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琰犳無意中遇到錢潮之前,錢潮五個人也剛剛解決了一場麻煩。


    前麵說過,錢潮五個人從上官泓和駱纓那裏看了一場不算熱鬧的熱鬧之後,從那裏離開後不久就發覺他們被人盯上了,其間他們五個還設法誘使跟蹤的家夥現身,不過那些人倒也無所謂,就算被發現了仍舊裝作無事人一般,後來索性也不再隱藏身形,就明擺著跟在五個人的身後,既不遠離也不靠近,就算陸平川氣急了追上前去,那些家夥居然轉身就走,也不與他糾纏,直氣得陸平川跳腳罵個不止。


    後來五個人才知道這些家夥為何如此,原來是擔心人不夠,不能對付他們五人,這才一邊派人跟著,另一邊回去找人去了。


    兩三日之後,錢潮五個人被這些跟蹤的家夥攪得煩不勝煩,幹脆直往偏僻之處走,希望這樣就能誘使那些家夥出手。身後總有這麽幾個尾巴,五個人自然是沒心思去找什麽遺跡。


    然後五個人就發現跟在後麵的家夥多了一些,不過就算對方已經有七八個人的樣子,卻依然不急著出手,就吊在五個人的身後說說笑笑,似乎輕鬆的很,又似乎……人還沒有到齊。


    又耗了一天,陸平川幾次前去挑釁,那些家夥見到陸平川過來遠遠的就躲了,恨的陸平川牙直癢卻也無可奈何。


    終於,對方似乎是湊齊了人手。


    等這些家夥不再躲躲閃閃之後,錢潮五個人數了數,嗯,的確不少,足有二十人之多。


    依著李簡的話,其實人數更多,不過有幾個躲在這些人的身後並未現身,好像隻是在觀戰一樣。


    “是來報仇的,”李簡輕輕一笑“沒有現身的那些人中有被錢兄弟擊敗過侯保那三人,還有前幾日被陸兄狠狠的打了一頓的賈腩,嗯,還有被我刺傷的那個那個家夥,看來是這些家夥糾結在了一起,要在外麵好好找咱們算一算帳了。”


    “嘿嘿!”陸平川興奮的兩隻大手搓在一起“就看他們有幾斤幾兩吧!”


    等到布琰犳被身後三個家夥一路追趕著、無意之間找到錢潮時,錢潮這裏已經打完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有的頭臉、衣袍被火燒的焦黑一片,有的身上多處劍傷正在呻吟,有的全身被一層厚厚的蛛網包成了一個白色的團子猶自不停的掙紮,更多的則是臉上被打得一團模糊、慘不忍睹,加之身上胳膊腿兒多有折斷,正躺在地上直哼哼。


    而陸平川當時在最外麵,雖然他身上的衣袍又毀了一件,但此時正精神抖擻的指著一個方向大罵不止,手裏還抓著一個家夥的頭發拎著一個,那人也是被打得麵目全非,應該是頭發被抓得實在疼痛,正費力的伸著兩條胳膊去抓陸平川的手腕。


    湯萍正一個一個的摸著那些家夥腰間的儲物袋,遇到不老實、還想掙紮的便用靴子尖踢一腳,然後罵上兩句。


    錢潮和李簡似乎都在爭鬥中受了些不重的傷,這個也正常,畢竟他們這次對上的可是二十幾個煉氣高階的家夥,李簡已經包紮過,坐在一旁歇息,而錢潮正袒著肩膀由彥煊為他敷治。


    就在這個時候,遠遠的傳來了一聲破鑼般的嗓音:


    “救命啊……錢師弟!”


