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因為我看到陽光從陽台的左上方射入錄影帶的拍攝時間應該為上午而畫麵一角的時間標簽也說明了這一點恰好就是在今天上午的十點半鍾。


    房間裏空無一人拍攝者的鏡頭最終定格在西牆的平麵中心點也即是龍象女消失的位置。我有了某種預感拍攝者一定是知道牆體裏藏著某種古怪才守株待兔般捕捉著這邊的情況。


    畫麵中的門鈴連續響起來拍攝者的鏡頭縮了一下藏在紗簾後麵圖像暫時變得朦朧起來。


    隨即門開了有個女孩子在問:“有什麽事?”


    我的掌心裏突然滲出了一層冷汗因為我聽到的是龍象女的聲音一絲都不差。此時拍攝者小心翼翼地藏在紗簾後麵鏡頭指向地麵無法捕捉室內的圖像。


    危月燕的聲音響起來:“我要見陳鷹先生他在嗎?”他走得很急大口喘息聲清晰可辨。


    “他不在。”龍象女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情感。她明明已經消失在牆裏又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這個房間?


    拍攝者大概也急於知道這個答案鏡頭向上抬起從紗簾的一角指向房間裏。於是滿臉狐疑的危月燕進入了鏡頭擋在他前麵的是長曳地的龍象女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浴袍筆直地站在門口並沒有請危月燕進來的意思。


    “我能不能進來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危月燕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龍象女讓開一步危月燕立刻大步進門目光立刻落向西牆渾然沒有意識到殺機的臨近。


    “秘密在西牆裏?危月燕離去時那麽恐慌失態怎麽又突然興致盎然而返?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他一直都在做戲做了一場專門表演給我看的糟糕的戲。”想通了這一點我對人性的醜陋便了解得更深透了一層。


    危月燕做戲龍嬌、龍嬈則成了他手邊的兩個道具可以最大限度地分散對手的注意力。我當時驚詫於教官和閃電姬的出現感情起伏極大才會陷入“當局者迷”的困惑。此時聯係前因後果立刻將危月燕的本來麵目刻畫出來。


    不等龍象女肅讓他已經主動走向沙旋身落座右手自然地探入褲袋裏握住了暗藏的武器。


    龍象女關上門緩緩地轉身臉色慘白陰沉得怕人。


    我親眼看見她生異變後消失再度出現時無論掩飾得多麽完好我都能從她的眉目舉止間感受到彌散澎湃的殺氣。


    “你要什麽?”她背靠房門目光死死地盯住危月燕。


    兩人相距十五步恰好是射武器占盡便宜的所謂“黃金射程”而危月燕一開始便刻意將距離稍稍拉開又是一種最老奸巨猾的表現。


    “你知道我要什麽——嗬嗬你師父麥爺是印度黑幫那門度土王的親信他派你來難道不也是為了《太陽之輪》?”危月燕冷笑著指向牆麵一副勝券在握、有恃無恐的表情。


    他以龐大的龍堂勢力為靠山自以為對匯集到開羅來的所有勢力了如指掌並且嚴重低估了龍象女的戰鬥力才會錯誤地自投羅網。麥爺屬於哪一方勢力並不重要因為到今天為止他已經是個毫無戰鬥力的死人而龍象女則毫無疑問地成了危月燕的奪命煞星。


    鏡頭陡然震顫了一下仿佛拍攝者對《太陽之輪》這個名稱也相當敏感。


    “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那麽《太陽之輪》在哪裏?”龍象女澀聲回應著危月燕的冷笑。


    “就在那裏牆的夾縫中間。”危月燕的答案本身似乎沒有毛病但卻令龍象女出一陣嘲弄的譏笑垂在身後的幾千根絲也隨之劇烈地震顫著。


    在我看來假如牆裏有夾層或者暗室的話總得通過機關來開啟暗門進入而不是像龍象女一樣突然消失。從這一點上講危月燕對於牆麵上的秘密知道得並不完整在對峙中突然落入下風。


    龍象女緩步向前走危月燕霍的舉起右手掌心裏托著一柄黑洞洞的以色列產微型衝鋒槍厲聲大喝:“停步把《太陽之輪》交給我!”


