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剩下的那頭豬怎麽辦？”嚐過他家豬肉的，隻要不是太笨，事後應該都會明白關鍵在哪裏，到時估計肯定要惦記上了解。
“我還沒想好呢！本來是交公的，現在肯定不能交了。”這豬真交上去，就完了，他那理由也就糊弄一下這裏的村民，根本經不起查。
“那你可以交錢替代或者另外買一頭豬交上去！”書記幫忙一起出主意。
紀老爹點點頭，隻能這麽辦了。
“而且這麽好的豬肉交上去，實太可惜了。”說著說著，書記還意猶未盡的吧唧了一下，估計這兩天他都忘不了那番鮮嫩可口的滋味，還時不時的拿出來回味一番。
雖然兩人理由不一樣，但結果都是一個意思。
“你還是早點決定吧！我怕晚了生事。”書記提醒道。
“嗯，我知道，就是一時想不到辦法而已。書記，你有沒有好辦法？”他也是左右為難，不賣的話，全村人都看著——這肉哪裏去了？賣——價格低，他舍不得，不隻是舍不得錢，還舍不得這麽好的肉，給賤賣了；價格高了，怕村民們不高興，最重要的，就是怕有人搞破壞，去告他個投機倒把罪。
“賣了。”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我也想過，但這價格不好開啊！我這麽好的肉，總不能跟普通肉一個價吧？”紀老爹試探問道。
“你這個肉肯定要高點的，隻要吃過的，都不會嫌貴。”書記以為他在擔心肉賣不出去，還安慰來著，他也想不到，紀老爹心裏內戲會這麽多。
紀老爹瞅著四下無人注意，就對著書記附耳道：“我怕被人告——投機倒把。”
聞言，書記呆了呆，他沒想到紀老爹也知道這個罪名：“哈哈，放心吧！你這個不算，我到時給你開個證明，證明這豬是你們家自己喂養長大的就行。”
投機倒把是指以買空賣空、哄抬物價、摻雜使假、套購轉賣等手段牟取暴利。
但他們農民都是自產自銷，不算裏麵，所以鄉下人一般想不到這個罪名。
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是這個村已經交過公糧了，這裏的公糧是指除了農業稅外，還有一種——為了支援國家建設，按每畝田地算，把一定量的餘糧，以低於市場價格賣給國家。
然後在賣東西時，帶著村裏證明，說明這個東西是自己地裏、家裏產的，又跟供銷社賣出是一個價，就沒有限製，不屬於“投機倒把罪”範圍內。
“那價格比普通肉高，也不算？”還是問問清楚，安心點。
“沒事，物超所值就行。”書記瞅著紀老爹那擔心樣，又舉例道：“你看咱們的米——精米跟碎米不是一個價吧？還有麵粉——普通麵粉和富強粉也不一樣吧？要按照你的說法，所有的米啊!麵粉啊！都得是一個價才行了。”
“嘿嘿，這樣我就放心了，主要是我聽別人說了那麽一嘴，又不是很了解，這不，就擔心出事，先問清楚。”以他家的狀況，真因為這個獲罪，實在是太虧了，不說別，就說是牧草豬好了，小妹那裏還有100隻呢！多這一隻不多，少這一隻也不少，所以這豬他還真沒放心上，這麽重視也是因為在明麵上，才想要好好處理而已。
“你呀~你呀~就是太小心，不過嘛~謹慎點也好，小心無大錯。”書記對紀老爹也是無可奈何，有時覺得他做事太小心謹慎了，有時又覺得他這性格很不錯，跟他做事，很放心。
“嘿嘿~那有空我再去老吳那一趟，也不知道他年前還有沒有空？實在不行就年後了。確定時間後，還要麻煩書記幫我通知一下大家過來買肉。”
“行，到時說一下就行，你已經決定價格了？”他家日子過得還可以，到時盡量多買點，反正冬天不容易壞。
“咱農村也沒票據，我算了一下普通豬肉不要票大概是六毛一斤，沒算貴吧？”紀老爹也想知道，他定的價格有沒有問題。
書記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價。
“我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搞到飼料，這樣的豬可能就這一次了，也特別希望大家都能有機會嚐嚐我家的豬肉；呃~你也知道，價格貴了，肯定有很多人可能買不起或者舍不得買；呃~給他們六毛一斤的價格，當然多了肯定不行，我要虧死的，呃~每家最多一斤吧！你看怎麽樣？”既可以給村民們賣個好；還有就是，萬一有不長眼的去告了，他到時也不會缺證人——證明他家的肉好，肯定物有所值。
書記對著紀老爹豎了豎拇指——仁義。
紀老爹瞅著書記這麽誇自己，真有點羞愧，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另外準備賣多少一斤？”太貴了，他也怕買不起。
