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虎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苦,雖然火龍穀的大武師弟子有五人,但年紀最小的也已經三十多了,要是按照這麽說,這五人的資質還真比不上出雲劍派的三人,但他心中也有疑惑,隻聽說過侯安然和鄒天賜兩個大武師,方本已死,那陸長風口中的第三人又是誰呢?


    “話雖如此,但修煉的時間有長有短,單憑年紀大小就斷定一個人的資質高低,還是有些武斷了。”盧天虎詭辯道。


    “盧天虎,你這是在戲耍陸某嗎?我看不如這樣,咱倆比試一下,勝的一方獨得三個名額,怎麽樣?”陸長風笑道,但眾人都聽出了話語中的怒氣。


    盧天虎心中直冒冷汗,現在對陸長風出手,那不是找死嗎?估計姓陸的正等著拿自己立威呢。盧天虎硬著頭皮道:“不敢不敢,我看不如這樣,我們雙方各派出三名弟子,比試三場,勝利一場便得一個名額,陸掌門沒有意見吧。”


    陸長風心中頓時安穩下來,盧天虎按照秦望天先前設計好的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結果正是自己想要的,而且,陸長風對己方的三名弟子,而是信心十足。侯安然和鄒天賜實力強勁,應該比火龍穀的五小虎都要強上一些,說不定還能勝兩場,至於第三名字,輸了也無所謂了。


    陸長風假裝沉思了片刻,道:“好,既然盧道友這麽喜歡發號施令,陸某便答應了。不過,日後陸某定當去火龍穀拜會盧道友。”


    盧天虎心中苦笑,但也不擔心陸長風真敢殺了自己,那就破壞了他出雲多少年才建立起來的領袖形象。


    眾人聽到出雲劍派和火龍穀要派出三人進行比鬥,都是十分的興奮,馬副掌門已經開始安排弟子開始將台上的桌椅都挪到了一個角落,幸好的高台夠大,空出來的場地用作比鬥,也是夠了。


    沐風沒想到一場盛會轉眼就變了樣,這就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嗎?他可不明白陸長風他們幾人心中所想,陸長風他們搞出這麽大的陣仗,無非就是阻止盧天虎,讓他不敢聯合孟震和背後的勢力對出雲發難,而是隻派出三名弟子出手,這樣他們聯手的優勢就沒有了。好不容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當然是要快刀斬亂麻,夜長夢多啊,萬一陸長風露餡了,就不好收場了。


    見場地已經準備好了,馬馬天闊道:“盧穀主,第一場你們派誰出戰?”


    盧天虎向身後一招手,康萬年就走了出來,康萬年乃是自己的大弟子,第一個出戰,正好來個開門紅。


    馬天闊見是康萬年,便看向了鄒天賜,其實,由於這兩年兩派的衝突,雙發對對方的實力都很刻意的去做了了解,康萬年慣用長劍,且真氣悠長,很多對手不是被打敗的,而是被拖垮的。鄒天賜真氣不俗,落雲劍法已然大成,以快劍著稱,對上康萬年應該有不小的勝算。


    鄒天賜和康萬年雖然認識,但也互報姓名,抱拳之後便戰在了一起。


    此時沐風雖然還在高台之上,但已經退到了極為偏僻的一個角落,身旁正好還有一顆大柳樹,沐風一縱身,幹脆坐在了樹上,觀看起了這場龍爭虎鬥。


    果然如馬天闊所料,場上形成了一守一攻的局麵,盡管康萬年防守十分嚴密,但鄒天賜的長劍實在是太快,康萬年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影,時間一長身上已經留下了幾道血痕。雖然鄒天賜身上也掛了彩,但最終落敗的多半會是康萬年。


    看著一身白袍的康萬年身上血跡斑斑,相比穿藍衣的鄒天賜顯得有些狼狽,盧天虎無奈喊了一聲:“萬年,認輸吧。”


    康萬年倒也幹脆,直接就停了手,回到盧天虎麵前,麵帶愧色:“師傅,弟子無能。”


    盧天虎點點頭,道:“不用過於自責,在為師心中,你比那個名額要珍貴的多,一個名額而已,不要也罷。”不得不說,盧天虎深諳禦人之道,一句話說的康萬年感動萬分,怪不得火龍穀的弟子雖然雜,但都對盧天虎忠心耿耿。


    看到鄒天賜贏了第一場,陸長風以及馬天闊等知道密情之人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的一個名額算保住了,哪怕後兩場都輸了,這一個月的努力也沒有白費。


    馬天闊心中高興,對著侯安然道:“安然,第二場就由你出戰。”


    侯安然站起身道:“是!”侯安然的實力與鄒天賜不相上下,自問這第二場火龍穀無論派誰出場,自己也有取勝的把握,對於火龍穀五小虎的底細,他也十分清楚,康萬年已經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了。