    ……


    就在布琰犳找遇到了自己的救星的時候,在宗外某處,也有一人停了下來,應該是察覺到了身邊潛伏的危險,警惕的環顧四周。


    從外麵進入五靈宗,除了瑞軒鎮外,還有三個地方,分別是福軒鎮,祥軒鎮和吉軒鎮,再加上瑞軒鎮,一共四個,算是五靈宗對外的門戶,而福軒鎮在最西邊,這個人看其方向,似乎正是從福軒鎮進來的。


    之所以判定此人是從外麵進來的,一是因為他離那福軒鎮並不遠正向宗內的方向而行,二是因為他身上所穿的並不是五靈弟子的製式袍服,他這一身衣袍用料更加的講究,式樣也更加的華貴,不過此人腰間卻明明白白的佩戴著一枚五靈弟子才有的師門玉佩。


    這人的年紀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左右,身形高健,氣度不凡,相貌雖不出眾,倒也濃眉大眼,不過這個人一眼看上去眉宇之間有那麽一股子的戾氣縈繞,似乎有什麽令人生恨之事一直鬱結在他胸中不散。


    四周靜悄悄的,並無異樣,不過這人卻漸漸緊鎖了眉頭,喝了一句:


    “什麽人鬼鬼祟祟的,出來!”


    然後就有幾個人影在附近的林間上方浮了出來,前後左右將他圍在了正中,都不言語,隻冷冷的看著他。


    “哼!這是怎麽了,怎麽現在散修也敢如此招搖的進我五靈宗了嗎”


    將他圍住之人,身上服飾各異,一看便知不是五靈弟子,由此他才判定這些人是修行界裏那些鬼祟的散修。


    不過那些人卻並未與他說話,隻看了看他,其中該是領頭的一人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殺了吧。”


    ……


    “嗯!又是誰呀”


    因為並沒有將所有的家夥都捉住,陸平川所以很是生氣,正罵的起勁,就聽見了那聲很是難聽的求救聲,對方還喊出了錢師弟三個字,想來該是認識之人,陸平川扭臉看去,就見到遠處正急火火的飛來的四個人。


    最前麵的那小子似乎有些眼熟,他後麵還有三個人似乎是在追趕他的樣子。


    不過這四人都是一副五靈弟子的打扮,陸平川一時也沒認清來的到底何人。


    “是布琰犳,”錢潮認了出來,驚奇的說道“他這是怎麽了”


    “快救命……錢師弟……後麵……”


    嘶聲的喊到這裏,布琰犳的身子忽然一個歪斜,險險的躲過了一把飛刺而來的靈劍。


    “後麵追我的……是散修!”


    布琰犳終於喊了出來!


    “嘿嘿!散修!”


    陸平川一聽頓時就樂了,散修,進入五靈宗地界內的散修不問事由便可以誅之,尤其這種追殺五靈弟子的散修,那更是不能手軟,剛才他還在為跑了幾個家夥惱火,現在就有散修送上門來,那當然是要照單全收的。


    想到這裏,陸平川先是用力向下一摜,將自己手中的那家夥在地上摔暈了,然後就迎著布琰犳而去。


    李簡也起身迎了上去,錢潮欲起身時,湯萍說了句“我去”,然後就尾隨著李簡也飛了過去。


    一路追著布琰犳而來的三個家夥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遇到了其他的五靈弟子,他們這次的事情算是失敗至極,本來五個人對付一個布琰犳,原以為是能將那個隻會做生意的小子吃得死死的,可哪知一上來就被布琰犳殺了一個,追了幾天又死一個,現如今終於將這小子拖得精疲力竭,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這裏卻突然冒出來五個人。


    一般的散修若是見到這種情景,馬上就會轉身逃走,不過這三人這幾天已經被布琰犳逗弄出了真火,鐵了心要將他殺掉,現在見有人幫忙,心裏雖然吃驚,但是一眼看過去,又放下心來,不過是五個煉氣中階的家夥而已,便沒放在心上,準備鋌而走險,若這五個礙手礙腳索性就一起殺了!


    布琰犳落在錢潮身前,踉蹌幾步,一下子就摔在地上,這幾日的折騰,實在是太過疲憊,彥煊趕忙過去為其醫治。


    “少管閑事!”三人中的領頭人陰沉著嗓音說了一句。


    “呸!”陸平川呸了一聲就與布琰犳擦肩而過,掄起大拳頭就打了過去!


