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轍跌入深淵


    萬劫不複愛恨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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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王輝的表現以及趙鈺慌亂的神色分析,兩人多半是發生了關係,可從現場偵查下來的情況看又不像。難道是我多心了,他們真的是在談合約簽字麽?何州很是疑慮,決定找趙鈺再好好聊聊。可沒想到趙鈺見到他就大為惱火,根本不由他說話便扭頭就走,何州悶悶不樂,這事又無處訴說,一個人找了個酒吧借酒澆愁。


    到了下班高峰期,由於路上比較擁堵,趙鈺依照約定來到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五十了分。


    她正站在酒店門口張望時,王輝便駕駛他那輛瑪莎拉蒂趕到,在一名泊車小弟的指引下,停靠在了酒店門口的停車場裏。


    王輝笑眯眯地來到周鈺跟前,說道:“小鈺,讓你久等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到。”趙鈺回答道。


    王輝笑著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餐廳,如果客人到了,我們還沒有到的話,他們會認為我們沒有誠意。”


    說完,他率先朝酒店一樓大廳走去,趙鈺跟在他身後,隨他一起上了酒店的餐廳。在迎賓小姐的引領下,他們一起走進了一間豪華的雅間。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兩男一女走進了雅間,王輝將趙鈺一一介紹給客戶後,大家便坐下來一起用餐。


    席間,趙鈺舉止文雅,談笑自如,加之,她的身材玲瓏浮凸,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一種成熟美婦特有的高雅端莊的氣質,就連桌上那個女客戶都自歎不如,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酒桌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開始敬酒。


    趙鈺很快變得臉色微紅,香汗漸出,體溫升高,不自覺除去上衣,解開了胸前的兩顆領扣。一時間,深陷的事業線半露,胸部微顫,越加顯得性感迷人,看得酒桌上那兩個男客戶眼睛都直了。


    吃過晚飯,王輝送走客戶後,借口趙鈺醉了,便在酒店開了一間套房,扶著趙鈺來到房間門口,用房卡開門,領著趙鈺進屋後,隨即關上了門。


    薄薄的襯衣和短裙裹住趙鈺豐滿的身體,王輝忍不住地從後麵偷偷地窺視著她背影的美妙曲線。


    卡擦!


    關門的聲音響起。


    趙鈺的身體微微一抖,問道:“這……這是哪裏?”


    “這是酒店房間,你喝醉了,我送你到酒店休息。”王輝解釋說道。


    趙鈺今晚喝了不少酒,她的腦子不夠清醒,搖晃著腦袋說:“不,我……我不能待在這裏……”


    王輝解釋說:“你喝醉了,路上不安全,還是先休息好了,等你酒醒了再回家。”說著,他忍不住開始動手動腳起來。自從白天和王輝發生關係後,趙鈺感覺愧對何州,如今對他這種乘人之危的舉動更是大為反感,想要推開他,可渾身無力,隻好閉上眼,再一次默認了身上這個男人的所有動作……


    “小鈺,如果你能夠將那雪兒騙到我的床上,我就送你一輛名貴跑車。”王輝心滿意足的穿上衣服,開始了更大膽的計劃。


    “我都給了你,這還不夠嗎?”趙鈺瞪了她一眼。


    王輝哈哈一笑,道:“她比你美多了!你和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差了十萬八千裏!你呢頂多是用來發泄發泄,而那雪兒,我想睡她一輩子。”


    “你無恥!”趙鈺憤然推開他,踉踉蹌蹌的跑出房間,昏黃的路燈下,她心裏空蕩蕩的,腦子更是像一團漿糊似的,糟糕透頂。想起白天與王輝發生那種丟醜的事情,她就感到臉頰發燙,心跳加快,可與此同時,深深的內疚感又油然而生,她內心頓時感到十分矛盾,十分痛苦。


    思考再三,權衡許久,想到何州對他的好,她為自己的愚蠢感到無地自容,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王輝是個惡魔,何州才是自己的避風港,咬了咬牙,她似乎下定了決心,返回辦公室,關閉電腦,整理好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迅速離開辦公室,為避免旁人看見,沿著安全通道下了兩個樓層,這才乘坐電梯下樓。


    當她從電梯口走出,經過一樓大廳,走出辦公大樓時,發現王輝沒有追下樓,這才鬆了口氣。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疾步站到街邊,準備打車回家。


    嘎吱!


