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過你,可我就是不服……哈哈哈”


    “哎,沒錯,我不服我不服!”


    “哎喲,誰他媽踢我屁股?”


    ……


    台下的學子哄堂大笑,連台上的靈溪高層也忍俊不禁,學子們一個個模仿趙初揚的狼狽樣。


    有學子故意的高聲嚷道,“趙初揚,你一定是又大意了,不然怎麽連個娘兒們都打不過?”


    趙初揚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我見她是女流之輩……就沒出全力!這、沒出全力能算輸嗎!”


    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演武場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哎喲,我不服我不服,我認輸我認輸——”


    趙初揚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撕爛那學子的嘴。


    說話間,台上的第二場就已經分出了勝負,勝者欣喜,敗者落寞。


    越來越多隱藏實力的學子用出了底牌,顯出了大派弟子應有的實力,從今天起,大比才變的好看了起來。


    蔡星河這次的對手極為強勁,是一個煉氣七層的學子,蔡星河不敢托大,而且一口氣祭出了八把飛劍,其中有兩把甚至是靈器,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此子當真了不起,小小年紀就有這麽強大的靈識!”


    “是啊,我煉氣八層的時候,駕馭兩把飛劍都費勁,八把飛劍想都不敢想。”


    趙蹠的眼中也現出異彩,駕馭一把飛劍,煉氣四層的修士也能輕鬆做到,同時駕馭兩件法器也勉強可以,但是八件法器,連築基修士都很難做到。


    所以趙蹠猜測,這蔡星河肯定像自己一樣修煉了某種煉識之法。


    但畢竟隻是煉氣期,運用八把飛劍同時發起進攻不現實,就是靈氣也不可能支持的住,所以雖然八劍齊禦看起來花裏胡哨的,但實際上沒什麽大用。趙蹠目前還猜不透蔡星河到底要搞什麽……


    小五行法訣無比精純、駕馭八把飛劍、煉氣八層修為,而且看他輕描淡寫的模樣,一定還沒用出真正的實力。


    趙蹠心中暗讚,這蔡星河果然不負天才之名,看不透他的底細,就是自己對上,也不敢說能獲勝,也不知道對上夏騰龍勝負幾何。


    “趙蹠,你看他的劍。”


    林水瑤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對著趙蹠提醒道。


    “哦?”


    趙蹠也看出了些門道。


    忽然,看台上異變陡生,八把飛劍滴溜溜的環繞那學子一圈,一擊連著一擊。


    那學子原本還能和蔡星河打成平手,但此時已經左支右絀,再也抵擋不住,棄劍投降。


    “了不起!”


    趙蹠忍不住讚了一聲。


    原來劍還可以這樣用,雖然與自己的劍意走了不同的路子,但勝在連綿不絕,八把飛劍組成的劍陣讓人應接不暇難以招架。


    看了蔡星河的劍陣,趙蹠感覺自己心中仿佛有一絲明悟,忙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但這絲明悟卻如同降臨時的莫名其妙一般,消失的也是不翼而飛。趙蹠好像抓住了什麽,但又什麽也沒抓住。


    “鞏師弟,承讓!”


    蔡星河還是像之前一樣保持風度。


    “蔡師兄修為高深,我自愧不如。”


    那學子連道慚愧,原本還自信能支持許久,沒想到連蔡星河的軟劍都沒逼出來。


    接下來的比賽,林水瑤和夏騰龍雙雙獲勝,夏騰龍依然是簡簡單單將對手丟了出去。林水瑤的對手比較強,用出了瘋魔拳法,若不是在上萬修士的矚目之下,很難想象這個看起來柔弱似女子的少年,居然打出這麽陽剛爆裂的招式。


    “趙蹠對陣張立方!雙方學子上台!”


    又輪到趙蹠了,趙蹠這一次的對手是個賊眉鼠眼、身材矮小的學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樣,趙蹠前幾場觀察過他,這小子用的都是些旁門暗器,極為陰險。


    其實,殊不知趙蹠自己才是最陰險的那個,他那神鬼莫測的赤焰火槍才是被眾學子最忌憚的一等一的暗器……


    “趙師兄請了。”


    張立方陰惻惻一笑,趙蹠還待回禮,卻聽見前方傳來細微的破空之聲。


    不好!


    趙蹠“騰騰騰”連退三步,看著肩膀上紮中的細微小針,感覺半邊身子一陣酥麻。


    媽的!有毒!


    “趙師兄,你看我這無影針比你那法器如何?”張立方陰鷙的臉上露出笑意。


    趙蹠忙運功抵禦,沒想到張立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山形狀的法器,隻見那小山在張立方的催動之下,越變越大,呼嘯著朝趙蹠壓了上來。


    趙蹠右肩中針,連火槍都暫時用不了,隻能硬生生的頂住了飛過來的小山。


    “哼……”


    小山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趙蹠身上,壓的趙蹠雙腿都陷了進去。


    媽的,這是要陰溝裏翻船?


    張飛在看台上急得大聲呼喊,恨不得提起丈八蛇矛去助趙蹠一臂之力。


    “給我起!”


    趙蹠眥目盡裂,全力一丟,將那小山轟然推落。上身衣服寸寸碎裂,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


    張立方大驚,沒想到趙蹠竟有如此神力,連專耗氣血的無影針都治他不住。


    忙取出一個黑色小鍾催動,隻聽見一陣攝人心魄的鍾聲從張立方手上傳來,連旁邊鬥法的幾組學子都受了影響。


    看台上的執法弟子連忙用出一道音障,確保張立方的攻擊不影響其他學子。


    “喪魂鍾?”


    “他是古越張家的人?”


    看台上有人看出了張立方的來曆,喪門鍾是古越巫教的成名法器,沒想到居然在靈溪學子大比中出現了。


    “哈哈哈,趙蹠,我看你還能猖狂幾時?”


    張立方曆來看不起“嘩眾取寵”的趙蹠,加之他樣貌醜陋,沒少受學子們的白眼,捎帶著恨上了這幾天出盡風頭的趙蹠。


    “啊——”


    趙蹠痛苦大吼,隻感覺頭疼得要裂開了,豆大的汗珠撲簌簌的掉落。這喪魂鍾專傷人靈識,要不是趙蹠的煉識之法,此時早已經暈了過去。


    張立方也驚訝趙蹠為何遲遲不倒,就是一隻通靈上品的妖獸也得在自己的全力催動之下口吐白沫了。


    時間越長,張立方越是心驚,喪魂鍾消耗靈力不少,看趙蹠雖然痛苦,可哪裏有要倒下的樣子?剛開始還搖搖欲墜,但沒想到現在都能站穩了。


    多虧了煉識之法,趙蹠現在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痛苦,正在積蓄力量發動下一次攻擊。


    媽的,這小子是個怪物嗎?


    張立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趙蹠,如果你現在認輸,可以少受些苦!”


    見趙蹠不答,


    張立方發狠道:“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右手悄悄取出一個黑色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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