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床上有一隻黃鳥。


    它看著床上攤開的日記本。


    敏銳的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本來是想尊重安室透的隱私的……


    風間葉月不打算尊重了。


    她跳過前麵的“底褲日記”,直接翻到與自己有關的養鳥日記。


    ……


    四月九日,晴,天氣……和我的心情一樣明媚。


    “底褲日記”【臥底日記】已經正式更名為養鳥日記。


    我初見到新生的它時,它正撲騰著翅膀,累得氣喘籲籲卻收效甚微地在鍋裏掙紮。


    我甚至不知道它是急於成長趁父母不在就翻窗跳出家門結果掉落在我家窗台上,還是老天看我可憐,一天天的戰戰兢兢都餓瘦了,獎勵我一顆新鮮的雞蛋吃。


    感恩吧!我的大度。


    並不是不吃你這顆鳥蛋,是因為我最近在減肥。


    ……


    風間葉月:“……”


    ……


    安室透的字秀美,寫的內容也如此優秀:


    他寫:我彎腰撿起了它,並把它忘在了廚房的鍋裏。


    後來,琴酒帶著酩悅來家訪,把我扣走了,等嫌疑洗清重新獲得自由,鳥已經孵化出來了,意外的不是醜醜的。


    當時,它用小翅膀用力拍打著我的手,並發出帶著感歎號的抗議。


    不讓我碰。


    如同鬆田陣平威脅童年的我“大灰狼來了”以使我聽話,我教育它說:“別動,有貓!


    就像當年我對陣平翻白眼,這隻鳥不鳥,鸚不鸚鵡的小東西對我翻了個大大滴白眼。


    哦,你牛皮!


    我掏出菜刀對鳥剁雞。


    那隻小小的黃鳥瑟瑟發抖的…滾走了……


    並未撲入期待抱抱的我懷裏。


    我伸出爾康手:“回來啊!”


    ……


    還好它還不會飛。


    ……


    五日十號。【別想了昨天是四月九號】


    它的體形比麻雀大,羽色黃黃的。


    我把鳥帶到了咖啡店。


    “好漂亮一隻鸚鵡。”這是榎本梓說的。“不過,安室先生,你是不是應該給它喂點東西?”


    於是,五分鍾後,它的麵前擺著小米、菜葉和清水,可它不吃不喝,就在那兒歪著脖子生氣,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我的。我質問它:“湊合吃吧!難道想讓我給你滿處捉蟲子不成?”它一翻白眼,還是不領情,幹脆轉過頭不理我了。


    艸艸~我不伺候了!如何氣衝衝的走,又是如何從心的走回來的,已經記不清了。


    我給鳥取了名字,叫小葉。


    是為了紀念一個小姑娘。


    ……


    為了讓小葉進食,我在洗幹淨的眼藥瓶裏裝上牛奶,然後我拿著奶,像一枚導彈一樣,向小葉擠射過來。這鳥不知怎麽回事,大叫一聲一張嘴,牛奶就灌進去了。


    它還吃了蛋糕。


    嚇得帶去隔壁獸醫院檢查,得到一個分外健康的證明才放心回家。


    後來,小葉的夥食變成了牛奶蛋糕。


    我是怕熱量不夠才放的牛奶,我想:大象都能靠喝奶長大,何況你這麽個小東西。


    日子就一天天的過。


    六月十一日:【過了有大半個月】


    吃奶長大的鳥果然奶胸。


    長大了的鳥相貌優雅,胸部的確是柔和的乳白色,牛奶的顏色,軟軟的毛發像是拉絲的牛奶,玩起來手感驚人的好,她還拖著長長的動人尾羽,明黃色的小身影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溫暖。


    我特別想搓鳥,但小葉不讓搓。


    不讓搓就不讓搓。


    我……


    偷偷的搓!


    ……


    咳咳,才不是癡漢。


    七月十二日:


    我和她聊以前的事,笑,又悲傷。


    哪怕我表現得像個精神病院的仁兄,鳥也沒有飛走,它似乎已經習慣了我的嘮叨。


    它真是個小天使。


    八月十三日:


    它也四處觀望,滿腹陰謀。


    一天,此鳥格外乖巧,後來我才發現事出有因,它竟然在我兜裏大小便,它使我成為一個有味道的男人。


    哦!


    風間葉月看得想扯掉日記。


    她表示那真的不是鳥渣淦,那隻是安室透落在口袋裏的一顆普通的花生!


    這個男人是不是傻,誰家鳥拉出來的種子是完整還帶椒鹽味的花生?


