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嚇了一跳，但還是跟鎮定，沒有像貞獲那樣一聲驚叫，還問珞華這是什麽意思。
“小瑾一直都很乖，大小姐怎麽會覺得她在扮鬼呢？這絕不可能。”
珞華打了個哈欠，伸手擋了擋。
連翹卻很是明白珞華的心情，她站前一步，喝退貞獲。
“大小姐辦事要跟你一個下人解釋什麽，是想拖下去挨上五十個板子嗎？”
經過相處的短暫時間，幾個管事都覺得珞華沒有什麽架子脾氣，可這會兒被連翹一罵，紛紛驚醒過來，立馬和貞獲拉開了距離。
而貞獲一個小小的文弱書生，麵對連翹的嗬斥，莫名喪失了底氣。
小瑾卻很有義氣，她把水盆放下，一身正大光明的模樣。
“不用打他，他什麽都不知道，是，我是扮鬼了，因為我要你們這些人心裏愧疚，要讓你們害怕！”
她越說越憤怒，似乎麵對的是十惡不赦的凶徒。
貞獲也為她狠狠捏了一把汗，姑奶奶可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挺有意思的，像是誰欺負過你。”
珞華同連翹打趣，笑著問小瑾：
“那你現在可得償所願了？”
小瑾被她一說，頓時麵色沉了下來。
看樣子，她還沒什麽機會，那一肚子計劃估計得胎死腹中了。
“我拿你們沒辦法，但做那麽多惡，早晚有一天會被天收。”
天收？這孩子還真是單純，不過也是，天收這樣的懲罰，確實是最無力的安慰了吧，真要有能耐，自己手動報複，豈不是最爽快。
“如果沒有被發現，你打算怎麽樣？”
連翹搬了把椅子過來，珞華悠悠然的坐下，和小瑾閑聊起來。
“我姐姐最喜歡唱歌了，我在學她最喜歡的歌，以後專門唱給那個人聽，等久了，她會心裏害怕，然後生病。”
珞華忍不住笑出聲，這姑娘的確很單純，卻又很大膽，反正也是耗費時間，那不如聽聽看她還有多少有趣的事。
“你姐姐是誰？”
小瑾聽到珞華提到的姐姐後，抽了抽鼻子，眼眶發紅。
“我姐姐是小蘭，負責廚房端茶倒水的，她最勤快了，一直想存銀子然後帶我離開這。”
“你這不要臉的丫鬟，說什麽呢，快閉嘴。”
說話的人是負責管廚房的，也是一群管事中身材最胖的，所以珞華對他有些印象。
他在嗬斥了小瑾之後，訕訕的同珞華解釋：
“小蘭是我手下的人，前段日子自殺了，您別聽小瑾亂說，我收下的人從來沒有過要離開宮家的想法。”
珞華似笑非笑，她突然覺得這宮家也挺可笑的，掩耳盜鈴的事怎麽就說的光明正大，當奴才當得要睜眼說瞎話。
“那你說說，那小蘭為什麽自殺？”
“這，”胖管事搓了搓手，連翹立馬嗬斥一聲，讓他看清楚現在是誰坐在麵前，胖管事直接跪倒在地上，害怕的說道：“那小蘭前幾日給夫人和二小姐送茶水，辦事不利，被罰砍了一隻手臂。”
小瑾親耳聽到自己姐姐的遭遇，急忙衝上去，趁胖管事還跪著，使勁抓了好幾把。
“果然是二小姐的作風。”
連翹曾經也栽在過宮琅華的手裏，那時候她醫術曝光，就被宮琅華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差點亂棍打死，多虧了珞華才躲過那一劫，沒想到這麽久過去了，宮琅華的手段還是以前那樣。
“行了，小瑾你過來。”
小瑾眼裏還帶著火氣，她盯著珞華，並不動彈，還是被兩個管事抓到珞華麵前的。
“你想的太差了，你以為用你姐姐的身份鬧鬼，就能達到目地？想的太簡單了。”
珞華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正好要小瑾抬頭才能看到她，這個姿勢和高度，形成了明顯的分界，主和仆，強大和縮小。
小瑾感受到這一點，索性轉過頭去，不仰望珞華。
“但你的所作所為，就像是我們踩死了一隻螞蟻，你能確定，你知道那隻螞蟻的愛好嗎？”
珞華往前傾，抓住了小瑾的下巴，強迫她認真聽完自己的話。
“就算你扮鬼一千次一萬次，他們也不會對你有半分的愧疚，因為，在他們眼裏，你們都隻是螞蟻而已。”
珞華鬆開手，小瑾栽在地上，腦海中還是看到的珞華的那雙眼睛，冷漠又強勢，擊碎她虛偽的想象，是，宮家多強大呀，她能做的，除了這副身體拚著不要，宮琅華和薛玲麵前也會有無數人，為他們擋刀。
