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衝到錢潮五人近前的人正是被稱為馬琥的那人,他聽出來湯萍話語中的責備不滿之意,不過倒是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多好玩,我說姓周的,你也追了我好幾天了,來呀,繼續,老子就在這裏和你們周旋。”


    五個人一碰眼神,雖然惱火這個馬琥做事,但師兄們的衝突還是不摻和的好,於是五個人就控著身形向旁邊飛去,把這裏讓給那幾人。


    追來的四人見錢潮等人飛到另一邊去了,明顯是不攪合眼前的事情,也都放下心來。


    當先那個向錢潮等人賠過禮的人見馬琥如此說,怒道:“馬琥,你好沒有道理,搶了我們的東西還如此囂張,也罷,隻要你將我們的東西還回來,咱們就一筆勾銷,如何”


    “哼!”那個馬琥卻不屑一顧,“誰說就是你們的,那個袋子裏的東西都是這外麵天生地長的,隻不過被你們先一步拿到手裏而已,你們能拿,為什麽我就不能拿我說,你們幾個有追我的這功夫早就不知道能拿到多少別的好東西了,怎麽這麽想不開呢”


    “你胡說!”那人明顯被氣到了,臉色有些發紅,“那袋子裏的東西是尋常可見的嗎你還不還不還的話我們可要動手了,就算傷了你,回去之後我們也有話說的。”


    “說那麽多幹嘛到了我手裏,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來呀,被你們追得煩了,我也看看你們幾個多少斤兩!”


    “那就別怪我們了!”


    錢潮幾人中除了陸平川很像留下來看一看這幾個人如何打架意外,其餘四人都是主張趕緊離開的,陸平川也隻有跟著大家一起向外飛走,打算著抓緊時間擺脫了這幾個師兄。


    哪知他們剛飛了不遠,那馬琥和那四人抵擋了一陣子,不知道是寡不敵眾還是接連逃跑靈氣消耗太多,反正交手沒幾下就又逃開了,這家夥看起來是鐵了心要拿錢潮幾人當成擋箭牌,估計那追來的四個人也不是願意傷及無辜的不良之輩,因此他故技重施,一下子就帶著身後追來的法術、靈劍又衝到五人近前。


    李簡恨此人的手段陰損,這樣的人沒必要一再忍讓,不然會讓他得寸進尺,況且他這樣做對五人來說危險無比,又知道他衝到近前必然又是突然升高,因此先他一步一劍就刺了過去。


    那馬琥若是仍拔高身體的話,則必然會被李簡一劍刺在肩頭,他可沒想到這五個小師弟小師妹敢這麽做,吃驚之餘,他“呀!”得一聲,身子先上後下然後斜斜的疾飛而去,竟比先前更快了幾分。


    錢潮見跟過來的除了靈劍外還有幾團火球,便牙一咬同時用出了三麵大盾,把自己幾個人身前遮擋的如同一麵鐵牆一般,那些可都是高階的師兄們施展出來的,隻聽那盾牌之上“叮當轟隆”一陣大響,盾牌也被轟擊晃動不已,但是好歹還是把幾個人護得周全了。


    “呸!你怎麽如此下作!”湯萍見了忍不住罵道。


    “哈哈哈哈”,那馬琥被罵,絲毫也不在意,大鳥一般身子一個盤旋圍著五個人一個盤旋便又飛走了。


    那四人追過來見馬琥又逃了,顧不上說什麽又急急的追了過去。


    “這個人怎麽這樣!”彥煊此時也生氣了,若非幾人還算留意,說不定就會被追他的那四位師兄誤傷了。


    “他若再來,我定要捉住他狠狠的打一頓!”陸平川也恨恨的說道。


    不過說歸說,那畢竟是煉氣高階的師兄,就算現在又追又逃得已經疲累無比,他們五人也是不好招惹的,因此,見那馬琥又飛走了,五人仍想著甩開他們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惜,他們想走,那馬琥卻不想放過他們。似乎是那馬琥真的敵不過那四人,一陣糾纏之後便又脫身而出,帶著呼嘯和身後追來的法術、靈劍,直直的又撞向錢潮他們五人。


