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果真是出了個好點子呢。”簫育阮用手中的團扇巧妙的遮住二人的臉,靠在簫育筱耳邊輕說,語畢,身影悄然離開,簫育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妹妹安心便好,一切事情姐姐都會處理的妥妥貼貼,那婦人不是心心念念她那生了皇子卻還沒有名分的女兒嗎?那我便推她一把,做了這個順水人情。”簫育阮把玩著手上的扳指,眼裏閃過一絲玩味。


    坤寧殿殿門之處。


    “老婦人,這表示咱們皇後娘娘居住的坤寧殿,您便在此等候吧,昭陽宮事多繁重,小桃便退下了。”終於在七轉八繞中小桃將阮康氏一眾人帶致坤寧殿門前,看著阮康氏氣喘籲籲的模樣,小桃內心暗暗竊喜,為自己的小聰明點讚。


    “唉...臭丫頭,真是沒教養,還是貴妃身邊的丫頭呢,我呸!”瞧寫小桃飛快離去的身影,阮康氏不免心生不悅道。


    “這便是坤寧殿,哎呦,真是好,待我家夢抒當了這舜熙的皇後娘娘,看你們還敢如此對待我!哼!”阮康氏破罵了幾聲小桃,隨後便在身後小丫頭的示意下,成功轉移了視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坤寧殿的匾額,望著坤寧殿的富貴,眉開眼笑的大聲討論著那些大逆不道之言,接受著身後小丫頭的吹捧,更加飄飄然,目無一切。


    坤寧殿內室中,季然滾動著玉輪在其臉上做著按摩,雙眸微閉,麵色放鬆,聽著蘇茉兒略帶憤怒的回稟,不以為意。


    “娘娘,那婦人真是越說越不成體統,您竟就這麽任由著她去?!”連一項沉著的蘇茉兒也如此憤怒,可想而知阮康氏究竟說了多少狂狽之言。


    “茉兒,你又何必跟那種人置氣,橫豎是二公主的親額娘家的親戚,我們不必太過計較。”季然道。


    “可...可國主並沒有冊立阮氏,您又...”蘇茉兒聽聞,立即反駁道,可話音未落,季然便猛地睜開眼,抓住蘇茉兒的手腕說,“你要記住,阮氏是二公主的親額娘,亦是太後提攜之人,今日國主未曾對阮氏行冊封之禮,那隻是與太後置氣,想告訴太後,自己並不是幼子,不可隨意擺布,若是阮氏懂得服軟,不再犯上造次,他日,阮氏還是有機會的...”


    “可...國主不是說二公主要交於璟貴妃娘娘養育嗎?娘娘您又何必...”聽季然說阮氏竟還有一線生機,蘇茉兒一時間內心憤恨難平,忍不住的繼續問道。


    “歌兒的確是個心思靈巧的,但是我瞧著她的性子,終是不屬於這個冰冷的地方,她值得擁有更廣闊的天地。”提及沅歌,季然的心頭流過一絲暖意,神情之中多了幾分笑容。


    “娘娘...”


    禦書房。


    “什麽?!安黛不肯出嫁?這離成婚之日僅剩三日,她這時又在鬧什麽幺蛾子?!”充淮聽完齡安的稟告,頓時怒火攻心,一把將桌上的茶盞、宣紙硯台統統砸了個粉碎。


    “奴才...奴才不知...”齡安顫巍巍的跪在身下,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堂會是擺設?還不派人快查??!”充淮越來越憤怒,臉色鐵青。


    “聽聞...聽聞...”齡安麵對充淮的憤怒之意,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口一般,實在不像平日裏的作為,充淮見狀,心緒平靜了些,深吸一口氣,問道:“如何?”


    “聽聞...安黛長公主近日裏時常陪伴太後誦經...”齡安道。


    “誦經那又如何?”充淮不解。


    “聽聞...太後在宮外聖佛司內請了玄燁法師前來宮中誦經,玄燁法師年歲不過二十有二,卻極有佛跟,自幼便熟讀佛法,禮記。在民間倍受百姓愛戴與尊重...”齡安道。


    “那又與公主有何幹係?”充淮道。


    “聽慈寧殿嬤嬤侍女有言,曾親眼見著公主將...將親繡的帕子塞進了玄燁法師的懷袍之內...兩人親密的不成體統...”齡安聲音愈來愈小,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充淮,時不時的觀察他的神態。


    “放肆!胡鬧!慈寧宮的嬤嬤侍女竟敢如此羞辱公主?!!齡安把公主立即傳至禦書房!”聽罷,充淮接案而起,眉毛怒升,眉眼間具是憤怒之意。


    而此刻並不知道大禍臨頭的安黛還在慈寧宮之中,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不知是不是禮佛的緣故,一項奢靡的安黛長公主竟隻穿著一身素衣,整個人看起來既簡樸又不是風味。


