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領著柳真全沿大路一直往前行,不知多久竟然到了一條河邊,老羊看見河邊青草興奮的帶著柳真全直往河邊。


    你這憨貨教你帶路,結果先去尋找吃食,絲毫不顧及你帶的可是又聾又啞且瞎的我,等到安逸之處非把你切了做一鍋羊湯。


    老羊視乎明白柳真全所想,回頭衝他‘咩咩’直叫。


    好似在說跟著你給你帶路,老羊我從沒吃過一頓飽飯,今日且讓我吃個夠本。


    閑來無事柳真全躺在河堤上,隨意的放著老羊自己去尋找吃食。


    許是老羊跟著柳真全久了也懂得人性,當柳真全躺這的時候,老羊不斷的舔這柳真全耳朵,柳真全煩躁的拿手揮了揮。


    你自己要吃東西怎麽現在又來煩我?


    老羊更不厭煩了,直接扯著柳真全的衣袖往河中跑去。


    此時柳真全也知道不對,不放開心神,隻見河中有一女子浮浮沉沉,氣息微弱。


    柳真全踏步水中如履平地,到了女子邊上大袖一甩,將女子卷起,一個跨步就來到岸邊。


    看來女子是溺水了,看來隻能又心肺複蘇法了,實在不行就用人工呼吸,無量天尊保佑啊,這女的千萬不要很醜啊,不然我也會吐的。


    正當柳真全躊躇用哪個方法的時候,那女子不停的咳嗽竟然自行將水吐了出來。好家夥生命力真頑強,啥都不用糾結了。


    女子在地上吐了一會,坐了起來沒有哭泣也沒有任何感謝,隻是木然的看著柳真全,不知為何柳真全都能感覺到女子空洞的眼神,整個人了無生氣。


    對柳真全既無感謝也無抱怨,隻是呆滯的看著他。


    柳真全隻能取出法寶,現身說法,將紙條遞給女子,好似女子根本不識字,冷冷的將紙條遞還給了柳真全,夭壽了這怎麽交流啊,柳真全心中一陣氣苦。


    柳真全怕女子再出意外,牽著老羊,離女子百米之外遠遠等候著。


    .....


    太陽落山了,山中小村莊突然變的嘈雜起來,村子本來就小,誰家有個家長裏短很快就能傳開。


    “你說李嬸家的媳婦不見了?”


    “對啊,對啊,白天看見她去河邊洗衣服,到了傍晚還不回來,李嬸央求我一同去找,就隻剩河畔一盆衣服。”


    “難道落水了?不過浣洗衣物的地方水又不深,我看沒準跟野男人跑了,前幾天還和李嬸吵架好像是不守婦道。”


    “我看也沒準,李嬸兒子沒福氣,剛過門就死了,他媳婦十裏八鄉算的上一枝花,聽別人說她在還未嫁人的時候總有閑漢去找她。”


    ........


    正當聊的起勁遠處傳來一聲吼聲“都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在那裏胡咧咧什麽!”


    “知道了老族長。”


    所有人都動員起來沿河尋找。


    ......


    老羊叼了叼柳真全的的褲腿,柳真全放開神識發現周圍被人圍住了,啥情況,隻覺周圍的人都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甚至有人開始摩拳擦掌。


    柳真全急忙遞過去兩張紙,一個中年人接過借著火光看了起來。


    不一會對著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說道:“李家的,你不用號喪了,這位先生耳目失聰,更是啞巴,你媳婦就算瞎眼了也不會跟他走的。而且人家說了,老羊發現河畔你媳婦飄到這裏,他隻不過搭把手而已,更擔心怕有不測依舊遠遠等候,現在別再說你媳婦跟外鄉人跑了。”


    柳真全拿出木板,示意他們有什麽話可以刻在木板上,百姓總是善良的見到柳真全身有殘疾還在救人,不僅感謝他,更邀請他回去休息一夜。


    當眾人正要回轉的時候,落水女子突然扯住識字男子說道:“全順叔,我有冤情,我要開祠堂。”


    李嬸一聽直接喊道:“你有啥冤情,少在這裏煩族裏的老老少少,有什麽和我不對付的和我回家去。”