    他犯下的最大錯誤是一個人折返回來大概是想獨占頭功不讓龍家姐妹沾光。二十八宿是龍堂裏的主力殺手做為這個小組的領導人他在龍堂內部的地位已經直逼“鐵血軍師”諸葛常青。或許他還想向上爬直到越所有的人成為龍瀑雨的接班人吧?


    危月燕的下場已經大白於眾他沒能殺得了龍象女反而化成了衣櫥裏的人皮。看這卷錄影帶的過程正如整個殺人事件的真實回放一切前情後果洞若觀火。


    龍象女身子一晃滿頭長飛揚起來倏的卷住危月燕像是一隻作繭自縛的春蠶一樣幾秒鍾內便把對方纏繞成了一個豎直的包裹一動都不能動。危月燕的樣子讓我想起埃及出土的木乃伊唯一不同的是包裹木乃伊的是布匹而他則被捆縛在頭裏。


    鏡頭又一次伏在紗簾後麵拍攝者很明智時時刻刻以自身安全為第一位但如此一來他就錯過了詳細記錄危月燕由活人變成*人皮的機會。攝像機錄下了洗手間的門連續開合的聲音大約十分鍾後一切聲音消失了鏡頭才又一次小心翼翼地伸向室內。


    房間裏空無一人又恢複了我們離去時的寧靜。


    拍攝者最終進入了房間把臥室、洗手間搜了個遍卻什麽都沒找到。當鏡頭掃向衣櫥時我赫然現危月燕的人皮就掛在橫杆的一角隻是拍攝者沒有注意罷了。


    錄影帶以一個電話號碼結尾隨即屏幕上便再度出現了雪花噪點。


    我關掉電視機壓抑的心情才稍稍緩解了一些。電話就在手邊但我沒有急於撥打那個號碼暫時把自己混亂的思想梳理了一遍:“牆裏的秘密與《太陽之輪》有關按照危月燕的理解古書就藏在那裏。現在最需要古書的是夏洛蒂其他人爭奪這本書的目的也許隻是為了去進獻給她。古書真的在牆裏麵嗎?古書對於夏洛蒂而言又有什麽實際意義……”


    金字塔大長廊裏生的怪事又浮上來使我不得不聯想起令人頭痛的黎天那個已經現了“黃金之海”的高手。


    印度黑幫殺死了馬尾辮劫走白小謝預示著他們對金字塔寶藏也有意圖染指的決心。想不到那門度土王窮居北部山區那麽久終於還是耐不住寂寞了。我反複默誦著那個號碼暫時無法決定要不要打過去。


    臥室裏有了輕微的響動希薇的輕咳聲隱約傳來把我從沉思中驚醒。


    牆上的電子鍾指向深夜十一點也不知道米茲的跟蹤到底有沒有什麽結果千頭萬緒一起湧上來令我頭痛不已。預想當中希薇醒了之後會起身到客廳裏來但我等了足有五分鍾仍不見她開門。


    “希薇——”我走向臥室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手還沒來得及放下那扇白橡木門倏的被人拉開一支烏沉沉的霰彈槍直戳我的胸膛。


    “別動。”有個男人的聲音陰森森地響起來英文中夾雜著蘇俄高加索地區的模糊口音。


    臥室的燈亮了希薇斜倚在床頭邊喉嚨上抵著一柄狹長鋒銳的小刀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小鳥滿臉都是慘淡的苦澀。敵人共有兩名全都是虎背熊腰的俄羅斯人藍眼睛裏滿是騰騰殺氣。


    我慢慢地舉起雙手舉槍的男人迅搜遍了我的各個口袋拿到了那柄戰術小刀隨手丟向角落裏。


    控製住希薇的是個額頭上嵌著深長刀疤的人他向我打了個手勢:“你打電話。”