    這一次馬琥對這五個小師弟小師妹有了防備,他躲過了陸平川大手的一抓,也躲過了李簡的一劍直刺,然後在錢潮抵擋那些攻來的法術、靈劍的一陣亂響之中哈哈大笑著又跑掉了。


    “該死!”湯萍已經氣得臉色有些發青了,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戲耍過。


    就這樣,接連六七次,那馬琥用錢潮等五人做擋箭牌,每當抵擋不過的時候就衝過來,用這幾個小師弟小師妹逼得那四人不得不暫時收手,因此別說那四個人,就連錢潮五人都對這個馬琥是怒極恨極。


    “夠了!”那四人中為首的那個已經被馬琥氣得渾身有些發抖,見這馬琥一味的用別人當成擋箭牌,自己卻無計可施,就知道今日恐怕是抓不住這家夥了,“馬琥,好!好!你真做得出來,也罷,咱們幾個就回宗門等你,我們就不信宗內還沒有個講理的地方了!”


    “哼!這就不玩了,我才剛開始活動筋骨呢。”那馬琥緩緩的把已經拔高的身子慢慢落下,卻落進了錢潮五人之中,其實此時他也已經是疲憊不堪了,不過卻沒有把這幾個小家夥看在眼裏,隻是用這幾人防備著對麵的偷襲罷了,“你回宗內願意等就等,我不一定什麽時候回去呢!”


    “好,好!總有你後悔的時候!我們走!”為首的那人說完,就帶著另外三人恨恨的反身飛走了。


    “哼哼!一群沒用的東西!”馬琥見那四人離去,也是鬆了一口氣,他不理會這五個小家夥冷冷的目光,半似說笑又半似嘲弄得開口說道“你們幾個到還不錯,竟然一個受傷的也沒有,很難得呀!”


    他還記得錢潮用過盾牌抵擋那四人攻過來的法術和靈劍,就向錢潮看了兩眼,盾牌一類的靈器,對於煉氣弟子來說和甲胄一樣,都是很難得的,因此好奇的問道:“你是九玄的”


    錢潮卻懶得理會他,隻說道:“這位馬師兄,那四位師兄已經放過你了,不妨你也離開吧,我們還有事情,就此別過。”


    “急什麽!我還沒說要走,你倒著急了,哦!原來是成器堂內堂的小家夥呀,難怪呢,說話這麽硬氣,哼哼!”


    馬琥說著把目光從錢潮腰間的那麵小牌子上移開,又打量了幾人一圈,三男二女,五個小家夥,個個怒視著自己,有意思!嗯,這兩個小丫頭嘛,一個生得俏麗,一個生得美貌,倒是不錯。


    “呀!”他忽然有看見了什麽,那時彥煊掛在腰間師門玉佩上的小玉葫蘆,那可是煉丹時的身份標識,“這位小師妹竟然還能煉丹了,真是難得呢!”


    一邊說著,他的手竟然向彥煊的那個小葫蘆摸去,似乎想把那小葫蘆拿在手中好好的賞玩一番。


    這可就是輕薄的褻瀆了!


    那個小玉葫蘆是掛在彥煊腰間的,五人之中也隻有同為女子的湯萍可以拿在手中把玩,其他人要看則要彥煊先取下來才能拿在手中的,馬琥如此行為,已經算是動手調戲了,與那些好色的登徒子一樣,輕浮放浪,令人生恨!


    彥煊此時羞極恨極,她本不願理會此人,隻想著趕緊離開,那人先前的行事,就讓彥煊心中惱怒,又見那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滿猥瑣,讓她心中更是暗恨,見他的手竟向自己腰間伸來,彥煊的性子就算再溫和,此時也是怒極,右手一揚,如同要抽他耳光一樣揮了過去。


    但出手之時,一把烈焰騰騰的丈八長刀一下子就斬向了那馬琥的頭臉。


    馬琥頓時大驚,他可沒想到這位雖然生氣但看著斯文美貌的小師妹一出手竟然如此霸道,也幸虧他是煉器高級的弟子,修為到底是高深了許多,身子往下一墜,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熱浪灼人的一刀。


    “哈哈哈哈,沒打中。”


    躲過之後,那馬琥竟然哈哈大笑,挑釁一般的說道。


    “登徒子!”湯萍也怒罵了一句,那人調戲彥煊,已經讓湯萍怒火難遏,見彥煊忍不住出了手,她怕這個高階弟子反擊之下,彥姐或有閃失,便也加了進來,隻見湯萍驟然間雙目金黃一片,連瞳仁都看不見,同時右臂一揮,一陣風聲中便也抓了過來!


