小丫環怔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朝裏間走去,卻看到一個人影俯麵靜靜的躺在地上。小丫環快步走了過去,赫然發現這竟是大小姐—汪霞!


    小姐怎會躺在地上?小丫環愣了愣。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汪霞,叫道:“小姐?”


    過了半響,地上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看來今日是在劫難逃了,以小姐的性子,若她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一晚,那她們這些伺候的人怕是會一起遭殃。


    小丫環甚至想過要不趁著她睡著了將她抱到床上去。可最終卻是不敢貿然動手,怕她忽然醒來後果更嚴重!


    小丫環伸出顫抖的雙手加大力度的再次推了推汪霞,聲音發抖的叫道:“小姐...”


    可汪霞卻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沒有絲毫動靜!


    小丫環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迅速伸手將汪霞翻過身來。


    “~啊~!!”在看清汪霞的樣子後小丫環驚的一屁股坐顛坐在地上。雙眸恐懼的盯著沒有動靜的汪霞。半響後定了定神,顫抖的伸出手指放在汪霞的鼻翼下方,察覺到有溫熱的呼吸噴在手指上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原來在她剛將汪霞翻過身來的刹那,看見了汪霞慘白如紙的臉色以及她嘴角掛著的一抹鮮紅的血跡。鮮紅的血跟此刻她慘白的麵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地上,更是有著一大塊暗紅色的血跡!


    小丫呆愣了幾秒,驀然失聲尖叫:“快來人啊,小姐暈倒了!”


    屋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聞訊趕來的另外三人看清了情況後紛紛出聲焦急的叫著——


    “小姐,小姐醒醒!”


    “小姐...”


    可任憑她們怎麽叫喊,汪霞始終沒有反應。四人的臉上頃刻間全都布滿了絕望的神色。


    完了...


    老爺若是知道小姐出事她們卻無一人在身邊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四個人驚慌失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沒有了主意。沉默半響後其中一人眼眸一轉,計上心來,拉著另外三人圍在一起小聲嘀咕了起來。


    一大清早,因為汪府大小姐的昏迷,汪府限入了一陣雞飛狗跳的忙碌中。


    汪新貴趕來後,看到氣息奄奄的汪霞後大怒:“大夫呢,大夫怎麽還沒來?”


    “回老爺,大夫已在路上,稍後便到!”汪鎮長身後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人躬身回道。


    汪新貴一聽正待發怒,後又想到什麽似的,蹙了蹙眉沒再出聲。


    隻是滿臉陰沉的在床邊走來走去,忽然腳步一頓,緊緊的盯著地上跪著的四人問道:“今早是誰最先發現小姐異樣?”


    “回老爺,是奴婢”一個小丫環顫抖的出聲回道。


    汪新貴麵無表情的看著出聲的小丫環,問道:“你現在一五一十的將看到的情況都說出來。”


    小丫環道了聲“是”便顫抖的開始稟告:“今日小姐屋中遲遲沒有聲響傳出,奴婢以為小姐還在歇息,便在門口等候。可過了許久卻仍未聽見小姐起身,奴婢不放心,便輕輕的敲門進去查探一下,誰知見小姐趴在地上...”


    後麵的事情小丫環不說汪新貴也清楚了,便一揮手阻止了她再說下去。沉默半響又問道:“昨晚是誰最後服侍小姐就寢的?”


    “回老爺,因昨日如綠姐姐未在府中,所以是奴婢二人服侍的小姐就安寢。”另外兩個小丫環恭敬的回道。


    “如綠?她去哪了?”汪新貴疑惑的掃了眼四人,確實沒有看見如綠的身影。


    “回老爺,奴婢不知。”小丫環身體抑製不住的顫動,頭緊緊的低著。


    汪新貴陰沉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暗光,霞兒昏迷,會不會跟那丫環如綠有關!


    “管家,讓人去查查丫環如綠現在人在何處,找到後將她帶來見我!”汪新貴冷聲說道。


    “是”管家應了一聲後朝屋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仁濟堂的陳大夫在小廝的帶領下背著藥箱快步從外頭走了進來。


    “陳大夫,快來看看小女為何昏迷不醒。”汪新貴一看到陳大夫便焦急的叫道。


    陳大夫朝汪新貴拱了拱手後隨即快步上前為汪霞檢查起來。


    半響後,陳大夫收回手,一臉疑惑的看著床上的汪霞久久沒有出聲。


    汪新貴一看連忙問道:“陳大夫,可是查出了原因!”