    安室透是不知道風間小小鳥的辯駁,不然,他鐵定要和鳥開辯駁會:“你說鳥不拉花生,那你說說,是誰喜歡吃蛋糕喝咖啡啊?對於特殊的鳥,當然要有特殊的態度。”


    ……


    繼續看日記:


    我把她特殊的禮物留了下來,種在了花盆裏麵。


    種花得花,種豆得豆。


    ……


    當時,風間葉月看著他種得熱火朝天。


    奇怪的印象增加了。


    震驚!


    以:清晨,成年單身男子,浴巾,花生,鸚鵡為關鍵詞,請自動腦補理應發生的故事!


    九月十四日


    樹冠像一隻巨大而柔軟的綠色搖籃在下麵接應著,有一抹黃色在綠葉中很顯眼。


    鳥已經可以飛了。


    我並不限製她的自由。


    把她帶著養著,我卻總懷有一種僥幸的甜蜜:


    她還需要我的照顧。


    萬一有一天她不需要了呢?


    她會離開我。


    或者萬一…有一天我不在了……


    啊,開個玩笑。


    比一隻鳥先死。


    決對不行。(つ???)つ


    風間葉月:“……”


    十月十五日:


    一個叫柯南的小朋友頭頂一隻綠色的鸚鵡來找我“玩”,那隻綠鳥和小葉玩得很開心,兩鳥從沙發上打進沙發套,從書櫃外打入書櫃裏。


    那隻綠鳥摸了我家鳥二十七次。


    我記住它了!


    ……


    十一月十六日,今天。


    我學習了哲學,我決定“對鳥談琴”。


    在我嘴裏,琴酒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他背影高大上,氣勢賽冰山。


    然後談論的琴酒說到就到。


    那天的琴酒,真的很不對勁。


    他,倚著酩悅酒,帶著滿足的笑容。


    安室透裂裂裂裂開來!


    還我冷酷無情的琴酒大爺來!!!這麽溫柔的琴酒,要我如何忍住不笑?


    哪想,琴酒轉身看著我的時候,表情一秒恢複正經,凶巴巴的不近人情的琴酒回來了!


    我這才明白,琴酒的溫柔是分人的。


    在他眼裏,我安室透就是臥底候選人,在他眼裏,他酩悅酒就是老婆候選人!


    我要不要告訴琴酒酩悅其實是男的?


    算了,我有小葉就夠了。


    今天,解鎖了小葉的尾巴。


    可以玩的地方增加了。


    我就是開森超人安室透!


    十二月十七日:


    我教小葉什麽是生氣,惱火,發瘋和哭笑不得。


    首先,我給毛利小五郎打了一個電話,當然,用的是新號碼,為了教我的鳥,就委屈一下毛利先生了。


    “這裏是毛利偵探所,有什麽需要委托的嗎?”


    “毛利先生您好,我不委托,我找人。”


    “找什麽人?”


    “工藤新一,請幫我叫下工藤新一好嗎?”


    “小子,你是憨憨嗎?這裏是毛利偵探所。”電話那頭傳來毛利小五郎的尖叫。


    “對,我知道,毛利先生,我找工藤新一。”


    “這裏是毛利偵探所,沒有工藤姓的哈巴崽。”


    “嗯,我找滾筒洗衣機。”


    對麵足足沉默了三分鍾。


    澎的一聲掛斷電話。


    我教養鳥:“看到嗎?這就是生氣。”


    “接下來,讓我們拿起電話,點擊回撥。”


    “嘟嘟……”電話很快接通。


    毛利小五郎很有禮貌的問好:“您好,這裏是毛利偵探所,您有什麽需要委托的嗎?”


    “毛利先生您好,是我,我找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


    “你有完沒完了!我告訴你,再打來我和你沒完!”


    等他掛完電話,我平靜的教養鳥:“知道了嗎?這就是惱火。”


    我第三遍打了過去。


    “我告訴你,我可是認識警察的毛利小五郎!我現在就要告你!”


    “啊,先生您好,我找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的惱火卡住,他咳嗽完,笑容回歸:“您需要什麽?”


    “我要和工藤新一先說完,再告訴你,麻煩您喊工藤新一接電話。”


    “滾筒你大爺!汪汪汪!再打過來放狗咬你了!”毛利小五郎快氣瘋了,他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這就是發瘋!”我還是平靜的向鳥解釋,然後平靜的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電話。


    毛利小五郎像大猩猩一樣咆哮:“混蛋,我要告你騷擾!”


    “您好,大名鼎鼎的毛利偵探,久仰大名,剛剛對您進行了一項特殊測試,稍有得罪,賠償既已經打到您的賬戶裏了。”


    在毛利小五郎“啊咧咧”的懵逼聲裏,我從容掛斷電話,並對鳥說:“看,他哭笑不得了。”


    ……


    日記本合上。


    鸚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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