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將領低下了頭,他們察覺到了姑蘇雲恒的怒火。


    紛紛低頭跪了下去。


    “屬下無能,還望將軍恕罪。”


    姑蘇雲恒緩緩的將自己胸腔間的一口氣吐出。


    “你們起來吧,我無心責怪你們,隻是情報緊急,我們必須要趁顧景淮尚未發覺我未婚妻的身份的時候動手,不然等到顧景淮察覺出什麽出來之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幾個將領紛紛起來,整齊劃一的說道:“末將等願意遵從薑軍教誨,與將軍奮勇殺敵,絕不退縮。”


    “很好!”姑蘇雲恒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是!”夜裏寒風呼嘯,透著陰森的寒意。


    顧景淮在點著燭光的軍營之中寫著遞給皇上的奏折。


    旁邊跟著傅景義伺候著。


    風吹燭火幽微,他臉部的線條顯得十分的分明,狼一樣的眸子,反射卻比那燭光還要明亮幾分。


    幕城現如今一切安好,雖然偶爾受到趙國的騷擾,但是卻無關痛癢。


    區區螻蟻國家,他還不放在眼裏。


    提及到趙公公和那一千精兵的事宜,他卻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傅景義在他身邊提議:“將軍,以我所見,我們可以先瞞著不提,等過些時日,兩國開戰,尋個借口說他被敵軍殺死了就行,這樣一來,也免得打草驚蛇。”


    顧景淮正欲開口,營帳卻在這時被人掀開了、原來是打獵歸來的王瀝川回來了,今日他迎來了大豐收。


    端了山上的一出狼窩不說,還帶回來了兩個狼崽子。


    王瀝川將這狼崽子放到顧景淮的書桌前展示了一番。


    兩個小狼崽呲牙咧嘴,在顧景淮的書桌之上上躥下跳。


    很快就引來了顧景淮的不快,於是王瀝川連人帶狼,都被顧景淮丟了出去。


    顧景淮緩緩的在奏折下麵落筆,隨即說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吧。”


    “將軍,將軍!”剛走不久的王瀝川大呼小叫的又跑了回來,手上拿著幾串烤魚,他跑起路來雙腳生風,一路飄香。


    原來是軍營的炊事館釣了幾條魚偷烤來吃,正好被他逮了一個正著,他一把給人家搶過來了。


    自己吃了一條,剩下的全部給顧景淮送來了。


    那魚烤的外焦裏嫩,外麵還撒著山中藤椒做成的椒鹽,香氣撲鼻。


    顧景淮分給了傅景義,自己吃了一條,忽然想起了還在帳中的傻子。


    於是拿著魚起身朝著營帳走去。


    王瀝川看著他的背影,顧著腮幫子和傅景義竊竊私語:“那沈家小姐是不是誘惑力驚人,連愣頭青都知道疼人家了。”


    傅景義斜晲了他一眼,看在他送魚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見識。


    沈十七吃過晚飯之後就在自己的營帳之中,抱著兔子哪裏都不去。


    小鄧依舊在她的營帳外,不會過多靠近她半步。


    顧景淮拿了一些烤魚給她,她吃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顧景淮看著她平和傾城的臉,覺得傻子最好的一點就是容易滿足,“喜歡吃烤魚?”十七點了點頭。


    “以後我帶你釣魚去。”


    “好!“公主來到了太和殿,果不其然,見到了一隻挺拔的身影跪在了殿前。


    公主的眼睛突然之間就紅了眼睛,她是皇室唯一的公主,也是皇室的驕傲,為什麽到了顧景淮的眼中,就變得這麽一文不值了。


    他當眾拒收了她的相思結,為了拒絕她的婚事,還不惜跪在殿前。


    她咬了咬嘴唇,朝著顧景淮走了過去。


    大聲的朝著顧景淮嗬斥道:“顧景淮,你這是什麽意思,威脅父皇嗎?”顧景淮一言不發,仿佛無視她一般。


    “本公主警告你,讓你做我的駙馬,乃是父皇給你的榮幸,你豈敢抗旨不尊?”顧景淮一直都在低著頭,似乎沒有將公主放在眼裏。


    公主貝齒咬上了嘴唇,似乎惱羞成怒。


    “豈有此理,顧景淮,你藐視皇家威嚴,威脅君上,居心叵測,本公主現在就要將你繩之於法。”