    陳大夫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道:“在下診脈並未發現汪小姐身體有何異常。隻是有些氣血不穩,按理說不應該昏迷,可卻查不出別的問題。”陳大夫頓了一下後慚愧對著汪新貴說道:“汪鎮長,請恕在下醫術不精,汪鎮長不若另請高明!”


    聽陳大夫這麽一說後,汪新貴焦急又不悅,西河醫術最好的大夫就是陳遠山。可現在他卻說沒有辦法救霞兒,汪新貴很想將陳遠山轟出去,可霞兒的治療接下來可能還得靠他,汪新貴硬忍著心底的不悅,對著陳大夫道:“還請陳大夫暫留府中,與其他醫者一同救治小女!”


    陳大夫道了聲應該後站在一旁苦思病症。


    很快,鎮上的大夫都往汪府而去,一時間鎮上流言紛紛。


    當雲悠悠的身影出現在雲來客時,歐陽景眼睛一亮,三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去對著雲悠悠說道:“還沒吃早飯吧!樓上的早點剛備好,一起吃點吧!”


    至於雲悠悠身邊的南宮墨,已被他故意忽略了。他若是覺得尷尬,最好是不要湊上前來,歐陽景心中恨恨的想著。


    雲悠悠淡淡的點點頭,抬步便朝二樓走去。南宮墨淡定的跟在雲悠悠身邊也朝著樓梯走去,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沒有察覺到歐陽景的刻意忽視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挑釁。


    對此歐陽景倒也沒有太失望,他若是他麽好對付,自己也就不會覺得有危機感了!


    三人靜靜的吃過早餐後,歐陽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是你做的!”


    雲悠悠挑挑眉,淡淡的點了點頭:“沒錯!”


    二人心照不宣,都明白對方講的是什麽事情。


    歐陽景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是有些擔憂的看著雲悠悠說道:“早上街上都傳遍了,汪大小姐昏迷不醒,汪鎮長將仁濟堂的陳大夫請去為她診治,隨後又將全鎮有名在夫都請進了汪府中。汪鎮長非常寵愛汪霞,若是汪霞醒來告訴他,是你害她成那樣的,汪鎮長估計會對你不利!”


    雲悠悠淡淡的說了句:“不怕!”


    見雲悠悠這樣說,歐陽景不在說什麽,隻是認真的對著雲悠悠說道:“有需要隨時來找我!”


    雲悠悠勾起一抹笑容,對著歐陽景正色道:“放心吧,該找你你躲起來都沒用!”


    聽著雲悠悠的回答,歐陽景失笑不已。對於她毫不客氣的回答,心中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暗自高興。


    人們一般隻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才會無所顧忌。自己在她心中終究是與旁人不同的吧!


    歐陽景得意的看了眼坐在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南宮墨,眸中的挑畔一目了然。


    南宮墨覷了眼歐陽景後便你淡淡的收回目光,優雅的掀了掀嘴唇,語帶埋怨的對著雲悠悠問道:“小丫頭,昨夜被你的呼嚕聲吵了半宿,我都沒能好好休息!”


    雲休悠一愣,囧了,瞪著眼看著南宮墨道:“你胡說,本姑娘從來不打呼嚕。我才是被你的臭腳熏的一宿沒睡呢!”


    南宮墨嗤笑一聲,看著瞪眼的雲悠悠道:“你肯定記錯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今晚我就勉為其難的再跟你睡一宿,讓你確認一下!”


    “滾!”雲悠悠怒喝。鬼才想再跟他睡一宿呢。


    昨晚找了大半個鎮子的客棧,竟然都被告知滿員。雲悠悠就不懂了,這麽偏僻的地方,怎會有那麽多人住店!難道大家都舍不得睡自家的大床,所以都來外麵住客棧了嗎!


    最後好不容找到一家卻隻剩一間上房。為了不留宿街頭,雲悠悠無奈的答應了兩人共住一間的提議。


    雖然南宮墨打的地鋪,但若是讓哥哥知道,怕也是會念嘮自己許久吧!


    躲在暗處的十九見自家高冷的殿下竟木著臉跟雲小姐討論這麽接地氣的問題,驚的差點沒從屋頂滾下來。


    敢嫌棄豐神俊朗的殿下腳臭的人,天下怕也隻有雲小姐獨一人了!


    歐陽景失神的看著雲悠悠跟南宮墨,所以,他們昨晚是同睡一屋了嗎?


    雖心痛難忍,可自己卻連詢問一聲的勇氣都沒有!歐陽景在心中自嘲的想著。


    心中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得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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