“8毛一斤，怎麽樣？會不會貴？”這個價格，紀老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個價格可以，沒辦法誰叫咱在農村呢！再高了沒人買得起，這要是在城裏估計一塊多都可以。”就這他都怕沒幾個人買，不過這話就沒說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打擊紀老二的信心。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反正我這個肉，村裏賣不完，就讓老二帶縣裏去賣，到時就麻煩你幫我們開個證明了。”這也隻是個借口，他是不會去縣城賣這個豬肉的，隻是讓大家知道一下肉的去處而已。
“行，就這麽說定了，那確實時間告訴我，我去通知大家。”他就等著買肉了。
——————
與此同時，紀老娘也開始跟十二奶奶商量隔天的菜式……
“十二奶奶，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準備，明天的菜式了？”二十六正日子這天，十二奶奶既是媒人，又是主廚，真怕她來不及。
“確定隻要來點實惠的了哈？”這樣也好，最起碼不是太拔尖，按照外麵的形勢，十二奶奶內心是不怎麽讚成辦酒席的，就怕槍打出頭鳥。
現在也就是他們村，因為秋收及時，稍微好點，附近村莊已經近一年都沒人辦過酒席了，十二奶奶也是基於好心，覺得他們是親人，所以提醒了紀老娘，隻不過她還是一意孤行。
其實也不是紀老娘一意孤行，而是為了以後小妹跟葉守軍來往方便，特別是這兩年饑荒，知情人士中，她跟紀老爹要上工，做什麽也不方便，到時肯定要用到葉守軍了，如果沒名分，來往多了，怕影響孩子們的名聲，本來就準備訂婚的，那這事就隻有宜早不宜遲了，就算委屈孩子們，也要提早辦了。
“嗯，就六個大菜，寓意又好，什麽冷菜和甜點都不要了，這樣應該不算拔尖，親友們吃的也算舒暢。”說實話，在這種特殊時期，還辦六個大菜，紀老娘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慌，隻是小妹一輩子一次的訂婚酒，六個已經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委屈她了，隻能賭一賭。
“喏~這是我昨天擬的菜單，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的？”十二奶奶遞給紀老娘，她知道紀老娘上過學，能看懂，就讓她自己看。
紀老娘看著單子上的菜式——米篩丸子香菇湯、糖醋魚、油炸肉圓子、米粉蒸肉、鹵豬頭肉、紅燒豆腐，主食就雜糧饅頭。
“就按照這個來吧!這些菜都可以今天備好嗎？”已經很不錯了，有魚有肉，按照他們家在外的實力，辦這麽桌酒席，雖然吃力，但也不是拿不出來，更何況他們還剛剛殺了一頭豬，最多後麵他們在外時多叫叫窮。
“可以，我把主要的先做好，剩下的就沒有大問題，你準備明天給誰接手做菜？”十二奶奶選這幾個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都可以提早準備，米篩丸子香菇湯——主要是高湯的味道、糖醋魚——糖醋汁、油炸肉圓子——可以預備、米粉蒸肉——主要醃製五花肉、鹵豬頭肉——馬上鹵好，過一晚，更入味、紅燒豆腐——也是紅燒汁，隻要她把主要的先預備好，再教一下盤子怎麽擺好看，剩下的，隻要廚藝稍微好點的廚師，都可以做。
“你看我大嫂怎麽樣？她行不行？”她廚藝也還行，但是野路子，跟十二奶奶沒法比而已。
“可以，”村裏隻要有紅白事，大舅媽都會跟著幫忙，所以十二奶奶對她的廚藝還是有點信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現在緊張的，既怕明天菜做不出來，又怕耽誤吉時。”
“沒事的，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肯定會安排好的，放心吧！”十二奶奶也很理解秀蘭的心情，她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事關己則亂而已。
“嗯嗯嗯，那十二奶奶，這兩天你就多辛苦辛苦，有事直接喊我。”紀老娘她是主人，在這種大日子裏，瑣事特別多，她沒辦法一直待在灶間，隻能拜托十二奶奶了。
紀老娘突然還想到：“哦~對了，十二奶奶，那個豬肉，除了明天需要的，你都幫我處理了，是做臘肉、熏肉、鹹肉、或者鹵肉都可以，哦對了~不是剛好要鹵豬頭肉嗎？那就多鹵點，你看行不行？來不及就直接扔到後院水缸（天然冰箱）裏。”她沒時間處理了，雖然是冬天，但是她們這邊氣候還不是特別低，放兩三天後，萬一有異味就可惜了，當然如果放農場裏，肯定沒有問題的，隻不過家裏人來人往的這麽多客人，加上四個兒子都在家，特別是老大，以他那觀察入微的性格，百分之百被發現問題，她不能冒險。
