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友最近一直在打聽畫像的事,又怎會沒聽說過我的事情?”錢玉心中懷疑漸生。


    錢玉不是胸有城府之人,心中懷疑,臉上自然帶了出來。


    唐南生心驚了,自己多日以來的舉動早已暴露在外。


    這本不是什麽隱秘事,卻也不是人盡皆知。


    但錢玉肯定的語氣,就說明他暗中調查過自己!


    不然他怎會如此肯定?


    這麽一想,唐南生臉綠片刻。


    任哪個男人被一位喜歡男人的男人盯上,心情都不會太好。


    心知此時要是不承認,定會引起懷疑,於是他一改臉色,尷尬道:“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都是傳言,不知該不該信。”


    錢玉倒覺得沒什麽好遮掩的,這事早被傳開了,再遮遮掩掩,他那寶貝也不可能回來!


    想起這事,錢玉的臉再次扭曲:“要讓我逮到那賤人,我必讓她生不如死!”


    唐南生好奇問:“錢道友說的可是畫中女子?”


    “正是此人!”錢玉咬牙切齒,臉色扭曲變形。


    唐南生默了默:“能讓錢道友恨之入骨,想必這畫中女子,定是做了人神共憤之事了。”


    “何止是恨之入骨!我真恨不得食其肉飲起血,將她渾身骨頭拆出扔到山上去喂野狗!”錢玉謔地站起身,一腳踢飛身前案桌。


    案桌突然飛出,唐南生下意識側身,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難看。


    剛剛他差點是以為上麵這位是師父呢。


    唐南生不願事情鬧太大,張口安撫錢玉:“錢道友莫氣,有令尊在,相信這女子跑不了多久。”


    “要是我爹有用,那賤人豈會到目前為止也毫無消息?”


    錢玉心底是信他爹的,可過去這麽久,早把那份信任消耗殆盡,剩下滿肚子委屈憋悶。


    他心中時常會冒出一些念頭,父親是元嬰真人,要是想抓一個築基修士,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但如今這隻螞蟻逃之夭夭,他爹仿佛一點不著急。


    要是當時他爹當時能舍下無根草和藍罌果,文生長老又怎會故意拖著不給他們畫像?


    要是一早拿到畫像,那賤人早就交到他手裏了!


    “錢道友莫要誤會了真人,真人如今拿出十粒結嬰丹和兩個極品法器懸賞,這些東西,已經夠很多修士窮極一生去努力了。”


    “那又如何!這些對他來說算什麽?他要是真為我著想,當初就不該心疼那些東西!”


    錢玉已是憤怒到極致,不止有對蘇子靜的恨,還有對留華真人的怨。


    這個時候的人通常都不是很理智。


    唐南生嘴角上揚,他趁熱打鐵:“錢道友既然如此恨那畫中人,不妨告訴我那人的一些線索。我在各地都有認識的朋友,到時請他們幫忙留意,找到人的機會非常大。除非那畫中人有了不得的神功,能躲開所有人的追蹤……”


    唐南生若有所思看了錢玉一眼。


    後者依舊滿臉恨意,“不瞞唐道友,有件事我一直沒想通。”


    “願聞其詳。”


    錢玉回想起那夜,省去其中不可與外人道來的隱秘,著重談及那夜畫中人行凶後的不留痕跡,以及幾位元嬰真人用神識掃遍整座山也沒發現她,後來一群築基修士卻在山上找到她的詭異事。


    末了,錢玉道:“那賤人不過築基初期,哪來這麽大本領,能躲開元嬰真人的神識!定是偷學了什麽隱匿秘法!”


    他再一次強調:“那賤人要是落在我手裏,定要先砍斷她雙腿,再狠狠折磨她至死!”


    對於他那些沒用的嘴上報複,唐南生完全不感興趣,思緒一直停留在蘇子靜無聲無息的偷襲上。


    心緒就像活火山,岩漿在火山口沸騰翻滾,隻等一個時機就能盡數噴出。


    介子境域!


    除了介子境域,有什麽東西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還能躲避元嬰真人法眼?


    唐南生想不出,他突然站起身,拱手道:“天色不早了,今日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錢玉一愣,聊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說要走?


    “唐道友是覺得我這住處不舒服?以唐道友的身份,住路遊閣太屈就了。而且我與道友一見如故,不如搬來我這裏,每日談天說地,豈不快活。”


    快活你妹!


    唐南生差點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惡心的男人。


    察覺到門口兩名金丹修士蠢蠢欲動的氣勢,掂量掂量自己的修為,唐南生捏緊拳頭,麵不改色:“多謝好意,我是想起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對那畫中人使用的秘法應該很有興趣,他本人沉迷與研究這類東西,而且有一獨門秘法‘萬裏追蹤’,他之前誇下海口,隻要有一根頭發,無論多遠,他都能靠著頭發上殘留的氣息,去找到這根頭發的主人。我見錢道友找人心切,於是想請他來試試,興許有用。”


    錢玉猶豫了,他對唐南生是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可此時仇恨,這種想法迅速就被壓下去了。


    “果真有這樣的人?”


    唐南生笑笑,“術業有專攻。他別的本事沒有,就這些歪門邪道最在行。”


    錢玉盯著唐南生看了片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唐道友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重謝不必,錢道友當我是知己,作為朋友,這點事是應該的。”


    “唐道友當我是朋友,那我就不與道友客氣了。這‘道友’叫著怪生分,不如我喚你一句大哥如何?”


    唐南生會心一笑:“錢弟。”


    “唐大哥!小弟這就差人送你下山。”錢玉叫來守在門外的人。


    進來的依舊是那個帶路人。


    錢玉吩咐道:“將我大哥好生送下山,稍有差池,惟你是問!”


    “是是,小的明白了。”帶路人趕緊應下。


    將人送到大門口,錢玉拱手:“那小弟就在門內等著大哥好消息。”


    “放心吧。”唐南生拱手回之,大步離去。


    他一走,錢玉冷下臉來,招招手,那守在麒麟旁的兩位金丹修士其中一位走過來。


    “讓人去盯著他,別讓人跑了!”


    金丹修士轉身離去。


    錢玉又看了一眼他離去的方向,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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