小瑾視線掃過身邊的管事們，他們，也都是宮家的走狗，她自己不強大起來，宮琅華和薛玲，自然不會浪費一個眼神在她身上。
“可是，我姐姐沒死，她隻是失蹤了，一定他們把我姐姐藏起來了，啊！！”
小瑾狂叫一聲，聲音撕裂。
“即便是死了，為什麽全屍都不肯留一個給我。”
她終於放聲大哭，麵對自己複仇無望之後，她隻能靠這哭泣來釋放心中的委屈，雖然，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去問問，池塘到底打掃出來沒？”
連翹點頭，正要吩咐人去看，書樓門口卻進來一個人，正是宮琅華。
她看到滿院的人，立馬朝珞華走過來。
“姐姐，娘讓我來看看你進展如何了。”
即便是自己的本意，也要把薛玲拿出來擋一下搶。
但她對整個局勢以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並不知情。
小瑾低下的頭顱，眼中蘊含的怒火，幾乎可以吞噬一個人。
她摸索到一塊石頭，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宮琅華的身上，沒有誰注意到她的舉動。
宮琅華正大步的向珞華靠攏，珞華嘴角含笑，半倚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慵懶又帶著誘惑。
然後，在宮琅華邁出一個步子後，小瑾眼神一凝，整個人竄起身，手裏的石頭直接敲在了宮琅華的額頭上，偏偏宮琅華是個花拳繡腿，被這一砸，直到細細的血流流到了眼睛上方，她才驚覺過來，指腹一觸碰，全是血。
“啊啊啊，賤人。”
在小瑾敲完人之後，幾個機靈的管事已經將人控製住，小瑾看宮琅華狼狽的樣子，發出哈哈哈的笑。
宮琅華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這一擊小瑾用足了力氣，她現在還有點頭暈目眩的。
她大步一邁，手掌高高的舉起，她要好好掌嘴這個卑賤的丫鬟。
然而，她的巴掌落在半空，再也不動分毫。
“小瑾一直都很乖，大小姐怎麽會覺得她在扮鬼呢？這絕不可能。”
珞華打了個哈欠，伸手擋了擋。
連翹卻很是明白珞華的心情，她站前一步，喝退貞獲。
“大小姐辦事要跟你一個下人解釋什麽，是想拖下去挨上五十個板子嗎？”
經過相處的短暫時間，幾個管事都覺得珞華沒有什麽架子脾氣，可這會兒被連翹一罵，紛紛驚醒過來，立馬和貞獲拉開了距離。
而貞獲一個小小的文弱書生，麵對連翹的嗬斥，莫名喪失了底氣。
小瑾卻很有義氣，她把水盆放下，一身正大光明的模樣。
“不用打他，他什麽都不知道，是，我是扮鬼了，因為我要你們這些人心裏愧疚，要讓你們害怕！”
她越說越憤怒，似乎麵對的是十惡不赦的凶徒。
貞獲也為她狠狠捏了一把汗，姑奶奶可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挺有意思的，像是誰欺負過你。”
珞華同連翹打趣，笑著問小瑾：
“那你現在可得償所願了？”
小瑾被她一說，頓時麵色沉了下來。
看樣子，她還沒什麽機會，那一肚子計劃估計得胎死腹中了。
“我拿你們沒辦法，但做那麽多惡，早晚有一天會被天收。”
天收？這孩子還真是單純，不過也是，天收這樣的懲罰，確實是最無力的安慰了吧，真要有能耐，自己手動報複，豈不是最爽快。
“如果沒有被發現，你打算怎麽樣？”
連翹搬了把椅子過來，珞華悠悠然的坐下，和小瑾閑聊起來。
“我姐姐最喜歡唱歌了，我在學她最喜歡的歌，以後專門唱給那個人聽，等久了，她會心裏害怕，然後生病。”
珞華忍不住笑出聲，這姑娘的確很單純，卻又很大膽，反正也是耗費時間，那不如聽聽看她還有多少有趣的事。
“你姐姐是誰？”
小瑾聽到珞華提到的姐姐後，抽了抽鼻子，眼眶發紅。
“我姐姐是小蘭，負責廚房端茶倒水的，她最勤快了，一直想存銀子然後帶我離開這。”
“你這不要臉的丫鬟，說什麽呢，快閉嘴。”
說話的人是負責管廚房的，也是一群管事中身材最胖的，所以珞華對他有些印象。
