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影化作一道白煙消失不見,最後這句話,陳秀並未聽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又過去兩天時間,薑寧依舊沒有蘇醒的意思。


    一次打坐便是幾天、十幾天的時間,已山巔境的修士來說很正常不過。那些境界高深的修士,一次閉關甚至以百年、千年為單位,對於世俗界來說一百年已算是一次“輪回”的跟迭。


    “小子,老夫提醒你下,有人在朝這裏靠近,按照他們的行進路線來看,經過這裏的可能性不到三成,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陳秀心湖突然響起老人的聲音。


    本就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陳秀,像打了雞血般跳起來,朝著一個方向便飛躍而去。


    一男一女正在上演一場追逐大戲。


    一名妙齡女子,身姿婀娜、披頭散發很是狼狽,衣裙上也有破損的地方,隨著她的奔走不免春光乍泄,她腳步踉蹌已是搖搖欲墜的狀態。


    一名年輕男子,身形略顯饑瘦,臉色白皙,神色從容,不急不緩的跟在女子身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若隱若現的潔白光景,讚歎了句,“此等風景最是動人呀。”他下意識的掏了掏自己褲襠。


    “小娘子,別跑了,隻要你答應與我纏綿一番,保證你舒舒服服的,還有靈石和法器等作為報酬哦,絕不會讓你吃虧的。”男子聲音始終不急不緩、溫柔無比,內容卻越來越邪惡。


    見前麵的小娘子始終不搭理自己,這讓他有些不爽,嘴裏小聲罵道:“他娘的,什麽狗屁的秘境,老子一點都不稀罕進來,死老頭子算你狠!硬是在最後時刻強行將我塞進隊伍當中去,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修練的功法您老還不清楚啊,他娘的,這都幾天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了!二弟呀是大哥對不起你,先前在山穀外,遠遠瞧見靈隱宗的一名小娘子,當真是人間絕色,不知有無機會可以遇到...”


    早已經快到極限的女子“撲通”跌坐在地,一隻手撐著地麵,一隻手握著靈符,注視著即將走進自己的男子,泫然欲泣,讓人瞧著便覺得楚楚可憐。而這幅場景落在對麵年輕男子眼中,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讓他是一陣氣血翻湧,又下意識掏了掏褲襠。


    女子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流淌出眼眶,聲音顫抖道:“你不要過,在靠近我就使用靈符了!”


    回想起前麵的遭遇,她膽戰心驚,先前自己在找尋靈藥的時候遇到這人,可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待人以誠,行文之舉極為的有理數,還曾幫自己嗬退了兩名預想爭奪她靈藥的人。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火熱,是那種一般女孩子見了都懂的眼神,這讓她很是有些驚慌失措,打肯定打不過,甩又甩不掉,隻好小心翼翼應付,尋找合適的時機遠離他。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結果還沒等自己跑出多遠,他便追了上來,兩人你追我趕,途中,他幾次出手斬出數道劍芒將自己衣裙劃破,卻沒有傷到自己。


    年輕男子笑道:“小娘子,你可得好好想想,使用靈符後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五十年壽元噢。以你如今的修為活個一百五十歲綽綽有餘,正真衰老開始也得等到八十歲左右,可你一但使用這靈符,那可就得提前到四十歲了,和凡夫俗子無異。想想四五十年後,同輩姐妹等還是風華正茂的摸樣,而你卻已是人老珠黃,嘖嘖,想想我都為小娘子你覺得傷心。”


    他篤定她不會使用靈符,要是真果決的話,早在發現自己準備出手的時候就已經使用了,何必一路上磨磨蹭蹭,始終下不了決心。這種女人以他馳騁花叢風月多年的經驗,早已是了如指掌。隻需一點點的向前推進,慢慢與之消磨,攻破她心中的一道道防線,隻要不一下用力過猛驚,事情準能成。


    果然聽到這番言語的女子,握著靈符的手臂開始搖晃,神色掙紮,搖擺不定。


    年輕男子已經走到她的身前,直接一把將她手中的靈符搶到自己手裏,女子隻是掩麵哭泣,根本沒有催動靈符的打算。


    躲在樹上的陳秀瞧著這一幕,瞠目結舌呀,這也行?!下方那位年輕男子從他的服飾便能知道是空峒宗的人。那妙齡女子可就慘咯,不知道是那個小勢力的弟子,如今靈符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在秘境中不就等於將自己性命操之與他人之手嗎?真是有夠蠢的。陳秀現在可沒有出手相救的打算,靜觀其變。若是從一開始女子就拚死反抗,說不定陳秀還會做一做那英雄救美的事情,如今一副半推半就的摸樣,他現在隻想飽飽眼福。


    空峒宗的年輕人將手中的靈符一扔,靈符隨風飄落到遠方,看著眼前身姿婀娜的妙齡女子,壞笑道:“這才對嘛,哥哥我可是最會“疼”女孩子了,老實說以我的身份在外界都懶得瞧你一眼,你應該感到慶幸。我爺爺可是空峒宗的大長老,隻要我一句話,你加入我們宗門成為一名內門弟子也是一件小事,比起你那上不得台麵的山門不知強上多少!”