    女子更是不肯,跪倒在李全順麵前:“叔今日之事我一定要在大家麵前說清楚,我婆婆為了和村頭李二私通方便竟然想害死我。”當女子不管不顧的說出來後,捧臉大哭起來。


    李二其人村子裏都知道,讀過幾年私塾,讀書不成但也不肯務農,遊手好閑但卻長了一副好皮囊,就連遠處村子的人都知道此人。


    柳真全此時遞過一張紙條上書:是非曲直吾本不便多問,但是這女子在此地哀嚎讓眾人笑話也不好,事關名節還是請貴族長斷案為好。


    李全順看了紙條點頭對眾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都回去,到祠堂請家法。”


    ......


    李家村三百多戶人家都為同姓,祠堂也修的頗為寬大,因為地處山坳,雖是亂世此地還過的頗為祥和,隻不過村裏有事都靠三公四老在祠堂一言而決。


    李全順乃是族長大兒子,幼年時候去鎮裏讀過幾年私塾,和村頭李二頗為熟悉,李二本來家境還算優渥,少時還算聰敏後來家裏父母早亡,學會了許多不好的嗜好,又不肯勞作,年近四十還是一事無成,全靠將家裏的田地租出去勉強靠這些糧食度日。但是憑借識得幾個字,又有一副好皮囊靠著勾引別村寡婦度日。


    柳真全因為並非李姓之人,但是憑借其救了落水女子,更能寫上一手好字被請到祠堂落座,反正他不靠觸摸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家醜外揚也不存在。


    當李二被叫到祠堂,村裏就開始會審,祠堂裏外都站滿了人,李二說道:“我與她倆都沒通奸,這婆媳倆鬧意見,有我什麽事?”


    族長怒喝道:“為何村裏有人看見李家的和你在門口爭執?你再欺瞞小心家法伺候。”


    可是李二還是抵賴不認,邊上有人說道:“有些人就是不打不行。”


    結果一頓板子下去,李二痛的磕頭求饒,想起這媳婦不讓他進門的樣子,他一口咬定是媳婦和自己通奸的。


    此時李嬸也說道:“平時媳婦不孝順,她與李二私通,我想我可憐的兒子並沒有碰過她,也想成全二人,結果她反倒誣陷與我,求族長還我公道啊。”


    落水女子聽聞,眼眶通紅,又聽聞邊上有人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麽,氣苦的說道:“既然大家都不信,我就以死明誌!”說完朝著柱子撞去。


    此時老羊突然高高躍起,將女子一頭頂開。並且朝著女子“咩咩”叫著。


    眾人回過頭看見老神在在坐這的柳真全,心中納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柳真全取出一張紙條,在上麵奮筆疾書,將紙條遞給族長,族長看後說道:“今日夜深,先將三人關起來,明日再做決斷,李王氏你不可再尋短見。”


    ......


    第二日所有人早早來到祠堂,結果發現祠堂裏防止了大小不一的石塊,刀子,錐子等等。眾人還在納悶放這些東西幹嘛。


    這時老族長說道:“這事,我看也不需要弄清楚淫婦是誰,奸夫就在這裏,你們家本是清白人家,不過是一時受了壞人的引誘,罪完全在這個無賴身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現在堂上的刀子、石頭什麽都有,你們可以拿起來打死他!隨便打,打死我負責!”


    於是,婆婆和媳婦拿起石塊一起向無賴投去,媳婦恨李二入骨,雙手舉起磚頭,那一板磚下去,李二橫著就出去了,砸的那個準!這個婆婆就有意思了,專門挑那些小石塊砸無賴的屁股和腿。


    老族長下一看,又說了,“你們這樣小打小鬧哪行?來一人拿把刀,捅死了不償命!”這媳婦抄起了刀就要找李二玩命,這婆婆這會猶豫了。


    眾人還等著看李二血濺五步呢,結果李全順攔下了女子,這事族長說道:“現在都知道誰和誰私通了吧,李陳氏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案情已了,當女子想向柳真全表示感謝的時候,發現柳真全住所的桌子上擺了一張紙條,屋內所有的東西好像一動都沒動,紙條上寫著:千古萬難唯一死,你既然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不能克服的困難,望你好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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