他在嗬斥了小瑾之後，訕訕的同珞華解釋：
“小蘭是我手下的人，前段日子自殺了，您別聽小瑾亂說，我收下的人從來沒有過要離開宮家的想法。”
珞華似笑非笑，她突然覺得這宮家也挺可笑的，掩耳盜鈴的事怎麽就說的光明正大，當奴才當得要睜眼說瞎話。
“那你說說，那小蘭為什麽自殺？”
“這，”胖管事搓了搓手，連翹立馬嗬斥一聲，讓他看清楚現在是誰坐在麵前，胖管事直接跪倒在地上，害怕的說道：“那小蘭前幾日給夫人和二小姐送茶水，辦事不利，被罰砍了一隻手臂。”
小瑾親耳聽到自己姐姐的遭遇，急忙衝上去，趁胖管事還跪著，使勁抓了好幾把。
“果然是二小姐的作風。”
連翹曾經也栽在過宮琅華的手裏，那時候她醫術曝光，就被宮琅華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差點亂棍打死，多虧了珞華才躲過那一劫，沒想到這麽久過去了，宮琅華的手段還是以前那樣。
“行了，小瑾你過來。”
小瑾眼裏還帶著火氣，她盯著珞華，並不動彈，還是被兩個管事抓到珞華麵前的。
“你想的太差了，你以為用你姐姐的身份鬧鬼，就能達到目地？想的太簡單了。”
珞華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正好要小瑾抬頭才能看到她，這個姿勢和高度，形成了明顯的分界，主和仆，強大和縮小。
小瑾感受到這一點，索性轉過頭去，不仰望珞華。
“但你的所作所為，就像是我們踩死了一隻螞蟻，你能確定，你知道那隻螞蟻的愛好嗎？”
珞華往前傾，抓住了小瑾的下巴，強迫她認真聽完自己的話。
“就算你扮鬼一千次一萬次，他們也不會對你有半分的愧疚，因為，在他們眼裏，你們都隻是螞蟻而已。”
珞華鬆開手，小瑾栽在地上，腦海中還是看到的珞華的那雙眼睛，冷漠又強勢，擊碎她虛偽的想象，是，宮家多強大呀，她能做的，除了這副身體拚著不要，宮琅華和薛玲麵前也會有無數人，為他們擋刀。
小瑾視線掃過身邊的管事們，他們，也都是宮家的走狗，她自己不強大起來，宮琅華和薛玲，自然不會浪費一個眼神在她身上。
“可是，我姐姐沒死，她隻是失蹤了，一定他們把我姐姐藏起來了，啊！！”
小瑾狂叫一聲，聲音撕裂。
“即便是死了，為什麽全屍都不肯留一個給我。”
她終於放聲大哭，麵對自己複仇無望之後，她隻能靠這哭泣來釋放心中的委屈，雖然，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去問問，池塘到底打掃出來沒？”
連翹點頭，正要吩咐人去看，書樓門口卻進來一個人，正是宮琅華。
她看到滿院的人，立馬朝珞華走過來。
“姐姐，娘讓我來看看你進展如何了。”
即便是自己的本意，也要把薛玲拿出來擋一下搶。
但她對整個局勢以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並不知情。
小瑾低下的頭顱，眼中蘊含的怒火，幾乎可以吞噬一個人。
她摸索到一塊石頭，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宮琅華的身上，沒有誰注意到她的舉動。
宮琅華正大步的向珞華靠攏，珞華嘴角含笑，半倚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得慵懶又帶著誘惑。
然後，在宮琅華邁出一個步子後，小瑾眼神一凝，整個人竄起身，手裏的石頭直接敲在了宮琅華的額頭上，偏偏宮琅華是個花拳繡腿，被這一砸，直到細細的血流流到了眼睛上方，她才驚覺過來，指腹一觸碰，全是血。
“啊啊啊，賤人。”
在小瑾敲完人之後，幾個機靈的管事已經將人控製住，小瑾看宮琅華狼狽的樣子，發出哈哈哈的笑。
宮琅華哪裏受過這樣的氣，這一擊小瑾用足了力氣，她現在還有點頭暈目眩的。
她大步一邁，手掌高高的舉起，她要好好掌嘴這個卑賤的丫鬟。
然而，她的巴掌落在半空，再也不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