“我還沒想好呢！本來是交公的，現在肯定不能交了。”這豬真交上去，就完了，他那理由也就糊弄一下這裏的村民，根本經不起查。
“那你可以交錢替代或者另外買一頭豬交上去！”書記幫忙一起出主意。
紀老爹點點頭，隻能這麽辦了。
“而且這麽好的豬肉交上去，實太可惜了。”說著說著，書記還意猶未盡的吧唧了一下，估計這兩天他都忘不了那番鮮嫩可口的滋味，還時不時的拿出來回味一番。
雖然兩人理由不一樣，但結果都是一個意思。
“你還是早點決定吧！我怕晚了生事。”書記提醒道。
“嗯，我知道，就是一時想不到辦法而已。書記，你有沒有好辦法？”他也是左右為難，不賣的話，全村人都看著——這肉哪裏去了？賣——價格低，他舍不得，不隻是舍不得錢，還舍不得這麽好的肉，給賤賣了；價格高了，怕村民們不高興，最重要的，就是怕有人搞破壞，去告他個投機倒把罪。
“賣了。”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我也想過，但這價格不好開啊！我這麽好的肉，總不能跟普通肉一個價吧？”紀老爹試探問道。
“你這個肉肯定要高點的，隻要吃過的，都不會嫌貴。”書記以為他在擔心肉賣不出去，還安慰來著，他也想不到，紀老爹心裏內戲會這麽多。
紀老爹瞅著四下無人注意，就對著書記附耳道：“我怕被人告——投機倒把。”
聞言，書記呆了呆，他沒想到紀老爹也知道這個罪名：“哈哈，放心吧！你這個不算，我到時給你開個證明，證明這豬是你們家自己喂養長大的就行。”
投機倒把是指以買空賣空、哄抬物價、摻雜使假、套購轉賣等手段牟取暴利。
但他們農民都是自產自銷，不算裏麵，所以鄉下人一般想不到這個罪名。
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是這個村已經交過公糧了，這裏的公糧是指除了農業稅外，還有一種——為了支援國家建設，按每畝田地算，把一定量的餘糧，以低於市場價格賣給國家。
然後在賣東西時，帶著村裏證明，說明這個東西是自己地裏、家裏產的，又跟供銷社賣出是一個價，就沒有限製，不屬於“投機倒把罪”範圍內。
“那價格比普通肉高，也不算？”還是問問清楚，安心點。
“沒事，物超所值就行。”書記瞅著紀老爹那擔心樣，又舉例道：“你看咱們的米——精米跟碎米不是一個價吧？還有麵粉——普通麵粉和富強粉也不一樣吧？要按照你的說法，所有的米啊!麵粉啊！都得是一個價才行了。”
“嘿嘿，這樣我就放心了，主要是我聽別人說了那麽一嘴，又不是很了解，這不，就擔心出事，先問清楚。”以他家的狀況，真因為這個獲罪，實在是太虧了，不說別，就說是牧草豬好了，小妹那裏還有100隻呢！多這一隻不多，少這一隻也不少，所以這豬他還真沒放心上，這麽重視也是因為在明麵上，才想要好好處理而已。
“你呀~你呀~就是太小心，不過嘛~謹慎點也好，小心無大錯。”書記對紀老爹也是無可奈何，有時覺得他做事太小心謹慎了，有時又覺得他這性格很不錯，跟他做事，很放心。
“嘿嘿~那有空我再去老吳那一趟，也不知道他年前還有沒有空？實在不行就年後了。確定時間後，還要麻煩書記幫我通知一下大家過來買肉。”
“行，到時說一下就行，你已經決定價格了？”他家日子過得還可以，到時盡量多買點，反正冬天不容易壞。
“咱農村也沒票據，我算了一下普通豬肉不要票大概是六毛一斤，沒算貴吧？”紀老爹也想知道，他定的價格有沒有問題。
書記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價。
“我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搞到飼料，這樣的豬可能就這一次了，也特別希望大家都能有機會嚐嚐我家的豬肉；呃~你也知道，價格貴了，肯定有很多人可能買不起或者舍不得買；呃~給他們六毛一斤的價格，當然多了肯定不行，我要虧死的，呃~每家最多一斤吧！你看怎麽樣？”既可以給村民們賣個好；還有就是，萬一有不長眼的去告了，他到時也不會缺證人——證明他家的肉好，肯定物有所值。
書記對著紀老爹豎了豎拇指——仁義。
紀老爹瞅著書記這麽誇自己，真有點羞愧，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另外準備賣多少一斤？”太貴了，他也怕買不起。