    盧天虎看著侯安然冷笑一聲,道:“碧影。”


    忽然,一道黑影倏地出現在了盧天虎身旁,對著他行了一禮,之後眾人就覺得眼前一花,黑影已經出現在了侯安然麵前。


    馬天闊看見黑影如此詭異的身法,眼睛一眯,心道:這是誰,居然不是五小虎,如此身法即便是我,一個不留神也會吃虧,這第二場懸了。


    侯安然也沒想到盧天虎居然沒有派五小虎上場,而是來了一個身材瘦小,全身黑衣包裹,隻露著雙眼的人,被黑衣人雙眼盯著,侯安然有一種成了獵物的感覺。在侯安然詫異之時,黑影已經動了,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約一尺的匕首,這把匕首居然也是黑色的,讓人望而生寒。


    反觀盧天虎卻是氣定神閑,都沒又再看場上一眼,而是自在的喝起了茶。這個碧影,乃是他的殺手鐧,即便是五小虎也隻有康萬年知道碧影的存在,乃是盧天虎培養多年的一個刺客,專修刺殺之道,雖然這種正麵打鬥對於刺客有些不利,但為了保住名額,盧天虎也不得不使出這張王牌了。


    對於碧影鬼魅般的身形,侯安然一下就懵了,黑影的身法和鄒天賜的快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你夠快,或者對鄒天賜的招式很了解,那鄒天賜的優勢就沒有了。但是,眼前的黑影比鄒天賜身法還快,更可怕的是,根本就沒有規律可言,一擊不中,立馬就消失不見,下一次又有可能攻擊你的任何一個地方。可以想象,侯安然的落敗,可能就在下一息。


    “桀桀~~這就是海萊國準備去丌塵學院的弟子,看來都是一群飯桶啊!”忽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出現,隨後,一個人影出現在半空,緩緩降落在了高台之上,居然又是一個黑衣人,年紀不大,麵色慘白,一臉的倨傲。


    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高台上這麽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難道一直隱匿在半空?難道是一個宗師?陸長風沉著臉問道:“你是何人?敢在此搗亂。”


    別人不認識,盧天虎卻認得此人,這就是那位神秘化實境的弟子,不過,自己平時也見不到他,隻有他主動找上自己,交代一些事情。


    本來,盧天虎一代梟雄,骨子裏更是桀驁不馴,豈會受人脅迫指使,怎奈在見到那化實境的手段之後,為了自己和火龍穀的性命,隻得妥協了。不過,這位化實境的弟子為何在此時現身,他卻不得而知了,原本的打算,是讓他第三個出戰的。


    黑衣人道:“你就是這個什麽出雲劍派的掌門?”


    “大膽狂徒,你是想找死嗎?”坐在陸長風一旁的元城站起身喝道。


    “我來自花摩國,你們這群鄉巴佬聽說過嗎?”黑衣人麵帶鄙視的道。


    花摩國?陸長風仔細思索了半天,似乎在哪裏聽說,與海萊國並不接壤,中間隔了好幾個國家,周邊幾個國家,陸長風倒是去過,花摩國還真沒去過,其他人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馬天闊道:“我管你花摩國還是花鳥國?來此搗亂就別想走了。”


    黑衣青年傲然道:“果然是井底之蛙,連我花摩國的大名都沒聽過,我這次來就是要打敗你們這群所謂的青年才俊!實話告訴你們,我今年也是要進入丌塵學院的,今天就讓你們明白什麽才是青年才俊,你們隻不過是土狗,哈哈哈!”邊說還邊用手點指著台上的侯安然和碧影。


    台上的一幫熱血青年被黑衣人的氣的直罵娘,有些人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動手,台下也有不少人高呼道:“動手揍他,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聽黑衣人也是丌塵學院的新生,陸長風還真不敢隨便將對方怎麽樣,正在猶豫怎麽應對之時,侯安然已經和黑衣人動上手了。侯安然剛才和碧影打的就很憋屈,正好將怨氣灑在了黑衣人身上。陸長風見事已至此,也沒有阻止,正好摸摸黑衣人的底細。


    不過,侯安然的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卻是無情的。甫一交手,侯安然就大吃一驚,就覺得自己的真氣運轉忽然變得凝滯起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衣人身上居然慢慢彌漫出了淡淡的黑煙,這是什麽功法,怎麽如此的詭異?侯安然心中慌亂,再加上真氣運轉受阻,自身的實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不多時,胸口就挨了一掌,吐出了一口鮮血,敗下陣來。


    黑衣人卻也並未追擊,而是道:“不過如此!”然後用手一指碧影,說道:“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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