    “玄燁,你再跟我講一個故事嘛。”安黛終於送走了太後,以向玄燁請教佛門禮法的借口留了下來。


    “公主,玄燁乃是出...”玄燁眯起細長的桃花眼,嘴中輕聲念著阿彌陀佛的話語,筆直的坐在佛前。在微風的吹拂下,衣訣飄搖,冷白細長的手指捏著佛珠,就那樣輕飄飄的睨著安黛,不帶一絲溫情。


    “出家之人嘛,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也隻是讓你講故事嘛。再說又不是第一次了,玄燁,好玄燁...”安黛顯然有些嬌縱在身上的,玄燁不允,她便一直苦苦糾纏,做些一幅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公主切莫如此,玄燁遵命便是。”玄燁微微頷首低頭道。


    “佛法為佛教導眾生之教法,亦即出世間之法;對此,世間國王統治人民所定之國法,則稱為‘王法’?此外,佛所得之法,即緣起之道理及法界之真理等;又佛所知之法,即一切法;以及佛所具足之種種功德,均稱佛法。佛...”玄燁道。


    “玄燁,你說佛有心愛之人嗎?有想保護之人嗎?”安黛瞧著玄燁對著佛經那滔滔不絕的模樣,頓時心情舒暢,不自覺間便打斷了玄燁的話,隨口反問道。


    “公主又是說笑了,一入佛門深似海,公主切勿再說如此...”玄燁立即反駁道。


    “可,昨夜,在母後處,母後告訴我說,民間可是流傳過,和尚與公主的愛情。”安黛道,紅色莊嚴的佛堂,燃著的燭香,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暗紅色的佛珠上那穿著一身白衣的他。他神情專注,時間也便好像靜止了一般。


    “公主...”


    “一向都是你給我講佛,那今日便由我給你講一講屬於她們的故事吧。”安黛的臉好像展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傳聞中有一貌美和尚名喚辯機,辯機學識淵博又滿腹經綸,容貌也十分出眾,年紀輕輕就幫西去取經的和尚玄奘大師翻譯經文,辯機和尚在佛學上的造詣非常高,可惜愛上了那個不該愛上的人。玄燁你猜是誰?”安黛陳述故事之時,還不忘記玄燁的反應,見著玄燁依舊沉迷佛經之中,安黛不急不慢,接著說道。


    “在一次與房遺愛一起狩獵遊玩中,高陽公主認識了儒雅高僧辯機和尚,容貌俊秀而又談吐不凡,讓年少的公主芳心暗許。而對於辯機來說,從不近女色的清心寡欲之人,忽然看見高貴美麗而又活潑開朗的公主,或許是相遇太美好,已為人婦的高陽與出家為僧的辯機最終還是突破了世俗禮教的束縛,走在了一起。玄燁,你猜結果是什麽?”安黛津津有味的向玄燁描述著。


    “和尚命裏本無情緣,奈何公主情深意中,兩人終是有緣無份罷。”玄燁拿著佛經的手似有些顫抖,眉目之中亦有了神采。


    “後來公主將自己的近身玉枕贈與和尚,讓其思人的時候還可以睹物。辯機和尚一直知道與公主這是大不違,卻又克製不了,便隻能貼身帶著公主的玉枕開始了譯經之路。後玉枕被盜,辯機與高陽的私情大白於天下。”安黛道。


    “接下來呢?”玄燁輕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書卷放於桌前。


    “後來便是皇帝震怒,把公主軟禁家中,斬殺奴婢數十人,對辯機和尚處以了腰斬。辯機死後,公主的愛情也跟著死了。開始了酒醉金迷與權利至上的生活,公主對辯機的死難過異常,同時自己的父親心中充滿了怨恨,愣是皇帝死時沒掉一滴眼淚,後來還策劃謀反自己的弟弟,後當然是以失敗告終。”安黛說到最後,眼角之間亦出現了幾滴眼淚。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辯機也算是還了這公主的思念之意。”玄燁道。


    “玄燁,什麽是不負如來不負卿?”安黛趕忙問道。


    “自慚多情汙梵行,入山又恐誤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大致意思表示,怕對你的情會影響我的修行,入山隱修又害怕與你別離,這世上有沒有雙全之法,讓我能夠修行的同時也不辜負你的深情。”玄燁解釋道。


    “那...玄燁可會負我?”安黛兩腮紅紅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顯得那麽羞怯。紅潤的瓜子臉,經那夕陽紅光映照,更顯得特別的鮮豔,簡直就像一朵迎著三月朝陽帶著露珠盛開的桃花。


    可,這又能如何?是學著那辯機與公主,鬧上個天翻地覆,逆天下之大不違?玄燁不甘,亦不敢。


    “公主!不可胡言!”玄燁輕歎一口氣,剛要出聲之際,門外傳來齡安的呼喊之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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