    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輕響他左腕上纏著的幾十根銀鏈子蕩漾起一片耀眼的銀光。


    “打給誰?”我反問上身稍稍後仰但槍手的霰彈槍形影相隨地逼過來始終硬硬地頂在我的心口上。


    “要印度人過來帶上他們所有的籌碼。不過這一次不是公平賭博更不是單靠運氣的死亡輪盤而是一次交易。懂嗎?是交易用他們來交換你和這女孩子的命。”他的指尖一挑刀尖從希薇的下顎一直劃到耳後隻要稍加用力希薇的臉就保不住了。對一個漂亮女孩子來說破她的麵相比要她的命更嚴重。


    看得出這個帶著刀疤的人是個玩刀的好手並且是行動的絕對腦。


    “電話在客廳裏我必須得退回去才能拿到。”我淡淡地笑著對他炫耀自己的刀法那一手並不激賞。真正能夠殺人的刀法是不會頻繁展示的隻留給死亡者一個人觀看。


    “薩托夫跟他出去打電話。你們兩個都小心點這張床下麵已經安了塑膠炸彈想耍花樣的話大家跟這幢大廈一起完蛋聽懂了嗎?”


    我意識到對方每一段話裏都會帶有“聽懂了嗎”這樣一個很累贅的重複問句這種特征曾在前蘇聯克格勃組織“陰間”的某個人資料裏出現過。現在基本可以判斷這兩人就是“陰間”的成員。


    大國間的明暗衝突由來已久做為前蘇聯zf的爪牙克格勃曾經令全球黑白兩道聞之色變過因為那時他們有級大國做為堅實的後盾。如今大國解體他們則依靠著昔日儲存下的軍火、金錢、機密文件、黑道人脈更加遊刃有餘地活躍在國際舞台上。毫不誇張地說他們的目的是要淩駕於幾大黑道家族之上成為黑社會的真正王者。


    教官說過“陰間”組織即將染指金字塔寶藏提醒我及時退避免得被無辜殃及。不過現在是對方找上門來挑釁要借我做殺人的誘餌我又能躲到哪裏去?


    槍手雙臂力霰彈槍又向前一頂:“走去打電話。”


    他的身高過我一頭體型也大出我一圈隻要離開臥室門口他就將是我最好的擋箭牌。


    錄影帶上的號碼是屬於那倫的我不動聲色地撥了過去立刻聽到一個女孩子清脆動聽的回應:“陳先生為什麽隔這麽久才回話?難道你對一八零八房間裏生的事不感興趣?”


    我搖頭苦笑這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世界他們根本不理會什麽江湖規矩也不講任何排資論輩大多時候開門見山談事情連最起碼的禮貌寒暄都沒有。


    “那門度土王好嗎?鐵侯說土王病得很厲害有沒有去歐洲大醫院看過?”我是土王的朋友理所應當表示對他的關心。話雖如此說土王信奉的那一教派最大的特點是抵製現代醫學無論多麽嚴重的疾病隻以土方草藥醫治。


    “他很不好我帶人馬到埃及來也是為了想盡辦法治他的病。”即使提及土王那倫的聲音依舊輕鬆自如可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極佳。


    “我能幫什麽忙嗎?”我隻和那倫聊了幾句那個名叫薩托夫的槍手已經數次用槍筒頂向我示意讓我邀請那倫過來。


    他的身上帶著俄羅斯人慣有的巨大體味走到哪裏就能帶到哪裏。剛才我的注意力被洛琳的故事和錄影帶上的情節吸引竟而忽視了兩個俄羅斯人闖入後帶來的異味。


    “陳先生你能夠關心家父的病情讓我非常感動但這是一個利益和友情完全分開的現實社會一切合作的基礎都離不開金錢——”


    我忍不住黯然長歎令她突然閉嘴有些歉意地低聲笑著:“對不起陳先生家父一直以這種‘利益為先’的觀念教育我十幾年來世風日下我也隻能變成這樣的人要你見笑了。”


    “我沒有怪你請繼續說下去。土王是我的朋友如果能幫他做些事我會盡力。”從前在印度北部執行任務時與土王打過多次交道曾受到過他的大力援助。飲水思源我有義務幫助那倫而不是像這兩個俄國人說的誘使土王人馬過來而後將其一網打盡。


    那倫沉吟了一下忽然改變了話題:“陳先生除了那卷錄影帶之外白小謝還提供了一些很有趣的情況我都跟你分享一下。當然這一切都不是免費的而是要請你替我們找一個人——”


