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荊州原形畢露


    龍門舍富貴愛情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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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雨打窗門原形露,


    追趕又遇真丈夫。


    不為富貴不當妃,


    隻認何來是我夫。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秀美俏麗的姿容,玲瓏雪白的玉體,這已是天下無雙,偏偏那一抹嬌羞中隱射出骨子裏一絲嫵媚,更是直接要了薑鵬的七魂六魄。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來,且伴著大風,拍打在窗棱上,“嘭嘭”作響,虛掩的門忽而被風吹開,忽而又關上,一關一開中,又是一陣“嘭嘭”響聲。


    風急雨驟夜,屋內春光泄。脫光了她的衣裳,薑鵬心急火燎的開始脫自己的衣裳。慕容嫣心知即將會發生什麽,衝他嫣然一笑,輕輕閉上眼眸,羞羞的等待。薑鵬見她這般妖嬈嫵媚,更是氣血上湧,這一刻,來得太突然,太意外,也太驚喜。


    慕容嫣正等的心焦,驟然之間,一股筆墨和言語難以形容的感覺閃電般由下衝擊而至,使她芳心劇震。“啊”的一聲嬌呼衝破帷幔,心中積聚著難以化開的春情,在起起伏伏中,伴隨著羞人的撞擊聲,逐漸在她芳心深處溶化,神魂飄蕩間,隻覺幸福無比。


    情懷激蕩間,他肆虐張狂,大快朵頤。他倒是盡情盡興,卻苦了慕容嫣,被夫君如此發力采摘,哪裏能夠抵擋,隻覺頭暈目眩,七魂六魄都似長了翅膀飛走一般。


    神魂飄搖的瞬間,她睜開眼眸,眸光滴水,春光迷離,眼前,是丈夫一張得意的臉。


    “終於得手了。滋味如何?”


    慕容嫣分辨不出話中含義,或許她也無心分辨,飄然若仙的快樂追隨著她,此刻,她隻覺身酥骨散,七魂六魄直上九重天。


    就在薑鵬忘情的大快朵頤之時,屋外響起了小紅的聲音:“夫人,郎中來了。”


    屋內無人應答,隻是不時傳出慕容嫣的鶯聲嚦嚦。小紅咳嗽一聲,提高了聲音喊道:“夫人,郎中來了!”


    這聲音顯然很大,慕容嫣猛然警覺,這才想起剛才讓小紅去請郎中的事,臉上頓時一陣羞燥,又羞又急的推搡著,低語一聲:“官人……門口有人……”


    薑鵬正自忘情馳騁,聞聽此言滿臉不悅,衝著屋外吼道:“沒病沒災,請郎中作甚?打發回去便是!”說罷,一陣快馬加鞭,蹄聲踐踏,使得愈發泥濘的幽徑更加一片狼藉。


    “可是……”小紅還想說什麽,忽而,一陣大風刮來,門被狠狠吹開,發出劇烈的聲響。


    一股冷風破門而入,帷幔掀起,屋外的小紅和郎中看見慕容嫣玉體橫陳,鬢發淩亂,臉頰緋紅,淚光閃閃,而薑鵬如此刻屋外那大雨般一陣緊似一陣。這大好春光盡現眼前,小紅識趣的往後退去,可那郎中卻邁不開腿,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注視著,任憑寒風如刀呼嘯刮麵。


    慕容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瞥見門口觀望的郎中,“哎呀”一聲嬌呼,再次推搡著丈夫,羞急道:“官人,當真有人看著呢。”


    “蓋上被褥就看不到了。”薑鵬說著,一把扯過旁邊的被褥罩住。就在這被褥中,伴隨著冬雷震震,薑鵬結束了繁衍後代的最後一出戲碼。


    “官人,還不把門關上……讓人瞧見,好不羞燥……”被褥中,慕容嫣已近乎虛脫,嬌滴滴的無力低語著。


    薑鵬剛完成播種,腳軟不想挪動腳步,更懶得下床,但聽到她媚入骨髓的央求,竟無法拒絕,想著也就幾步之遙,於是趕緊下床,搖搖晃晃的衝過去關好門窗。


    悄悄掀開被褥一角,慕容嫣羞羞的看去,不料,臉色大變!


    她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


    清楚的記得丈夫的屁股上沒有圓盤大的胎記!


    這一瞬間,她忽然記起了那個薑鵬最後說的那句話:“且看仔細了,我真是你丈夫。”


    若那個薑鵬真是何來假扮的話,那麽眼前的這個何來便是薑鵬!