    黃影之中,馬琥見到這個俏麗的小師妹的右臂右手暴漲而來,手臂上毛森森的如同巨猿的長臂一般,與那嬌小的身形極其不成比例,尤其那隻大手的五個爪子,寒光閃閃、鋒銳如鋼鉤一般向他當胸橫掃。


    怎麽!兩個小丫頭都這麽難惹嗎


    原本依著馬琥的修為,湯萍這一抓是可以躲過去的,他的身子已經向後疾退,應該是避過了那湯萍這一爪的鋒芒。


    哪知他退,湯萍那隻幻化而來的手臂竟然橫掃中就接連暴漲,絲毫不讓的直向馬琥當胸抓來!


    “嗤啦”一下,到底他是躲了過去,隻不過胸前袍子已經被撕開幾道,若是再晚一些,估計那裏就血肉翻卷了。


    “誒呀!好厲害的小丫頭!”馬琥驚叫道。


    湯萍揮出的那一道黃影還未消散,一點寒芒已經如流星一般當胸襲來!


    “你給老子回來!”


    此時馬琥正要閃避,一隻大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又把他已經向後倒飛的身形拉了回來。


    “叮”得一聲,李簡的劍竟然被阻住了!


    馬琥的手雖然被陸平川牢牢的抓住,抽身不得,但是在李簡的劍就要臨身之時,一層淡藍色的光幕將他整個人圍攏了起來。李簡手中那綠竹幻化的靈劍直接就刺中了那淡藍色的光幕,如同刺在一麵鐵牆上一般,隱隱的李簡還感覺到了一股反擊之力,不由暗暗心驚,畢竟高階弟子,豈是這樣容易就被幾人拿下的


    不過馬琥也不好受,雖然那對麵這個小家夥的一劍被自己的護體靈光擋住,但他體內已經所餘不多的靈氣一下子因為要阻擋這一劍的威能而耗去不少,隻覺體內一陣空蕩,這讓他大為驚訝,看這小家夥一劍刺來的架勢,細品這一劍的威力,難道……這個小家夥是個劍修嗎剛才可沒有仔細看他!


    想到這裏,馬琥不由麵色一正,把先前對幾人的那種嬉笑不屑的神情全都一掃而光,第一次露出慎重的神色去看李簡。


    還沒看清楚,手腕上一陣大力拉扯,拽著他的身子向一個粗壯的少年,不,是向著那個粗壯少年的拳頭而去。


    “嘭”得一聲!


    陸平川的拳頭也被馬琥的護體靈光所擋。


    不過這一拳馬琥就算沒有被打在臉上,也是異常的難受。


    陸平川這一拳是含怒而發,他早就看這個小子極不順眼,隻有痛打一頓才能消解他心中怒氣,那一拳雖然沒有打在那小子的臉上,但那小子的護體靈光被打得忽明忽暗,幾乎潰散。


    馬琥的性子也被激了起來,不能總是挨打,讓這幾個小家夥再這麽折騰下去,自己真的是要吃虧了!


    他的右手被陸平川緊緊的握住,手腕在陸平川手裏如同被捏斷一般的劇痛,不過他的左手之中已經用上手段,左手心內有電弧不停的閃耀明滅,包籠了他整個左手,冷冷的看了那個壯漢一般的少年,哼哼,讓你也嚐嚐厲害!


    “陸大哥,小心!”湯萍見了急急的提醒。


    陸平川可不想躲閃,這小子身法快,好不容易抓住了豈能這麽容易就放手正要打第二拳時,聽到上麵錢潮喊道:“護住耳朵,陸兄,鬆手!”