    白小謝的“續命”受到鐵侯出現的攪擾不知最終成敗與否也讓我有一點牽掛。到目前為止龍象女幾乎成了牽動一切的筋絡把幾方勢力盡皆纏繞在一起。


    “麥爺真的是土王的人?”我忍不住插嘴。


    假如那門度土王肯下大力氣攏絡麥爺那樣的高手其野心之高遠已經昭然若揭。可惜龍象女橫空出世延續了麥爺所有的靈力反而把他變成了一隻空蕩蕩的花盆一旦把花束連根拔起花盆也就失去了任何價值。


    “對。”那倫爽快地承認“陳先生我馬上過來與你麵談好不好?要找的那個人直接與家父的生死有關並且據我所知很多股勢力也在找他包括來自中國大6的蜀中唐門在內。喔對了你是華裔世界裏的大行家對於唐門一定是相當了解的不必我細數他們的力量有多強大了吧?”


    她似乎還沒得到唐門潰敗的消息我隻能善意地提醒她:“那倫唐門中最出名的女賞金獵人唐美最近帶人抵達開羅不過在跟蛇王人馬交戰的過程中吃了大虧已經不足以令人擔心了。”


    唐美受到白離的軟禁這是我親眼目睹的事實而蛇王人馬失去了白小謝這樣的頂尖殺手和半個領導人也不會再有完整強勁的戰鬥力幾乎可以退出開羅黑道激戰的舞台了。


    那倫一笑:“陳先生真相總是令人大跌眼鏡蛇王人馬與蜀中唐門隻不過是聯手做了一場好戲而已。實質上他們是最牢不可破的盟友這一點已經得到內線人物的確認。不過假如你肯幫我們再多敵手也不足懼我對你有信心——陳叔叔。”


    她終於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昔日住在土王的雪山行宮時她總是叫我“陳叔叔”。


    “再聽你這麽叫我忽然覺得自己老了。”我不禁有些感慨。


    那倫銀鈴般的笑聲再度傳來:“你怎麽會老?在大長廊裏見麵時我仿佛又回到了五年之前。如果你身邊沒有那麽多美女環伺說不定我也會愛上你呢?好了五分鍾後見。”


    她掛了電話清脆的笑聲久久地在我耳邊縈回著。


    薩托夫回向自己的同伴招呼:“喂對方說五分鍾後到不過似乎沒提我們需要的東西怎麽辦?”


    在他身子移動的刹那我足足有十幾種方法可以奪槍殺敵但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緩緩地坐回沙上皺著眉沉思:“白離擊潰唐門的事是白小謝告訴我的如果他是在故意作假為的是隱瞞什麽?”


    在白離的臨時別墅裏我跟唐美沒來得及深談所以無法探究她是在何種情況下殺死蛇王的。假如連這個“謀殺”都不成立喪波豈非也加入了騙我的陣營?


    一瞬間我自以為明了的幾個環節都起了變化陷入了更加被動的狀態。


    “陳先生我在臥室裏裝了十幾個塑膠炸彈烈性炸藥能在十分之一秒內輕鬆地把半座大廈送上天。明白嗎?你必須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合作直到我們滿意為止——”刀疤男人放棄了希薇緩步走出臥室。


    我記起了他的名字:“盧卡夫聽說全俄羅斯的警察都在找你。隻要有人打電話舉報幾分鍾內開羅警察就會把這裏包圍得鐵桶一樣。為了消滅臭名昭著的‘破壞之王’他們大概舍得半座大廈吧?相信俄羅斯方麵會賠償十座大廈給他們。”


    他愣了愣唰的掀起西裝下擺露出腰間纏著的幾十條塑膠炸彈有些尷尬地冷笑起來:“你認識我?那就好辦了應該相信我從不說假話威脅別人吧?”