    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停在趙鈺的身邊。趙鈺打開車門坐到了出租車後排位置。


    突然,路邊有三個男人竄了過來!


    其中,一個平頭打開車門,坐進了出租車副駕駛座位,另外一個瘦高個和一個胖子一左一右擠進了車裏,把周鈺夾在後座中間。


    趙鈺立即起身準備下車,兩個男人同時伸手把她按住。


    碰!


    碰!


    兩聲悶響,瘦高個男人把兩扇車門關上。


    “你……你們……”司機回頭想說些什麽,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平頭掏出一把約有一尺多長的匕首,惡狠狠地說道:“少他媽的廢話,按照我指定的路線往前開車!”


    司機馬上就不再說什麽了,立即發動汽車。出租車剛開走,坐在趙鈺邊上的兩個人手就馬上不老實起來了。


    左邊的那個胖子把手從後麵伸過來摟住趙鈺的腰,右邊那一個瘦高個的手也在她的左邊大腿上放肆地摸起來。


    趙鈺剛逃出狼窩,又入虎口,感到一陣驚慌。她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叫喊道:“放開,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然而,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小姐,你一個人不寂寞嗎?時間這麽早,我們一起玩玩吧!”瘦高個哈哈大笑。


    “滾!”趙鈺心裏十分厭惡,使勁掙紮起來。


    左邊那個胖子很不高興,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背上有鋸齒的小刀出來,惡狠狠地對趙鈺說道:“老實點,要不然老子在你臉上劃個王八,你信不?”說著,他用刀的側麵在她的臉上輕輕比劃了一下。


    趙鈺頓時嚇得直打哆嗦,變得六神無主,腦子一片空白,她根本不敢再喊叫,也不敢再動。


    胖子見已經把趙鈺嚇住,就把右手放到周鈺大腿上,繼續肆無忌憚的撫摸起來。


    趙鈺再不敢反抗,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暴力傾向?隻好自認倒黴。


    駕駛位置的平頭同時用刀子威逼出租車司機把車開到了郊外,停靠在一個廢棄的車場裏。


    汽車剛停穩,他便跳下車,讓胖子坐在汽車副駕位置,繼續用刀子挾持司機,讓他別亂動和亂說話。平頭早就被瘦高個和胖子調戲趙鈺的動靜搞得神魂顛倒,躍躍欲試了,當他換到胖子的位置後,見趙鈺掙紮而累得半死不活地躺在後排的沙發上,就像是一隻饑餓的狼似的,朝她撲了上去。


    ……


    幾人對趙鈺進行侮辱後,為了堵住司機的嘴,便讓司機光腚腚地趴在周鈺身上,掏出手機,從不同的角度拍照。


    隨後,他們將站都站不起來、全身又髒又亂,身體又紅又腫的趙鈺扔到路邊,強迫司機將他們送到了城裏。


    臨下車前,胖子對司機警告說道:“如果你敢打電話報警,我們就把拍攝到你壓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照片發到網上,到時候,別人會以為是你上了那個女人。”


    “就是,我們已經記下你的車牌好了,如果我們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被你捅出去,就先把你剁了!”平頭惡狠狠的附和道。


    瘦高個也威脅道:“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最好管住自己這張嘴,要不然,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的很慘!”