    不過最先與這些人交上手的還是李簡,一道白光在前,李簡的身形在後,一下子就從陸平川的身邊疾掠而過。


    “李兄弟,給我留一個!”陸平川大喊。


    “李兄,留個活得問一問。”湯萍也喊道。


    “好!”


    “叮”


    “當”


    然後便是“啊”得一聲慘叫!


    追殺布琰犳的三人中的那個領頭之人心驚膽戰的看到自己的一個同伴原本飛在自己的前方,迎著那個速度最快的小子而去,然後他就眼見著二人剛一照麵就有道道白色的劍光從那同伴肩膀後麵,手臂後麵透出來!


    是……是劍修!


    緊接著便有細銳的呼嘯聲而來!


    什麽東西!


    那人大驚,然後才察覺到眼前一個大拳頭已經躲無可躲!


    “嘭”得一聲,那拳頭上的大力打得他在空中翻滾,剛剛穩住身形就發現另一位同伴的身子不知何故竟然蜷縮成了一個團,還不停的大聲慘呼!


    這……這是五靈中階煉氣弟子的實力嗎


    不對呀!


    那個隻會做生意的小子修為在煉氣高階怎麽就如此窩囊呢,隻敢一路逃,當然那小子有不少的鬼心眼,不然自己兩個同伴不會死在他手上,可是,眼前這三個煉氣中階的……怎麽就如此厲害呢


    對,自己幾個人追那小子已經好幾天了,現在精疲力竭,自然是不敵這幾個小家夥,不好,不能戀戰,若被捉住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條!


    要逃!


    “嘿嘿!再吃我一拳……”


    不過……若是隻有自己一人逃走,留下這二人被他們審問,萬一走漏了風聲……


    這一次陸平川的拳頭就打空了,那人不與他糾纏,身形突然向下急墜,躲過了陸平川的拳頭,然後便向前而衝去。


    “他要救人!”李簡喊了一聲。


    “想得美!”陸平川喊道。


    救人……唉……對不住了!


    那人身形向前衝時忽然間兩條手臂齊齊一抖,緊接著他的雙臂就突然間變得綿軟細長無比,呼嘯而出,手臂之上盡是黑亮之色,兩隻手掌也成了兩根略帶彎曲的鋒利鉤子,向著受傷的兩個同伴而去……


    “他要滅口!”湯萍看了出來。


    但是也晚了一步。


    “噗噗”兩聲,那人兩隻手裝所化的鉤子已經鉤入了他兩個同伴的後腦之內,頓時便結果了二人的性命!


    陸平川大怒:“奶奶的,你敢殺人!”


    那人得手後便知道,趕緊逃,否則自己隻有自殺一條路可走了!


    “陸大哥,小心,有毒!”湯萍注意到了那兩個倒黴死鬼的臉色之後心中大駭,馬上出言提醒。


    “嚓嚓”兩聲,那兩個鉤子已經鉤在了陸平川的胸前,不過幸虧他貼身穿著錢潮新煉製的甲胄,隻覺胸前一震,但並無痛楚的感覺。


    李簡已經陰沉著臉追了上來。


    那人雙臂又是一揚,兩根鋒利的鉤子分別又鉤向了李簡與陸平川二人的臉麵!


    李簡身形極快的一側,躲了過去,然後一道白光,青竹靈劍就斬在了那人黑亮色的長臂上!


    而陸平川則是腦袋一歪,躲過了那一鉤,同時大手一抓正握住那人鋒利的鉤子之前,差不多就是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後驟然發力!


    “啊”的一聲長長的慘叫,那人黑亮色的長臂一下子就驟縮回去,必然是受了不輕的傷,那隻手的手背上淋漓的血跡不斷湧出。


    而陸平川的這一發力,幾乎捏斷了那人的手,那長長的手臂上黑亮色與正常的皮膚顏色瞬間幾變,那人拚了命的想把手臂縮回去,但是比起力量他與陸平川相差實在太遠,那條手臂根本就收不回來。


    李簡挺劍又向前!


    想來這一次定能先將他重傷了,再將他拿下。


    終於那家夥眼睛一紅,受傷的那條手臂一揚,手中劍光一閃,竟然自斷了一臂,疼的他一聲悶哼,臉色一下蒼白起來,肩膀處鮮血飄灑時他已經轉身就逃!