    盧卡夫曾是蜚聲國際的爆破專家畢生鑽研炸彈是歐洲當之無愧的爆破術大師。不過他在炸彈之外隻愛好“鈔票”這一樣東西最早與車臣武裝分子勾結為他們提供了過四千枚炸彈給俄羅斯解決車臣騷亂的行動帶來了最大的阻力。


    據不完全統計車臣戰爭中一共有一千三百名俄軍突擊隊員陣亡其中大概有一千名是死於各種方式的爆炸事件裏。假如沒有盧卡夫的出手那一千名精銳士兵肯定不會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別緊張有事可以慢慢談。”我指了指對麵的沙請他入座。


    這種塑膠炸彈可以被遙控引爆隻需一根小指輕輕一碰便能滿足觸要求所以即便瞬間取他性命也無法保證炸彈不會爆炸。


    月光大酒店內還住著至少四十名沒來得及退房離去的客人再加上各層的服務生、保安員統共不下二百餘人。無論如何我不想看著這群人受到黑道紛爭的牽連。


    盧卡夫非常滿意我的表現大大咧咧地落座向薩托夫揮揮手:“去看好那女孩子那是陳先生的女人不要嚇壞了她。”


    他的行動非常警惕明知我不會輕舉妄動的情況下仍然把希薇牢牢控製住做為最有力的人質。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門鈴隨即響起應該是那倫到了。


    “我去開門你最好不要動更不要出聲。”盧卡夫彈身而起幾步到了門前從門鏡裏向外窺探著。


    變化就是在此時猝生的他的眼睛剛剛覆向門鏡陡然慘叫一聲如一隻被燙到的青蛙向後仰麵倒翻一串燦爛的血花從他的右眼裏飆射出來飛濺在米白色的地毯上。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抓向腰間去撳腰帶扣上的一個黑色按鈕。


    我毫無選擇生死攸關之際隻能痛下殺手。他的嗥叫聲猶然在客廳裏回蕩我已經抓到了他的雙肘力一握關節碎裂聲立刻劈劈啪啪地連續響起來。


    “薩托夫殺人殺人——”他暴戾地大叫肩頭一扭向我胸口猛力撞擊但卻又一次落在我掌心裏。我的十指如同兩柄鋼鉤瞬間捏碎了他的兩側肩胛骨雙臂一振將他摔向牆角。十指收回時抓落了他的腰帶和塑膠炸彈同時還有他用過的那柄特製尖刀。


    薩托夫就站在希薇床前霰彈槍也一直狠狠地指向目標但他卻失去了扣動扳機的機會。我拿到了那柄刀隨即頭也不回地甩手射出激飛二十步準確地切斷了薩托夫的喉管。


    “陰間”組織在國際上臭名昭著連國際刑警總部都下達過紅色特殊指令:“見到那些人格殺勿論先斬後奏而且不必有任何理由。”


    我拉開房門一身白色淑女妝扮的那倫盈盈笑著鞠躬致禮:“陳叔叔好裏麵的敵人都解決了吧?”她探頭向室內望了一眼輕輕籲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幸虧他們遇到的是你換了別人的話隻怕大廈就真的要飛上天了。”


    她隻是一個人拎著咖啡色小包孤身而來身後沒有任何隨從大概也是為了向我表明彼此之間的絕對信任關係。


    “你在這個房間裏裝了竊聽器?”我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對竊聽器、監視器、衛星定位紅外導航器都提前裝好甚至酒店方麵安排你遷入這個房間都是出於我的授意。不過請相信我沒有惡意恰恰相反我這麽做是想替你清除各種不之客比如這兩個自命不凡的俄國人。陳叔叔你的精彩殺招定會給鐵侯、赤虎他們再次留下深刻印象而且沒讓對麵大廈上埋伏的狙擊手們暴露目標。家父說過你永遠都是美國人的驕傲——”


    她走向盧卡夫身邊彎腰下來從對方右眼球上拔下了一枚白色的卡。


    門鏡已碎她在盧卡夫窺探的刹那出手占全了女子殺手的“穩、準、狠”三個要訣卻又以笑靨如花的表情來掩蓋讓人防不勝防。


    “陳叔叔我們現在能不能坐下來談談《太陽之輪》的事了?”她在盧卡夫腮邊擦淨了卡上的血痕拂了拂弄亂了的短回身一笑嫵媚嫣然。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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