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楚粵坐在床邊,享受著目前溫暖的時刻,聽著師傅氣急敗壞的聲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暖意的笑,她感覺此刻的她很幸福,淡淡的溫馨感包圍著她。


    公孫楚粵注意到那隻箭,箭頭是倒鉤的,這種箭刺入身體,不明真相的大夫直接拔的話,會讓人死的更快,而且箭頭泛黑,一看就是塗抹了劇毒,什麽樣的人竟然這麽狠,到底和司徒衡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說不定,可以和她結為同盟的。


    如果不是有她師傅在,可能她這條命真的救不回來了,想起她奮不顧身的去救司徒衡的那一刻,她心裏就唾罵自己,司徒衡死了,不是正和她的意嗎,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這麽傻,傻的透徹。


    她隻記得那一刻,沈丘悅好似又回來了,她不願看到他受傷,她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有她來承擔。


    冷老頭看著公孫楚粵嘴角泛起的微笑,他嘴角也不自覺的掛起來微笑,這個徒弟真的很不錯,不抱怨,不傷感,看著她眉眼那淡淡的溫馨,他拂了拂自己的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女必成大器。


    “娃娃,怎麽還笑了,不會傻了吧。”冷老頭開玩笑的說到,手不自覺的放在她的脈搏上,想要一探究竟。


    “師傅,我隻是很開心,真的,我又一次活了下來。”公孫楚粵拉著師傅的手,揚起明媚的笑容看著師傅,眼裏的感激之情無法忽視。


    冷老頭動容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眼裏滿是憐惜,她生來命運就坎坷,這是天命,沒有人可以改變,他隻想盡他所有的能力去保護她,讓她可以順利的活下來,去過她想過的一生,和心愛之人白頭偕老。


    淡淡的溫馨彌漫在小園裏,夏荷拿著準備好的膳食停在了門口,因為她真的不忍心打破這一幕,生在大家族,可能親情真的是難得到的一種感情吧。


    公孫楚粵招招手,讓她進去,笑意盈盈:“夏荷,你怎麽回來了,給我做的什麽好吃的?”


    “小姐,海生,夏生也都回來了,奴婢擔心小姐,所以回來看看。”夏荷喂著公孫楚粵喝著小米粥,輕聲的說到,聲音溫柔極致,生怕嚇壞了公孫楚粵。


    公孫楚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靜靜地吃著碗裏的粥,神情滿是滿足,那饜足的神情如吃飽的貓兒一般可愛。


    “小姐,你看看,都瘦了,多吃點。”夏荷帶著哭腔,聲音哽咽,幸好,幸好,小姐活下來,要不然,她們這些人真的無法堅持下午的。


    公孫楚粵從夏荷的口中得知,期間公孫恭和大夫人來看過她,帶來了不少的補品,司徒衡也派人送來不少的東西,都是補血的珍貴藥材,還有袁林和陳若男也來了,隻不過當時她並沒有醒,所以並沒有見到她。


    剛剛醒來的她甚是乏累,才坐了一會兒,就累的不行,她安排完夏荷之後,輕輕的躺下,蓋上上好的絲綢棉被,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入夜漸微涼,風輕輕的吹動著床幔,輕紗輕輕揚起,床上的人若隱若現,隻能看見不斷起伏的胸膛,證明她真的還活著。


    公孫楚粵睡了一天,其實她早已醒過來了,隻是胸口的疼痛讓她不想起來,不到萬不得已,她就這樣一直躺在床上也挺好的。


    她敏銳的發現有人在屋裏,不是春香,也不是夏荷,她們沒有這麽強的功力,而且對方的目光一直在看著床上,她緊張的心都提都嗓子眼了,現在她不能動彈,真的有人要殺她的話,她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的。


    公孫楚粵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進枕頭底下,把匕首藏在手中,這是她的習慣,前世她是沈丘悅時,多次遭到暗殺,如果沒有這個習慣的話,她早就死幾百次了。


    盡管她的動作很輕很輕,可在寂靜的夜裏還是很明顯,尤其對方身上的武功還不弱,公孫楚粵的動作怎麽可能逃得過他的視線。


    “你沒有睡著?”男子淡淡的聲音響起,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疲憊。


    是他,司徒衡,他怎麽會來這裏,這不是他的風格呀,還是他來試探她的,感覺她救他是別有用心的,雖然這是真的。


    “是你,司徒衡,你來幹什麽,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公孫楚粵握緊手中的匕首,語氣冰冷,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感情,還戒備的姿勢一目了然。