    陸平川還沒見過這樣心狠的人,為了逃命居然自斷一臂!


    而李簡此時已經追至了那人的身後,舉劍便要刺,幾乎在同時就見那人猛回頭對準了將要刺過來的劍鋒就噴出了一口黑霧來!


    李簡的身形一下子就激射而回,那股黑色暗藏一股腐敗氣息,明顯是有劇毒的,李簡不敢硬接,隻能後退。


    然後,待黑霧散去,就見遠處的空中那人的身影便隻能看到一個小黑點了,再追便已經來不及了!


    “散修……還有這樣的狠腳色嗎”陸平川說著還揚了揚手裏的那條斷臂。


    “不像是散修!”湯萍說道。


    “的確不像是散修,倒像是……死士一般。”李簡也覺得那人不像以前見過的散修。


    “很可能是世家之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世家的,”湯萍說著,然後就看到了陸平川手中的那條斷臂,那已經失了血色,蒼白起來的手臂上猶能看出一條被人用黑墨勾畫出來的大蠍子尾,尾針就在那隻手的手背上。


    ……


    陸平川這邊結束了爭鬥,與此同時,在福軒鎮不遠處,那個被埋伏的年輕男子也結束了。


    應該是更加的激烈無比,附近林木倒伏折斷,地上或是被轟出的大坑或是縱橫交錯的溝壑,左近山壁之上也是道道劍痕,還有幾把靈劍毫無規則的胡亂插在上麵,奇異的是,這裏除了處處火起之外,還有幾棵樹幾乎是被整整一大塊晶瑩的寒冰封在其中,當然一同被封進去的還有麵色或惶恐或絕望的修士,地上火起之處也是焦臭陣陣,黑煙之下能看出那正在燃燒的居然是一具焦屍。


    而那個年輕人正一隻手扼住了一個家夥的脖頸問話。


    “你們不像是散修,倒像是什麽人家的辦事之人受命來殺我的,對嗎”


    被製住的家夥並不說話,隻冷冷的盯著對方。


    “哼,一般散修到了這一步早該哀求饒命了,你倒是有幾分骨氣,說吧,隻要說出是誰把你們派出來的,我便放你一條活路,如何”


    “呸……”


    “好,既然你不說,那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邊還有你們的人在暗中盯著,反正他們能將消息帶回去,你也沒什麽用了。”


    說著,那年輕人的手上一陣冰寒的氣息出現,被他抓住的人還掙紮了幾下,很快連帶這臉上絕望的表情一起便都被凍僵了。


    再一鬆手,那寒氣四溢、僵硬無比的人就摔在地上,嘩啦一聲便四分五裂開來。


    這年輕人一笑,轉身便走。


    過了一陣才有人從附近藏身處直直飛起遠去了。


    ……


    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有個斷了一條手臂的人正跪在地上,似乎是在請罪,坐在他對麵的人一臉的陰沉。


    然後又有人急匆匆的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陣。


    “什麽!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那人惱怒的說著,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抬腳就將他踹倒在地“一個不成事,另一個也不成!虧你們平時把大話都說盡了,事到臨頭卻一個個都不頂用!”


    “公子……”後麵進來的人看了倒在地上的獨臂人一眼,小心的說道“今天事情不順也是有原因的,今天我們對付的那個十分的古怪,不像是九玄的,但是用火和用冰的手段實在太過驚人,遠超尋常所見,所以……”


    “哦用火和用冰,有什麽不一般的”


    “我在旁邊看得清楚,看那人用火,該是得了棲霞山的真傳,而那人用冰,又像是碧波潭的正宗手段,這樣的人物,咱們從來沒有見過!”


    “難道是……宋貞……他怎麽回來了”


    叨念了一句,那人又瞪了地上那斷臂人一眼,喝道:


    “你呢你們五個對付一個,怎麽也弄得這樣狼狽,就逃回來你一個”


    “公子……本來我們能得手的……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五個家夥,有一個劍修,還有一個大個子的體修,還有一個……應該是禦靈的一個丫頭,他們手段的確是高明無比,所以……”


    “又是他們……真是多事!”