    “放心吧,我不會報警的!”司機嚇得不行,慌忙說道。


    待這三個男人有說有笑地下車後,看著他們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司機才緩過神來,誠惶誠恐地駕駛出租車揚長而去。


    卻說何州醉醺醺的回家之後,麵對何所懼和張琴的關切詢問一言不發,將自己關在臥室房間裏,倒頭就睡。


    可是他哪裏睡得著。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腦海裏不斷出現王輝與自己的老婆辦那事,心裏頭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般渾身不自在,這頂綠帽子難道真是戴定了?趙鈺啊趙鈺,你真是糊塗啊!轉念一想,自己的老婆雖然對老人不太尊重,可對自己也是很關心的,結婚十四個月來恩愛有加,也許是王輝威脅她呢?或者王輝以家人性命相要挾她呢?自己這麽懷疑她,難怪她要生氣了。


    唉!她那麽愛自己,自己卻要懷疑她的不忠,自己還是哥男人麽!一股罪惡感和負疚感湧上心頭,讓他感到深深的自責和無比的羞愧。


    ——我要向她說聲對不起,我不該懷疑她,我愛她!在經過一係列的思想鬥爭之後,何州終於給自己這樣一個答案。


    他感到腹中饑餓,起床來到客廳,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便前去廚房替自己做了一碗麵條。草草地吃過之後,他坐到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機,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趙鈺,誰知等著等著,卻睡著了。


    雪兒半夜被外麵的聲音驚醒,起床一看,見到何州睡在沙發上,便拿了床被褥替他小心蓋上,關掉電視,無意中發現了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十個未接來電,發現都是趙鈺打來的。心中想著趙鈺一定有事,於是,她急忙回撥過去。這是她第一次用手機這個新鮮玩意,感到既新鮮又好奇。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很久,對方才將電話接起來。


    “救.......”


    手機裏傳來了趙鈺有氣無力的聲音。


    “啊!”雪兒心一緊,驚呼一聲,急切地問:“你在哪裏?”


    “我……我在郊外的一個廢舊汽修廠……”趙鈺斷斷續續地說完之後,頓覺一陣虛脫,再次昏厥了過去。


    無論雪兒如何叫喊,電話裏始終沒有聲音。


    雪兒知道趙鈺出事了,一時不知道她的死活,情急之下,撥打了張琴的電話。


    趙鈺躺在郊外那個廢舊汽車廠冰冷的地板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通完電話後,就昏了過去。


    她仿佛看見了一條伸向天國之路,路上密密麻麻地點綴著零星的燈光,盡管燈光有寫微弱,她還是看見了天國之門正逐漸向自己敞開。天國離她越來越近,她突然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解脫,於是會心地笑了,笑得非常開心,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卻說張琴在接到雪兒的報警電話後,按照她提供的方位很快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趙鈺,並將她送往市人民醫院進行搶救。


    等何州急匆匆地趕到市人民醫院急救中心時,趙鈺剛剛做完手術。


    醫生告訴何州:“受害者因下身破裂,出了大量的血,幸好及時被警察送到醫院急救,如果再稍稍晚了一步,就會有生命危險,受害者現處於昏迷狀態,需要休息,家屬必須二十四小時照顧她。”


    隨後,醫生讓何州前去繳納一萬元元錢的住院押金,按照何州的請求,讓醫護人員用推車將趙鈺送到了住院部的一間單人病房。


    “二姐……哦不……二嫂……哦不……這……”何州突然有些疑惑,這該怎麽稱呼雪兒呢?


    倒是雪兒顯得十分平靜,見他窘迫,不由莞爾一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一個稱謂?叫雪兒便可。”


    哦,是的是的,爸媽也是這麽稱呼的,大姐也是這麽稱呼的,沒想到我也可以這麽稱呼。何州笑笑,尷尬的說道:“雪兒,出門匆忙,我沒帶錢……”


    “無妨。奴家有。”說著,雪兒從包包裏取出一遝錢來遞給他,“都拿去。”


    何州一看,這足足有三萬!說太多了用不了,雪兒又說拿著給趙鈺買些營養滋補滋補,何州這才收下了。


    終於,在何州精心照顧下,趙鈺睜開了眼睛。


    白茫茫的一片,燈光有點刺眼,她動了一下,感覺下身有些疼痛,自己的身子很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裏是醫院!