“8毛一斤，怎麽樣？會不會貴？”這個價格，紀老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個價格可以，沒辦法誰叫咱在農村呢！再高了沒人買得起，這要是在城裏估計一塊多都可以。”就這他都怕沒幾個人買，不過這話就沒說出口，他也不好意思打擊紀老二的信心。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反正我這個肉，村裏賣不完，就讓老二帶縣裏去賣，到時就麻煩你幫我們開個證明了。”這也隻是個借口，他是不會去縣城賣這個豬肉的，隻是讓大家知道一下肉的去處而已。
“行，就這麽說定了，那確實時間告訴我，我去通知大家。”他就等著買肉了。
——————
與此同時，紀老娘也開始跟十二奶奶商量隔天的菜式……
“十二奶奶，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準備，明天的菜式了？”二十六正日子這天，十二奶奶既是媒人，又是主廚，真怕她來不及。
“確定隻要來點實惠的了哈？”這樣也好，最起碼不是太拔尖，按照外麵的形勢，十二奶奶內心是不怎麽讚成辦酒席的，就怕槍打出頭鳥。
現在也就是他們村，因為秋收及時，稍微好點，附近村莊已經近一年都沒人辦過酒席了，十二奶奶也是基於好心，覺得他們是親人，所以提醒了紀老娘，隻不過她還是一意孤行。
其實也不是紀老娘一意孤行，而是為了以後小妹跟葉守軍來往方便，特別是這兩年饑荒，知情人士中，她跟紀老爹要上工，做什麽也不方便，到時肯定要用到葉守軍了，如果沒名分，來往多了，怕影響孩子們的名聲，本來就準備訂婚的，那這事就隻有宜早不宜遲了，就算委屈孩子們，也要提早辦了。
“嗯，就六個大菜，寓意又好，什麽冷菜和甜點都不要了，這樣應該不算拔尖，親友們吃的也算舒暢。”說實話，在這種特殊時期，還辦六個大菜，紀老娘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慌，隻是小妹一輩子一次的訂婚酒，六個已經是最少的了，不能再委屈她了，隻能賭一賭。
“喏~這是我昨天擬的菜單，你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的？”十二奶奶遞給紀老娘，她知道紀老娘上過學，能看懂，就讓她自己看。
紀老娘看著單子上的菜式——米篩丸子香菇湯、糖醋魚、油炸肉圓子、米粉蒸肉、鹵豬頭肉、紅燒豆腐，主食就雜糧饅頭。
“就按照這個來吧!這些菜都可以今天備好嗎？”已經很不錯了，有魚有肉，按照他們家在外的實力，辦這麽桌酒席，雖然吃力，但也不是拿不出來，更何況他們還剛剛殺了一頭豬，最多後麵他們在外時多叫叫窮。
“可以，我把主要的先做好，剩下的就沒有大問題，你準備明天給誰接手做菜？”十二奶奶選這幾個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都可以提早準備，米篩丸子香菇湯——主要是高湯的味道、糖醋魚——糖醋汁、油炸肉圓子——可以預備、米粉蒸肉——主要醃製五花肉、鹵豬頭肉——馬上鹵好，過一晚，更入味、紅燒豆腐——也是紅燒汁，隻要她把主要的先預備好，再教一下盤子怎麽擺好看，剩下的，隻要廚藝稍微好點的廚師，都可以做。
“你看我大嫂怎麽樣？她行不行？”她廚藝也還行，但是野路子，跟十二奶奶沒法比而已。
“可以，”村裏隻要有紅白事，大舅媽都會跟著幫忙，所以十二奶奶對她的廚藝還是有點信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現在緊張的，既怕明天菜做不出來，又怕耽誤吉時。”
“沒事的，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肯定會安排好的，放心吧！”十二奶奶也很理解秀蘭的心情，她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事關己則亂而已。
“嗯嗯嗯，那十二奶奶，這兩天你就多辛苦辛苦，有事直接喊我。”紀老娘她是主人，在這種大日子裏，瑣事特別多，她沒辦法一直待在灶間，隻能拜托十二奶奶了。
紀老娘突然還想到：“哦~對了，十二奶奶，那個豬肉，除了明天需要的，你都幫我處理了，是做臘肉、熏肉、鹹肉、或者鹵肉都可以，哦對了~不是剛好要鹵豬頭肉嗎？那就多鹵點，你看行不行？來不及就直接扔到後院水缸（天然冰箱）裏。”她沒時間處理了，雖然是冬天，但是她們這邊氣候還不是特別低，放兩三天後，萬一有異味就可惜了，當然如果放農場裏，肯定沒有問題的，隻不過家裏人來人往的這麽多客人，加上四個兒子都在家，特別是老大，以他那觀察入微的性格，百分之百被發現問題，她不能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