    “那……公子,接下來咱們……”


    “唉,你回去一次,不要聲張,悄悄的把叔海帶來見我。”


    聽到這話的兩個人都麵色一變,抬眼看了看那位公子,不敢再說什麽,隻低頭應了一聲:


    “是。”


    ……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遠不止這兩件。


    就在這五靈宗外,駱纓和陸雙五個人合力斬殺了一頭厲害的妖獸,此時幾個人早就將與上官泓對峙時的氣惱放在了一邊,這頭妖獸的價值夠幾人小賺一筆,尤其是言霜,她在九亙原時,身份貴重,從來就沒有為靈石和丹藥的事情發過愁,都是用的時候自然就有人給的,哪裏像現在,想用靈石或者丹藥,都要自己一劍一劍的去掙出來,雖然有些辛苦,但是跟在幾個朋友的身邊倒也有趣,以前她才不將這些外物放在眼裏,到了五靈宗之後才體會到了一分汗水一分收獲的滋味。如今她也算慢慢的適應了在五靈宗的日子,也越發的珍稀和依賴起身邊的幾個夥伴來。


    五個人收拾已畢,便動身飛走了。


    他們飛走以後,在不是很遠處的山壁上,藤蘿之後身處一雙手將那遮擋視線的綠蘿向外有撥弄了撥弄,以求看得更真切一些。


    自然綠蘿之後是有一個隱秘的藏身處的。


    “那些真的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不是,咱們要找的是三男二女,剛才是一男四女,而且修為也不對,咱們找的是煉氣中階,剛才的可是煉氣高階。我說老周,是不是剛才那四個丫頭生的美貌,把你的心火勾起來了我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嘿嘿,到底是大宗門,漂亮的女人就是多,尤其是那個白頭發的,真是稀奇,偏偏生的又極美,若在在別處……”


    “若是在別處你也是枉費心機,那個白頭發的女子可是一名劍修,你要做什麽,去送死嗎”


    “嘿嘿,不是有你們嘛,咱們若是一起動手,還怕拿不下那五個人”


    “呸!什麽時候我們給你做起這按手按腳的勾當了!”


    “不好說,那五個人個個都不簡單,就算咱們能拿下他們,咱們也不好受,必然有人非死即傷。”


    “行了,老老實實的呆著吧,也快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就當是在這裏修行一陣子了。這次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一個中階的小子而已,得了手就是一大筆靈石,還不夠你去快活的”


    “嘿嘿,五娘說得對!”


    而就在這時,在宗外遙遠的另一處,剛剛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


    雲熙正氣喘籲籲的盯著對麵的一個五靈女弟子打扮的人,不過她確信,那個女人必然不是五靈弟子。


    今天她與白麟外出,在外麵撞見了這個女子,一見麵雲熙就覺得古怪,那女子雖然也是五靈弟子的打扮,但是氣質上卻與五靈弟子截然不同,看著就別扭,然後她就上前問話,接著嘛就發現這個女子並沒有五靈弟子的師門玉佩,這才確信對方是混進來的散修,再接下裏就動了手。


    不過,雲熙拚盡了全力,也才堪堪是個平手,這可說是她突破小五關之後的第一戰,沒想到隻能全力維持個不敗而已!


    那女子也是個劍修,但雲熙自問在木秀峰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同階之中,她隻將一個李簡放在眼裏,如今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究竟是什麽人”雲熙問到。


    “你都看出來了,我是散修。”那女子答道。


    “混進五靈宗來,你要做什麽”


    “除非你勝了我,否則就免談。”


    “我還沒見過如此出色的散修呢,還是個劍修。”


    “嗯,木秀峰還真不錯,你是第二個令我刮目相看的木秀峰弟子,以往我還以為木秀峰不過如此呢,看來是我錯了。”


    “第一個是誰”


    “第一個哼,你們木秀峰的弟子誰在你之上難道還要問我嗎”