    趙鈺發覺自己躺在一間高級病房的病床上。她的腦筋開始運轉起來,最先浮現在她腦海裏的是自己在酒店房間和王輝巫山雲雨的場景,然後她覺得愧對何州,離開公司辦公室下樓,準備搭乘出租車回家時,被三個男人挾持到郊外的一個廢棄修理廠裏。她被那幾個男人多次侮辱之後,感到全身虛脫,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昏厥過去,最後被、他們拋棄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環顧四周,她病床邊放著一把椅子,有個人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這個人不就是自己的丈夫何州嗎?難道是他把我送到醫院的?趙鈺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來到這間病房裏來的,丈夫肯定是為了照顧她,一夜沒有睡好,身體肯定累壞了。


    趙鈺不忍心驚醒他,隻是靜靜地瞧著他,欣賞著這個男人,她心裏清楚,丈夫是有多麽的愛她,可是自己竟然背叛了丈夫。


    凝視窗外,天空異常晴朗,空氣特別清新,陽光透過玻璃窗揮灑進來,灑在趙鈺的病床上,灑在熟睡的何州身上。


    ——我是怎麽被弄到醫院來的呢?趙鈺暗自思忖道。


    想起自己被幾個男人挾持到郊外時,被他們侮辱時的情景,感到非常憤怒,想起自己與胡同在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又覺得有些臉紅和愧疚。


    盡管趙鈺心裏有許多疑問,但還是沒有叫醒他,直到何州睜開眼睛。


    他伸了伸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發現趙鈺正愛憐憐地看著自己,頓時睡意全無。


    “老婆,你醒了?”何州驚呼出聲。


    趙鈺輕輕嗯了一聲,道:“我在這裏躺多長時間了?”


    何州答道:“大半個晚上,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啊,那麽久?”趙鈺動了一下,試圖想掙紮起來,說道:“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待在這裏……”


    “你身體很虛弱,不能動。”何州安慰她:“你現在什麽也別想,安心養傷。你放心,我一會兒打電話到你們公司,替你請一個假!”


    望著他一臉關切的樣子,趙鈺有些感動。


    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忍不住問:“老公,我是如何被發現並送到醫院,住進這間病房裏麵的?”


    “事情是這樣的……”


    何州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離開之後,我一直感到愧疚,我要為我的魯莽道歉,請你原諒我不該不問青紅皂白的向你發脾,到了晚上的時候,我開始擔憂起來,好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可一直沒有勇氣,於是隻好借酒澆愁。我沒想到你會打我電話,是雪兒撥打你的電話……”


    趙鈺大致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於是接過他的話,問:那我又是怎麽被送進醫院的?”


    何州憂鬱地說道:“你是被警察送來的。”


    “啊?警察?”趙鈺詫異地問道:“警察怎麽知道我被人挾持並遭遇……”


    “雪兒撥打你的電話時,你喊了救命,於是感覺事情不妙,就撥打了姐姐電話,而後姐姐直接出警,……”


    何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有些心有餘悸,說道:“醫生說,幸虧警察將你送到醫院裏搶救及時,要不然,你恐怕就會因失血過多,沒命了!”


    聽完何州的敘述後,趙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何州見她這般模樣,誤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便不敢再言語。


    緊接著,病房裏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老公,你是不是很討厭我,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過了好一陣子,趙鈺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是啊,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一直都愛你。”何州急忙解釋。


    趙鈺沉默了一陣,幽幽地說道:“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是一個很髒的女人?”