    司徒衡注意到她的戒備姿勢,心裏一沉,這是無意識作出的動作,絕對不可能刻意模仿的,她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和沈丘悅如此的像,簡直一模一樣,除了長相和性格不一樣,要不然他真的會認為她真的是沈丘悅。


    “你,為什麽要救我?”司徒衡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她怎麽敢擋箭,她就沒有想到過,可能她真的會死嗎?是因為太過愛他,還是別有用心,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她受傷的那一刻,他的雙手沾滿了她的鮮血,那一刻他感覺他看到了沈丘悅,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失控,可是等他真正的靜下來心裏想的時候,才發現一切實在太過詭異。


    “沒有為什麽,你要是來問原因的,那你就走吧。”公孫楚粵聽著他口中的試探,不屑的撇了撇嘴,還真是司徒衡的風格,就算你救過他一命,他也會相信這不是無緣無故的。


    司徒衡聽著公孫楚粵忽然變冷的聲音,心裏閃過一絲困惑,怎麽她的態度可以變得這麽快,果然女人心,海底針,算了,看在她救過他一命的份上,他可以不計較,隻是她救他的目的他要弄明白。


    司徒衡走到她的麵前,看著臉色慘白的她,心裏閃過一絲的憐憫,手不自覺的拂到她的臉上,在離她說的臉上還有一公分都是距離時,他悄悄的放下了他的雙手。


    “司徒衡,我勸你還是盡早離開,夜闖女子閨閣,你是要害死我嗎?”公孫楚粵不耐煩的睜開了雙眼,惡語相衝,和那一次在寒山寺的模樣大相徑庭。


    司徒衡看著眼前的女子,眉眼閃過一絲笑意,這才是真實的她吧,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著實可愛極了,比她溫柔嫻靜的模樣順眼多了,他就靜靜地看著她,似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那走神的模樣深情極了。


    公孫楚粵看出他的走神,心裏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裝什麽深情,但是她現在是公孫楚粵呀,所以該吃醋還是要吃醋。


    “收起你的眼神,我不是她,也不會是她。”公孫楚粵冷冷的看著他,不帶一絲的感情,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司徒衡從她的身上收起了目光,眼裏帶著一絲窘迫,隻是稍縱即逝,沒有人發現,他咳了兩聲,說到:“你既然喜歡她,我可以允許你模仿她,看在你救了我的命的份上,我想她也會樂意的。”


    司徒衡的語氣帶著施舍,好似公孫楚粵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準許的一樣,她做的一起都是為了他,太理所當然了,氣的公孫楚粵渾身發抖。


    “滾,我讓你滾,我是公孫楚粵,永遠都是。”公孫楚粵大聲的喊到,眼中崩裂出寒光,由於太過用盡,不小心撕裂了身上的傷口。


    白色的褻衣上印出了一大片的紅色,紅白相映,司徒衡看的尤為的刺眼,他恨不得當時受傷的是他自己,那樣,她也就不必受這麽多的痛苦了。


    此時的司徒衡非常的矛盾,一方麵他非常想要憐惜公孫楚粵,可看到她和沈丘悅那麽想象的地方,總是在時刻的提醒他,該做些什麽,不受控製的話從口中說出,他本意不是這樣的,他不想傷她的。


    可是沈丘悅死前的那抹失望的眼神總是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已經害死了她,他不想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被另一個人取代,是他對不起沈丘悅的,他不能任由其他的女子取代她的位置,在他的心裏,他的妻隻能是沈丘悅。


    可是為什麽心還是不受控製,他好想把她擁入懷中輕輕的安撫她,撫平她緊促的眉頭,看著她笑顏如花的笑容,這才是她的生活方式。


    “你要不要緊,我來幫你重新包紮。”司徒衡按住她亂動的身體,撕掉映血的繃帶,在裂開的傷口上撒上止血的藥粉。


    司徒衡掀開她的衣服,大片白皙的皮膚映入他的眼簾,公孫楚粵的笑臉因為羞憤,而白裏透紅,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看呆了司徒衡。


    “看什麽看,還不快點,然後出門左拐。”公孫楚粵被他強勁的大手壓在床上,一絲都動彈不得,頭扭過老,衝他吼道。


    司徒衡看著她害羞的模樣,本來抑鬱的心情立馬被掃光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察覺不到的微笑,而又迅速恢複平靜,兩人在不知不覺間,都陷入進去感情這個漩渦了,隻可惜,木強則折,太過剛硬,事情隻會越來越複雜。


    “你好好養傷,我還會來看你的。”司徒衡替她包紮好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放下手中的東西,跳窗走了,他們都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人,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冷老頭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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