    這句話可有些傷了雲熙的自尊,她一直視自己為木秀峰的後起之秀,不過,馬上她就心思電轉,然後輕輕的收了劍。


    “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


    “你是來報仇的,對嗎”


    那女子不說話。


    “報那一劍穿胸之仇,沒錯吧,也罷,那今日就放過你,且看你能不能如願。”


    那女子看了雲熙一陣,說了聲“好”,然後便飛遁而走。


    白麟湊了過來,問道:


    “雲姐,那個女人是來找誰的麻煩的”


    “我若猜的不錯,這女人是第二次進五靈宗,她……是來殺李簡的。”


    “哦”


    ……


    “嘿嘿,我說老布,一定是你靈石賺得太多了,所以才讓人惦記上了,是不是”


    陸平川落下後就開起了布琰犳的玩笑,然後見地上還有許多前麵被打暈或是捉住的家夥在,覺得礙眼,便眼睛一翻,急急的趕那些人走。


    反正打也打了,搶也搶了,留下這些人無用,打發走也就是了。


    之前的那些被擒的高階弟子,有的自歎倒黴趕緊就逃,就算心裏有恨此時也不敢表現出來,當然也有比較硬氣的,兀自瞪著那凶悍的陸平川,這下可把陸平川惹火了,也不管手裏拿的是什麽一下子過去就把那人敲暈了,然後喚住兩個小子,讓他們將那不開眼的家夥抬著走。


    他打人用的那可是一截斷臂,這可將那些人嚇得不輕,他們是受了侯保和賈腩等人所托才來找錢潮的麻煩的,結果卻碰了個大釘子,挨了一頓收拾不說,身上還被搶的清潔溜溜,如今那嚇人的家夥拿著不知道是誰的手臂在打人,早把他們嚇得兩股戰戰,腳下生風的就逃了。


    “誒,差點兒打壞了,湯妹子說給你看看呢。”


    說著陸平川就把一條手臂遞給了錢潮。


    錢潮還沒事,倒把彥煊嚇了一跳,連帶著布琰犳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這是那小子自己切下來的,可不是我扯斷的……”陸平川還分辨了一句。


    “這些人……可不像是散修啊!”布琰犳把氣喘勻了說道。


    “嗯,的確,那布師兄,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嗎”湯萍在一旁問道。


    “沒有,我做生意,和氣生財嘛,最忌與人結怨,不可能得罪人呀”


    “那就奇怪了……”湯萍的手裏拿著兩個小袋子,是從那兩個死者的身上取下來的,不過裏麵並沒有什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不過,看他們的儲物袋,也不是散修的那種寒酸樣,那到底是什麽人要對付你呀”


    “這……”布琰犳有些為難,不過到底他做生意,算得上是個消息靈通之人“最近倒是聽說有些人都遭遇了不測,我知道的人當中就有不少,嗯……有了!”


    “什麽”


    “那些出事的,包括我在內,修為有高有低,手段有深有淺,都不一樣,但有一點倒是一樣的……知道是什麽嗎”


    “誒,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陸平川道。


    “那些人都算得上是出入各個鎮子,能溝通宗內宗外,消息比較靈通的人!”


    “這算什麽”湯萍不解。


    “嗯,定然是這樣,若非如此,我就找不出這些人有什麽特別之處了,瑞軒鎮上是我的消息最靈通,但是別的鎮子上出事的好像也都是和我差不多的,不管生意大小,但出事的都是些……嗯,包打聽一樣的人物。”


    “搞不懂……宗內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幾人聽了以後自然不明白這些究竟是怎麽回事。


    “嘿嘿,彥姑娘,早就聽人說棲霞山彥姑娘的煉丹術不在那‘梅敏雙姝’之下,我那小店裏生意匱乏,不知道……”


    “想都別想,彥姐的丹藥是我們自用的。”


    “哦……好好……湯姑娘,你剛才給的靈酒果然是佳品,必然是得了湯長老的真傳,這一會兒我就覺得靈氣滿盈了,如此好東西若是放到我的店裏……”


    “布師兄,你可真是個做生意的,剛剛死裏逃生又惦記上我的酒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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