    何州搖頭說道:“在我心裏,你永遠是一個既賢惠又漂亮的女人。”


    “老公,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是在敷衍我,你是在哄我開心對吧?”趙鈺一臉憂鬱地問。


    “沒有啊,我說的是真心話。”何州搖頭說:“你是我老婆,我們是一家人,我為什麽要騙你呢?”


    “你就是在騙我,哄我開心。”趙鈺撅起小嘴說。


    “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趙鈺痛苦地解釋說道:“因為,我現在被那麽多人糟踐了,我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你肯定會看不起我。”


    “你是被人挾迫的,又不是自願的,我為什麽會看不起你呀?你千萬別有任何思想包袱。”何州安慰道,“放心吧,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會把你當成我最愛的女人!”


    “謝謝老公!”趙鈺報以感激一笑,說道:“我想求老公一件事。”


    “什麽事情?”何州疑惑地看著她。


    趙鈺憂鬱地說道:“我被那幾名歹徒糟蹋的事情你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如果別人知道了,那我沒法活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也會讓姐姐和雪兒保密的。”何州認真地說。


    “唉!”趙鈺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細細想來,還真對不住老公,太便宜那幾名歹徒了。”


    何州寬慰道:“你放心好了,警察對那幫歹徒**你的事情已經進行立案偵查,很快就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趙鈺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警察將我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們是怎麽說的?”


    何州如實回答說道:“因為我不知道你當時的情況,你當時又處在昏迷狀態,警察便打算等你醒來之後……”


    何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從病房外麵走了進來。


    一男一女兩個男警察,估計是男警察怕有些女人的隱私不好意思問起,才讓女警察陪他一起來錄口供的。


    男警察見周鈺躺在病床上打吊針,向她詢問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感覺好些了,謝謝”!趙鈺衝男警察報以感激一笑。


    女警察接過話說道:“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我們講述一遍吧,越詳細越好,這樣對我們破案有幫助。”


    “好的。”趙鈺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下班後我站在路邊搭乘出租車打算的時候,就有三個男人跟著我一起上車……”


    趙鈺斷斷續續的將她被挾持和被侮辱的經過向兩位警察敘述了一遍。當然,為了顧及自己的名聲,她沒有將自己在酒店裏與王輝巫山雲雨說出來。緊接著,女警察負責詢問,男警察負責做筆錄,看樣子,這名漂亮的女警察是男警察的上司。


    錄完口供之後,男警察讓趙鈺簽字、按手印之後,女警察叮囑她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鈴鈴鈴!


    這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提包裏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由於趙鈺一隻手紮著吊針,另一隻手掏電話不方便,何州便從手提包裏將手機掏出來交到她手裏。


    趙鈺一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頓時臊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接電話的時候,如何回答。


    何州見她有些猶豫,急忙問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你怎麽不接呢?”


    趙鈺一臉驚慌地說道:“是張琴打過來的,如果知道我在住院,向我問起原因,我該如何回答?”


    何州授意道:你當然不能說你在醫院裏,要不然,他會擔心的。”


    趙鈺點了點頭,見鈴聲固執地響著,急忙將電話接起來。


    “小鈺,你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急死我了。”手機裏傳來了張琴焦急的聲音。


    “哦,手機放在手提包裏,才聽見你來電話。”趙鈺敷衍一句,問道:“你有什麽事啊?”


    “聽小芳說你病了?怎麽樣,好點了嗎?”