    馬琥也注意到這個九玄的小家夥飛臨頭頂,難不成要用什麽靈器來傷自己嗎


    再看那個九玄的小家夥,不知何時手中拿著一件古怪的東西正對準了自己。


    雖然不情願,但陸平川還是鬆開了手,嗯,錢兄弟還讓護著耳朵,這是要幹什麽


    “護耳朵!”錢潮又喊了一句,就把手裏的東西塞進口中吹響了!


    錢潮花靈石從內堂借閱的那本《九玄靈韻》可不是白讀的!那又為錢潮打開了一扇滿是新奇事物的大門,手裏的靈器就是讀過《九玄靈韻》之後試著煉製的,乃是一把黑沉沉的號角,錢潮也是失敗了多次才煉製而成,自己偷偷試這號角時,假山怪石,輕輕對著一吹,便幾乎立即化為齏粉。


    他恨這馬琥今日這般行事,因此猛吸一口氣,就把那號角口對準了馬琥全力吹響了!


    “嗚”得一聲。


    先前離開的那四人也被這號角聲驚動,停下身形,轉身驚奇的回望。


    湯萍等四人得錢潮提醒,雖不知錢潮要做什麽,但都護住了自己的耳朵,因此倒也無事。


    隻有馬琥,錢潮在他身子正上方,他此時就算也把耳朵護住,但那號角可是對準了他的,見錢潮把那東西塞進口中,他似乎也明白了些,縱然也學著雙手護耳,但也無用,被那股聲浪直直的就透了過去。


    馬琥的護體靈光最終潰散了,他隻覺得自己五腹六髒如同在顛簸的馬車中放在一起的瓷器一般,彼此震顫、碰撞不已,又仿佛肚腹之內憑空多了無數的大手,發著狠用著力,死命的揉捏著自己的各個髒器,這讓他痛苦的連身形都穩不住,直直得向下墜去。


    被這號角的聲浪直直的衝擊,縱然是護住雙耳,但整個人都在那聲浪的衝擊之下,這馬琥算是吃了個大虧。


    不過他也強悍,周身那護體的靈光一閃而逝之後,竟然一咬牙,又有一道光幕將他整個人護在當中,向下墜落的勢頭也漸漸的趨緩。


    此時五個人不用言語也都明白,若是讓這個人緩過神來,自己幾人可就有大麻煩了,雖然還不至於殺他,但也必須將他製服才行!


    湯萍用手抓了一把彥煊的手腕,把自己的心意明確的表示給了她。


    然後,湯萍頭上腳下的直衝了下去,兩隻纖纖玉手攏在一起,雙手之中寒氣氤氳,再一聲嬌叱,無數星零碎散的尖銳冰晶隨著那股強勁猛烈的寒風一起向馬琥直上直下得撲打而去。


    一陣密集的“叮叮當當”聲中,馬琥下墜的勢頭又開始加快了,隱隱還有一絲不穩的跡象。


    這一法術,雖然持續了片刻,卻讓湯萍靈氣耗費不少,俏臉之上漸漸泛紅。


    看出湯萍難以為繼,彥煊也衝了下來,說了聲“我來”,便取代了湯萍的位置。


    剛剛受過一陣寒風尖冰吹打的馬琥,還未曾喘息過來,忽見那個掛著玉葫蘆的小師妹直衝下來,正不知道她會如何對付自己,就見那美貌的小姑娘忽然小臉一鼓,一股亮紅的烈焰直直得就向他而來,瞬間那張漂亮的臉蛋兒就被那火焰遮擋,隱隱的還能聽到一聲鳳唳之聲。


    如身在棲霞山南玉堂的煉丹爐內,又如在九玄成器堂的火眼之中,這份灼熱,就算身為煉氣高階弟子,就算全身靈氣足滿之時,馬琥也是承受不住,隻覺得頭發、袍子都要燒起火來,全身也是一片火燙,無奈之下,下墜之時馬琥將身形拚命的向一邊偏去,試圖躲開這股烈焰!


    李簡早就盯著他呢!


    見那馬琥的身形已經脫離了彥煊鳳息術,李簡的身形如電,流星一般直直向下,右手之中的青竹靈劍連同那隻手臂一起,在臨近馬琥上方的時候就一陣模糊。


    一陣暴雨自上而下!