    這個結論讓她嚇了一大跳。


    慎重起見,她需要再斟酌一下,畢竟這是關乎自己的清白。


    薑鵬怒不可竭的打發了郎中,關好門窗,一邊急吼吼的上床,一邊急不可耐道:“夫人,歇息片刻再來。”


    慕容嫣忽然嬌笑著輕輕一推,薑鵬哪裏防備,如球一般滾下床,不禁愕然道:“娘子這是何意?”


    慕容嫣卷起被褥裹住身子,既不讓他看也不讓他靠近更不讓他觸碰,同時嬌媚的說道:“官人曾說對不出下聯便永不碰妾身,可曾記得上聯麽?”


    “都火燒眉毛了還管甚麽上聯下聯?”薑鵬嘀咕著就要上床。


    “官人怎說話不作數?妾身不理睬你了。”說罷,作出一副小女兒的嫵媚神態。


    “都成這樣了,還要折騰我?先辦正事,明日再提對聯。”薑鵬上床不得,急的雙腳直跳。


    慕容嫣莞爾一笑,道:“官人若是對出下聯,想怎樣便怎樣。若是對不出下聯,三日不準吃飯。這話可是你說的?”


    薑鵬隻得點點頭,眼下,他隻想擺脫這該死的對聯,盡快上床圓夢。偏偏這俏美人從被窩中露出半截白皙的腿肉來,他實在難以忍受,隻好說道:“我…我忘了上聯,你且說來我聽聽。”


    慕容嫣輕輕說道:“官人可真會忘事,對不出便說忘了。”


    “你且說來,我真忘了。”


    慕容嫣淡淡一笑,道:“這上聯是四個數字:二三四五。官人可曾記得?”


    薑鵬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一拍腦袋,叫道:“記得!記得!就是這上聯,難煞我也!”


    “官人可曾記得第一次與妾身相遇是在何處麽?”


    “官人可曾記得你我曾許下的山盟海誓麽?”


    “妾身身處險境官人挺身而出。”


    “妾身武功盡廢官人舍命相救。”


    語聲從溫柔嫵媚逐漸變冷,“你……”薑鵬臉色一變,心知不妙,情不自禁的後退去。


    “你與何來長得一般模樣,唯獨多了一塊記號,薑鵬!”慕容嫣忽然大喝一聲,顧不上羞恥,返身抽劍便刺。


    哪知薑鵬不躲不閃,嘿嘿笑道:“夫人殺我自然易如反掌,我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夫人失身,也是易如反掌!”


    “你說甚麽?”慕容嫣嬌軀一震,果然收住身形。


    薑鵬冷笑道:“隻要我大喊一聲,何府上下人盡皆知。況且,剛才那郎中也看到夫人若仙若死,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是與另一個男人巫山相會,不知做何感想?”


    慕容嫣驚愕失色,手中劍不由“咣當”落地,撐著桌麵,恨得咬牙切齒,可如今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一切已成定局。


    薑鵬拿起她的抹胸,轉身從書桌上拿起支毛筆,蘸了些墨水笑嘻嘻遞到慕容嫣麵前道:“還得再勞煩下夫人在這抹胸上麵題幾個字。”


    慕容嫣不知他葫蘆裏買的什麽藥,狐疑地接過筆和抹胸道:“題什麽字?”


    “嗯……”薑鵬沉吟了會,說道:“就寫‘甲戌時刻甘願與薑郎共赴巫山於亥,情意繾綣不忍小別,特贈此物,望勿忘妾心’。”


    慕容嫣聽言擲筆於地,怒道:“你今日便是將我殺了,這字我也不能寫給你!”


    薑鵬彎腰拾起毛筆笑道:“夫人推三阻四的莫非心裏又想著要巫山相會又不好意思說出口?薑某成全你便是。”說完身體挨近慕容嫣坐下。


    慕容嫣急道:“奴家若寫了這些字便落了個天大的把柄在你手上,日後你要是…….你要是另有圖謀卻教奴家如何是好?”說著說著眼眶一紅,差點要落下淚來。


    薑鵬指天發誓道:“薑某發誓,這件物事如果不是夫人要傷及我性命我決不拿出來,更不會據此要脅夫人,夫人你盡管放心好了!”


    慕容嫣道:“奴家這貼……貼身之物都給了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非寫這些勞什子的字?”


    薑鵬道:“嗬嗬,我當夫人你是天上的神仙,夫人也不要把薑某當作三歲的孩童!這貼身之物是個女人就有,如何證明是夫人的?就算是能證明是夫人所有到時夫人反咬薑某一口說是薑某偷的也未嚐不可。再說區區件貼身之物薑某以為尚不足以懾住夫人,非得留下讓人以為夫人與在下有……有那麽回事的物證方可令夫人有所顧忌!”


