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鹽獸似乎不願出這個山穀,少部分追上五個人的便被李簡與彥煊一頓手腳全都絞殺了,至此,五個人算是擺脫了如烏雲一般的貪鹽獸的追擊。


    錢潮坐在一塊石頭上喘息,他靈氣虧輸,便取出了靈酒飲用,不過一邊飲他一邊看著遠處的那片城郭。


    “那裏……就是瑞軒鎮”彥煊看著那裏問道。


    “不錯,那裏就是瑞軒鎮。”湯萍說道。


    “好大呀!和我家所在的采香城比起來也差不多了,這……真的隻是一個鎮子嗎”彥煊又說道。


    “不錯,比洛景城大了不少,比梁都也要大!”李簡也歎道。


    “嘿嘿,比我以前去過的縣城要打得多了!”這是陸平川的感歎。


    “這麽大的一座城隻能被稱為一個鎮子,那這修行界裏的大城會有多麽大呢”錢潮說道。


    “我也沒去過,不過倒是聽說過幾個大城,嗯,比如羅海城,雲舞城還有佑香城,都是有名的大城,將來咱們能出去了倒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湯萍說道。


    眼前五人所見的瑞軒鎮,倒真有是一座大城的氣魄,遠遠的看過去,一片屋瓦房舍,鱗次櫛比,屋舍如井田,道路如阡陌,其間還有亭橋飛簷,點綴其中,樓閣林立,錯落有致,與尋常世間的都城相比,隻不過是這瑞軒鎮的外圍沒有那一圈堅固而不可撼動的城牆而已。


    “誒,這裏邊要都是修士的話,怎麽不見人呢”陸平川忽然又問道。


    “陸大哥,進了瑞軒鎮是不允許飛行的,在裏麵隻能用走的。”


    “哦。”


    “這瑞軒鎮嘛也是咱們五靈宗著力打造的一座大城,一應格局和規矩都是照著修行界大城的標準來的,之所以叫瑞軒鎮,是因為這裏以前就是一個小鎮子而已,名字一直沒變過,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才有的現在的氣象,呶,看中間那最高最大的樓宇,我若沒記錯,那個樓應該是澄明樓,咱們五靈宗負責這瑞軒鎮的修士都在那樓上了。”


    果然,幾人按著湯萍的話在瑞軒鎮最中央的位置看到一座氣勢非凡的高樓,想必從那樓上可以俯瞰整個瑞軒鎮。


    “別總在這裏看著了,錢小子你如何了”


    “嗯,我沒事了。”


    “那咱們等什麽,天色也不早了,好不容易來了,當然要進去看看了!”


    “誒,對,走走,咱們進去看熱鬧去!”


    ……


    說起來在五靈宗直接管轄的這一大片地域的邊境之地上,並不是隻有這一個瑞軒鎮而已,如此規模的還有三個,分別是福軒鎮,祥軒鎮和吉軒鎮,其中福軒鎮和祥軒鎮在瑞軒鎮的西麵,吉軒鎮則要從瑞軒鎮向東行才能到達,這四個名為鎮實則為大城的地方,它們的作用除了人員進出,往來商貨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負責五靈宗的安全。這四個鎮子中間,還有無數個小鎮,那些就是純粹的小鎮了,有的小鎮甚至連個市集都沒有純粹隻有五靈宗的修士在那裏,宗內的修士,隻要是築基之後,便有機會被派到這些大大小小的鎮子上來回巡守,以確保那些散修或是心懷叵測的人不會混進五靈宗來,除此之外,早在五靈宗建立的時候,當時的那些祖師們還在這片區域的邊境上人為的設置了一些凶獸惡禽出沒之地,以做藩籬屏障之用。


    也正因為五靈宗有這樣難以逾越的屏障,故此,在上一次言霜遇襲的事件之前,那些早就安插進來的細作要在邊境之地動手腳,打開缺口才能那些家夥混進來,也正因此,在那些被俘獲的散修招供之下,五靈宗才知道這些家夥是什麽時候又從何處混進五靈宗的,由此便又確認了一些額外的細作出來。


    比如黃皋與若氤在宗外捉住的那兩個築基修士,便是這樣暴露身份的。


    說起來是錢潮五個人在路上耽誤的多了一天,若是他們能在昨日就到這瑞軒鎮上的話,說不定還能在鎮子上遇見幾個似曾相識的人出來。


    其中一個是一個麵貌普通的女子,從五靈宗的方向進的鎮子,進來的時候是一身五靈女弟子的打扮,但是從另一處出鎮子的時候則換上了一身的黑衣,臨走時那女子還回望了幾眼,似乎是心有不甘的樣子,但是一出鎮子後便急急的飛走了。


