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跪拜未來佛吧。”


    朱傑的聲音響起,催促眾人興奮佛陀,這哪裏是佛陀啊,乃是世間邪神。


    未來佛修慈心,多入慈定,故言慈氏,修慈最勝,名無能勝。乃是慈悲之佛,哪裏會如此險惡。


    而如今佛陀釋迦尚在,修哪門子未來佛?


    未來與釋迦是同時代人。後來隨釋迦出家,成為佛弟子,他在釋迦入滅之前先行去世。釋迦曾預言,他離開此世間後,將上生婆娑世界,在那兒與諸天演說佛法,直到釋迦佛滅度後五十六億六千萬年時,才從婆娑世界下生,來到人間。


    羅教中人信奉未來,強行將其觀想出一個邪神來,雖然表麵慈悲卻最是凶惡。


    其佛像兩邊均有一副畫卷,一副所繪未來送子圖,一副繪製未來勸善圖,柳真全看穿本質哪裏是送子,分明是邪神食嬰兒,根本不為勸善,乃是將人導惡。


    而此間眾人身係紅線多纏繞導惡之圖。


    隻見聖女雙目不離柳真全,此刻也得勉為其難意思意思。


    當跪倒之時,一根細線直接連接神魂,柳真全神魂一陣激蕩,好似有無邊惡果向其襲來,耳旁無數低語,讓其心煩,從心中透出一絲惡意,想要霍亂天下。


    幸好此時外麵一同鼓聲,朱傑等頭領立刻起身。


    “看來有官兵來攻,諸位可曾有意隨某去見識見識?”


    說是自願可來意不容拒絕,也幸好如此柳真全沒有磕下頭去,要不然非被這邪神警覺,饒是如此,當柳真全隨同眾人出去之時心中默默念誦《清靜經》,看來不可小覷任何之人,此刻身上竟然起了一陣冷汗。


    “崔兄可有不妥?”


    姚瑤位居聖女,哪裏是好相與之輩,即便長的秀麗,不知多少人和其競爭倒在身後,見到剛才柳真全跪拜時稍有異像出言試探。


    “我隨未能修行,但是也懂一些道理,剛才跪拜之時,就感覺有神異,而且這種神異,就連大長老邊上都沒有,因此十分驚訝。”


    “看來,崔兄靈性過人啊,我佛未來,能查過去,知未來,這些都不算什麽。”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城樓,守城不可能龜縮與城內,羅教起事也有知兵的,早早將一些軍隊布置在城外,形成犄角之勢,此刻官軍來襲,城外軍營和城內都出兵,不過城樓位於高處便於指揮。


    官軍衣甲整齊,旗幟鮮明,軍陣嚴實雖然士兵不多但是士氣旺盛。


    羅教軍隊所取兵甲多為劫掠,因此兵甲並不完備,許多人身上還披著剛從死人身上扒下的甲胄,更是沒有嚴格操練,軍陣站的十分疏鬆。


    一通鼓聲,官軍步卒緩步壓上,雖然移動極慢,但隨著鼓點給羅教之人沉重的心理壓力。


    不多時兩軍接觸,羅家士卒不習號令的缺點立馬顯露,剛一接觸就留下幾百屍體,看著重甲著身,麵無表情的緩慢往前行進,不知何人一聲喊叫,羅教士卒亂了。


    見此官軍大軍壓上,前鋒士兵直取羅教中軍,更有騎兵兩翼包抄。


    眼見城外士兵就要被人數劣勢的官軍包圍,朱傑臉色越來越難看,“有請法王!”


    ......


    龔越看著被圍困的羅教士兵,眼中冷笑,烏合之眾果然沒用,不過此中血肉倒是真的,可以祭祀未來,亂軍之中,隻有幾個頭領胸口冒著紅芒死死支撐,不過就算這些頭領殺星下界也是難當軍陣,身上都掛著傷口,即便越殺越凶悍,血肉之軀也難擋敗局。


    “做法!”


    一對教內信徒手持各種法器在城樓站定,隨著龔越咒語擺弄陣型,隻見龔越不再一副儒雅模樣,慢慢變的麵目猙獰,披頭散發,一口鬆紋寶錠劍不滿紅芒。


    “疾!”


    紅芒隨著寶劍所指疾射而出,一時間天地變色。


    昏昏默默,杳杳冥冥,數百年不見太陽光,億萬載難瞻明月影。不分南北,怎辨東西。黑煙靄靄撲人寒,冷氣陰陰侵體顫。人跡不到之處,妖精往來之鄉,閃開雙目有如盲,伸出兩手不見掌。常如三十夜,卻似五更時。


    其間羅教士卒口鼻之間吸入無窮黑霧,立刻變得麵目猙獰,眼冒紅芒,紛紛丟棄兵甲,撲上官軍士卒,刀兵加身不懼,一定要將前人狠狠咬死。


    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猩紅眼睛看著自己,一時間官軍陣營大亂,為求活路士兵刀劍相向。


    片刻之後龔越力竭癱坐地上,身上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渾身濕透,當龔越跌倒之後,天空變亮,四周之人慢慢變的清醒,發現自己啃食血肉都嚇的不輕。


    官軍則兵敗入山,這些官軍哪裏見過如此恐怖的事情,都是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自此一戰之後估計周圍官軍都不敢進剿。


    朱傑站在城樓哈哈大笑,“這些兒郎,看來平時所食用不夠,下回均給生肉糜,以後戰場上就不會如此失態了。”


    “聖主英明。”


    朱傑含笑的受著手下頭領吹捧,轉而走向龔越。


    “勞煩法王了,請法王回去休息。”


    雖然謙恭有佳,不過依舊心中不滿,為什麽自己不能修習法術,難道自己對佛主不夠尊敬?還是早早讓龔越下去,讓手下人為自己歡呼,軍中隻有一主。


    等龔越走後,朱傑一改謙恭,將勝利歸於自身,享受著眾多頭領對自己的恭維,不過心中決定,奪取血食讓佛主關注自身,更求佛主賜下法術,不再讓龔越專美於前。


    柳真全見此一幕,心中也是吃驚,不想這邪術竟然能讓人化獸,別人不識的,自己法眼觀看,一道紅芒之後,吸食黑霧的士兵隱隱均有獸化之敢,隻不過龔越術法研究不深,不然這些人都可轉換為野獸。


    而且撤銷法術之後,許多人生機減少,身上絲絲紅線牽扯更深,看來每一次施法都要抽取凡人生機,讓人變的人獸難分。


    而且這邪法不僅影響人的肉體,更是生生的改變人的魂魄,不少魂魄較弱的人直接被其弄的魂飛魄散,隻不過淹沒在大軍之中,眾人未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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