    慕容嫣哼哼冷笑道:“你既信不過我,我如何又信得過你?”


    “所以呀,薑某覺得夫人不如讓我再睡一回,就當是買賣,無所謂誰信得誰!”


    薑鵬邊說著邊摟慕容嫣香肩,又要對她動手動腳。


    慕容嫣心念電轉:事已至此,若他喊一聲,普天之下人盡皆知,不如先依了他,此物雖小易於藏匿,以後總能想到法子找出來將它毀了,到時再將這惡賊千刀萬剮方消我惡氣!


    主意既定,她說道:“既如此奴家信得過你便是,他日你要是心存不軌想以此物相要脅以有所圖,奴家……奴家拚得身敗名裂也會將你殺了,言盡在此望你三思。”


    慕容嫣接過薑天手中的筆,費力走到書桌前,攤開抹胸,站了片刻,歎口氣,提筆在上麵寫下那句令她感到萬分羞辱的文字,隨即將抹胸往地上一扔,以手指門喝道:“現在可以滾了吧?”


    薑鵬走到慕容嫣身邊,笑嘻嘻的說道:“薑某隻是讓夫人提個字,沒有說今晚要放過夫人。如若夫人不答應,薑某明日就把這件物什公諸於眾。”


    “你……”慕容嫣怒極失語,這惡賊果然不可信任,剛剛還詛咒發誓不會用這件東西來要脅自己,轉眼就將誓言拋諸腦後,“奴家說過,你若敢拿此物威脅於奴家,奴家便是拚得名聲不要也會殺了你,決不食言!”


    “若夫人今晚不從,明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到時候夫人的顏麵何存?你丈夫的顏麵又何存?”


    最後句話擊中了慕容嫣的軟脅:是啊,我身敗名裂倒也罷了,官人該如何自處?他雖不看重名頭,但必定承受不起妻子失節的名聲,縱然能承受,他以後又如何麵對天下?


    見慕容嫣低頭不語,薑鵬知曉威脅受到了效果,一把抱起她,又見她不作抵抗,心裏放下心來,哈哈笑道:“一次還是兩次,終是失節,有何不同?想開點,男女之事不過如此麽!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可是我與娘子的洞房花燭夜。”


    慕容嫣內心還在糾結掙紮,薑鵬已經騰身而上。當兩人再度合二為一時,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淚水忍不住滂沱而下。然而薑鵬豈肯放過她,滿足了第二次,便索要第三回,結束了第三回,又來第四次。


    正如他所想,再三貞九烈的女子,一旦失節,心裏便卸了枷鎖。天色朦朧漸亮時分,薑鵬笑嘻嘻的又要來第五回。這時候,慕容嫣的心裏防線徹底擊潰,摟住他的脖子,在人生的起起落落中鶯啼燕轉,婉轉承歡……


    對於她的表現,薑鵬十分滿意,一夜酣戰,不眠不休,身心俱疲,腹中饑餓,遂起床準備叫下人弄點早餐來,見寫過字的抹胸在地下,正要彎腰撿拾,慕容嫣突然哭喊一聲:“你毀我清白,我要與你同歸於盡!”說罷,抽出利劍撲了過去。


    由於她春宵幾度,身子極度酥軟,這一劍竟然落了個空。可薑鵬卻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她至此破罐破摔回心轉意,哪知卻仍癡心不改。


    “春宵五度,心願足矣!娘子,你縱然跳進黃河怕也是洗不淨清白了!”說罷,也顧不上那字據,大笑著奪路而逃。慕容嫣如一灘爛泥坐在地上,猶豫著要不要衝出去,如果就這樣殺出去,雖然能報了仇,卻已挽不回失節的事實,日後怕是再也見不得人了。這般一猶豫,反倒是給了薑鵬逃跑的時間,眨眼間,他便逃得無影無蹤。


    一時大意竟失身在他手裏,這口惡氣如何能咽下,她快速穿上衣衫,也不管整不整齊,踉踉蹌蹌的提劍便追。可茫茫雨夜早已澆滅了蹤跡,又去哪裏找尋?


    正自懊惱,忽見不遠處有個人影匆匆而來,待到近時,她恨得牙根直癢,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薑鵬,這回,看你往哪裏跑!