    還有二人,也是一身五靈弟子的打扮,是兩個男子,其中一人還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麵色微微還有些蒼白,另一人則一臉的滿不在乎。這二人在瑞軒鎮的街道上消失過一陣子,再出現時已經換了衣袍,混在一群做完生意要離去的世家之人中離開了瑞軒鎮。那個大病初愈模樣的人正是大難不死的歸肅,而他身邊那個則正是趙凶,歸肅臨走時也回頭看了看瑞軒鎮,知道自己這次回去之後定然是要受一番責罰的,如此的大敗,穆陽宗內也是有人要將這黑鍋背起來的,那些大人物就算籌謀不利,也會將一些罪責安在自己的身上,雖然不至於死,但是想到那責罰之辱,歸肅的心情就十分的晦暗。


    不出來了!歸肅臨走還想著,再出來至少要是築基才行,這次出來也不算沒有收獲,總算是讓自己知道了山外有山的道理,自己修為手段都不濟的情況下,是什麽都做不了的,回去之後要定下心來修行,報仇之事嘛,且留待將來再說!


    不過……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


    “誒,嘿嘿,果真好熱鬧啊!”


    陸平川的大嗓門在瑞軒鎮的街道上能傳出很遠去。


    果真如湯萍所言,進了這瑞軒鎮上,便再無禦空飛行之人,倒也不能說沒有,隻不過但凡能在這裏飛行的,都是向著最中央的那座“澄明樓”去的,自然都是在這裏負責維持的五靈宗修士了。


    果真是熱鬧無比,街道兩邊各種買賣鋪戶都開門迎客,路上也是行人如織,算得上摩肩接踵。


    陸平川是個有熱鬧就要看一看的家夥,結果在想進第一個裝飾不俗的店鋪時就被門口迎客的夥計既十分客氣又態度堅決的攔住了。


    錢潮等人一看便知道這個店鋪定然是非同凡響,因為門口迎客的那位夥計居然是築基的修為!


    築基修士在這裏做夥計


    好大的排場!


    後來才在那夥計的口中知曉了一二,原來這家店鋪隻做結丹修士的生意,連築基修士都沒有資格進入這家店鋪的。


    然後在那夥計憋不住的訕笑中,五人慌亂中趕緊離開了那裏。


    陸平川猶自還不服氣,嘟嘟囔囔的說道:


    “奶奶的,居然敢看不起人,等老子將來結丹了,去哪裏都不進他家的門,哼!”


    這瑞軒鎮既然是五靈宗努力經營的一座大城,那自然不會僅僅是煉氣弟子突破小五關才能來逛一逛的熱鬧地方而已,這裏南麵就是五靈宗,宗內結丹修士眾多,北麵就是廣大的修行界,修行界裏的各個門派與世家也有不少的結丹修士,自然結丹修士也有沒見過的新奇東西,也有自己弄不到但有急需的物件,所以在這瑞軒鎮上便有不少這樣的店鋪,裏麵交易往來的都是結丹修士才能用到的寶貝,自然這樣的店鋪就不歡迎煉氣弟子出入了。


    不但如此,就連那些隻招待築基修士的店鋪裏,也是不允許煉氣修士進入的。


    當然也有一些店鋪是所有的生意都做的,往往這樣的店鋪是分樓層的,一樓都是售賣的煉氣弟子用的東西,二樓則是築基修士能上去的,三樓最為嚴格,隻有結丹的修士才能上去采買。


    在湯萍的解釋下,眾人才明白,然後在幾人的觀察之下才漸漸得能從各個店鋪的招牌上看出些門道來,能辨認出哪些店鋪是隻招待結丹修士的,哪些是隻能築基修士進入的。不過這樣看下來,五個人才發現,原來他們誤打誤撞走進的瑞軒鎮的這個熱鬧的街道兩旁,居然沒有做煉氣修士生意的店鋪,看明白了之後五個人才急急忙忙的從這條街道上趕緊走過。