    無數鋒芒臨身!


    縱然有護體靈光遮擋,馬琥也隻覺自己全身如同被萬根鋼針透體而過,那份痛苦讓他緊緊閉著嘴巴,生怕一聲呻吟就讓自己全身僅餘的靈氣徹底潰散,隻能受著!


    李簡一陣疾功之後,忽又把劍勢收住,冷冷的看了過來。


    馬琥見了就知道不妙,果然,見那靈劍再刺來之時,劍身之上白焰翻騰!


    馬琥頓時大駭!終於明白修行界中那句傳言“唯有劍修能越階殺人”是何意了,若是不躲,這一劍是真能將自己刺個對穿,再絞個粉碎的!


    險之又險,才沒被那一劍刺中,不過這幾個小家夥根本不讓他有半點的喘息之機。


    李簡的鋒芒未收之時,錢潮已經貼著他衝了下來,他卻一臉的平靜,對著剛堪堪躲過一劍正駭然失色的馬琥,又全力吹響了手中的號角。


    “嗚”的一聲,並不悠長,卻已經徹底讓馬琥失去了抵抗之力!


    馬琥此時已經離地麵不遠,那地麵之上,被錢潮那號角一震,大片的樹木頓時崩散,離得近的,真得碎得如同木屑一般。而馬琥的護體靈光,也在號角聲中消散了。


    一直未能解恨的陸平川已經直衝下來,越過了李簡和錢潮,直直得就撲在馬琥身上,怒不可遏的運用全身之力,一路捶打著直到“轟”得一聲兩人都落在地上!


    土塵彌漫之中,隻能聽到一陣“砰砰”得捶打之聲。


    李簡,錢潮,湯萍和彥煊也都落下之時,就見陸平川正騎坐在馬琥身上,一拳一拳的,打得正解恨。


    “不會真的打壞了吧”


    彥煊雖然恨此人的行徑,但見陸大哥那樣死命的毆打,還真有些擔心,若是真的給打死了,那幾人回去會不會有麻煩呢


    “不會的,”湯萍說道“高階弟子,豈是那麽容易就被打死的”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毆打和羞辱!


    漸漸緩過神來的馬琥心中是又恨,又驚,又悔,又怕!


    睜開眼睛,卻看不到正毆打自己的那個粗壯的少年,眼前隻有重重疊疊的拳頭而已。


    他強忍著痛,暗自調動內息,隻要有喘息的餘地,自己就有翻盤的機會!


    哼!看我到時如何收拾你們幾個!


    “陸大哥小心!”湯萍看見那馬琥身上竟然一閃一閃的,那一層護體靈光居然又被他使了出來,便急急的提醒陸平川。


    這煉氣高階弟子還真是難纏,被幾人連番的攻擊之下竟然還有餘力!


    “謔”!


    陸平川也學乖了,錢兄弟那件靈器用起來的時候和自己的大吼有異曲同工之妙,現在見這小子似乎還要掙紮一番,他大嘴一張,就吼了出來。


    一陣猛烈的飛沙走石以那地上的馬琥的頭臉為圓心激蕩開來!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傳來,煙塵土石散盡後,錢潮的身前豎著一麵大盾,他借此來抵擋那些飛濺四射的土石,李簡還有湯萍和彥煊也被他護在那大盾之後。


    再看那馬琥,不知道是被震暈了還是昏死了過去,頭臉被陸平川打得不停亂晃。


    忽然那馬琥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盯著陸平川難看的咧嘴一笑,還說了一句:“你打得好!”


    “當然好!”這下陸平川可更生氣了,被打成這個樣子還要嘴硬,也罷,那就看看你究竟能硬到何時!


    如同一隻破口袋一般,馬琥被陸平川掄動起來,一陣“砰砰”的聲音傳來。李簡看著倒無所謂,還暗暗為這煉氣高階弟子的強韌而驚奇。湯萍也平靜的看著,還一邊思量著這家夥將來會給自己幾人帶來什麽樣的麻煩。而錢潮,彥煊看著已經不自覺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此時他們也開始擔心,萬一這個家夥真的被陸平川打壞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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