    “娘子!”何來驚喜萬分,飛奔而至。


    聽到他又喊“娘子”,想起剛才被他占了身子,慕容嫣怒不可竭,大喝一聲:“好個采花賊,今日,我不把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何來驚訝道:“娘子,是我,我是何來啊!我好不容易逃出來見你,你怎要殺我?”他一邊說,一邊躲閃。慕容嫣身酥骨散,步履搖晃,雖步步殺招,卻動作變形且遲緩,腳下一個踉蹌,前額磕在石頭上,當即暈過去。


    喊殺喊打的,怎如此不濟事?莫不是病了?何來趕緊將她背回何府,同時要求府中護衛嚴加巡查,誰若疏忽,定斬不饒。


    正吩咐時,突然瞥見桌角下的抹胸,疑惑拾起,這一看,氣得七竅生煙,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恨不得當即找到薑鵬將他千刀萬剮,隻是郎中正在把脈診治,這火氣實在不便出,再者,慕容嫣也不知如何了。


    “啟稟何相公,夫人無恙。隻是……”郎中言到即止,觀望四周。


    何來會意,喝退眾奴仆丫鬟,郎中這才道:“何相公,夫人隻是房事過多,導致體虛力乏,加上急火攻心。導致暈厥,待我開幾方藥,休養幾日即可恢複。”


    何來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送走了郎中,無言的坐在床邊。少時,慕容嫣悠悠醒轉,在何來的逼問下,隻是哭泣,卻不言語。直到他拿出寫過字的抹胸,慕容嫣這才“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聽著她的如泣如訴,何來肝腸寸斷,心裏悔恨至極。若不是他想出這調包之計,妻子不至於錯認自己而失了貞潔,也不至於被迫寫下這字據,更不至於被薑鵬以此脅迫而遭他幾度羞辱。再者,若是不與薑末周旋處心積慮的讓他把功力傳授給自己,自己及時趕到也不至於此!


    究其源頭,一切錯在自己!


    這時候,突傳聖旨!


    慕容嫣護駕有功,賞金銀萬兩,綾羅綢緞千匹,加封三品誥命夫人。


    何來上前欲攙扶,被慕容嫣堅決的推開,眼中噙著淚,卻麵色血色,也不接聖旨,跪地說道:“金銀萬兩已無用,綾羅綢緞已無求。至於三品誥命夫人,我已不配……”


    “娘子……”


    眾人不解,何來卻是心知肚明,正要勸說,隻見慕容嫣突然衝他磕了三個響頭,流淚道:“世人皆圖名利,我卻隻為何郎。官人且保重,若有來生,定要好好做你的妻……”


    何來愈聽愈不是味,到最後猛然醒悟,在眾人的驚呼中,隻見慕容嫣果敢而又堅決的朝著柱子撞去!


    情急之下,何來慌了手腳,失了言語,隻見他撕心裂肺的大喊:“我就當你談了個男朋友,我心大著呢,你不至於此啊!”


    話音未落,隻聽“咚”的一聲,柱子上血跡飛濺,鮮血,順著她的額頭如瀑布般飛流直下。


    “我隻想清清白白做你的妻子……”


    聽到這句話,這一瞬間,何來淚如雨下。隻是,一切因果已種,結局不可挽回。


    他自此心灰意冷,終日茶飯不思,等待著死亡慢慢降臨。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子,何所懼與張琴心急如焚,卻苦勸無果。每回何來在房間徘徊,喃喃自語,反複說著同樣一句話:“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這可怎麽辦?兒子若是死了,那我也死!”張琴捂著臉痛哭。


    “你不勸,反倒添亂!”何所懼氣到不行,隻是他也束手無策,誰叫他有這麽一個癡情的兒子。


    “都怪我,都怪我啊……”張琴突然自責起來。


    何所懼歎口氣道:“命運捉弄,怎能怨你?不要多想了,還是想想怎麽勸兒子吧。”


    張琴抹淚道:“當初若不是我執意拆散他倆,也不至於落得如今下場!一切都是我的錯!多好的一個女孩啊,若歲月能倒流,我一定成全你們……”


    語聲未落,何所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張琴一巴掌捎過去,怒道:“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何所懼道:“有救了!有救了!”


    看著疑惑不解的妻子,何所懼也不解釋,拉著她踹開何來的房門,大呼一聲:“我有個辦法讓雪兒起死回生,就看你敢不敢做!”


    何來站住,目光呆滯的望著他。見有效果,何所懼道:“我們靠什麽來到宋朝?那幅畫!雪兒第一次遭遇不幸,我們靠什麽回到從前?還是那幅畫!找到那幅畫,便有生還的可能!”


    張琴恍然大悟:“老頭子,這是你六十年來說得最準確的一句話!”