    “沒事,發燒打點滴而已。”趙鈺急忙搪塞道。


    “在哪個醫院,我放心不下,來看看你。”


    “我已經好了,正在上班。”


    “回來吃飯吧,家裏有好吃的。工作別太累……”


    “今晚要加班,我就不回來吃了。忙著呢,掛了啊。”趙鈺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生怕自己話說多了會穿幫,急忙打斷張琴的話,說道:“一會兒我馬上要開會,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哦……沒有了,你忙吧!”張琴回答說。


    趙鈺嗯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剛掛斷,手機又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臉色微微一變,是王輝!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嘀咕一聲:又是推銷電話,怎麽這段時間這種電話這麽多?一邊嘀咕著一邊直接摁掉,然後衝著何州笑了笑:“老公,我想吃橘子,能幫我去買些回來嗎?”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買。出門匆忙我都沒帶錢,是嫂嫂給了三萬元。”


    “嗯。”趙鈺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聲。


    等他走出病房,趙鈺馬上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王輝的聲音:


    ——我的寶貝,我想你了,今晚,老時間,老地點,不見不散。


    ——今晚不行!


    ——有什麽不行的?


    ——我……我生病了,有點不舒服。


    ——你要搞搞清楚,有多少女人想做我的情婦我都不放在眼裏你知道嗎?做我的情人,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真的不舒服!


    這時候,王輝突然說出了一個令趙鈺瞠目結舌的話:“要不要我來醫院看看你?我這裏有一段視頻,你昨晚和三個男人風流快活的事現在都在我電腦裏。”


    “王輝,原來是你一手策劃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趙鈺震怒了。


    “很簡單,因為我玩膩了,就讓我手下也開開葷。”


    “王輝,你這個王八蛋!”


    “我姓王,的確是王八蛋。”電話裏,王輝哈哈大笑。


    “王輝,我要告你!”


    “隻要你不怕視頻傳播出去,盡管告我!頂多三年五載的我就出來了,倒是你,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還有你那個老公,都不知道自己女人被別人睡了!”


    “你無恥!”


    “你現在是個爛貨,我又是和無恥,咱倆倒是一對!哈哈!哦對了,這個視頻真是精彩,沒想到你這個爛貨原來喜歡這麽玩的!那下次我可要好好出點花樣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養好身體,今後,我打你電話,必須隨傳隨到,否則,我讓你身敗名裂!”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電話,一失足成千古恨,趙鈺懊悔不已,將頭蒙在被窩裏嚎啕大哭。


    惶惶不可終日的過了一個月,相安無事。


    這個月裏,審批也下來了,酒樓如願動工。何州是工程師,自然挑起了重任,辭了職,一心撲在酒樓的建設上。對於趙鈺的事,在何芳、雪兒和何州的守口如瓶下,何所懼和張琴一無所知,至於何來,更是不知曉了。


    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兩個月來,王輝的電話越來越緊密,言語越來越惡劣,最後下了通牒,若是再見不到她,那就等著全世界看她的好戲吧!


    趙鈺本已是驚弓之鳥,如今更是六神無主,見到實在沒法推托,隻好答應王輝做他的情婦,於是,她隔三差五的將身體奉獻給王輝,供他享樂。而王輝也越來越花樣百出,每次都將她折磨的半死不活。


    這天,趙鈺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吃不下東西,稍微吃一點,就嘔吐不止,嘔吐很嚴重,像是要把黃疸吐出來似的。


    張琴見了,心裏自然高興,估計是她懷孕了,這正是她想要的。雖然趙鈺平時對她不溫不火,但心善的張琴以為趙鈺如果有了孩子做了母親,這種情況估計會好一些,於是,她帶趙鈺去醫院檢查。


    醫生檢查的結果是,趙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這令趙鈺感到非常苦惱。


    記得那天晚上,正是她趙鈺的危險期,她與綁架自己的三名歹徒發生過關係,和總經理王輝發生過關係,孩子到底是誰的,她不清楚,也不能十分確定,但有一點十分肯定的是,這孩子百分百不是何州的,她準備去醫院做人流手術,將孩子打掉。哪知醫院裏有何州的老同學,得知消息後便告訴了何州。


    何州感到不妙,便偷偷從趙鈺的手機裏,翻出了她和王輝的聊天記錄,明白了整個事情真相後,他十分震驚,一股怒火從天而降!


