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淩夜承與淩尋震撼和懷疑的目光,玉相思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偏偏他還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對。”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而且我一聽他們說的那個名字便十分不舒服,那人怎麽可能是我的未婚夫,”靳白妤說著,語氣輕快又天真,臉上還明晃晃地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宗主與淩長老對我長生宗之事不大清楚,引發的一點小誤會罷了,師傅你不必多心。”


    玉相思衝欲要說話的淩尋使了個眼色,對靳白妤安撫地笑笑:“對了師尊,原先生呢?”


    “他生病了,”靳白妤語氣低落,憂心忡忡道,“許是這幾天氣溫太低,不小心著了涼。剛才我發現他生病的時候,見月宗的兩位突然來了,引發了一點誤會。”


    話音剛落,淩夜承熟悉的嗤笑又響起。


    他沒有衝著玉相思開口,也沒有對著靳白妤爭論,而是用一副好笑的表情對淩尋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築基後期的修士會因為一場小小的降溫而病倒。”


    “你們懂什麽?”就像一個自己心愛之人被中傷的癡心少女一樣,有了徒弟的撐腰,失憶後純潔的靳峰主憤憤指控:“子戚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築基後期修士。”


    什麽?


    莫非此人背後還有其他背景?


    玉相思神色微微一沉,心下盤算著此事過後務必要仔細調查一番,若是此人有陰謀——


    靳白妤振聾發聵道:“他是一個受盡生活的摧殘與艱辛,努力靠自己平庸的天賦一路硬生生走到如今,修真底子極差的築基期修士!”


    “……”見月宗二人嘴角抽動,艱難繃住了想要吐槽的欲望。


    玉相思也沒想到會聽到這麽一句,一時無言以對。


    “因為天賦太差,他極難進階,就算是築基後期,途中也不得不依靠了許多丹藥……”靳白妤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心疼,“所以,我想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一場小小的雨擊垮。”


    玉相思:“這種情況倒是完全說得過去,原先生的身體,確實肉眼可見的病弱。”


    他對一臉心疼的靳白妤道:“師尊,您也別太過擔憂,我這就讓人去請醫修來,原先生那邊我也會安排弟子前去照顧。”


    這樣一來,靳白妤就完全可以當個甩手掌櫃,隻需要每天去探望一眼,來維持自己的深情人設。


    她是十分傾向於這種輕視模式的。


    但猶豫片刻,靳白妤還是道:“長戚是我未婚夫,若是我早點注意到他身體不適,他也不會病到這種地步,於情於理,我都該親自照顧他。”


    萬一魔尊身上有什麽隱藏的小秘密呢。


    照顧的弟子太過盡職盡責,給人擦洗的話……靳白妤並不想看到事件發展成凶殺案。


    “……那就辛苦師尊了,想來原先生醒來之後,一定會非常感動,”玉相思說著,對見月宗二人點點頭,“我先去跟二位好好解釋清楚前後緣由,師尊稍等片刻,醫修很快就會到。”


    三人離開院子。


    關上院門的刹那,靳白妤清楚地看到,院門外竄出來好幾個弟子。


    好在都是長生宗的人。


    瞧,她當初一早搞失憶、玩甩鍋就是明智,出了事自然有人出來擔著。


    而且,有了今天這一遭也好。


    靳白妤心裏滿意地想著,這樣一來,以防日後再有人‘不小心’在她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麵前說漏嘴,玉相思和長生宗勢必要放出一些消息給能接觸到她的人。


    想必用不了多久,她的人設就能摘得越來越幹淨。


    事情發展的比靳白妤料想的還要快。


    還要——沸沸揚揚。


    之前她的小院外總是圍著太多的人,在她失憶後,為了讓她能處在一個清淨的環境裏,長生宗與見月宗當時一同出麵放出話來,不準人隨便靠近靳白妤這個院子。


    玉相思還親自出手,將一直死皮賴臉賴在院子外不走的秋水安攆了出去。


    但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想探聽八卦的人往往屢禁不止,甚至還冒出來一批想要靠著這個最熱門事件最新消息賺錢的人。


    他們猶如無孔不入的蒼蠅一般,隻等一有動靜,便望風而來。


    今日的事,雖然長生宗弟子來得快,及時將悄悄跑近看情況的幾個家夥全趕走了,但還是稍微晚了點。


    晚的還挺致命。


    那些人並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而他們聽到的前半部分也並不全麵——畢竟見月宗二人修為都不低,能拋下臉麵來幹這種事賺錢的人修為往往都高不到哪裏去,他們害怕湊近了被見月宗宗主與長老察覺,便都隻敢遠遠豎起耳朵努力聽。


    而後幾人為了爭先將消息賣出最好的價格,爭著搶著將自己聽到的那隻言片語結合腦洞,瘋狂胡編亂造。


    於是當天下午。


    就在玉相思與長生宗那邊終於衡量完哪些人要通知,哪些人不通知他們借靳白妤失憶給靳白妤替換未婚夫的計劃後。


    淩雲城街市上,新的熱門已經沸沸揚揚出爐——


    “聽說了嗎?那位失了憶的靳峰主竟然金屋藏嬌,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屋中的‘嬌嬌’這樣那樣!”


    “噫……羞死人了!你怎麽能對人家說這種事啦,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那你還要不要聽了?”


    “要要要,你趕緊的啊!”


    “嘿嘿嘿,偏生這時見月宗宗主與長老前去找靳峰主,恰巧碰上了這場麵,謔,一見這天雷勾地火的場麵,兩位高人當下便忍不住,對靳峰主怒斥一番!”


    “啊?那這樣那樣成功了嗎?”自稱是黃花大閨女的少女捂著通紅的臉,焦灼地問道。


    “額……這個就不清楚了,大概沒成功吧……”


    “什麽,沒成功?!嘖,那可真是沒意思。”


    “不不不,成功了,也有八成可能是成功了……”


    周圍圍著聽的眾人霎時間麵露興奮之色,有的人語氣正經的痛斥那靳白妤,有的人嘖嘖稱奇。很快,又有人圍上來道:


    “我聽得咋不是這樣,我聽說啊,那位嬌嬌是個病弱美男子,生的那叫一個禍國殃民,偏生身嬌體弱,為了逃出靳峰主的手掌淋了雨病倒在床,才會被靳峰主趁機而上!”


    “謔!還是個愛貞潔的烈性美男兒,雖病弱卻能不失我男兒風範,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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