    何所懼苦笑道:“若能成真,我們都要重新再來一遍了。”


    張琴歎了口氣,道:“隻要雪兒在,重來一次有又何妨?”


    聽著他們這麽一說,何來的腦袋“嗡”的一聲突然開竅了。父親所言不假!隻要找到那幅畫,一切將從頭開始!隻是那幅畫如今在司徒燕手裏,茫茫人海中要找到她談何容易?


    何所懼敲了敲兒子的頭,笑道:“你找她,如同大海撈針,不如放出話來,讓她來找我們。”


    何來不禁納悶:“什麽話?”


    張琴道:“兒啊,你沒吃飯腦子還真是愚笨,連我都想到了。”


    何來哭道:“求求你們,快說吧。”


    何所懼哪裏忍心看到兒子這樣,趕緊說道:“司徒劍南不是被雪兒殺了麽?如果把消息放出去,你說司徒燕會不會上門尋仇?”


    一語驚醒夢中人!


    為避免出意外,三人製定了詳細方案。


    何來立馬下令封鎖慕容嫣自盡身亡的消息,若是泄露,滿門抄斬。這等嚴規,眾人自然三緘其口,恨不得將自己嘴唇縫上,以免走漏了風聲。與此同時,一則消息在武林中迅速傳播開來,有詩詞消遣為證:


    ~~逍遙峰天外飛仙,司徒劍南喪黃泉。


    ~~此人莫非是神仙,英雄當屬慕容嫣。


    ~~若是遇上司徒燕,戳瞎她的兩隻眼。


    過得數十日,這天夜晚,一條黑影借著夜幕的掩護潛入何府。看身形,應當是個女子。她自以為武功蓋世,卻不知前腳剛踏入,何來已察覺。


    司徒燕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何來廂房,隻聽屋內傳來女子的嬌笑,為確定是否是慕容嫣,她戳破窗戶紙往裏瞧去。


    可她沒看到什麽,卻遭遇了飛來橫禍。


    何來蹲在窗下,手持匕首,突然發難,一刀準確無誤的戳瞎了司徒燕的一隻眼睛!


    “啊!”司徒燕慘叫一聲,連連後退。


    緊接著,何來破窗而出,大喝一聲:“司徒燕,我等你多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說罷,聚集起從薑末那裏騙來的所有功力,不但雙掌齊出,連身體也一並丟了出去。


    論他內功,司徒燕本不足為懼,隻是如今眼被戳瞎,何來又以命相搏,慌亂之中她失了內息主導,慘叫聲中,她猶如秋風中的落葉,飄飄搖搖的摔落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當場噴出一口鮮血。


    司徒燕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為哥哥報仇至此,才一露麵就被人打成重傷。更想不到的是,何來一個箭步,一掌拍在她猶如氣海穴上,司徒燕痛苦的悶哼一聲,多年苦練的內功瞬間毀於一旦。


    何來冷笑道:“司徒燕,我念你女流,也有些姿色,廢你武功饒你一命!”


    說到此處,他忽而一揮手,喝道:來人啊,請個郎中診治,傷好之後將她賣進春香樓,供人消遣玩樂!”


    司徒燕心神俱碎,欲哭無淚,隻怪自己自認功高疏忽大意著了他人的道,不過,她也有個殺手鐧。隻見她抖抖索索的取出一幅畫來,道:“我有一寶,甘願獻上,隻求寬恕。”


    何來“哦”了一聲,看到這幅畫時,內心無比激動,卻裝作鄙夷神色,眯縫著眼攤開畫來,疑惑道:“區區一幅畫,怎說是寶?”


    見他已將畫展開,司徒燕撇起一抹冷笑,口中突然喃喃自語。


    老巫婆,果然念動咒語了!何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藏匿於懷中的另一幅畫,正要調包,突然,他隻覺頭痛欲裂!四肢乏力!天旋地轉!各種不適接踵而來!


    司徒燕在等這一刻!


    實則,何來也在等這一刻!


    司徒燕是別無他法,何來卻是處心積慮,兩人目標相同,卻是心照不宣。


    隱隱約約中,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那是自己的父母,無論何時何地,什麽樣的危險處境,父母總是陪伴在左右,作為兒子,虧欠他們的實在太多太多。


    朦朦朧朧中,他看見司徒燕撿起了自己故意掉落在地上的那幅畫。他閉上眼,欣慰的笑了。


    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終身難忘。


    何來究竟遇到了甚麽事?看官莫急莫躁,容我先說一下:第二季結束!欲知後事如何,擺上桌椅,倒杯小酒,且聽第三季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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