    趙鈺精心打扮一番,穿著十分露骨性感的超短裙一扭一擺的在王輝麵前跳著舞,王輝滿意的大笑,一旁的手下們也跟著大笑。


    “兄弟們,想不想看現場直播啊?”


    “想啊!就怕大嫂不答應啊!”


    “什麽大嫂!就是一輛公共汽車!等我爽完了,給你們也嚐嚐,這個女人現在的功夫越來越熟練了!哈哈!”


    王輝大笑著走到周鈺麵前,隻見她嫵媚一笑,打開陽台窗戶,用極其魅惑的聲音說道:“好熱好熱,好熱呀!”


    “是嗎?那我來給你降降火!”


    王輝大笑著上前摟著她,像隻野獸一般對著她的身體啃咬著,趙鈺時而扭捏,時而嬌笑,將王輝惹得愈發難以忍受,就在這時,趙鈺突然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兩人在陽台邊瘋狂親吻起來,似乎彼此都要把對方吞噬。


    不,不是吞噬,而是毀滅!


    “王輝,你的死期到了!”


    王輝正在興奮當頭,還沒有反應過來,聽見旁邊的手下一聲驚呼,趙鈺忽然從陽台邊掏出一把事先藏匿好的水果刀,對準王輝的脖頸用力一劃!


    一股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王輝瞪著眼,喉嚨裏發出“哢哢”聲響,她怎麽也不明白,這個懦弱的女人哪裏來的勇氣殺人……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趙鈺突然將他奮力推出陽台!


    王輝捂著脖頸,如同秋葉一般從六層樓墜了下去,“碰”的一聲砸在水泥地上,鮮血直流,**迸裂,一命嗚呼。


    “你們誰敢過來,我就殺了誰!”趙鈺手持匕首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忽而流下淚來,哭著哭著,她忽然大叫一聲:“我好後悔!我好恨!”然後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當何州還因為堵車而焦急萬分的時候,何芳來電話了,告訴了他趙鈺已死亡,目前警方已經封鎖現場,並且在趙鈺的隨身包包裏發現遺書一份。


    何州眼前頓時一黑,栽倒在地。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了。


    案情不複雜,很快便破案了。何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一遍,大家圍著何州勸慰著,寸步不離,生怕他想不開做出傻事。


    “她留下什麽話沒有?”何州兩眼空洞的茫然望著外麵的天空。


    “你一定要堅強。好好活著,是她最大的願望。”方梅歎口氣,將趙鈺留下的遺書遞給了他。


    何州展開信紙,上麵,斑斑點點,不難發現趙鈺是在一種怎樣的心境下寫下的這封遺書:


    我想這一次,我是真的離開了你,比去年愛上你更需要勇氣,這一次我是真的離開了你,不敢告訴你我仍那麽深愛著你。害怕不能把你忘記,害怕你已藏在我的記憶裏,更害怕你為我陷入的太深而無法自拔沉迷不起,我終於想到一個忘記你的辦法。我不會再想你,不會再愛你,我的生命裏,不曾有你。有人說,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我們的生活有太多無奈。我們無法改變,也無力去改變,更糟的是,我失去了改變的資格,我已不配再做你的妻。


    分手吧,請記得有個可愛的傻瓜愛過你,我把難過留給自己,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愛我,讓時間悄悄地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對於我的名字,從今不要再想起。


    我好恨!恨王輝糟蹋了我,恨自己為了名利糊塗的做了他人的傀儡!所以,我要殺了他,為自己報仇,也為了曾經我深愛的丈夫。


    如果,我去了天堂,我會祈求玉皇大帝,把最美好的祝福帶給你。如果,我去了地獄,我會讓閻王把你所有的傷痛都轉化給我。如果,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會飄蕩在繁華的都市間,為你遮風避雨。


    如果,永遠存在,就讓我愛你永遠的每一天。如果,永遠不存在,就讓時間停留在,你愛上我的一一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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