    公主伸手一指那幾個禁衛軍,大聲說道:“你們幾個給我抓住他,押入大牢、”幾個禁衛軍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向前進一步。


    公主厲聲嗬斥,“本公主的話你們已經不放在眼裏了是嗎,還不快照做。”


    “是。”


    那群禁衛軍才像是如夢初醒,朝著顧景淮走了過來。


    “顧將軍,得罪了。”


    其中一個侍衛帶著歉意的目光,對著顧景淮說道。


    顧景淮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任由兩個人拉著他的胳膊。


    公主美顏的臉上,仍舊是怒氣不減。


    “顧景淮,你等著,本公主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顧景淮仿佛置若未聞,依舊大步流星的朝著前方走去。


    公主眼中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了,嘩嘩的掉了下來。


    “父皇,父皇。”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朝著殿中奔去。


    殿中皇帝的身邊還有董美人陪著,說是看折子兩個人衣冠不整不知道是做了什麽東西,但是被顧景淮壞了性質。


    皇帝似乎動了怒氣,臉色通紅的坐在那裏,身體也一直都在顫抖。


    董美人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胸口,安排他服用藥物。


    “皇上消消氣,消消氣,為了這點事動怒不值得。”


    公主梨花帶雨的跑了進來,爬到了皇上的膝前,嬌豔美麗的臉上掛著淚珠,甚是可憐。


    “父皇,顧景淮他目中無人,一點都沒有把兒臣放在眼裏,父皇要為兒臣做主啊。”


    盡管她哭的梨花帶雨,皇帝的臉色也不為所動,他現在還在勃然大怒之中,但是因為藥性,所以沒有發作。


    董美人識相,拿出手帕擦去了公主臉上的淚水,攙扶著公主從地上起來。


    “我見猶憐的嗎,公主傾國傾城,哪點配不上顧景淮,竟然遭到他這番的嫌棄,公主切莫傷心,皇上一定會為公主做主的。”


    說是安慰,但是董美人說的話卻暗藏鋒芒,尤其是那嫌棄的兩個字眼,更是像是一把針,直接紮在了公主的心窩子裏麵。


    淚水像是決堤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父皇,求你為兒臣做主,嚴懲顧景淮。”


    皇帝的眼睛動了動,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麵,但是因為身體虛弱,看似重重的拍了那麽一下,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力量可言,紫檀桌上的茶杯隻是動了動,接著就沒有了任何波瀾。


    “豈有此理,顧景淮竟然這般的藐視皇權,不把朕放在眼裏。”


    他顯然是動了很大的氣,隻是身體虛弱,讓那分動氣也顯得漫不經心。


    “既然他想進大牢,就讓他在大牢裏麵好好反思,這幾天不讓他出大牢半步,不許任何人看望他。”


    公主抿著嘴唇不說話了,慢慢的起身,她隻是想要讓顧景淮娶她,卻不想要了顧景淮的命,這點小懲大誡,對她而言也是一個說法。


    隻是董美人有些泄氣,這麽久的功夫,竟然也隻是讓顧景淮禁足,說來皇上對於顧景淮還是又幾分忌憚的,畢竟是凱旋歸來的將軍,功不可沒,不能嚴懲。


    “公主放寬心吧,皇上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公主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朝著皇帝行了一個禮;“兒臣寫過父皇,兒臣先行告退。”


    顧景淮進了皇宮就被押進了大佬,老將軍似乎是早有預料,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沈十七不知道宮中的消息,但是從下人的閑言碎語之中也能聽出一二。


    無非就是顧景淮抗旨不尊,誓死不娶公主。


    娶公主有什麽不好,為什麽他這麽抗拒。


    難道是因為她嗎?這個想法一說,她立刻就搖了搖腦袋。


    自己這是瘋了嗎?按照顧景淮的安排,會有人來接她去軍營,所以她便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麵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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