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忙解釋道:“奴才哪裏敢?我隻不過好心提醒魏王罷了。”


    周如畫笑道:“正是呢,魏王,怎麽心眼這麽小,你也不看看,朦朧是從哪兒來的。”


    朦朧見自己自討沒趣,訕訕地離開。


    心中不免後悔,自己這是怎麽了,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被李泰當著周如畫的麵給了難堪。


    她算是看明白了,在皇宮,誰先生了孩子誰就有了地位。周如畫雖不是正室,可她卻為李泰生了兒子李澤,加之她比胡蝶入宮的早,和李泰的關係又勝於別人。


    如果自己懷了太子的孩子,看他們還能這樣對待她?


    心中祈禱著但願自己能一次成功。


    房珍珠本想從李泰口中得到一些朝堂上的消息,那想到他竟然隻提了個皮毛,很是失望。


    關於讓李承乾回朝議政的事,是她求的李世民,李承乾並不知情,萬一聖旨到了,他追究起來豈不壞了。


    她匆匆趕回宮,卻看到李承乾正陰著一張臉衝著一屋子人發脾氣。


    “太子殿下,出什麽事了?”


    房珍珠看他大發脾氣,知道情況不妙,聲音也顯的特別的柔和。


    “太子妃,你膽子要真不小!”


    李承乾衝著她就是一巴掌。


    徐娜驚呼:“太子殿下,不可以。”


    “滾開,統統給我滾開,房珍珠留下。”


    眾人紛紛離去。


    李承乾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去求皇上?”


    “太子,我是好一片好意,你身為太子卻不上朝議政,會讓眾位皇子和大臣們怎麽看你?”


    李承乾冷“哼”一聲,說:“你以為你是丞相的女兒就了不起嗎?你簡直是在給我出洋相,結果怎麽樣?還不是沒被恩準?”


    “怎麽會呢?父皇是親自答應我的。”


    “他答應了,群臣會答應嗎?特別是你的父親大人,竟然在朝堂上公然阻止我太子監國。”


    房珍珠回道:“有這回事?我明白了,一定是父皇想給你曆練的機會,想讓你監國,群臣反對,這有什麽了不起的,這不是明擺著了,皇上允許你上朝議政了嗎?”


    “呸,你以我希望議政啊?朝堂上,那麽多老臣名將,哪一個不是人精,我能議個屁政?我隻是個擺設而已。”


    房珍珠笑道:“太子殿下,恭喜你。”


    “何喜之有?”


    “太子,皇上想讓你監國,說明他心中是有你的,你細細想一想是不是這回事?我看你還是把所有的擔心都放進肚裏好了,無論他什麽王都不及你在父皇心中的位置重。”


    李承乾不屑一顧地說:“別在那自作聰明了,我現在對誰都沒信心了。你還是和你那丞相父親好好說說,讓他多個心眼,不要老是壞自家姑父的好事。”


    房珍珠見他不在好歹,又氣又急,憤憤地離去。


    太極宮,李世民也是一肚子的怒氣。想讓太子監國也是他臨時起意,他想太子回朝議政就要給他大的恩典,自己也借口出去牛看一看,沒想到竟然被魏征和房玄齡阻攔。


    魏征一向和他作對也就罷,偏自己的親家老房也不讚同。


    “父皇,這是和誰生氣了?”


    李治一把拉了他的手問。


    李世民愛憐地拉他坐下,說:“父皇在生自己的氣。治兒,你有沒有好好學習?”


    “有啊,我一直城描摹字帖,學習《周易》,父皇,你是生大哥哥的氣了嗎?”


    李世民一聽,眉頭緊皺問服侍的宮女張珊:“這是咋回事?晉王如此年紀,怎麽會說出這等話來?”


    張珊回道:“剛才徐惠妃陪他玩了一會就離開了,至於別的,奴才不知。”


    李世民臉上的不快立即煙消雲散,說:“傳惠妃。”


    沒多大一會,徐惠妃嫋嫋婷婷走了過來,行過了禮,偎到李世民麵前,輕言細語道:“皇上,這麽快就召見臣妃,有何事啊?”


    李世民握了她的手說:“愛妃,晉王一天大似一天了,以後關於皇子們之間的事不要和他提及。”


    徐惠妃回道:“皇上,臣妃也沒有和他說什麽。晉王這麽大了,有些事情他自己一看就知道,你說說為了太子的事你發了多少次脾氣?他不聾不瞎,能不知道嗎?看皇上這樣子,今天在朝上一定又被生悶氣了吧?”


    李世民長歎一聲道:“昔日長孫氏最知我,如今我與她陰陽相隔,也隻有你最知我心。正如愛妃所言,在朝堂之上這幫臣子越來越放肆了,將我的旨意都能夠推翻,我這個九五之尊臉麵不存啊。”


    “皇上,雖然我並不一定讚成長孫皇後的做法,但我覺得一定錯在你,不然你的這些臣子們怎麽敢抗旨不遵?你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女人不得幹政,你忘了這條古訓了?”


    “臣妾不敢,我不會你朝廷之事枉加評論,但是我是你的女人,有為你排解煩惱的義務吧?”


    李世民一聽,立即龍顏大悅,說:“愛妃啊,你知道在這麽多妃嬪之間,為什麽我最喜歡你嗎?”


    徐惠妃搖頭道:“不知。”


    “正是因為你會說話,而且每一句話都滴水不漏,聽著讓聯特別的舒心。實不相瞞,自從太子摔傷了腿,就不再上朝議政,昨日太子妃找我,說太子不可以荒廢了才智,想讓他回朝議政。”


    “這很好啊,太子妃果然是出身不凡,有如此見解。”


    李世民說:“我答應了,不過我考慮到他已經快二十歲的人,也應該學習一些治國理政的事情,就提出我離開長安去洛陽一段時間,由太子來監國,結果被他們給否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去洛陽?皇上怎麽會想起去那兒呢?”


    “也是臨時起意罷了。我得給他提供機會啊,我象他那麽大的時候都替父皇監了幾次國了,他卻一次都沒有。”


    徐惠妃道:“皇上,臣妾不敢枉議朝政,隻是現在這個季節,正是糧食豐收的時季,你如此出行,隻會義討擾了百姓,給老百姓帶去煩惱,所以,臣妾以為,他們的反對沒有錯。”


    李世民愁眉不展地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活幹,難道我永遠就不能給太子提供監國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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