    從旁人口中打聽之後,五人這才找到了另一條寬闊熱鬧的街道,這裏才是專門做煉氣修士生意的人集中的地方。


    其實這樣做煉氣弟子生意的地方還有不少,隻不過這裏算是店鋪最多的,其他的地方如同鬼市一般,都是一些破落的散修在街邊鋪上一張毯子再將東西往上麵一擺就做生意的。


    在這裏錢潮倒是遇到了一個熟人。


    五個人一家店鋪一家店鋪的看過去,錢潮不由感歎,宗內做生意的人還真不少,開始看的幾個店鋪居然都是五靈宗的弟子在這裏開設的,就連在那裏招呼客人的夥計模樣的人,錢潮也認出了幾個來,自然都是在成器堂內常常見到的,想必是這些人將自己煉製的靈器擺在這裏售賣,以圖多賺幾塊靈石而已。


    那些人見了錢潮,有的認識,因著錢潮最近冒起的聲明便熱情的打著招呼,有的以前從未說過話,但至少是麵熟,便也攀談幾句。


    這樣的店鋪裏自然是沒什麽五個人感興趣的,便漫不經心的繼續向前,然後就聽一個店鋪裏傳來的大嗓門的說話聲。


    “我說布老板,你可不能耍我,說好的我要的幾件東西都是錢製的,你怎麽能胡亂拿這些東西來哄我呢,你看看,哪一件是錢製的”


    “哦,嘿嘿,莊先生別急,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宗內出了點兒事情,現在封的嚴,最近幾日剛剛能出來的,這不,一出來我就想著你要的東西嘛,唉,的確,這幾件不是錢製的,不過嘛,我在價格上可是給你讓了很多了,錢製的現在不好弄,那位錢師弟最近立了大功,正忙得很,哪裏有時間煉器呀,最近我在宗內找都找不到他,一打聽才知道錢師弟總被一些長輩叫去了,你想想他哪裏有時間煉器呀,你放心,莊先生,等我再回去找到他一定催促他,好不好”


    “嗯,好吧,這幾件我先留著,咱們可說好了,再有錢製的我預定三件,你可一定要給我留著。”


    “放心放心,哪次我不是給你留了!”


    這段話五個人都聽到了,其中說到的那個立了大功的錢師弟時,湯萍還麵色古怪的看了錢潮一眼,至於什麽錢製的靈器,那不必說,差不多就是那位錢師弟煉製的吧。


    “是不是說的你呀,錢兄弟”陸平川問了一句。


    錢潮不置可否,其實他早聽出來了,其中一個聲音那說話的人正是布琰犳。


    就見從一個店鋪裏大步走出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修士來,後麵還有人跟出來相送,然後跟出來的人無意間向錢潮這邊瞥了一眼後就愣了一下,然後馬上笑臉將那人送走後才走了過來,正是那位布琰犳。


    走過來時,布琰犳還回頭看了看剛才那人是不是走遠了,作為一個中間商,他才不願意錢潮這個煉器師與買家見麵呢,那樣中間的價錢他可就不好定了。


    “錢師弟,你們怎麽來了,來來來,幾位師弟師妹,到我這小店裏來坐一坐。”


    布琰犳熱情的招呼著錢潮幾人進了他的小店,然後就命人馬上關門上板,先不做生意了,他將五個人帶進了店鋪後麵的清淨之處,奉上靈茶之後才開口說話。


    “恭喜錢師弟,恭喜幾位師弟師妹,這才幾年,錢師弟你們居然已經突破了小五關了,可喜可賀呀,唉,當初我在小五關被困了多少年,總有六七年吧,還是錢師弟你們修行有方呀,進益神速,哈哈!”


    “多謝布師兄,嗯,剛才那人說的什麽‘錢製’是什麽意思”


    “這個呀,錢師弟,你煉器不總是習慣在上麵鏨印一個你自己的小章嗎,就是一個錢字,嘿嘿,再加上你煉製的東西又是極好,偏偏那個小章別人也仿冒不出來,所以久而久之,你煉製的靈器便有了一個‘錢製’的別名,嘿嘿,隻要靈器上有那個小章,自然就知道是你煉製的,所以比同樣的靈器價格上要高出好多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


    錢潮當初進內堂的時候,就得到了一個鏨章,作為成器堂內堂弟子,他煉製的靈器上就可以用此章鏨印上去,作為標識,這個章乃是內堂所製,倒的確是仿冒不來,沒想到倒成了錢潮煉器獨一無二的標記了,而這布琰犳也因為能賣錢潮煉製的靈器而從中賺了不少的靈石。


    不過布琰犳見到錢潮的時候也有一些擔心,倒不是他從中虛報價格坑了錢潮的靈石,而是如今這位錢師弟的修為也突破了小五關,若是他也有意在這瑞軒鎮上開起一個店鋪來賣自己煉製的東西,那以後中間的那筆靈石他可就賺不到了。


