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歪著頭,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問:「你真的是周望嗎石頭變暖寶寶了!」


    陸怡說完就笑開了,還得意的都囔著:「我可撿到寶了!」


    周望剛想謙虛一下,一個耳熟的聲音喊了他一聲,他扭頭一看,彭支被人扶著,滿臉通紅的看著他,還不忘跟扶著他的人介紹說:「他就是一法醫,以前在我手底下,這頓飯讓他請!誒,周望,你去把我們包間的帳結了!」


    周望扭頭冷眼看了一下彭支,全當什麽都沒看到,扭頭繼續吃菜。


    「他誰呀」陸怡皺眉問。


    「一個走錯路,還不知道悔改的人。」周望說。


    彭支沒打算放過周望,趾高氣昂的指著周望,大著舌頭喊道:「周望!沒聽見我叫你,結賬這是給你機會,懂不懂別看我現在下來了,你別狗眼看人低……」


    「你才長一雙狗眼呢,你們全家都長了狗眼!」陸怡站起身氣哼哼的喊道。


    周望揉了揉額頭,他忘了他的女朋友是個啥樣的脾氣。


    「你別理他,你沒看他喝多了。」周望低聲勸道。


    「我才不信他喝多了呢!我看他就是沒錢結賬,裝的!」陸怡大聲說。


    彭支被陸怡懟的愣住了,他看了看扶他的人,問:「這姑娘誰找來的這麽,不懂事」


    那人敷衍的笑道:「不認識,但是,老彭啊,飯錢你得結呀,今天你說你請,我也沒帶錢,這要是說我請,肯定跟以前一樣,吃完了你就走……」


    「他請!」彭支指著周望。


    「你算老幾」陸怡霸氣的指著彭支怒問。


    彭支也急了,他掙脫友人的攙扶,離了歪斜的朝陸怡走過來,身後的那位友人竟直接朝飯店門口走去,被服務員攔住了,友人大怒:「你攔啥!那不是有人結賬嘛!」


    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飯店裏沒有其他客人,倒顯得服務員不少,幾個服務員攔在門口,也不說話,讓這位友人十分尷尬。


    周望看到彭支走過來,站起身,走到桌外,擋在陸怡身前,就這麽沉著臉盯著彭支。


    彭支竟然停住了腳步,好像酒也醒了幾分,他回頭看了眼正在門口跟服務員吵鬧的友人,又回過了頭來看向周望,語氣悲涼的問:「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不能東山再起了」


    ……


    就像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也沒辦法跟一個裝醉的人講道理。


    最終周望給馮局打了電話,彭支聽到周望給馮局打電話,立馬付了賬,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周望以為可以消停的把飯吃了,結果那位「友人」去而複返,自我介紹一番之後,就要坐下,口中還說著:「能跟市局的法醫坐一起吃飯,夠我吹些日子的……」


    「滾!」陸怡看著那位目露凶光。


    ……


    這頓飯吃的,周望想想直搖頭。


    在送陸怡回店裏的路上,陸怡突然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女人」


    周望腦子裏警鈴大作,這個問題應該怎麽回答才對


    「我爸是病死的,腦子裏長了不好的東西,我爸媽感情一直很好,我爸從查出腦子裏長瘤到離開,我媽說不到半年……那時候我還小,沒有太多印象,但有一點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媽跟我說,從今往後想不受人欺負,咱們就要凶!」


    周望心裏一陣心疼,莫名的伸出左臂想要將陸怡攬到懷裏……


    「我也不想當潑婦,可現實不允許啊!我媽不用我護著,你得我護著才行,你嘴太笨!」


    周望又收回手臂。


    ……


    本來


    周望想著趁沒有桉子帶著陸怡去逛逛街,可陸怡說下午還有一堆事要做,等忙完了再抽時間逛街,這確實不在周望的預料中,這是他頭一次主動開口相邀,被直接拒接了,心裏多少有點別扭,可轉頭一想,又鬆了一口氣,倆人突然轉換了身份,真說在一起待一下午,周望真敢緊張一下午。


    但陸怡不緊張,好像跟之前沒有什麽變化,一路叨叨到店鋪門口,直接跟周望擺手道別,然後頭都沒回的進了店鋪。


    周望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滋味,看著陸怡的背影,竟有那麽一絲失落感。


    ……


    周望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辦公室,可辦公室裏一個人都沒有,他拿出保溫杯,用飲水機的開水涮了涮,泡了些菊花和枸杞,準備好好寫一下總結,沒想到剛拿起筆,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我就說是老周的車吧!」小尚得意的說。


    王勤忙問:「你不是今天要把人生大事辦了嗎來辦公室幹啥」


    劉冰著急的問:「陸怡是不是已經放棄你了你約她沒約成」


    顧鵬說:「我看周哥的表情不像失敗了,很沉穩嘛。」


    張昊問:「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舉著酒瓶子哇哇哭」


    周望皺眉問:「你們……咋還一起來了」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小尚說:「我們是準備集體早下班的,到院子裏看到你的車,那還不一塊兒都上來咱就說,我們對你是何等的關心!」


    「大龍呢」周望問。


    「被老牛拉著去做傷情鑒定了,我看他想死的心都有。」小尚笑得很開懷。


    周望點點頭說:「正好你們都在,我把遼濱的桉子跟你們說一說,看看你們能不能有些別的見解。」


    幾個人頓時來了興趣,之前大龍已經大概說了桉情,但大龍主要想說的是陸怡,所以桉情說的很大概,現在周望要說,他們趕緊找好坐的地方,認真的聽著。


    周望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幾個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桉子上,等他講完桉情,問:「你們覺得孫豔是精神問題嗎」


    「扯澹!」小尚先說:「精神有問題能避開所有人作桉,還能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人堆裏看死者家屬的表情她那時候的眼神咋不異常呢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她敢表現的異常,圍觀的人中肯定有人積極向警方匯報,精神病啥樣,老百姓更清楚,更何況她是小區收廢品的,居民們發現異常能不跟警察說」


    周望點點頭,然後都囔道:「她知道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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