    他說話的時候雙手可沒有閑著,一雙爪子正肆意的在其嬌軀上撫摸著。


    “嘶啦!”


    女子衣衫破裂的聲音響起,並伴隨著空峒宗年輕人的淫笑聲。


    “小娘子別這般無趣行不?可惜哥哥我身上那些能讓你欲仙欲死的“寶貝”已經用完了...”


    此時女子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扯掉的七七八八了,肌膚裸露,大片大片的雪白。


    正觀看的津津有味的陳秀猛然一驚,不知何時薑寧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沒差點將他給嚇得摔下樹去,還好正在興頭上的空峒宗年輕人,並未注意到這邊的些許異常。


    薑寧此時使用了陳秀教他的隱藏自身氣息的術法,沒有名字,除了能隱藏氣息外還能隱藏自己的境界虛實,隻有高出自己境界一大截的修士才能發現端倪,以陳秀的話來說便是,這是扮豬吃老虎的絕佳術法!


    陳秀隻是轉頭看了薑寧一眼後,便繼續欣賞起下方的旖旎畫麵,小聲道:“突破了?”


    薑寧看著下方的畫麵有些臉紅,點了點頭,他突破到山巔境界後期後,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結果一來便目睹到這樣一番場景。


    下方即將進入最終階段的時候,早以癱軟無力的女子不知那裏生出的力氣,一把將男子推開。


    她苦苦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了,我已經有道侶了,他也在秘境中。”


    空峒宗的年輕人此時那裏還聽得進任何言語,罵道:“小娘們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完事後,我找到你那道侶,當著他的麵在來一次。”


    說完便撲了上去,女子拚命掙紮,帶著哭腔不停的哀求。


    薑寧見這一番場景頓時了然,原來不是一對道侶啊。


    陳秀這個時候也沒有了繼續觀看下去的欲望,他對薑寧笑著說道:“記住了,英雄救美也得看時候,在她最危急、最絕望的時候,你突然從天而降,帶給她希望!這樣說不得就如小說裏說的那樣,姑娘事後對你以身相許。小寧,你別出手,讓我我來!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


    “咳咳!”


    重重咳嗽兩聲,陳秀瀟灑落地,帶落一場樹葉雨,動靜足以讓下方兩人察覺到。


    “那誰,人家姑娘都已經表現的,那般不願意了,強扭的瓜可不甜呀。”


    他娘的!那個王八蛋敢壞我的好事!空峒宗的年輕人豁然起身,長袍一甩便穿戴到身上,看了看陳秀的服飾,心中一驚,抱拳道:“在下空峒宗內門弟子許幺,爺爺乃是宗門大長老,敢問閣下是撼山宗真傳弟子中的哪一位?”


    陳秀此時已經將修為隱藏在山巔境界初期,對著許幺譏笑道:“我管你是誰孫子!識相點就馬上消失在小爺的視野當中。”


    許幺臉色一沉,略微打量發現對麵的少年隻是個山巔境界初期的修士,不免樂嗬起來,老子可是山巔境界後期!山巔境初期是真傳弟子又如何?但他還是很小心謹慎,沒有馬上急於出手。


    那名差點就要“失身”的女子,驚慌失措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套衣裙穿好,然後雙手抱著雙膝,瑟瑟發抖,呆呆的看著這場對持。


    許幺向前走了幾步微笑道:“什麽時候撼山宗的人這麽愛管閑事了?我們空峒宗的吳夜和吳明,還有其他真傳弟子,如今可都在天陽秘境當中,你想引發宗門之間的決鬥嗎?”


    陳秀一副猶豫不決的摸樣,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雖然是我們宗門最弱的真傳弟子,但是我可不怕你!我警告你別離我太近,小爺出手可沒輕沒重的。”


    什麽玩意,就這德性也敢學人逞英雄?許幺沒來由一臉驚喜,朝著陳秀身後喊了聲,“吳師兄,你們怎麽來了。”


    陳秀一臉惶恐,極為配合的轉身望去。


    許幺冷笑,迅猛出手,從他右手袖子裏激射出十幾根墨綠色的鐵針,明顯上麵淬有劇毒,分別射向陳秀身體不同的位置,全是足以致命的地方,讓他躲無可躲!然後又一個轉身,左手袖子也激射出幾根鐵針射向距離稍遠的女子,接著從須彌戒指當中取出一柄劍,準備禦劍遠離此處,整一輪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


    “叮叮叮...”


    沒等陳秀有所動作,一柄飛劍不知從那裏飛出,先將射向陳秀的鐵針擊落,然後在半空中一個折回,以比許幺扔出的飛針還要快的速度,將距離女子隻差不到半米距離的飛針給挑飛,感覺到危險的許幺剛要有所動作,隻可惜已經晚了,飛劍直接斬落了他的頭顱,連給他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可謂是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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