    所以,布琰犳試探著問道:


    “錢師弟,你們這次來這裏是……”


    錢潮一眼就看穿了布琰犳的顧慮,笑著說道:


    “布師兄,我可沒有心思在這裏開什麽店鋪,太過麻煩了,所以日後還是要托布師兄幫我出售那些東西。”


    說著錢潮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幾個小木盒放在了布琰犳的麵前,裏麵自然都是錢潮煉製的靈器了。


    布琰犳一聽大喜,隻要錢潮不起開店鋪的心思,哪怕讓他再多讓出點利來也是願意,又見錢潮又拿出了不少的靈器來,更是心花怒放,他上次從錢潮那裏拿走的那些早就賣光了,如今算是錢潮來給他補貨了。


    “布師兄,買走我靈器的一般都是什麽人”


    “嗯,一般人也出不起那麽多的靈石,大多都是一些路過的世家之人,買回去之後給家中的子侄自用的,也有一些人算是行商吧,他們買走之後到一些遠的地方的世家去賣,也能賺出不少的靈石來呢。剛才走的那個姓莊的,就是一個世家在外辦事之人,好像他那世家也不小的樣子,那人算常在瑞軒鎮行走,你煉製的靈器被他買走的就不少呢。”


    聊到這裏,錢潮想起一件事來,便問道:


    “布師兄,你平時從宗內是怎麽來瑞軒鎮上的,你來往的次數多了,路上的那些麻煩你是怎麽躲過去的”


    布琰犳抬眼看了看錢潮,琢磨著錢潮話中的意思,然後開口問道:


    “錢師弟是問從宗內來瑞軒鎮的路線吧,先說說你們是怎麽來的這該是你們第一次來這裏才對吧”


    “不錯,正是我們幾人第一次來瑞軒鎮,我們……是出了宗門然後就直飛瑞軒鎮而來的。”


    “直飛瑞軒鎮而來!”布琰犳一驚,又看了看幾人“那……錢師弟,你們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吧”


    “不錯,”在一邊品茶的湯萍插嘴說道“這一路上遇到的麻煩可算不少,有幾次還是狼狽不已呢!”


    “誒呦!莽撞了,莽撞了,錢師弟,怪我,該一早就告訴你從宗內過來的路線的,哪有直接就飛過來的,別說咱們這樣的中階修士,就是那些煉氣高階的師兄們也不敢直接就飛過來呀,中間那什麽遮柳山,籌丁山還有什麽椿兒山,那可都是凶險之地呀!難道……”


    布琰犳發現自己說出一個地名來,那個品茶的藍裙丫頭就點一下頭,他麵色微變,試探著又問:


    “難道那些地方你們幾位也是一路闖過來的”


    “那是當然,打了好幾次呢!”陸平川說道。


    “啊……這……”布琰犳吃驚不已,原本不敢相信,不過想想幾人最近名聲鵲起,倒也是有可能的“難怪呀,難怪五位師弟師妹前些日子能為宗門立下大功,有這手段倒也非奇事……”


    “不然,布師兄,”錢潮接著說道“我們這一次出來得很是冒失,原以為就朝著瑞軒鎮一直飛過來就可以了,哪裏能料到路上會有這麽多的事情呢,所以我才向布師兄請教你來往宗門與這裏的時候一般都是走什麽路線。”


    布琰犳算是聽明白了,這五人定然是在路上與那些厲害的妖獸遭遇了不止一次,這才問這些,於是便取出了一張紙來,說道:


    “錢師弟,我這裏有張地圖,來,我給你畫出幾個路線來,都是我知道的比較安全的,雖然拐來拐去的繞了不少的大彎,但是這一路卻也是安全得很,許多師兄弟來這裏走得便是這樣的路線。”


    說完布琰犳便取出筆在地圖上為錢潮標出了多種不同的路線出來。


    然後布琰犳才麵色有些鄭重的說道:


    “錢師弟,之所以為你們標出這些不同的路線也是有用意的,我看你們幾位該是剛到這瑞軒鎮上吧,大概也是想看看那些散修賣的新奇玩意兒,如今天色晚了,要看也要明天了,不過呢師兄要勸你們幾句,那些散修的東西,看看可以,但是不要輕易問價,更不要輕易在那些散修麵前露白,嘿,那些人到底是散修,言霜姑娘那件事不就是散修居多嗎那些人隻要是見你身上有靈石或者是有好東西,就會惦記著的,說不定在你離開瑞軒鎮返回的時候就悄悄的尾隨,然後半路動手,說起來從瑞軒鎮上返回宗內,這段路上失蹤的宗內弟子也不少了,所以,你們最好是不碰到這種事情,就算碰到了也不要慌,回去的路都在這地圖上,有人攔著就換條路,反正他們不可能將所有的路都封住的。”


    見錢潮點頭,布琰犳忽然又一笑。


    “那個馬琥師兄你總聽說過吧,那家夥就是,專幹黑吃黑的買賣,到了瑞軒鎮上,在那些散修麵前,一來示弱二來露白,故意引誘那些散修在半路上截殺他,然後就被他反殺,做了好多次沒本的買賣,結果到後來散修中都有不少人認得他了,見了他腿就發軟,哈!”


    “誒!這倒是個不錯的好主意!”陸平川聽了忍不住說道。


    “陸大哥!”彥煊就在他旁邊,聽了陸平川的話忍不住嗔怪。


    “呃……這位一定是那位厚土祠的陸師弟吧,誒,千萬不要這樣想,我知道你們個個都有手段,不然也不可能立下那樣大的功勞,不過那些散修們更擅長的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鬼蜮伎倆,能來這瑞軒鎮的至少是煉氣中階,可是失蹤的那些人中,中階有,高階的更多,難道他們就沒手段嗎是那些散修根本就是陰謀算計,讓他們防不勝防。”


    “布師兄放心,我這位陸兄隻是說笑而已,我們來去隻圖個平安,豈能多生事端呢,對了,布師兄,如今天色晚了,我們要在這裏找個落腳處,有什麽好推薦的嗎”


    “哦,嘿嘿,我這小店狹小,就不留幾位了,這鎮子上嘛能住的地方不少,從我這小店出去,向東一拐就能看見許多酒樓,那些都有歇腳的客房,也都幹淨得很,有名的是什麽宋鳳樓,摘星樓,它們兩家是最貴的,其餘則便宜一些,但都幹淨得很,住的也舒服。”


    “誒,我說布師兄,哪家的飯食最好吃啊”


    “呃……聽說菜式最好的是宋鳳樓,靈酒最佳的是摘星樓,不過我可沒去過,嗬嗬。”


    從布琰犳那裏出來,天色已經漸暗,加上幾人連日的奔波,也都想好好的吃一頓再休息。


    錢潮剛從布琰犳那裏得到了一袋靈石,是靈器賣出後他的那一份,湯萍便要他請客,最後那兩家最好的酒樓是陸平川選定的宋鳳樓,言道今晚好好吃一頓,再好好睡一覺,等明日再去那摘星樓喝酒。


    “明天要到街上去看熱鬧,總喝酒可不行。”湯萍糾正道。


    “對對,明天也看熱鬧。”


    酒足飯飽,尤其是陸平川吃得開心,對宋鳳樓讚不絕口,之後錢潮五人就在宋鳳樓找了四間清靜的客房,之所以五個人要四間房是因為湯萍與彥煊要住在一起。


    ……


    夜未深之時,有人來敲錢潮的房門。


    開門之後是一個年輕公子打扮的人,他看了看錢潮,問道:


    “請問可是錢潮錢先生”


    “先生不敢當,在下錢潮。”錢潮也打量這對麵的人,看那人一副精明的模樣。


    “請錢先生先看看這個。”


    說著那人便取出了半張紙來,紙張是從中間撕開的,上麵還有字。


    錢潮瞟了一眼,便也取出了半張紙,與那人的半丈對合在一起,撕開之處的參差不齊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而且紙上的字也湊整齊了。


    正麵是“錢潮”二字,背麵是“韓畋”二字,撕成兩半的字紙對在一起,兩麵的四個字都是一人手書,一看便知。


    那位年輕公子笑了,重新向錢潮施禮,說道:


    “在下姓柳,受韓公子所托來見錢先生。”


    錢潮止住了他。


    “柳兄,請等一下,這裏不是說話之處。”


    然後錢潮帶著那人推開了旁邊一個房間的門。


    等那位姓柳的年輕公子走進去的時候不由的一愣,房間之中有四個人坐在那裏等著,其中還有兩個女子,還有一個粗壯的大個子正不住的打著哈欠。


    “這……”


    “柳兄,韓師兄既然這樣找我,我們也應約而來了,不過我們五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就算韓師兄親自來,我們也是要五個人一起聽,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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